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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和亞倫在辦公室裏坐了一個下午。
他們把路揚在國內發布的歌都聽了一遍，有他唱的也有別人唱的。
到最後的時候，兩人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對方的樂迷。
而最讓西恩看呆的，居然還是路揚這家夥的行動。
作為美利堅唱片公司的高管，西恩知道一個人突然走紅是很容易的，可路揚已經完全不能用走紅來形容了，這個詞語太過簡單，簡單到描繪不準。
這完全就是靠每個作品的質量，一步一個台階，慢慢慢慢地登上頂峰。
走紅，簡單，靠著自己創造的高質量作品走紅，而且這些作品都沒有翻過車，很難。
一個人走紅，也很簡單，可是如果從一無所有到變成一家娛樂公司的老板，並且憑借一己之力讓整個公司短時間內躋身龍頭的寶座。
這完全就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兒。
“這家夥真的是人類嗎？”西恩抱著自己的頭驚歎，“光是這些文字形容與描繪，我都覺得像是在閱讀著一本。”
“這是真的。”亞倫也歎了口氣，“一篇報道又或者是一篇百科信息，完全可以作假，但這種鋪天蓋地的宣傳，完全作假不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亞倫突然停了下來，靜靜地看向西恩。
“嗯？”西恩愣了好一會，不太明白亞倫突如其來的嚴肅。
“我們也算是見證者和參與者。”亞倫輕聲說，“你想想god，想一想god的橫空出世，想一想深橋唱片在這短時間內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如果用文字來形容，是不是跟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些東西一樣。”
“咕嚕.”
西恩艱難地咽了兩口口水，最後嘴唇皮都有些顫抖，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是的。”
時至今日，他不得不麵對這個可怖的事實——路揚這個家夥的經曆都太過傳奇，在他們沒注意的短時間內，就已經在遙遠的華國上演過傳奇，而如今.
他們好像也成為了傳奇的見證者。
隻是前段時間他們三家唱片公司還想著聯手把深橋唱片幹下去來著，資料上，可是顯示著路揚的對手後麵都要遭受嚴重後果的。
他們迷霧唱片本來就地位岌岌可危，如果再來些後果，就像路揚在華國的報複一樣，到時候的情形肯定讓人不忍直視。
“所以我剛才想著要合作。”亞倫認真說，“資料上麵，顯示著路揚這個家夥不會拒絕別人的好意，而且好像有些樂意與見到大家合作的場麵。”
“而現在.”亞倫指著屏幕上，路揚的照片，說：“我們之前已經釀成大錯了，三家唱片公司圍攻深橋唱片，這種事兒，保不齊對方會報複，已經對不起他們，那我們現在隻好上門道歉並且尋求合作。”
“我覺得沒問題。”西恩舉起了手。
此時此刻，他對路揚的感覺完全可以用崇拜了形容，心中完全升不起任何要做對的心思。
而且，合作.
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就今晚吧，我們直接去拜訪他們。”亞倫聳聳肩，指著旁邊的櫃子，“從裏麵幫我拿出兩盒雪茄，再拿出幾瓶好酒。”
“我們先抽完雪茄喝完酒再過去？”
“.送禮的。”亞倫有些無語，“這種貴重的東西，我會跟你一起享用？不知道東方人的待客之道嗎？上門做客的時候，都需要帶些禮物。”
“.”
