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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唱片藝人紛紛下場，宣城上帝是他們的偶像！」
「上帝到底是誰？這個去年就出現在美利堅的謎題至今也沒有答案！」
「上帝已經成功折服幻夢唱片的所有歌手，如今，迷霧唱片裏的歌手們也紛紛為上帝站台！」
「上帝！美利堅音樂圈的奇跡，憑一己之力讓深橋唱片逆襲，又讓對手折服！」
「通報！美利堅的歌手們，以幻夢和迷霧兩家唱片公司旗下歌手為首，紛紛表示上帝就是他們的偶像！」
「上帝真的是上帝，這是整個美利堅音樂圈的上帝！」
「......」
路揚在床上悠悠醒來，滿世界都是關於上帝的報道，和原來的不同，之前還是有不少人對上帝的態度為揣度或者陰謀論，但今天，全都是誇讚。
「這兩家公司是在比誰的馬屁拍得響亮麽？」顧清寒拿著手機，笑笑道：「我還以為昨天的合作已經是他們的最大讓步了，誰知道現在都開始讓旗下的藝人在社交平台上發表這樣的言論。」
「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路揚也很疑惑，「而且這種說法，總給我一種兩邊在爭寵的感覺。」
「可不是爭寵嘛。」顧清寒笑笑，「今天是誰誰誰公開表明上帝是他的偶像，接下來又是誰誰誰表示自己的目標是上帝，他要成為上帝一般的人物。」
「有點浮誇了......」路揚抽抽嘴角。
顧清寒點頭道：「的確浮誇。」
她還拿著手機，完全能夠看到網友們對那些言論的評價，大多數人的反應是——
玩呢？
「今天的美利堅是瘋了嗎？」
「不懂就問，昨天的上帝是拿了一把刀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讓他們這樣說話嗎？」
「很難想象會有這樣的態度反轉，明明前些時候，滿世界都是關於上帝的消息，不過那個時候的大家都在猜測上帝是不是已經和深橋唱片解約，是不是虛構出來的，被推向台前的人物，反正那些新聞大多數是負麵，極少數是客觀，至於誇讚，那是完全沒有的。」
「是啊，但是現在，整個美利堅都在誇獎上帝，而且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歌手表示上帝是他們的偶像又或者是目標，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承認上帝的能力很強，前麵創作的那幾首歌曲聽起來也很不錯，但......一夜直接成為美利堅那麽多歌手的偶像，聽起來有些奇怪吧？」
「我覺得樓上說的不錯。」
「對啊對啊，按照出道的時間來算，明明上帝才是美利堅音樂圈的新人，可是這幫人都把上帝視為偶像。」
「他們把上帝視為偶像就算了，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幻夢和迷霧兩家唱片的歌王歌後，那幾位已經成為了美利堅音樂圈的頂峰存在吧，他們也說上帝是他們的偶像......」
「離譜！我宣布，上帝已經成為了美利堅娛樂圈的無冕之王！」
「見過新人說某個成名偶像是他偶像的，就沒見過哪個成名巨星說一個出道不到一年新人是他偶像的！」
「剛來，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上帝突然進入到那麽多人的視野裏了？」
「......」
網友們不太明白這鋪天蓋地的宣傳到底是因為什麽，好像就是那麽幾天的世界，整個美利堅的音樂圈都開始吹捧上帝。
他們不得不承認上帝在音樂方麵的能力，隻是覺得這樣的吹捧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就連顧清寒也是這麽覺得的。
