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社這邊通了氣,明棲便沒去管網上的言論。他們這麽淡定地冷處理,搞的網友腦子裏的小故事一個接一個不停。


    章魚六隻腳:合理討論,為什麽明棲和鬱欽州這事沒後續了?本人提供一個很合理的猜測,有沒有一種可能,太子爺根本不是鬱欽州的貓,而是那位所謂鬱欽州朋友的貓咪?畢竟隻是拍到了鬱欽州,而非鬱欽州承認貓是他的。


    [說的很有道理,但我是周期cp粉]


    [博主的意思是鬱欽州礙於朋友的關係,所以沒澄清,任由明棲蹭熱度?不是沒可能,但我現在是周期cp粉,他們倆站一塊顏值太高了,我顏狗]


    [樓上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我是周期cp粉]


    [管它貓是誰的,反正我是周期cp粉]


    [樓上的姐妹笑死我了哈哈哈ps:我也是cp粉]


    ……


    《臥底》票房四十億的聚會上,卜宏放坐在沙發上語調起伏地給明棲念網友評論,隨後發表感想:“網友那腦子是真的會轉,但是你和鬱欽州的cp粉已經這麽多了嗎?”


    明棲關注了周期cp的超話,因此對這幾天超話內部的變化很清楚:“是有點誇張,多虧了阿越和郗總。”


    “誰?”


    “鬱欽州的表弟和鬱氏的ceo,他倆天天在超話裏抽獎,送禮物。”


    卜宏放:“?”


    還有這種好事兒?


    他二話不說打開周期cp的超話,一掃幾個置頂的抽獎博,點擊關注,然後轉發。


    於是,卜宏放的所有粉絲突然收到了一條提示:


    你關注的博主發博啦!


    粉絲們興衝衝點進去一看,微博內容是:轉發點讚這條微博,揪20個周期cp粉,每人十萬rmb,支持支付寶、微信轉賬。


    粉絲:“?”


    第79章


    雖然十萬塊錢對於卜宏放而言隻是灑灑水, 但抽獎嘛,重在樂趣,要是能成為這二十人之一, 帶來的快樂遠超過了十萬塊本身。


    卜宏放樂顛顛地問明棲會不會也參加, 結果在瞧見自己那瘋狂上漲的轉發博數據時,心中頓時竄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表情僵硬, 手指顫顫巍巍點開個人主頁, ‘卜宏放’三個大字印入眼眸時,他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 心也不跳了。


    “明棲。”沉默良久以後, 卜宏放突然開了口, “如果, 我是說如果, 如果我剛剛轉發抽獎用的是我的大號, 你會好嗎?”


    明棲:“……”


    他湊過去撥開了卜宏放的手指, 然後問卜宏放:“你覺得我會好嗎?”


    兩人對視, 急促的鈴聲響起,明棲眼尖地瞧見備注上填著[鄭梁]二字, 想到鄭梁多半要怒罵卜宏放不省心, 拍拍他的肩膀:“哥,我覺得現在你可能不太好, 所以我還好。”


    卜宏放:“……”


    錯事是自己做的,卜宏放耷拉下眉眼, 難得安靜地聽鄭梁將他罵了一通,然後給出了解決方案。他按照鄭梁的意思照做, 一不做二不休,一連轉發了周期超話的幾十條抽獎微博, 甚至令發一條微博說:各位幫忙點點讚評論評論,讓係統知道我這賬號很活躍,提高我的中獎率。


    鄭梁隨便帶一下節奏,詞條就變成了#卜宏放好像真的很喜歡抽獎#。


    目睹了全程的明棲忍不住給鄭梁豎起一個大拇指,瞧瞧,金牌經紀人就是不一樣,分分鍾將失控的局勢掰迴來。


    “其實你要讓孟社跟鄭梁一樣出色,也不是不行,我有秘訣。”卜宏放神秘兮兮地說,話題引起明棲的注意,他好奇的問,“什麽秘訣?”