太陽快要落山，天邊隻剩最後的餘光，紅色的晚霞映照著整個世界。
路揚四人終於在外麵吃完了晚餐，打算進行幫葉寧搬家的大計。
現在，葉寧在房子裏收拾著自己的私人東西，顧添衡、顧清寒、路揚，三人碰頭說著悄悄話。
“你小子挺會啊。”顧清寒笑笑，“同居這種事兒你都能說出來。”
“都是跟路揚學的。”顧添衡笑笑，又衝路揚挑眉道：“我學得怎麽樣？”
路揚：“.跟我學的？”
“這麽有用的招，不是跟你學的，還能是跟誰學的？”
“好吧。”路揚無可奈何地歎氣，“你這兩年歌沒了。”
“那就不是跟你學的了。”顧添衡立馬改口，笑嘻嘻地說，“我自學成才。”
“得了吧。”顧清寒擺擺手，“這可不是什麽好才。”
“我說為什麽你倆不高興呢。”顧添衡突然醒悟過來，“合著覺得我這是損招，丟臉了是唄？”
“嗯。”路揚點點頭。
“嗯。”顧清寒歪著頭，“要不然呢？”
“如果我不主動出擊，那怎麽搞快點？”顧添衡反問道，“你倆在美利堅停留的時間又不長，隻能搞快點。”
“是是是。”顧清寒有些擺爛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你說，現在該怎麽做？”
“我覺得，今天這次搬家可以過分一點。”顧添衡想了想，眼神狠了下來，“咱們直接把葉寧家裏麵的東西搬空，讓她到時候不好搬迴去！”
兩人：“.你這是不是有點毒了？”
“毒嗎？”顧添衡眨巴著眼睛，“我這是追尋自己的愛情，這也能叫毒嗎？”
“你現在已經有點不當人了。”顧清寒扶額，“這麽多餿主意，為什麽還能單身那麽久？”
“那不是沒碰到喜歡的。”顧添衡義正詞嚴道：“而且什麽叫那麽多餿主意？我從車上就開始想，上台唱歌的時候也在想，好不容易想明白了，跟你們說了，你們居然說是餿主意？”
“主意是不錯。”路揚認真道：“就是有些不道德。”
“不道德？”顧添衡眼神變狠，“不道德就不道德了吧！隻要能追到，一點點道德？不要也罷！”
“我先跟你說啊。”顧清寒盯著顧添衡的眼睛，“別搞那些有的沒的，什麽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啊人家不願意，也不能瞎搞。”
“你把老子當什麽人了？”顧添衡都快要跳起來，“我能是那種人？我在你們心裏，是那種人？”
“原來不是的。”路揚打量了顧添衡的神色好一會，頓了頓，又說，“但現在我覺得是。”
“我老公說的沒錯。”顧清寒在旁邊點頭表示同意。
“我”
顧添衡還想說些什麽話出來，可他的身後傳來了聲音，是葉寧。
她已經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整理好了，也到了該幫她搬家的時間了。
“聊什麽呢？”葉寧走到幾人身前，她當然想拖延時間，最好今天不用搬過去。
事實上，她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弄了很久了，有兩三個小時的樣子，實在等不了太久，因為真怕這幾個家夥發現出什麽情況。
“沒什麽。”顧添衡轉身笑笑，然後把手放到背後，瘋狂對顧清寒路揚做手勢。
他肯定是想早點開搬，但是這種話肯定不能由他來說出口，隻能狂做手勢讓路揚和顧清寒幫忙。
事實證明，這對夫妻的確是個不錯的僚機，兩人看到手勢的瞬間就往葉寧的家裏麵走，一邊走還一邊說著：
“沒聊什麽，搬東西吧，天快黑了，我們要搞快點。”
葉寧：“.”
華國頂流夫婦幫她搬家，而且這搬家態度就跟收了錢似的。
可為什麽.