「如果說，是那兩家公司想著和我們更好的合作，那也沒必要這樣做啊。
」顧清寒有些不解道：「這種全世界都在捧臭腳的情況就很奇怪。」
「嗯。」路揚點頭。
他們總覺得自己少了什麽信息。
最後還是吃早餐的時候，顧添衡跟他們點明了這些。
「主要是鮑笛的那首歌。」顧添衡淡淡道，「今天已經放出消息了，說是那首歌已經入選諾獎。」
「他們這麽大的反應麽？」顧清寒有些不解。
「曆史性的東西。」顧添衡認真說道，「諾獎這些年，還沒有哪首歌曲能夠得到這樣的榮譽，而且大家本來就是合作關係，這個時候吹捧一下，完全沒問題。」
「畢竟......」葉寧也說，「諾獎這東西，怎麽看都要比那所謂的歌王歌後要厲害得多。」
「網友不清楚？」顧清寒又問，「我看著一群網友都很疑惑的樣子。」
「小範圍流傳而已。」顧添衡輕聲說，「到時候會正式公布，但是那兩家唱片公司的老板都算是有些權勢的吧，那樣的人，信息渠道多一點，很正常。」
「原來如此。」路揚點點頭。
「還得是我妹夫。」顧添衡笑笑，「來美利堅才多久的時間，就已經入選諾獎了。」
「有話快說。」路揚認真地看向顧添衡，「要歌免談。」
「那不聊了。」顧添衡挎著個臉擺了擺手。
他就是想著要那麽一兩首歌的，可路揚直接把他想說的話給斷了，那他還能說些什麽？
「今天跟你們說個事兒。」顧清寒輕輕地歎了口氣，「我和路揚後天迴國的機票，到時候就迴去了，然後就是......等下迷霧唱片的人過來，打算購買葉寧的房子。」
「我沒問題的。」葉寧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都要賣，而且這房子也不值什麽錢，不是什麽有價無市的東西，能賺一筆錢是一筆。」
她說這話的時候坦然至極，畢竟過段時間也要迴國了，現在有人打算高價購買自己的房子，那正是好事。
而且......
這兩天都和顧添衡同處一室了，那《好聲音》也快要結束，到時候路揚和顧清寒迴國，她隨便找那麽幾個旅館又或者是換到其他的房間就好。
一套房子。
多了去了的東西，實在算不上什麽。
「對了。」葉寧突然說，「你們的《狂飆》，打算什麽時候上線？」
「還要一個多月。」路揚認真道，「主要是審核方麵的問題，畢竟是掃黑劇，在尺度的審核上麵，還是抓得有點緊的。」
「有點期待這部電視劇。」葉寧笑笑，「你們之前給我看的那點劇情，就已經把我吸引到了。」
「到時候過年迴家一起看。」顧清寒也衝葉寧笑笑。
這兩天沒什麽事兒。
四人在房間裏聊天，看電影，實在無聊了，也會跑到周邊的景點遊玩。
其實路揚和顧清寒本意並不是想著玩的，他們還想迴家看看自己的兒女，隻不過......
把顧添衡搞對象這事兒穩下來比較關鍵。
已經夜晚了。
路揚和顧清寒已經收拾好了行李，葉寧和顧添衡在房間裏悄悄***地說著悄悄話。
「今年的假扮情侶就到這了。」葉寧癱在沙發上，「明天顧清寒和路揚一走，我也要搬走了。」
「嗯嗯。」顧添衡點頭如小雞啄米。
在喜歡的人麵前，他總會顯露出這樣的姿態，更何況......
他心裏還藏著事兒。
比如說明天的任務不僅僅是送路揚和顧清寒去機場，他們還要在機場停留那麽一段
時間，因為要接一個人。
路揚和顧清寒毫無疑問是兩個極好的僚機，先當了好一陣的狗頭軍師，然後又幫他把各項工作做好，目的是增進他和葉寧的感情，現在離開了，還幫他物色好了接班人。
嗯......
讓他和葉寧繼續假扮情侶的接班人。
當然是自己親媽了，事實上在路揚和顧清寒兩人假扮情侶的時候，顧添衡就清楚自己的老爹和老娘已經看出了那兩個年輕人的小九九，隻不過沒有拆穿而已。
在幫冒牌情侶維護感情和拉紅線這兩件事上，顧添衡覺得自己的親媽是有點經驗的。
到底是自己親媽。
不過自己也有可能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靠親媽找到對象的人了。
不對......
