第155章 袁楓的建議
種田：元嬰修士重返地球六十年代 作者：龍貓仙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雖然來鬧事的幾人根本沒聽說過什麽正當防衛，但治安局這會在普通老百姓的心裏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雖然這些人來的時候氣勢洶洶，但骨子裏還是平頭百姓的底子。
幾人也瞬間沒了聲音！也不敢再和袁楓叫板了。
蔡輝見狀也是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知道袁楓是誰，但現在看來這小子，還挺能唬人的！聽這幾句話倒是適合來保衛科工作。想到這道：“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們幾個跟我去保衛科。對了馮大夫，你找件衣服換一換，一會也過來一趟。”
“行！一會我就過去。”
……
蔡輝帶著幾個人離開，其他看熱鬧的人自然也是一哄而散。
馮振平雖然有些火大，但好在情況還算是被控製了下來，轉而看向了袁楓笑道：“小袁！你挺還有兩下子，三言兩語的就把他們給打發了。”
袁楓笑了笑：“其實這種事情好解決。雖然趙城死了，但咱們也不是神仙，怎麽可能知道是這種結果？關鍵是趙城的死和咱們是真沒關係。既然如此他們還來鬧！無非就是想要東西。隻要把事情推給廠子就完了，他們也不是白癡，老在診所鬧能解決什麽，關鍵還是廠領導的態度。”
“說的對。”馮振平點了點頭：“我是看出來了。你小子還真是一個聰明人。”
顧丹笑著道：“袁楓，不僅聰明，還有兩下子。這幫五大三粗的家夥幾杵子就被你給撂那了。對了，你學過武術嗎？”
“沒有。其實不是我厲害，是他們太菜了。怎麽說我之前也是車間掄大錘的，對付幾個小菜雞，還不是幾拳幾腳的事。”
馮振平拍了拍袁楓的肩膀，感激的道：“不管怎麽樣這次謝謝你了。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去一趟保衛科，有什麽事情，迴來以後咱們再聊。”
……
馮振平換完衣服前往保衛科，前前後後的也忙活了小半個上午。
不過這馮振平一走，看病就沒人了，來的人隻能推到下午再說了。
臨近中午。
馮振平才再次返迴。
“怎麽樣了馮老師？”
馮振平歎了口氣：“事情和你想的一樣，這些人就是來要好處的。因為趙城這一死，老趙家就失去了主心骨。本來按照正常情況下，應該趙城的兒子來接班的，但趙城的兒子年紀還小，接不了班。所以趙家人就想讓他們家老二來接班，所以才來鬧這麽一出。”
顧丹聽到這有些生氣：“這幫人也太過分了。接班就接班唄！來診所鬧什麽鬧。你找廠領導鬧呀！”
袁楓笑了笑：“這也正常。都是一些平頭老百姓，一沒背景，二沒文化，除了鬧他們也想不到什麽別的方法。不過就算鬧這麽一出，對趙城家也沒什麽實際的好處，就算有好處也是趙城弟弟的好處，他老婆什麽也撈不著。”
“你說的太對了。趙城這麽一死，她老婆孩子就要下放農村務農，最後不過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而已。”
袁楓聞言皺起了眉頭：“我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趙城老婆與其把這份工作讓給他小叔子，不如他自己來咱們廠子上班劃算。這樣不是免了以後被下放的後果嗎？”
“這個你就不清楚了。咱們廠子的女工數量是很少的，因為廠子裏一線技術工種就少，絕大多數的崗位都是男人活。好像四車間夏天熱的要死，工人整天光個膀子，女人根本就幹不了。唯一能用的上女工的就是技術崗或者是廠辦。但現在廠辦精簡分流，女人也要去一線，女人能幹的崗位是人滿為患。也許男人還能勉強擠進去，女人是想都別想。要我說趙城的老婆與其安排他的小叔子進來，還不如要一筆撫養費更實在。”
