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誰規定白月光必須是個人 作者:蘇詞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本該完美無缺的計劃,沒想到第一步就出問題了。他冷笑:“他最好是腿真的出問題了。否則……我不介意把假的變成真的。”樂思言扭頭看他。石永卻沒再多說什麽,隻給了樂思言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解決了一樁破事兒,孟社的心情恢複得相當好,尤其是當他在鬱欽州的別墅裏看到了從二樓竄出來的小八,眼睛猛地一亮:“我幹兒子怎麽在這兒?!”明棲已經學會淡定迴答:“迴了趟家把它一起抱過來了。”隨後又看到小八圍著鬱欽州喵喵叫討零食吃,一臉驚奇:“小八好像不怎麽怕生誒,它看上去還蠻喜歡鬱先生的。”明棲:“……”那畢竟是小八的親爹。他默默錯開鬱欽州望過來頗含深意的眼神。好在這種煎熬的時刻並沒有持續多久,傍晚降臨,岑涇帶著人將所有燒烤工具和食材都備好,閔正越也開著他新換的一輛拉風紅色法拉利到了。熱情地跟孟社打過招唿以後,他扭頭就往酒窖跑,拎出了兩瓶明棲見都沒見過的烈酒。明棲:“!”他握著小八的爪去戳鬱欽州,小聲發問:“不是說不喝酒嗎?”鬱欽州靠在廊柱上,捏著那軟墊,慢悠悠地迴答:“明先生,當時我答應你的是我們喝飲料。所以,他們喝酒,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嗎?”第23章 夜色降臨, 西景灣小道兩側的路燈亮起昏黃的光,照亮未融化的雪層。寬敞的花房前院,陣陣孜然香味飄進鼻腔, 讓人垂涎欲滴。但明棲滿腦子都是那一句“他們喝酒, 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他捧著鮮榨的梨汁望著鬱欽州的背影, 眼中淌出的震驚和敬佩過於明顯, 惹得孟社都湊過來,小聲問他:“你這麽看著鬱先生幹什麽?”明棲迴頭看到了孟社右手扣著的方形玻璃杯以及裏麵微微搖晃的液體, 濃烈但不嗆人的香味令明棲這個平時不愛喝酒的人都有些想嚐試。收迴落在鬱欽州身上的思緒, 認真迴答:“感歎鬱先生真不愧是一個合格且優秀的生意人。”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裏都藏著坑, 一不注意就掉進去了, 爬都爬不出來。雖然不太明白明棲是從何得出的這個結論, 但孟社還是點了點頭, “顯而易見, 不然也買不起西景灣的別墅。”孟社說這話的時候, 閔正越正從他的身後端著岑涇剛烤好的烤串經過,腳下步子停頓, 他反駁:“這話說得不對, 我哥用不著花錢買。”明棲和孟社齊齊扭頭看他。閔正越:“這不就是鬱氏房地產開發的樓盤麽?”明棲隻知道望鶴山是鬱氏旗下的樓盤,沒想到西景灣也是, 不過倒是也沒有多驚訝,畢竟鬱氏財大氣粗得全國皆知。相比之下孟社差點把眼睛瞪出來, 他後知後覺地問:“鬱先生的鬱和鬱氏的鬱是同一個鬱?”這下輪到明棲和閔正越齊齊看他,後者驚訝地問:“你不知道?”孟社心道他怎麽會知道。當時在中餐廳吃飯, 他和鬱欽州雖然一直在聊天,但鬱欽州謙虛得要命, 隻跟他說他家裏是做生意的,開了個公司,但手下有人管著,所以有空開著庫裏南接單。誰能想到這個所謂的公司竟然是鬱氏,所謂的手下有人是鬱氏手下那批單拎出去都能掀起一陣浪的大佬。孟社拉著明棲走到角落,說悄悄話:“所以鬱先生全名叫什麽?”明棲:“鬱欽州。”孟社:“……”他看向明棲的眼神染上了和明棲方才看鬱欽州一般的敬佩。豎起大拇指誇讚 :“你是真的牛哇,打車打到庫裏南不說,司機還是鬱氏老板,我平時做夢都不敢想這種劇情。”明棲:“……”他心虛地喝了口果汁,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轉移話題:“喝酒,喝酒。”孟社灌了口酒,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錢。鬱欽州酒窖裏的酒能是什麽普通貨嗎?顯然不會。目光順著路燈落下的痕跡注意到從正廳推門而來的男人,孟社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網上關於鬱欽州的評價。鬱家易主的事情在個把月前鬧得沸沸揚揚,雖然熱度不像娛樂圈的八卦消息一樣會占據各網站頭條,但有心還是能關注到。尤其是孟社有幾個高中同學也是搞投資的,轉發了不少與鬱欽州相關的報道。就是沒有照片。且一部分評論都在感慨鬱欽州年紀輕輕就手段狠辣,對待生父也毫不留情。於是,孟社對於鬱欽州的唯一印象便在‘不好惹’三字上。可相處了幾迴,才發現事實和傳聞初入簡直不要太大。他感慨:“果然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鬱先生人明明很好的,多平易近人啊,還追星。”