是靠親媽追求小姑娘的人。
隻不過他還沒有把這件事兒跟葉寧說而已，畢竟他也要裝作不知道，俗話都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他們還是假扮的情侶呢，而且葉寧也不醜，可見到婆婆總要慌亂一些的，不管是假的婆婆還是未來婆婆，如果說出去了，葉寧之前跑了該怎麽辦？
「說實話。」顧添衡頓了頓，突然說，「我有點羨慕路揚和顧清寒兩個人的日子，結婚了，事業有成，而且沒有那麽多的負擔，家裏麵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
「人到一定年紀總會傷感悲秋。」葉寧眯著眼睛看向顧添衡，搖搖頭道：「我沒想到你已經老到這種程度了。」
「你這說的什麽話啊......」顧添衡臉色有些難看，「我這隻是突然感歎一下。」
他本意是想讓自己和葉寧的話題引到結婚生子上麵，可這姑娘好像根本不吃他這套，直接就引到了他的年紀上麵。
「你被催婚的時候，難道沒有過找一個人稀裏糊塗過完一輩子的念頭？」顧添衡繼續追擊道。
「沒有。」葉寧搖搖頭，「我很討厭這樣的話題，而且我家裏我年紀最小，那些歌所謂的一家小公主，應該是比較貼切的形容，所以隻要他們問出這種問題的時候，我表現得有些不高興了，他們總會識數地不做聲。」
「有點羨慕你。」顧添衡認真說，「我在家裏過的日子就不是一個慘字來形容的。」
「有多慘？」葉寧不屑道。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慘。」顧添衡苦著個臉說，「剛開始隻是我爹媽的催婚，而且那時候還有顧清寒幫我分擔火力，可是後麵就不對勁了。」
「畢竟一個已經結婚生子了，另一個還沒結婚，而且沒結婚那個還是年紀大的，慘點也正常吧。」
「不不不，不正常。」顧添衡瘋狂搖頭，「後麵我爹媽催婚也就算了，也不知道顧清寒和路揚這兩個人的腦子搭錯了哪根筋，他們也幫著我爹媽來催我婚。」
葉寧：「......」
她沒有說話，隻是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
本來當做朋友的兩個家夥開始背刺自己，而且背刺的還是一直以來都在困擾著自己的問題，是個人都會覺得日子過得很慘。
這麽一來，顧添衡這個家夥當時成為《非誠勿擾》的第一個嘉賓好像可以解釋了，他是真被催婚催得煩了。
「我記得你在節目上，蠻受歡迎的啊。」葉寧突然說，「這都找不到一個喜歡的？」
「......」顧添衡愣了一下，平平淡淡地說，「節目上都把我家什麽背景都說完了，你覺得那些個小姑娘是因為什麽原因喜歡我的？我自己雖然沒什麽錢，可我家有錢啊，他們奔著錢來的，以後也會因為錢的事兒跟家裏麵人吵架。」
「不會吧......」葉寧皺著眉頭。
「清寒和路
揚都是那種不怎麽喜歡爭的，特別是這兩個人對錢沒什麽概念，他們的觀念就是夠用就行了。」顧添衡解釋著，「如果我找了個一個奔著錢來的女朋友，到時候肯定會吵架，什麽分家啊，家產啊，男孩和女孩啊，這種問題多了去了。」
「我覺得你是看那種狗血的短篇看得多了。」葉寧直視著顧添衡。
「......我不看那種東西。」
「那你為什麽會有那樣的念頭。」
「因為......」顧添衡歎了口氣，「我主要是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而不是喜歡自己的。」
「哦。」葉寧點點頭。
「我的要求不高，但也不低。」顧添衡滔滔不絕地說著，「你想想看，就算是假扮情侶，我身上的錢也能完全找到幾個符合我媽心意的，而且是那種他們不認識的人，這樣絕對可以天衣無縫。」
「你說這話的意思......」
顧添衡張張嘴巴，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說出那樣的話來，他現在還不明白葉寧對自己的感情。
他本來想表達的是——其實自己對葉寧有些好感，然後問問她是怎麽想的。
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停下了，最後變成了臉上敷衍的笑笑，然後漫不經心地說，「可後來我找你了啊，又省錢，又好看，而且是非常稱職。」