“這倒也是。”袁楓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馮老師。趙城的老婆走沒走？”
“我走的時候還沒走，不過現在不知道。不過短時間內廠領導不會表態，起碼要過完年以後再說。反正沒有一個兩個月是絕對不會有消息的。”
“我有事先出去一會。一會迴來！”
“行！你去吧！”
……
趙城的老婆薑蘭芳拖著沉重的步伐迴到了家，臉色看起來自然是有些憔悴。對一個女人來說失去了家裏的頂梁柱和主心骨，自然是像天塌了一樣。更重要的是她們一家現在麵臨著要被下放迴農村的窘境，做了這麽長時間讓人羨慕的城裏人，現在又要迴農村去，想象村裏那些人嘲笑的表情，她就感覺無比的迷茫。
……
“趙嫂子你等等。”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
薑蘭芳轉過頭一看，居然是之前在門診裏遇到的袁楓。不過由於袁楓當時對她動了粗，自然是引發了她的不爽。
“怎麽是你？”薑蘭芳臉色有些不好看。
袁楓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有點事情打算和趙嫂子商量一下。”
“我和你有什麽好商量的。”
“別著急著拒絕嘛！聽一聽對你也沒什麽壞處。對於趙城大哥的死，我也感覺很難過，但既然人已經不在了，再難過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我認為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為活著的人多考慮考慮。”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已經聽說了，你們這次來廠裏是打算讓趙城的弟弟，去頂替他的工作，我說的對吧？”
“是又怎麽樣？這和你沒什麽關係吧！”
“和我當然沒關係了，但和你有關係。你想想，就算趙城的弟弟能夠替代趙城去上班，對你又有什麽好處？你該迴農村，還是要迴農村的。最後撈到好處的是趙城的弟弟，你最後不是兩手空空嗎。”
薑蘭芳聞言愣了愣！隨即又反應了過來急忙道：“誰說我們兩手空空了。我小叔子已經答應我了，隻要他能進入農機廠，一定會給我們補償的。”
“這個補償，我當然不懷疑。但問題這僅僅是他口頭答應你而已，你怎麽能保證他以後肯定能做得到呢？就算你小叔子答應會給你一筆錢作為補償，那麽到底是多少錢呢？錢多了，他能拿出來嗎？錢少了，對你又有什麽用呢？當然，你小叔子最大可能是答應會把每個月的工資的一部分，補貼給你。但一個月，兩個月我信，常年累月，我就表示懷疑了？
如果你小叔子眼下沒結婚，他可能做得到。可如果他以後要是結婚了呢？也能做得到嗎？你妯娌能答應嗎？
如果你小叔子已經結婚了，那就更值得懷疑了。怎麽說你也在城裏住了這麽多年了，也應該知道一個城裏家庭，每個月大概開銷是多少。你小叔子可能把工資的一部分都交給你？難道他自己不生活了嗎？所以我很懷疑這是你小叔子和妯娌的緩兵之計，不管什麽條件，先答應你，等人家把工作拿到手以後，再矢口否認不認賬。
到時候你又能怎麽樣？
而且不管你小叔子結沒結婚，這裏麵還有你公婆的意思呢？雖然我不了你的公婆對你怎麽樣，但你應該了解他們的性格。以後你的公公婆婆能不能全力照顧你們孤兒寡母？
對於這點你的心裏應該有一本賬才對。而且不管你想不想，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未來。未來你會不會改嫁？如果你要是改嫁了，你公公婆婆還會同意你小叔子繼續資助你嗎？關鍵是他們會繼續照顧你們母子嗎？
這些事情，你是不是應該都考慮考慮清楚以後再做決定呢？”
薑蘭芳聞言自然是愣在當場！袁楓的話自然是說到了她的心裏，也把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相繼攤開，以前她是沒想過，現在似乎不想，還真不行了？
