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流進她心頭的是……甜蜜?應該,是錯覺吧!


    「路宙翼,我再說一次,放開我。」忍不住激動,是因為他無賴的舉動,還是猛然意識到的陌生感受?


    「我再說一次,我……不要放開你!」他貪心地深埋她的頸窩,輕啄她頸脈間的跳動。


    為什麽她放手這麽久以後,他才說不要放開?為什麽當時不肯抓牢?莫名一陣鼻酸,她有想放聲大哭的衝動。


    「我們不可以這樣……」


    「為什麽不可以?」


    「因為我們從來都不是情侶,也已經不是夫妻,如果你想玩一夜情的話,請你去找別人。」陳述事實有心痛的感覺是怎樣?安韶葒氣得想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哪裏不對勁?


    「誰說我想玩一夜情了?」他抬起頭,居高臨下注視著她,「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就是情侶,然後……」


    「我們沒有現在,也沒有然後!」他才剛起個頭,安韶葒就急忙閃避他太過溫暖的眸光,不能得到!千萬不能得到他一絲溫柔,如果像當年一樣抽不開身怎麽辦?


    路宙翼知道她在害怕,害怕再次動心後又一次傷心,害怕他想重頭開始,不過是因為愧疚,畢竟這些年,他們沒有參與彼此的生活,她會質疑他的情感,無可厚非,就像當年初聞她刺青告白,他也曾懷疑她盲目迷戀一樣。


    沒關係!亡羊補牢是需要耐心和時間的,隻要猶時未晚、隻要還有機會,他都會等待並且努力的。


    俯下身,他情不自禁想吻她,舒緩她緊繃的唇部線條。


    麵對一張款款深情的臉,安韶葒有一時間的迷惑,好似迴到她初告白的那一天,眼前的是剛接受她告白的那個路宙翼……


    好似……對,隻是好似而已,迴到現實,一切都已經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她閃頭避開他的吻,卻不敢看他撲空後的表情。


    「像你這麽不負責任的男人,太讓我不屑了!」


    不負責任?敢情她忘了,他們之前的婚姻,就是他負起的責任?路宙翼不明白她何以言重。


    看他一臉無辜,安韶葒不由得一股氣,「難道不是嗎?你有對那個什麽雪的女人負起責任嗎?」


    雖然這些年來,一直小心翼翼、避免得知他的消息,他的名氣卻害她不可能完全當他不存在,雖然不能確定他和那個什麽雪的女人,已經沒有關係,但她知道他還是單身。


    「你說連玲雪嗎?我幹嘛對她負責?」路宙翼一頭霧水。


    「明知故問!」胸口的氣團凝聚漸大,他不負責任就算了,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做不敢皆田!


    昨晚一句「明知故問」,讓他心花怒放、欣慰不已;今天同樣一句話,怎麽讓他很不舒服?路宙翼這下更悶了。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說就說、誰怕誰啊?自己有外遇還這麽兇!」這男人非逼她揭開他的瘡疤不可嗎?


    「外遇?」什麽跟什麽呀!「你說,我跟玲雪外遇,你怎麽會這樣以為?」


    「什麽叫『我以為』,事實明明就擺在眼前!」事到如今還想裝傻?沒想到他一點擔當都沒有!「那你說,連玲雪現在在哪裏?你們的孩子又在哪裏?」照這樣看來,他當初會不會因為不想負責,就逼連玲雪去「夾娃娃」?


    「現在?她應該和她老公在大陸作生意吧!至於我和她的孩子……我跟她哪來的孩子啊?」這女人到底搞錯了什麽情況呀?


    安韶葒頓時也愕然了,「她後來和別人結婚了嗎?」


    「你在說什麽啊?我們結婚不久後,她也結婚了呀!」


    「咦?」現在是哪裏不對?「可、可是……所以你們是彼此外遇?」


    路宙翼額角隱隱抽痛,看來,他有必要和她好好談一談。


    ☆☆☆


    「把你以為的狀況全部說一遍。」


    「你……那天、那天不是和連玲雪在我們的房間……我是說那個時候,你們不是在我們的房間……偷情嗎?」


    偷情?他深唿吸,忍住氣,「誰跟你說我們在偷情?」


    「一個在洗澡、一個疲累在休息,不就是因為才剛做完什麽事嗎?」


    天啊!路宙翼真的會被她打敗,沒想到他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扣上這頂大帽子,冤枉了那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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