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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現在都開始拿別人的名義去搞事了是吧。
路揚一時間又笑又氣，這還是自己的老婆，要怪也隻能怪自己。
正想著呢，他的手機屏幕上就出現了顧添衡的來電，這家夥居然一個電話跨過大海洋。
顧清寒直接把手機扔到路揚手裏。
「怎麽了？」
路揚翻了個白眼，對著電話那頭的顧添衡說。
「讓顧清寒接電話。」顧添衡氣衝衝地說：「這娘們還想挑撥我們兄弟兩關係呢，嗯？我和你之前什麽情誼，能是她一個姑娘家家挑撥得了的？」
路揚：「......」
顧清寒：「......」
顧添衡的嗓門很大，哪怕沒開外放，麵前的顧清寒也聽得很清楚。
隻是這話說的什麽鬼啊？
還說自己挑撥他們兄弟感情？
她氣衝衝地接起電話，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跑到角落裏聲討：「挑撥感情？有些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算什麽賬？」顧添衡在電話裏說：「難不成我挑撥過你們的感情？」
「嗯？」顧清寒反問：「要不然呢？」
「怎麽可能！」
顧添衡拍拍胸膛表明著自己的忠心：「我第一次見到路揚的時候，就決定撮合你們兩個了，現在的事實證明我當初的想法沒有錯，你看看，你們兩個結成夫妻了吧？還給我生了兩個那麽可愛的外甥外甥女。」
顧清寒：「......什麽叫給你生？」
「那我不是他們舅舅？」顧添衡不以為然道：「不算舅舅是吧？那我過年不給紅包了。」
「那他們也可以正月剃頭。」跟顧添衡吵架，顧清寒可從沒落過下風，她還在聲討著：「你說撮合？我看你之前都快把我們兩個拆散了！」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顧清寒反問：「當時路揚的那騷操作是不是你教的？難不成是路揚自己學會的？」
「嗯......」顧添衡愣了老半天：「那也是為了你啊！」
「今天有話說明白。」顧清寒氣衝衝地說，「你等著，我把路揚叫過來！」
她沒關掉手機，把路揚帶到辦公室，手機的外放打開了，夫妻兩開始探索當初的事兒。
「怎麽迴事？」
路揚很疑惑，總覺得現在的場景是在開會議，隻不過他們商討的不是什麽公司的未來發展，而是曾經的一些......陰差陽錯。
「我說顧添衡之前差點把我們拆散了。」顧清寒叉著腰，「現在在找他算賬！」
路揚：「......真有這迴事？」
啪——
顧清寒伸手拍打著自己的額頭，合著路揚現在還蒙在鼓裏呢，他是一點都沒反應過來嗎？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顧清寒對顧添衡說，然後又看向路揚：「你也好好聽著。」
她這時像一個看穿所有事情發生經過的偵探，在給愚昧的群眾認清事實。
「這事兒......怎麽說呢？」顧添衡頓了頓，「其實我覺得，也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誰？」顧清寒嗆聲。
路揚在一旁默默地不說話，他現在的腦袋發懵，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時候路揚不是想追個女孩嘛......」顧添衡突然說。
「嗯？」路揚愣了一下。
怎麽跟這事兒有關。
「我當時以為是其他的女人，然後又想撮合你們兩個，所以當然是幫他分手了啊。」顧添衡想了想，「而且當時
......路揚形容的那個女的，跟渣女沒有什麽區別。」
顧清寒：「？？？我建議你換個形容詞。」
「難道這不是路揚的表述問題？」哪怕不是麵對麵，顧添衡都跳了起來。
「我老公怎麽會出現表述問題？」
「那我還是你親哥！」
「現在不是了！」顧清寒用力地說：「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一開始是想讓路揚趕緊跑的，就想著騷操作讓他和那姑娘分手。」顧添衡喃喃一句。
路揚：「......」
顧清寒微笑地看向路揚：「......」
「所以我那時候惹你生氣了？」路揚指了指自己。
「要不然呢？」顧清寒氣不打一處來，「誰追姑娘會用那種損招？」
路揚：「......」
「可我後來不是教路揚怎麽追你了嗎？」顧添衡在電話那頭狡辯：「後來事實證明，非常成功！而且......我實在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你出主意，讓路揚追你。」
路揚：「？？？」
他剛想問些什麽呢。
顧清寒快手快腳地掛斷了電話，生怕還有什麽事兒泄露出去。
「所以那時候，顧添衡教給我的方法，都是你說的？」路揚想了想，問。
「什麽？」顧清寒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路揚：「......」
夫妻一段時間，他都快摸清這姑娘的小動作了，雖然演戲是一把好手，可在這種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能夠發現到底是演的還是真的。
「你下次說謊話的時候不用摸指甲的。」路揚輕聲說。
顧清寒：「嗯？」
「我捋捋。」
路揚躺在椅子上，揉著頭。
那時候他被顧添衡騙了，以為這家夥真是情場浪子，換女友的速度比換衣服褲子還要勤快，於是問他怎麽追姑娘。
可沒想到，顧添衡也是個廢物。
他身邊沒有女人，於是兜兜轉轉，問到了顧清寒。
所以......