“你來和我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呢？”
“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雖然趙城大哥離開了我們，但他留下的這份工作，眼下是嫂子你手裏最大的本錢。如果你家孩子能子承父業，繼承趙城大哥的崗位，你小叔子也不可能來要這份工作。如果你要是把這份工作給你小叔子，那麽我上麵說的那些問題就又都出現了，你到底能的到什麽實質性的好處，關鍵是這些好處最後能不能拿到手裏，這才是最關鍵的。
如果你的工作不給你小叔子，想從單位換取一筆撫養費，一般情況下也就是給幾個月的工資，不知道趙城大哥活著的時候一個月能開多少錢？”
“他四十五塊錢一個月。”
“咱就打廠裏大方，給十個月的工資作為孩子的撫養費，最多也就是四百五十塊。雖然這筆錢不算少，但也不算多。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更好的建議。如果你肯把這份工作賣給我，我可以一次性給你三年的工資，作為補償。一共是一千六百二十塊錢。
不知道這個建議你能不能接受？”
薑蘭芳聽到這自然是心下有些激動：“你不是和我開玩笑！你真的肯定給我這麽多錢？”
“當然不是開玩笑了。你隻要答應，咱們可以白紙黑字，現場畫押，按手印，我還可以先付你一筆定金，等事成之後，我再把尾款也給你。
其實三年工資，不是一筆小錢了，你想想，剛進廠頭三年都是學徒，誰也跑不了。咱就算學徒打一個二十塊，三年也就是七百出頭。轉正了成了一級工，也就三十三塊二。一千六百多，沒有六年是根本賺不來的。就算你小叔子肯把一半的工資都給你，也要十二年才能給你這麽多錢。
你覺得他可能連續十二年，每個月都把一半的工資給你嗎？他自己難道不過日子了？如果他隻答應每次給你三分之一的工資呢？四分之一的工資呢？那他又要多少年才能給你這麽多錢呢？
我說句難聽的話，如果你把工作給了你小叔子，最後你可能連十個月的工資也拿不到。因為十個月也需要四百五塊，你小叔子兩年也賺不來這麽多錢！更別說還要分給你了。
你最後能不能弄到手一百塊我都懷疑。
你說是吧？”
袁楓的話幾乎都說到薑蘭芳的心坎裏了。其實之前他小叔子答應他的就是每個月把工資的一半給她，但現在仔細想想，她一點都不劃算。萬一人家真的拿到工作以後，變卦了怎麽辦？到時候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算對方不變卦，一個月真的給她一半工資，那三年每月給十塊錢又有什麽意義呢？根本不夠養孩子的。
袁楓看到對方不說話了，也知道對方是真的心動了。決定再加一把火道：“嫂子！其實你可以再想的遠一點。如果你有了這一千六百塊，完全可以拿出其中的一千塊，在城裏找一個小一點的集體企業幹活，隻要你有工作，就不用再迴農村種地了。就算你找不到工作，也可以用這筆錢找一個二婚的，有好工作的城裏人，你帶著這麽多的嫁妝過去，誰敢小看你！哪怕你帶著孩子，別人也不敢向你說三道四。你說是吧！”
薑蘭芳聞言連連點頭：“你說的對！你說的太對了。我的確應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袁楓！在咱們廠職工門診工作，嫂子叫我袁楓或者小袁都可以。其實說句實話，趙哥來看病的那幾天，我也在。我也不騙你，這和馮醫生真是沒什麽關係。
馮醫生也勸了他好幾次，讓他去縣醫院看病。他嫌花錢多，就是不舍得去。當然，我個也理解，現在這年月日子過得都不容。
不過就算趙哥真的早一點去縣醫院就真的能治好嗎？病來如山倒，這病不是一天兩天積累下來的，嫂子和趙哥住在一起，應該是有感覺的才對。