她有點小難受？
本來隻是假扮情侶，顧添衡提出的，她答應了，然後這才第幾天啊，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天在顧清寒和路揚麵前假扮情侶，直接就同居？
葉寧總覺得需要找個借口問顧添衡這小子要點出場費。
葉寧要搬走的東西不算多，這次的合住本就是用來應付路揚和顧清寒的，所以她隻打算住那麽幾天而已，等兩人迴國，那麽她也搬迴去了。
所以在那幾個小時裏麵，她已經把東西全部整理好了。
就那麽三箱東西。
“就這點嗎？”顧清寒眨巴著眼睛問，“化妝品，衣服，還有自己平時用的一些小東西，就這三箱。”
“是啊。”葉寧牽強地笑笑，“我覺得差不多了。”
“不行啊。”顧清寒的嘴角微微翹起。
她指著葉寧的客廳沙發上的吹風機說，“像吹風機這種，肯定要帶的吧。”
“噢噢噢。”葉寧臉上的微笑完全可以用尷尬而又不失禮貌來形容。
她故作恍然大悟般地把吹風機拿到手上。
“這卷發棒，也要拿吧。”
“是啊，差點忘了。”
“這個這個，洗衣液，我記得顧添衡家裏的洗衣液好像沒有了。”
“行”
“抱枕怎麽能不拿呢？我總覺得顧添衡家裏沙發空蕩蕩的，每次坐著都少了些什麽東西。”
“拿！”
“你看這個台燈，真不錯啊，不愧是你的審美，顧添衡那家裏就沒有這種東西。”
“拿”
葉寧永遠隻說那麽一個拿字，可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有氣無力。
路揚、顧清寒還有顧添衡三個人進到她家裏之後，什麽行李都沒有搬動，倒是對著她家裏的陳設指指點點，一副要把她家裏搬空的樣子。
她隻能答應，隻能看著原來擺在自己麵前的箱子從三個變成五個，又變成八個，最後變成十二個。
也看著自己客廳裏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少，如果不是沙發電視太難搬，而且顧添衡家裏有的話
估計就要成為毛坯房了。
“這麽多東西”路揚忍不住感歎，“今天的工作量有點大啊。”
“所以要不算了吧。”葉寧試探性地溫。
“算？”顧清寒愣了一下，“怎麽能算？我家路揚體格那麽棒，多搬幾趟的事！”
“是啊。”顧添衡也不得不出聲了，“小事情，我和路揚多搬幾次就是了。”
“行吧.”
葉寧笑得比哭還難看。
於是路揚和顧添衡開始行動，每個箱子實在是太重，需要他們兩人合力才搬得動，再加上顧添衡家和葉寧家有一點點距離，完全夠不到需要開車的程度。
所以兩人隻能七八分鍾搬上那麽一趟，以那十二個箱子，估計要搬一個多小時。
“迴國要請吃飯。”搬動的過程中，路揚小聲又惡狠狠地跟顧添衡說。
“那必須的！”顧添衡昂昂頭。
“不過你有多少把握。”路揚問，“我說的是，追上的把握。”
“你當時追我老妹的時候，心裏有多少把握？”
路揚想了想，這還真是個不好迴答的問題。
他一開始好像並沒有把握，甚至覺得追上的成功率可以稱之為沒有，但架不住顧清寒白給啊，她一白給，他總覺得是百分百了。
“剛開始覺得沒有把握。”路揚認真道：“但是後麵吧，我覺得是百分百。”
“百分百你還問我怎麽追？”
“隻是想加快而已。”
“那你覺得我有多少把握？”顧添衡問。
“不知道。”路揚聳聳肩，“你覺得葉寧對你有感覺嗎？”
“不知道啊。”顧添衡歎了口氣，但語氣堅決至極，“其實不需要知道她對我有沒有感覺，反正我是對她有感覺的，那麽久了，終於有一個喜歡的人，追就是了，追不上再說。”
“這個心態沒問題。”路揚笑笑，“放心，你們是可以假扮下去的。”
“嗯？”顧添衡皺著眉頭，“什麽意思？”
“我和清寒打算一周後離開美利堅。”路揚說，“到時候的葉寧也不會搬走。”
“你說不會搬走就不會搬走？”顧添衡想到這就有點難受，“好不容易近距離接觸了，你們就呆這幾天的時間，誰能受得了？”
“到時候，咱媽過來。”路揚聳聳肩，“你們還是要假扮情侶並同居。”
顧添衡：“.搞那麽刺激？我這才剛假扮上呢，就開始醜媳婦見婆婆了？”
“這不是助力嘛。”路揚輕聲說，“反正你有對象了就好，這樣就不用咱媽天天在我耳邊念叨。”
“誰不是被念叨的？”顧添衡翻了個白眼。
這個話題讓他的心情有些沉默，隻能抬頭望著天空，“這些東西要搬多久啊，哥們四肢酸痛。”
“搬唄。”
路揚和顧添衡一前一後地把東西搬迴去，隻是還沒有開門，突然愣住了。