「哦。」葉寧點點頭，「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主要是送上門來的假男友，還不用出錢。」
「嗯嗯。」
顧添衡也點頭。
兩人說到這裏就沒有再說下去，房間的燈已經關上了，床上，他們各躺一側，腦袋裏思考的事兒卻是同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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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唱片藝人紛紛下場，宣城上帝是他們的偶像！」
「上帝到底是誰？這個去年就出現在美利堅的謎題至今也沒有答案！」
「上帝已經成功折服幻夢唱片的所有歌手，如今，迷霧唱片裏的歌手們也紛紛為上帝站台！」
「上帝！美利堅音樂圈的奇跡，憑一己之力讓深橋唱片逆襲，又讓對手折服！」
「通報！美利堅的歌手們，以幻夢和迷霧兩家唱片公司旗下歌手為首，紛紛表示上帝就是他們的偶像！」
「上帝真的是上帝，這是整個美利堅音樂圈的上帝！」
「......」
路揚在床上悠悠醒來，滿世界都是關於上帝的報道，和原來的不同，之前還是有不少人對上帝的態度為揣度或者陰謀論，但今天，全都是誇讚。
「這兩家公司是在比誰的馬屁拍得響亮麽？」顧清寒拿著手機，笑笑道：「我還以為昨天的合作已經是他們的最大讓步了，誰知道現在都開始讓旗下的藝人在社交平台上發表這樣的言論。」
「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路揚也很疑惑，「而且這種說法，總給我一種兩邊在爭寵的感覺。」
「可不是爭寵嘛。」顧清寒笑笑，「今天是誰誰誰公開表明上帝是他的偶像，接下來又是誰誰誰表示自己的目標是上帝，他要成為上帝一般的人物。」
「有點浮誇了......」路揚抽抽嘴角。
顧清寒點頭道：「的確浮誇。」
她還拿著手機，完全能夠看到網友們對那些言論的評價，大多數人的反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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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美利堅是瘋了嗎？」
「不懂就問，昨天的上帝是拿了一把刀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讓他們這樣說話嗎？」
「很難想象會有這樣的態度反轉，明明前些時候，滿世界都是關於上帝的消息，不過那個時候的大家都在猜測上帝是不是已經和深橋唱片解約，是不是虛構出來的，被推向台前的人物，反正那些新聞大多數是負麵，極少數是客觀，至於誇讚，那是完全沒有的。」
「是啊，但是現在，整個美利堅都在誇獎上帝，而且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歌手表示上帝是他們的偶像又或者是目標，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承認上帝的能力很強，前麵創作的那幾首歌曲聽起來也很不錯，但......一夜直接成為美利堅那麽多歌手的偶像，聽起來有些奇怪吧？」
「我覺得樓上說的不錯。」
「對啊對啊，按照出道的時間來算，明明上帝才是美利堅音樂圈的新人，可是這幫人都把上帝視為偶像。」
「他們把上帝視為偶像就算了，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幻夢和迷霧兩家唱片的歌王歌後，那幾位已經成為了美利堅音樂圈的頂峰存在吧，他們也說上帝是他們的偶像......」
「離譜！我宣布，上帝已經成為了美利堅娛樂圈的無冕之王！」
「見過新人說某個成名偶像是他偶像的，就沒見過哪個成名巨星說一個出道不到一年新人是他偶像的！」
「剛來，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上帝突然進入到那麽多人的視野裏了？」