那時候的自己算是——接受了顧清寒的法子，然後用她的法子攻略她？
等等！
這和抄著正確答案答題有什麽區別？
完全沒有好吧！
而且顧清寒這會的反應，好像是之前就搞懂了那些起承轉合，隻不過不想給自己知道而已。
「不對啊......」路揚看著顧清寒的眼睛，這姑娘把臉撇到一旁，生怕給路揚發現眸子裏的閃躲。
「你那時候，是不是想追我？」路揚問得非常耿直。
「你不耿直會死是吧！」
路揚：「哈哈哈。」
整個辦公室裏都是路揚的笑聲。
「沒事。」路揚拍拍顧清寒的肩，「我不會說跟外人說的。」
「嗯？」顧清寒反應了過來，「不跟外人，那跟自己人說是吧！」
「可沒有這麽一迴事！」路揚伸出雙手，揉了揉顧清寒的臉，「你早說啊......早知道你一邊給我出題，一邊給我答案，我還費那些功夫幹嘛。」
「爬爬爬！」
顧清寒嫌棄著，她的小臉染上了紅色，像是傍晚時分燃燒的雲霞。
...
《假行僧》發布了，在奧特之父這賬號下麵。
這個賬號這些天的熱度，伴隨著路揚和顧清寒直播間使用《本草綱目》而水漲船高。
原來關注的粉絲就不少，現在一發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他們的第一個反應是——
詐屍了？
這個賬號上次發歌可是幾個月前了，那時候還是個高產歌手，新歌一個月一首的，可是後麵沉寂了好久，久到大家都有些忘記歌壇上還有這號人的存在。
可是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赫然是《假行僧》這首新歌。
第二樂球軟件也是很懂事，直接給這首新歌弄了個在首頁的推薦位，標題也很有噱頭——
「奧特之父迴應身份。」
好嘛，這應該是和路揚的那件事了。
前些日子，奧特之父和路揚這兩個名字可是相關聯的，網上因為身份這事兒可分了三派。
一派認為奧特之父就是路揚，畢竟兩個歌手的聲音很像很像，而且奧特之父發布的歌曲裏，有不少中國風歌曲的存在，成熟度和好聽程度，縱觀整個樂壇也隻有路揚的中國風歌曲能與其一戰。
一派認為奧特之父和路揚並沒有太大的關聯。
畢竟那時候的奧特之父可是跟顧添衡那家夥吵架的，而這兩人是什麽關係？
一個是顧清寒的親哥，另一個是顧清寒當時的男友，兩人怎麽會吵架呢？
而且那時候的顧添衡還整天唱著路揚給他寫的歌呢。
這種關係，能吵架？
所以就不可能嘛。
這一派網友都認為是樂壇裏某個已經成名的老怪物，嚐試著中國風這樣新的流派，順便幫路揚和顧清寒這兩個當時的新人抨擊金曲獎官方。
還有一派就比較中立了。
他們隻聽歌，不談論路揚和奧特之父的身份，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隻要歌好聽，是誰唱的又有什麽區別呢？
管他塌房不塌房的，也不管聲音背後是男是女，到底是妖魔鬼怪還是高顏值的家夥。
但是現在。
《假行僧》出現，而且是這樣的推薦標題，每個人都想著聽歌，因為不管那一派，都很喜歡奧特之父的作品。
...