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家門口，手上拿著禮物，而且那臉上諂媚的笑容，像極了國內求人辦事的下屬。
“你好。”為首的那個西方男人伸出手，“教父，又或者說上帝，我是你的粉絲。”
顧添衡：“.上帝馬甲直接就被人發現了？”
路揚：“.你們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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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和亞倫在辦公室裏坐了一個下午。
他們把路揚在國內發布的歌都聽了一遍，有他唱的也有別人唱的。
到最後的時候，兩人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對方的樂迷。
而最讓西恩看呆的，居然還是路揚這家夥的行動。
作為美利堅唱片公司的高管，西恩知道一個人突然走紅是很容易的，可路揚已經完全不能用走紅來形容了，這個詞語太過簡單，簡單到描繪不準。
這完全就是靠每個作品的質量，一步一個台階，慢慢慢慢地登上頂峰。
走紅，簡單，靠著自己創造的高質量作品走紅，而且這些作品都沒有翻過車，很難。
一個人走紅，也很簡單，可是如果從一無所有到變成一家娛樂公司的老板，並且憑借一己之力讓整個公司短時間內躋身龍頭的寶座。
這完全就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兒。
“這家夥真的是人類嗎？”西恩抱著自己的頭驚歎，“光是這些文字形容與描繪，我都覺得像是在閱讀著一本。”
“這是真的。”亞倫也歎了口氣，“一篇報道又或者是一篇百科信息，完全可以作假，但這種鋪天蓋地的宣傳，完全作假不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亞倫突然停了下來，靜靜地看向西恩。
“嗯？”西恩愣了好一會，不太明白亞倫突如其來的嚴肅。
“我們也算是見證者和參與者。”亞倫輕聲說，“你想想god，想一想god的橫空出世，想一想深橋唱片在這短時間內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如果用文字來形容，是不是跟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些東西一樣。”
“咕嚕.”
西恩艱難地咽了兩口口水，最後嘴唇皮都有些顫抖，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是的。”
時至今日，他不得不麵對這個可怖的事實——路揚這個家夥的經曆都太過傳奇，在他們沒注意的短時間內，就已經在遙遠的華國上演過傳奇，而如今.
他們好像也成為了傳奇的見證者。
隻是前段時間他們三家唱片公司還想著聯手把深橋唱片幹下去來著，資料上，可是顯示著路揚的對手後麵都要遭受嚴重後果的。
他們迷霧唱片本來就地位岌岌可危，如果再來些後果，就像路揚在華國的報複一樣，到時候的情形肯定讓人不忍直視。
“所以我剛才想著要合作。”亞倫認真說，“資料上麵，顯示著路揚這個家夥不會拒絕別人的好意，而且好像有些樂意與見到大家合作的場麵。”
“而現在.”亞倫指著屏幕上，路揚的照片，說：“我們之前已經釀成大錯了，三家唱片公司圍攻深橋唱片，這種事兒，保不齊對方會報複，已經對不起他們，那我們現在隻好上門道歉並且尋求合作。”
“我覺得沒問題。”西恩舉起了手。
此時此刻，他對路揚的感覺完全可以用崇拜了形容，心中完全升不起任何要做對的心思。
而且，合作.
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就今晚吧，我們直接去拜訪他們。”亞倫聳聳肩，指著旁邊的櫃子，“從裏麵幫我拿出兩盒雪茄，再拿出幾瓶好酒。”
“我們先抽完雪茄喝完酒再過去？”
“.送禮的。”亞倫有些無語，“這種貴重的東西，我會跟你一起享用？不知道東方人的待客之道嗎？上門做客的時候，都需要帶些禮物。”
“.”