「......」
網友們不太明白這鋪天蓋地的宣傳到底是因為什麽，好像就是那麽幾天的世界，整個美利堅的音樂圈都開始吹捧上帝。
他們不得不承認上帝在音樂方麵的能力，隻是覺得這樣的吹捧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就連顧清寒也是這麽覺得的。
「如果說，是那兩家公司想著和我們更好的合作，那也沒必要這樣做啊。
」顧清寒有些不解道：「這種全世界都在捧臭腳的情況就很奇怪。」
「嗯。」路揚點頭。
他們總覺得自己少了什麽信息。
最後還是吃早餐的時候，顧添衡跟他們點明了這些。
「主要是鮑笛的那首歌。」顧添衡淡淡道，「今天已經放出消息了，說是那首歌已經入選諾獎。」
「他們這麽大的反應麽？」顧清寒有些不解。
「曆史性的東西。」顧添衡認真說道，「諾獎這些年，還沒有哪首歌曲能夠得到這樣的榮譽，而且大家本來就是合作關係，這個時候吹捧一下，完全沒問題。」
「畢竟......」葉寧也說，「諾獎這東西，怎麽看都要比那所謂的歌王歌後要厲害得多。」
「網友不清楚？」顧清寒又問，「我看著一群網友都很疑惑的樣子。」
「小範圍流傳而已。」顧添衡輕聲說，「到時候會正式公布，但是那兩家唱片公司的老板都算是有些權勢的吧，那樣的人，信息渠道多一點，很正常。」
「原來如此。」路揚點點頭。
「還得是我妹夫。」顧添衡笑笑，「來美利堅才多久的時間，就已經入選諾獎了。」
「有話快說。」路揚認真地看向顧添衡，「要歌免談。」
「那不聊了。」顧添衡挎著個臉擺了擺手。
他就是想著要那麽一兩首歌的，可路揚直接把他想說的話給斷了，那他還能說些什麽？
「今天跟你們說個事兒。」顧清寒輕輕地歎了口氣，「我和路揚後天迴國的機票，到時候就迴去了，然後就是......等下迷霧唱片的人過來，打算購買葉寧的房子。」
「我沒問題的。」葉寧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都要賣，而且這房子也不值什麽錢，不是什麽有價無市的東西，能賺一筆錢是一筆。」
她說這話的時候坦然至極，畢竟過段時間也要迴國了，現在有人打算高價購買自己的房子，那正是好事。
而且......
這兩天都和顧添衡同處一室了，那《好聲音》也快要結束，到時候路揚和顧清寒迴國，她隨便找那麽幾個旅館又或者是換到其他的房間就好。
一套房子。
多了去了的東西，實在算不上什麽。
「對了。」葉寧突然說，「你們的《狂飆》，打算什麽時候上線？」
「還要一個多月。」路揚認真道，「主要是審核方麵的問題，畢竟是掃黑劇，在尺度的審核上麵，還是抓得有點緊的。」
「有點期待這部電視劇。」葉寧笑笑，「你們之前給我看的那點劇情，就已經把我吸引到了。」
「到時候過年迴家一起看。」顧清寒也衝葉寧笑笑。
這兩天沒什麽事兒。
四人在房間裏聊天，看電影，實在無聊了，也會跑到周邊的景點遊玩。
其實路揚和顧清寒本意並不是想著玩的，他們還想迴家看看自己的兒女，隻不過......
把顧添衡搞對象這事兒穩下來比較關鍵。
已經夜晚了。
路揚和顧清寒已經收拾好了行李，葉寧和顧添衡在房間裏悄悄***地說著悄悄話。
「今年的假扮情侶就到這了。」葉寧癱在沙發上，「明天顧清寒和路揚一走，我也要搬走了。」
「嗯嗯。」顧添衡點頭如小雞啄米。
在喜歡的人麵前，他總會顯露出這樣的姿態，更何況......
他心裏還藏著事兒。
比如說明天的任務不僅僅是送路揚和顧清寒去機場，他們還要在機場停留那麽一段
時間，因為要接一個人。
路揚和顧清寒毫無疑問是兩個極好的僚機，先當了好一陣的狗頭軍師，然後又幫他把各項工作做好，目的是增進他和葉寧的感情，現在離開了，還幫他物色好了接班人。
嗯......
讓他和葉寧繼續假扮情侶的接班人。
當然是自己親媽了，事實上在路揚和顧清寒兩人假扮情侶的時候，顧添衡就清楚自己的老爹和老娘已經看出了那兩個年輕人的小九九，隻不過沒有拆穿而已。
在幫冒牌情侶維護感情和拉紅線這兩件事上，顧添衡覺得自己的親媽是有點經驗的。
到底是自己親媽。
不過自己也有可能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靠親媽找到對象的人了。
不對......