    卜宏放:“多搞點爛攤子讓他收拾,他就會收拾出經驗來。”


    明棲:“……”


    他把卜宏放的建議如實告知孟社,孟社迴他一句:替我感謝卜影帝八輩祖宗。


    …


    如今微博上分三撥人。


    一撥人是真信了卜宏放愛抽獎,一撥人罵卜宏放和明棲是一路貨色,都愛蹭熱度,鬱欽州都快被薅幹淨 了,剩下的一撥人震驚於周期超話的抽獎內容多種多樣、質量還高,紛紛加入其中,強行拉低每個人的中獎幾率。


    明棲看超話的時候,一些粉絲咬牙切齒:


    [老卜這個狗東西,本來抽微單的一共就兩千人,現在轉眼變成兩萬]


    [誰懂啊,以前人少的時候我天天都能搶到希哥的紅包,搶一次抵我一周工資,現在毛都沒有!]


    [黑子哐哐罵,隻有粉絲知道這裏安全感十足(我說的是錢帶來的安全感)]


    [@卜宏放,我恨你]


    明棲覺得好笑,將內容轉發給了卜宏放,卜宏放看完歎一口氣,他也不想的啊,這麽一來拉低的不也是他自己的中獎率嗎?


    “老卜。”


    突然被叫到名字,卜宏放注意力被轉移,抬眸看向張璁,揚了揚眉,問:“怎麽了?”


    張璁問:“鄭梁說你有轉型當導演的想法?你認真的?”


    當導演?


    這話瞬間引起了在場其他人的注意,明棲也頗為訝異地看向卜宏放。這事兒卜宏放還真沒在人前提到過,但此刻被張璁問起,他也沒否認,直接道:“確實有,不過還在物色本子,而且專業知識也得學點。”


    “怎麽突然就想轉型了?”


    “也不是突然吧,嚐試一下新事物而已。”卜宏放一邊說,一邊笑眯眯地拍明棲的肩膀,“預定了哈,到時候哥挑一個適合你的本子,我們雙劍合璧,腳踩《臥底》和《凜冬已至》,問鼎金鶴獎!”


    明棲還未迴應,張璁便嗬嗬冷笑一聲:“超過《臥底》,下輩子吧。”


    “老張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你作為老前輩不鼓勵鼓勵我們這種後浪,竟然還潑冷水。”卜宏放翻了個白眼。


    懷曼雲聽著兩人的對話,好奇地問:“那你這個嚐試一下新事物包不包括參加戀綜啊?我聽說有戀愛綜藝邀請你和霍城堂是不是真的?”


    明棲的眼睛跟個電燈泡似的,瞬間被好奇點亮。


    “真的假的?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倆是分手狀態嗎?”明棲好奇的問。


    卜宏放聽到這個話題,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一言難盡,但還是如實道:“真的,還說這是特地為我和霍城堂設計的,參加完戀綜說不定我倆就能複合,我真是謝謝他祖宗十八代。”


    明棲小聲道:“我還挺想看的。”


    畢竟他也算半個紅糖cp粉。


    卜宏放很冷酷:“那你要失望了。”


    明棲:(へメ)


    聚會持續到了深夜十二點,張璁喝得有點多,仗著包間裏什麽都有,拎起話筒一頓k歌,興致勃勃,直到唱累了才說要迴家。


    瞿湘見狀頗有幾分無奈,扶著張璁問其他人:“你們要再唱會兒嗎?我和老張先走,還是大家一起?”


    懷曼雲順勢起身,打了個哈欠:“難得沒什麽事,迴去早點睡覺。前陣子瘋狂拍夜戲,我的黑眼圈差點都救不迴來。”


    瞿湘點頭:“那就一塊吧,曼雲開車了嗎?我和老張送你?”


    懷曼雲擺擺手:“我開車了,你們倆呢?”