太陽快要落山，天邊隻剩最後的餘光，紅色的晚霞映照著整個世界。
路揚四人終於在外麵吃完了晚餐，打算進行幫葉寧搬家的大計。
現在，葉寧在房子裏收拾著自己的私人東西，顧添衡、顧清寒、路揚，三人碰頭說著悄悄話。
“你小子挺會啊。”顧清寒笑笑，“同居這種事兒你都能說出來。”
“都是跟路揚學的。”顧添衡笑笑，又衝路揚挑眉道：“我學得怎麽樣？”
路揚：“.跟我學的？”
“這麽有用的招，不是跟你學的，還能是跟誰學的？”
“好吧。”路揚無可奈何地歎氣，“你這兩年歌沒了。”
“那就不是跟你學的了。”顧添衡立馬改口，笑嘻嘻地說，“我自學成才。”
“得了吧。”顧清寒擺擺手，“這可不是什麽好才。”
“我說為什麽你倆不高興呢。”顧添衡突然醒悟過來，“合著覺得我這是損招，丟臉了是唄？”
“嗯。”路揚點點頭。
“嗯。”顧清寒歪著頭，“要不然呢？”
“如果我不主動出擊，那怎麽搞快點？”顧添衡反問道，“你倆在美利堅停留的時間又不長，隻能搞快點。”
“是是是。”顧清寒有些擺爛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你說，現在該怎麽做？”
“我覺得，今天這次搬家可以過分一點。”顧添衡想了想，眼神狠了下來，“咱們直接把葉寧家裏麵的東西搬空，讓她到時候不好搬迴去！”
兩人：“.你這是不是有點毒了？”
“毒嗎？”顧添衡眨巴著眼睛，“我這是追尋自己的愛情，這也能叫毒嗎？”
“你現在已經有點不當人了。”顧清寒扶額，“這麽多餿主意，為什麽還能單身那麽久？”
“那不是沒碰到喜歡的。”顧添衡義正詞嚴道：“而且什麽叫那麽多餿主意？我從車上就開始想，上台唱歌的時候也在想，好不容易想明白了，跟你們說了，你們居然說是餿主意？”
“主意是不錯。”路揚認真道：“就是有些不道德。”
“不道德？”顧添衡眼神變狠，“不道德就不道德了吧！隻要能追到，一點點道德？不要也罷！”
“我先跟你說啊。”顧清寒盯著顧添衡的眼睛，“別搞那些有的沒的，什麽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啊人家不願意，也不能瞎搞。”
“你把老子當什麽人了？”顧添衡都快要跳起來，“我能是那種人？我在你們心裏，是那種人？”
“原來不是的。”路揚打量了顧添衡的神色好一會，頓了頓，又說，“但現在我覺得是。”
“我老公說的沒錯。”顧清寒在旁邊點頭表示同意。
“我”
顧添衡還想說些什麽話出來，可他的身後傳來了聲音，是葉寧。
她已經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整理好了，也到了該幫她搬家的時間了。
“聊什麽呢？”葉寧走到幾人身前，她當然想拖延時間，最好今天不用搬過去。
事實上，她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弄了很久了，有兩三個小時的樣子，實在等不了太久，因為真怕這幾個家夥發現出什麽情況。
“沒什麽。”顧添衡轉身笑笑，然後把手放到背後，瘋狂對顧清寒路揚做手勢。
他肯定是想早點開搬，但是這種話肯定不能由他來說出口，隻能狂做手勢讓路揚和顧清寒幫忙。
事實證明，這對夫妻的確是個不錯的僚機，兩人看到手勢的瞬間就往葉寧的家裏麵走，一邊走還一邊說著：
“沒聊什麽，搬東西吧，天快黑了，我們要搞快點。”
葉寧：“.”
華國頂流夫婦幫她搬家，而且這搬家態度就跟收了錢似的。
可為什麽.