明棲喝了口梨汁,表情有些古怪,“鬱先生還追星?”孟社:“追你啊。”說著,他用酒杯碰了一下明棲的果汁,“恭喜我們棲崽收貨一枚超牛逼的粉絲!”孟社感慨完又去找閔正越感慨了,鬱欽州走到明棲的身側,手裏端著明棲的同款梨汁,隨口詢問:“在說什麽?”明棲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張臉在燈光下顯得朦朧又美好,“孟哥說你是我粉絲。”鬱欽州注視他的表情,青年唇邊染著笑,笑容裏含著幾分打趣,顯然沒將孟社的說法當真。於是鬱欽州語調輕緩:“是啊,明先生現在才知道嗎?”明棲表情微愣怔。這難道不是客套的說辭嗎?“當然不是,看來明先生的自我認知還不夠。《死亡預告》裏優秀的演技加上出色的人格魅力,吸引我似乎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鬱欽州的誇讚來得格外直接,讓明棲的後頸泛起了一片淺淺的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滾燙的耳尖,小聲反駁:“我隻是覺得鬱先生不像追星的人。”“嗯,本來不追,現在追你。”明明知道這句話沒有別的曖昧意思,可落在明棲的耳中還是讓他有種心髒震顫的無所適從和驚慌失措感。更濃鬱的潮紅如同海浪覆蓋在正欲退卻的潮水之上,拍打著每一寸經絡,讓逐漸恢複溫度的血液再度滾燙起來。他忍不住將裝著梨汁且透出些涼意的玻璃杯貼在臉上,試圖給臉降溫。可惜,這招好像不太靈。尤其是當鬱欽州的手背貼上他另一側的臉頰,調侃他:“明先生,臉紅的都快冒煙了。”明棲:“……”真的要冒煙了。有點惱羞成怒地將杯子往鬱欽州的手裏一塞,他拔腿就往主樓的浴室走。水龍頭衝刷著手掌,冰冷的液體從額間眉梢流淌而下,終於將那點臊意徹底壓了下去。他唿出一口氣,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再想到鬱欽州說“本來不追,現在追你”時清雋眉眼間隱含的溫柔,有種錯亂感。還是燈光太暗,看得眼花,顯得有些不切實際。…明棲再次迴到花房前時,孟社和閔正越坐在石桌前,兩人麵上微紅,一時分不清是酒精作祟還是興奮過頭。而鬱欽州靠在一側,他似乎貫徹了兩人的約定,偶爾抿一口梨汁,也沒覺得不盡興。視線悄悄黏在鬱欽州的側臉上,又沒好意思多看,明棲索性抬步朝著孟社的身邊走。剛走近,便聽見閔正越語速極快地說:“影後崔右兒有個孿生妹妹,她出名的武打戲都是妹妹幫忙完成的。”孟社:“!”明棲:“!”孟社驚得差點把桌上的酒杯打翻,震撼出聲:“真的假的?可是崔右兒拿金鶴影後不就是因為那部武俠類電影嗎?靠的就是出彩的打戲。”“給你看證據。”閔正越掏出手機,找到了一張崔右兒在休息室的照片。隔著玻璃窗,兩道長相相同的人影對麵對坐著,其中一人眼尾至太陽穴的位置有一條很淡的疤。孟社握草一聲,拍響了桌子:“難怪崔右兒上次在綜藝節目裏,一會兒有疤一會兒沒疤的,粉絲還給她找補說休息時間補妝用粉蓋住了。”扔出個足以震撼娛樂圈的驚天炸彈,閔正越笑眯眯地衝孟社挑眉:“孟哥,輪到你了。”孟社:“樂思言上次跟人撕角色沒撕成功,去獻身的時候被人丟出來了。”這個瓜明棲知道。但是——他一臉奇怪地發問:“所以你們到底在玩什麽?”孟社迫不及待地開口解釋:“一人說一個娛樂圈的八卦,誰卡殼了就算誰輸,輸的人要喝酒。”他指了指桌上放著的酒杯 。孟社和閔正越的酒杯放在一處,兩杯中的液體高度齊平,分量有點多。明棲的表情有點複雜。而完全不知道自己栽進了一個深坑的孟社一臉無所畏懼,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膛示意明棲放心:“棲崽你別怕,今天這酒肯定不是我喝,我絕對不會醉的!我在娛樂圈混了那麽多年,難道知道的還沒有閔少多嗎?”明棲:“……”或許、可能、真的、沒有閔正越知道的多。畢竟,人家主業豪門大少,副業狗仔大哥。明棲搬了個小凳子走下,雙手撐著下巴瞅兩人,決定在必要時刻幫孟社一把。然而,盯得認真,眼前突然飄過了一串烤肉,明棲的視線跟著轉了轉,看到了屬於鬱欽州的修長五指。他轉過頭去,就聽見鬱欽州道,“管他們做什麽,這遊戲頂多玩一輪,輸了也就一杯而已。”“一杯喝不醉嗎?”明棲問。“醉不了,這酒我哥能喝兩瓶。”閔正越聽到他們的對話,趁機湊過來誇誇他哥的酒量,想了想又覺得這樣不好,趕緊又補充,“不過我哥不貪酒,酒品也好,棲哥你放心。”孟社也跟著擠過來:“為什麽鬱先生不貪酒、酒品好,棲崽就能放心?”明棲:“……”閔正越:“……”當然是因為這樣夫夫才能和諧相處。但實話不能說,閔正越努力頭腦風暴,一本正經地解釋:“因為棲哥要住在西景灣,我哥要是貪酒發酒瘋腦子一抽去當棲哥的私生半夜摸上棲哥的床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