雖然趙哥不在了，但該過得日子還得過，不能讓悲傷和痛苦占據咱們以後的日子，嫂子也應該早點堅強起來，起碼應該把趙哥的孩子帶大，看著他們長大成人，相信趙哥在天之靈看到這些，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幾人也瞬間沒了聲音！也不敢再和袁楓叫板了。
蔡輝見狀也是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知道袁楓是誰，但現在看來這小子，還挺能唬人的！聽這幾句話倒是適合來保衛科工作。想到這道：“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們幾個跟我去保衛科。對了馮大夫，你找件衣服換一換，一會也過來一趟。”
“行！一會我就過去。”
……
蔡輝帶著幾個人離開，其他看熱鬧的人自然也是一哄而散。
馮振平雖然有些火大，但好在情況還算是被控製了下來，轉而看向了袁楓笑道：“小袁！你挺還有兩下子，三言兩語的就把他們給打發了。”
袁楓笑了笑：“其實這種事情好解決。雖然趙城死了，但咱們也不是神仙，怎麽可能知道是這種結果？關鍵是趙城的死和咱們是真沒關係。既然如此他們還來鬧！無非就是想要東西。隻要把事情推給廠子就完了，他們也不是白癡，老在診所鬧能解決什麽，關鍵還是廠領導的態度。”
“說的對。”馮振平點了點頭：“我是看出來了。你小子還真是一個聰明人。”
顧丹笑著道：“袁楓，不僅聰明，還有兩下子。這幫五大三粗的家夥幾杵子就被你給撂那了。對了，你學過武術嗎？”
“沒有。其實不是我厲害，是他們太菜了。怎麽說我之前也是車間掄大錘的，對付幾個小菜雞，還不是幾拳幾腳的事。”
馮振平拍了拍袁楓的肩膀，感激的道：“不管怎麽樣這次謝謝你了。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去一趟保衛科，有什麽事情，迴來以後咱們再聊。”
……
馮振平換完衣服前往保衛科，前前後後的也忙活了小半個上午。
不過這馮振平一走，看病就沒人了，來的人隻能推到下午再說了。
臨近中午。
馮振平才再次返迴。
“怎麽樣了馮老師？”
馮振平歎了口氣：“事情和你想的一樣，這些人就是來要好處的。因為趙城這一死，老趙家就失去了主心骨。本來按照正常情況下，應該趙城的兒子來接班的，但趙城的兒子年紀還小，接不了班。所以趙家人就想讓他們家老二來接班，所以才來鬧這麽一出。”
顧丹聽到這有些生氣：“這幫人也太過分了。接班就接班唄！來診所鬧什麽鬧。你找廠領導鬧呀！”
袁楓笑了笑：“這也正常。都是一些平頭老百姓，一沒背景，二沒文化，除了鬧他們也想不到什麽別的方法。不過就算鬧這麽一出，對趙城家也沒什麽實際的好處，就算有好處也是趙城弟弟的好處，他老婆什麽也撈不著。”
“你說的太對了。趙城這麽一死，她老婆孩子就要下放農村務農，最後不過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而已。”
袁楓聞言皺起了眉頭：“我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趙城老婆與其把這份工作讓給他小叔子，不如他自己來咱們廠子上班劃算。這樣不是免了以後被下放的後果嗎？”
“這個你就不清楚了。咱們廠子的女工數量是很少的，因為廠子裏一線技術工種就少，絕大多數的崗位都是男人活。好像四車間夏天熱的要死，工人整天光個膀子，女人根本就幹不了。唯一能用的上女工的就是技術崗或者是廠辦。但現在廠辦精簡分流，女人也要去一線，女人能幹的崗位是人滿為患。也許男人還能勉強擠進去，女人是想都別想。要我說趙城的老婆與其安排他的小叔子進來，還不如要一筆撫養費更實在。”
“這倒也是。”袁楓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馮老師。趙城的老婆走沒走？”