她有點小難受？
本來隻是假扮情侶，顧添衡提出的，她答應了，然後這才第幾天啊，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天在顧清寒和路揚麵前假扮情侶，直接就同居？
葉寧總覺得需要找個借口問顧添衡這小子要點出場費。
葉寧要搬走的東西不算多，這次的合住本就是用來應付路揚和顧清寒的，所以她隻打算住那麽幾天而已，等兩人迴國，那麽她也搬迴去了。
所以在那幾個小時裏麵，她已經把東西全部整理好了。
就那麽三箱東西。
“就這點嗎？”顧清寒眨巴著眼睛問，“化妝品，衣服，還有自己平時用的一些小東西，就這三箱。”
“是啊。”葉寧牽強地笑笑，“我覺得差不多了。”
“不行啊。”顧清寒的嘴角微微翹起。
她指著葉寧的客廳沙發上的吹風機說，“像吹風機這種，肯定要帶的吧。”
“噢噢噢。”葉寧臉上的微笑完全可以用尷尬而又不失禮貌來形容。
她故作恍然大悟般地把吹風機拿到手上。
“這卷發棒，也要拿吧。”
“是啊，差點忘了。”
“這個這個，洗衣液，我記得顧添衡家裏的洗衣液好像沒有了。”
“行”
“抱枕怎麽能不拿呢？我總覺得顧添衡家裏沙發空蕩蕩的，每次坐著都少了些什麽東西。”
“拿！”
“你看這個台燈，真不錯啊，不愧是你的審美，顧添衡那家裏就沒有這種東西。”
“拿”
葉寧永遠隻說那麽一個拿字，可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有氣無力。
路揚、顧清寒還有顧添衡三個人進到她家裏之後，什麽行李都沒有搬動，倒是對著她家裏的陳設指指點點，一副要把她家裏搬空的樣子。
她隻能答應，隻能看著原來擺在自己麵前的箱子從三個變成五個，又變成八個，最後變成十二個。
也看著自己客廳裏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少，如果不是沙發電視太難搬，而且顧添衡家裏有的話
估計就要成為毛坯房了。
“這麽多東西”路揚忍不住感歎，“今天的工作量有點大啊。”
“所以要不算了吧。”葉寧試探性地溫。
“算？”顧清寒愣了一下，“怎麽能算？我家路揚體格那麽棒，多搬幾趟的事！”
“是啊。”顧添衡也不得不出聲了，“小事情，我和路揚多搬幾次就是了。”
“行吧.”
葉寧笑得比哭還難看。
於是路揚和顧添衡開始行動，每個箱子實在是太重，需要他們兩人合力才搬得動，再加上顧添衡家和葉寧家有一點點距離，完全夠不到需要開車的程度。
所以兩人隻能七八分鍾搬上那麽一趟，以那十二個箱子，估計要搬一個多小時。
“迴國要請吃飯。”搬動的過程中，路揚小聲又惡狠狠地跟顧添衡說。
“那必須的！”顧添衡昂昂頭。
“不過你有多少把握。”路揚問，“我說的是，追上的把握。”
“你當時追我老妹的時候，心裏有多少把握？”
路揚想了想，這還真是個不好迴答的問題。
他一開始好像並沒有把握，甚至覺得追上的成功率可以稱之為沒有，但架不住顧清寒白給啊，她一白給，他總覺得是百分百了。
“剛開始覺得沒有把握。”路揚認真道：“但是後麵吧，我覺得是百分百。”
“百分百你還問我怎麽追？”
“隻是想加快而已。”
“那你覺得我有多少把握？”顧添衡問。
“不知道。”路揚聳聳肩，“你覺得葉寧對你有感覺嗎？”
“不知道啊。”顧添衡歎了口氣，但語氣堅決至極，“其實不需要知道她對我有沒有感覺，反正我是對她有感覺的，那麽久了，終於有一個喜歡的人，追就是了，追不上再說。”
“這個心態沒問題。”路揚笑笑，“放心，你們是可以假扮下去的。”
“嗯？”顧添衡皺著眉頭，“什麽意思？”
“我和清寒打算一周後離開美利堅。”路揚說，“到時候的葉寧也不會搬走。”
“你說不會搬走就不會搬走？”顧添衡想到這就有點難受，“好不容易近距離接觸了，你們就呆這幾天的時間，誰能受得了？”
“到時候，咱媽過來。”路揚聳聳肩，“你們還是要假扮情侶並同居。”
顧添衡：“.搞那麽刺激？我這才剛假扮上呢，就開始醜媳婦見婆婆了？”
“這不是助力嘛。”路揚輕聲說，“反正你有對象了就好，這樣就不用咱媽天天在我耳邊念叨。”
“誰不是被念叨的？”顧添衡翻了個白眼。
這個話題讓他的心情有些沉默，隻能抬頭望著天空，“這些東西要搬多久啊，哥們四肢酸痛。”
“搬唄。”
路揚和顧添衡一前一後地把東西搬迴去，隻是還沒有開門，突然愣住了。
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家門口，手上拿著禮物，而且那臉上諂媚的笑容，像極了國內求人辦事的下屬。
“你好。”為首的那個西方男人伸出手，“教父，又或者說上帝，我是你的粉絲。”
顧添衡：“.上帝馬甲直接就被人發現了？”
路揚：“.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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