是靠親媽追求小姑娘的人。
隻不過他還沒有把這件事兒跟葉寧說而已，畢竟他也要裝作不知道，俗話都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他們還是假扮的情侶呢，而且葉寧也不醜，可見到婆婆總要慌亂一些的，不管是假的婆婆還是未來婆婆，如果說出去了，葉寧之前跑了該怎麽辦？
「說實話。」顧添衡頓了頓，突然說，「我有點羨慕路揚和顧清寒兩個人的日子，結婚了，事業有成，而且沒有那麽多的負擔，家裏麵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
「人到一定年紀總會傷感悲秋。」葉寧眯著眼睛看向顧添衡，搖搖頭道：「我沒想到你已經老到這種程度了。」
「你這說的什麽話啊......」顧添衡臉色有些難看，「我這隻是突然感歎一下。」
他本意是想讓自己和葉寧的話題引到結婚生子上麵，可這姑娘好像根本不吃他這套，直接就引到了他的年紀上麵。
「你被催婚的時候，難道沒有過找一個人稀裏糊塗過完一輩子的念頭？」顧添衡繼續追擊道。
「沒有。」葉寧搖搖頭，「我很討厭這樣的話題，而且我家裏我年紀最小，那些歌所謂的一家小公主，應該是比較貼切的形容，所以隻要他們問出這種問題的時候，我表現得有些不高興了，他們總會識數地不做聲。」
「有點羨慕你。」顧添衡認真說，「我在家裏過的日子就不是一個慘字來形容的。」
「有多慘？」葉寧不屑道。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慘。」顧添衡苦著個臉說，「剛開始隻是我爹媽的催婚，而且那時候還有顧清寒幫我分擔火力，可是後麵就不對勁了。」
「畢竟一個已經結婚生子了，另一個還沒結婚，而且沒結婚那個還是年紀大的，慘點也正常吧。」
「不不不，不正常。」顧添衡瘋狂搖頭，「後麵我爹媽催婚也就算了，也不知道顧清寒和路揚這兩個人的腦子搭錯了哪根筋，他們也幫著我爹媽來催我婚。」
葉寧：「......」
她沒有說話，隻是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
本來當做朋友的兩個家夥開始背刺自己，而且背刺的還是一直以來都在困擾著自己的問題，是個人都會覺得日子過得很慘。
這麽一來，顧添衡這個家夥當時成為《非誠勿擾》的第一個嘉賓好像可以解釋了，他是真被催婚催得煩了。
「我記得你在節目上，蠻受歡迎的啊。」葉寧突然說，「這都找不到一個喜歡的？」
「......」顧添衡愣了一下，平平淡淡地說，「節目上都把我家什麽背景都說完了，你覺得那些個小姑娘是因為什麽原因喜歡我的？我自己雖然沒什麽錢，可我家有錢啊，他們奔著錢來的，以後也會因為錢的事兒跟家裏麵人吵架。」
「不會吧......」葉寧皺著眉頭。
「清寒和路
揚都是那種不怎麽喜歡爭的，特別是這兩個人對錢沒什麽概念，他們的觀念就是夠用就行了。」顧添衡解釋著，「如果我找了個一個奔著錢來的女朋友，到時候肯定會吵架，什麽分家啊，家產啊，男孩和女孩啊，這種問題多了去了。」
「我覺得你是看那種狗血的短篇看得多了。」葉寧直視著顧添衡。
「......我不看那種東西。」
「那你為什麽會有那樣的念頭。」
「因為......」顧添衡歎了口氣，「我主要是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而不是喜歡自己的。」
「哦。」葉寧點點頭。
「我的要求不高，但也不低。」顧添衡滔滔不絕地說著，「你想想看，就算是假扮情侶，我身上的錢也能完全找到幾個符合我媽心意的，而且是那種他們不認識的人，這樣絕對可以天衣無縫。」
「你說這話的意思......」
顧添衡張張嘴巴，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說出那樣的話來，他現在還不明白葉寧對自己的感情。
他本來想表達的是——其實自己對葉寧有些好感，然後問問她是怎麽想的。
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停下了，最後變成了臉上敷衍的笑笑，然後漫不經心地說，「可後來我找你了啊，又省錢，又好看，而且是非常稱職。」
「哦。」葉寧點點頭，「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主要是送上門來的假男友，還不用出錢。」
「嗯嗯。」
顧添衡也點頭。
兩人說到這裏就沒有再說下去，房間的燈已經關上了，床上，他們各躺一側，腦袋裏思考的事兒卻是同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