“我走的時候還沒走，不過現在不知道。不過短時間內廠領導不會表態，起碼要過完年以後再說。反正沒有一個兩個月是絕對不會有消息的。”
“我有事先出去一會。一會迴來！”
“行！你去吧！”
……
趙城的老婆薑蘭芳拖著沉重的步伐迴到了家，臉色看起來自然是有些憔悴。對一個女人來說失去了家裏的頂梁柱和主心骨，自然是像天塌了一樣。更重要的是她們一家現在麵臨著要被下放迴農村的窘境，做了這麽長時間讓人羨慕的城裏人，現在又要迴農村去，想象村裏那些人嘲笑的表情，她就感覺無比的迷茫。
……
“趙嫂子你等等。”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
薑蘭芳轉過頭一看，居然是之前在門診裏遇到的袁楓。不過由於袁楓當時對她動了粗，自然是引發了她的不爽。
“怎麽是你？”薑蘭芳臉色有些不好看。
袁楓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有點事情打算和趙嫂子商量一下。”
“我和你有什麽好商量的。”
“別著急著拒絕嘛！聽一聽對你也沒什麽壞處。對於趙城大哥的死，我也感覺很難過，但既然人已經不在了，再難過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我認為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為活著的人多考慮考慮。”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已經聽說了，你們這次來廠裏是打算讓趙城的弟弟，去頂替他的工作，我說的對吧？”
“是又怎麽樣？這和你沒什麽關係吧！”
“和我當然沒關係了，但和你有關係。你想想，就算趙城的弟弟能夠替代趙城去上班，對你又有什麽好處？你該迴農村，還是要迴農村的。最後撈到好處的是趙城的弟弟，你最後不是兩手空空嗎。”
薑蘭芳聞言愣了愣！隨即又反應了過來急忙道：“誰說我們兩手空空了。我小叔子已經答應我了，隻要他能進入農機廠，一定會給我們補償的。”
“這個補償，我當然不懷疑。但問題這僅僅是他口頭答應你而已，你怎麽能保證他以後肯定能做得到呢？就算你小叔子答應會給你一筆錢作為補償，那麽到底是多少錢呢？錢多了，他能拿出來嗎？錢少了，對你又有什麽用呢？當然，你小叔子最大可能是答應會把每個月的工資的一部分，補貼給你。但一個月，兩個月我信，常年累月，我就表示懷疑了？
如果你小叔子眼下沒結婚，他可能做得到。可如果他以後要是結婚了呢？也能做得到嗎？你妯娌能答應嗎？
如果你小叔子已經結婚了，那就更值得懷疑了。怎麽說你也在城裏住了這麽多年了，也應該知道一個城裏家庭，每個月大概開銷是多少。你小叔子可能把工資的一部分都交給你？難道他自己不生活了嗎？所以我很懷疑這是你小叔子和妯娌的緩兵之計，不管什麽條件，先答應你，等人家把工作拿到手以後，再矢口否認不認賬。
到時候你又能怎麽樣？
而且不管你小叔子結沒結婚，這裏麵還有你公婆的意思呢？雖然我不了你的公婆對你怎麽樣，但你應該了解他們的性格。以後你的公公婆婆能不能全力照顧你們孤兒寡母？
對於這點你的心裏應該有一本賬才對。而且不管你想不想，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未來。未來你會不會改嫁？如果你要是改嫁了，你公公婆婆還會同意你小叔子繼續資助你嗎？關鍵是他們會繼續照顧你們母子嗎？
這些事情，你是不是應該都考慮考慮清楚以後再做決定呢？”
薑蘭芳聞言自然是愣在當場！袁楓的話自然是說到了她的心裏，也把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相繼攤開，以前她是沒想過，現在似乎不想，還真不行了？
“你來和我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呢？”