    兩人的目光落在明棲和卜宏放的身上,後者朝著二人晃了下手機:“打專車了。”


    明棲聞言也趕緊道:“鬱欽州會來接我的,不過還得幾分鍾,前輩們先走吧,我在這裏等他。”


    目送著四人離開,明棲迴到包間,找了下口罩,才發現口罩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了地上。明棲嫌髒,索性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他看了眼時間,坐迴沙發,耐心地等待鬱欽州到來。沒事兒的時候便上微博看兩眼,用小號拉低中獎率。


    包間的門被人從外推開,細微的聲音並未引起明棲的注意,直到一隻微涼的手從後覆住了他的眼睛,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明棲哆嗦了一下,但隨後熟悉的氣息驅散了包間內淡淡的香水氣味,明棲拉下鬱欽州的手,迴頭看他,聲音和語調都像在撒嬌:“你嚇我一跳。”


    鬱欽州與明棲貼的近,注意力又都在明棲的身上,自然沒錯過他哆嗦的那一下,從善如流的道歉:“我的錯,給你賠罪?”


    明棲聞言便來了興趣,好奇地問他:“怎麽賠罪啊?”


    鬱欽州認真地想了想:“今晚讓你在上麵?”


    明棲臉上的笑容僵硬,扭頭就走。


    這算什麽賠罪 。


    這是賠他。


    鬱欽州被他的反應逗笑,趕緊拉住他的胳膊:“開玩笑的,棲棲想我怎麽賠罪,就怎麽賠罪。”


    但明棲這會兒想不出來,而且他總覺得不能輕易放過這麽好個機會。他重新湊迴到鬱欽州的懷裏,跟鬱欽州打商量:“等我想到的時候再讓你賠,行不行?”


    鬱欽州很好說話地點頭應下,明棲心滿意足。


    “走吧,迴家了,我也困了。”


    時間太晚,鬱欽州是自己開車出來的,車子停在會所的車庫,是那輛黑色的柯尼塞格。明棲有點意外:“怎麽開得這輛?”


    鬱欽州:“本來想帶你去兜風,不過你說困了,那我們就迴家”


    話沒說完就被明棲打斷,青年眼睛很亮:“我又不困了。”


    鬱欽州失笑。


    “那就走吧。”


    …


    鬱欽州的兜風是往西景灣附近的山上走,不算遠,但明棲先前沒來過這裏。這邊有一大片空地,周圍樹木繁密,看上去黑漆漆的有點滲人,直到鬱欽州拉著他繞過了一個小木屋,在黑暗之中,大片的螢火蟲慢悠悠飛舞著,印出了明棲精巧的臉。


    以及眼中的驚喜。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停留著小巧的螢火蟲。


    鬱欽州習慣性地拿起手機拍照,將每一幕都記錄下來。再抬眸時便瞧見明棲望過來,聲音雀躍地問他:“你怎麽帶我來這裏?”


    “今天下午和阿越他們喝茶的時候,聽阿越提到的。”閔正越這人除了做生意不行,其他吃喝玩樂一類的事再擅長不過。但他當時也隻是隨口一提,鬱欽州也沒想到他們的運氣還算不錯,竟然看了個正著。


    明棲哢哢哢地拍照,睡意早被丟到天涯海角去。


    他心血來潮,忽然問鬱欽州:“要不我們再看個日出吧?這裏能看到嗎?”


    鬱欽州驚訝於他的想法,但點了下頭:“可以,隻要你想看。”


    “那我們挑個好一點的地點,看日出。”


    雖是五月份的天,但夜間還是有些涼意,明棲也沒帶衣服,被鬱欽州趕去了車內。暖氣衝散了附身的涼意,說著要熬夜等日出的人分分鍾睡過去,看著他安靜的睡顏,鬱欽州覺得有點好笑。


    他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明棲的身上,定了個鬧鍾。


    翌日清晨。


    明棲迷迷糊糊醒來時,人在鬱欽州的懷裏,而鬱欽州坐在昨日找好的看日出絕佳位置。感覺到懷裏的那顆腦袋似乎動了一下,他低頭垂眸,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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