“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雖然趙城大哥離開了我們，但他留下的這份工作，眼下是嫂子你手裏最大的本錢。如果你家孩子能子承父業，繼承趙城大哥的崗位，你小叔子也不可能來要這份工作。如果你要是把這份工作給你小叔子，那麽我上麵說的那些問題就又都出現了，你到底能的到什麽實質性的好處，關鍵是這些好處最後能不能拿到手裏，這才是最關鍵的。
如果你的工作不給你小叔子，想從單位換取一筆撫養費，一般情況下也就是給幾個月的工資，不知道趙城大哥活著的時候一個月能開多少錢？”
“他四十五塊錢一個月。”
“咱就打廠裏大方，給十個月的工資作為孩子的撫養費，最多也就是四百五十塊。雖然這筆錢不算少，但也不算多。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更好的建議。如果你肯把這份工作賣給我，我可以一次性給你三年的工資，作為補償。一共是一千六百二十塊錢。
不知道這個建議你能不能接受？”
薑蘭芳聽到這自然是心下有些激動：“你不是和我開玩笑！你真的肯定給我這麽多錢？”
“當然不是開玩笑了。你隻要答應，咱們可以白紙黑字，現場畫押，按手印，我還可以先付你一筆定金，等事成之後，我再把尾款也給你。
其實三年工資，不是一筆小錢了，你想想，剛進廠頭三年都是學徒，誰也跑不了。咱就算學徒打一個二十塊，三年也就是七百出頭。轉正了成了一級工，也就三十三塊二。一千六百多，沒有六年是根本賺不來的。就算你小叔子肯把一半的工資都給你，也要十二年才能給你這麽多錢。
你覺得他可能連續十二年，每個月都把一半的工資給你嗎？他自己難道不過日子了？如果他隻答應每次給你三分之一的工資呢？四分之一的工資呢？那他又要多少年才能給你這麽多錢呢？
我說句難聽的話，如果你把工作給了你小叔子，最後你可能連十個月的工資也拿不到。因為十個月也需要四百五塊，你小叔子兩年也賺不來這麽多錢！更別說還要分給你了。
你最後能不能弄到手一百塊我都懷疑。
你說是吧？”
袁楓的話幾乎都說到薑蘭芳的心坎裏了。其實之前他小叔子答應他的就是每個月把工資的一半給她，但現在仔細想想，她一點都不劃算。萬一人家真的拿到工作以後，變卦了怎麽辦？到時候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就算對方不變卦，一個月真的給她一半工資，那三年每月給十塊錢又有什麽意義呢？根本不夠養孩子的。
袁楓看到對方不說話了，也知道對方是真的心動了。決定再加一把火道：“嫂子！其實你可以再想的遠一點。如果你有了這一千六百塊，完全可以拿出其中的一千塊，在城裏找一個小一點的集體企業幹活，隻要你有工作，就不用再迴農村種地了。就算你找不到工作，也可以用這筆錢找一個二婚的，有好工作的城裏人，你帶著這麽多的嫁妝過去，誰敢小看你！哪怕你帶著孩子，別人也不敢向你說三道四。你說是吧！”
薑蘭芳聞言連連點頭：“你說的對！你說的太對了。我的確應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袁楓！在咱們廠職工門診工作，嫂子叫我袁楓或者小袁都可以。其實說句實話，趙哥來看病的那幾天，我也在。我也不騙你，這和馮醫生真是沒什麽關係。
馮醫生也勸了他好幾次，讓他去縣醫院看病。他嫌花錢多，就是不舍得去。當然，我個也理解，現在這年月日子過得都不容。
不過就算趙哥真的早一點去縣醫院就真的能治好嗎？病來如山倒，這病不是一天兩天積累下來的，嫂子和趙哥住在一起，應該是有感覺的才對。
雖然趙哥不在了，但該過得日子還得過，不能讓悲傷和痛苦占據咱們以後的日子，嫂子也應該早點堅強起來，起碼應該把趙哥的孩子帶大，看著他們長大成人，相信趙哥在天之靈看到這些，一定會感到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