人在美利堅，沒下飛機，躺在擁有泳池的院子裏，顧添衡打開了音樂軟件。
沒有什麽其他的操作，他今天就是想聽歌。
雖然說顧清寒當時通過手機錄製了一段視頻發給他，雖然說他知道奧特之父就是路揚，但他就是想聽歌，主要是聽聽路揚這小子的搖滾到底怎麽樣。
哦。
他唱過搖滾。
準確來說，應該是——聽聽以後這個樂隊的能力如何，畢竟他還要想著加入的，現在不關注，以後可沒有地方能讓他說理。
一開始，是一陣古箏聲。
聲調慢慢升高，跟曾經顧添衡聽過的那些搖滾歌曲不同，並沒有想象中的電吉他，聽起來也不高亢，光從旋律上聽，聽不出任何搖滾的思想。
但這想法，在他聽到路揚唱第一句的時候，就被推翻了。
兩聲鼓點響起，路揚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他的身邊：
「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我要人們都看到我，卻不知道我是誰，
假如你看我有點累，就請你給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經愛上我，就請你吻我的嘴......」
「有意思啊。」
顧添衡眼睛一亮。
這兩句歌詞，有味道，什麽從南走到北，從白走到黑，而且又不讓別人知道身份什麽的，就跟俠客似的。
就連讓人親嘴這事兒，也很有俠客風範。
當然，也像歌曲名《苦行僧》。
隻是想到......這種歌，不是自己唱
，甚至自己連參與都沒有，顧添衡就有點小難受。
剛想著呢，顧添衡又聽到了下一句：
「我有這雙腳我有這雙腿，我有這千山和萬水，
我要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
要愛上我你就別怕後悔，因為有一天我要遠走高飛，
我不想留在那一個地方，也不願有人跟隨......」
服了服了。
顧添衡心服口服。
他當然知道之前的路揚都遇到了什麽事兒，那時候他和顧清寒開直播，不小心把奧特之父馬甲的事兒泄露了出去。
那會他顧添衡還率人到直播間裏帶節奏呢！
但是，帶了節奏也無濟於事，那些網友們仍然盯上了奧特之父這個賬號，想著這賬號和路揚之間有沒有關聯。
可現在，奧特之父發歌，用歌詞迴應了！
——老子不想留在一個地方，也不想要人跟隨！
我就想走走停停，所謂的看山山水水，就是想嚐試不同的歌曲，別來管我，也別來跟著我。
咱倆不熟！
顧添衡閉上了眼睛，跟著《假行僧》的旋律晃動著雙腿，美利堅的陽光不錯，他跳進泳池裏，跟著手機裏的路揚一起唱，好像在準備以後也要唱這首歌。
「我隻想看到你長得美，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那天上的水，但不是你的淚，
我不願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願與任何人作對，
你別想知道我到底是誰，也別想看到我的虛偽......」
最後這兩句，好像真的......
升華了。
就在這時，顧添衡還泡著澡呢，葉寧突然拜訪，她聽到了歌裏的那句「不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願與任何人作對」，心生感觸。
「這歌......路揚唱的？」葉寧輕聲問。
「那當然。」顧添衡點了點頭，頗為驕傲地說，「我妹夫，厲害吧。」
「不錯。」
葉寧怔怔地點頭。
在那次金曲獎中，她扮演的角色並不光彩，如今想起，也覺得自己像一個竊取他人榮譽的小偷，也像歌詞裏的魔鬼。
最關鍵的還是後半句——
「不願與任何人作對。」
時至今日，葉寧確信這句話是路揚的肺腑之言，因為他們曾經算得上是對手，而且她還出了陰招。
可現在......
雖然談不上朋友，但至少互相幫助。
葉寧現在都還記得，當初在機場見到路揚夫妻兩人的情況，她還較為得意地想要和顧清寒比比誰能混出頭。
結果......
被一歌火遍整個美利堅的上帝提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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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現在都開始拿別人的名義去搞事了是吧。
路揚一時間又笑又氣，這還是自己的老婆，要怪也隻能怪自己。
正想著呢，他的手機屏幕上就出現了顧添衡的來電，這家夥居然一個電話跨過大海洋。
顧清寒直接把手機扔到路揚手裏。
「怎麽了？」
路揚翻了個白眼，對著電話那頭的顧添衡說。
「讓顧清寒接電話。」顧添衡氣衝衝地說：「這娘們還想挑撥我們兄弟兩關係呢，嗯？我和你之前什麽情誼，能是她一個姑娘家家挑撥得了的？」
路揚：「......」
顧清寒：「......」
顧添衡的嗓門很大，哪怕沒開外放，麵前的顧清寒也聽得很清楚。
隻是這話說的什麽鬼啊？
還說自己挑撥他們兄弟感情？
她氣衝衝地接起電話，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跑到角落裏聲討：「挑撥感情？有些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算什麽賬？」顧添衡在電話裏說：「難不成我挑撥過你們的感情？」
「嗯？」顧清寒反問：「要不然呢？」
「怎麽可能！」
顧添衡拍拍胸膛表明著自己的忠心：「我第一次見到路揚的時候，就決定撮合你們兩個了，現在的事實證明我當初的想法沒有錯，你看看，你們兩個結成夫妻了吧？還給我生了兩個那麽可愛的外甥外甥女。」
顧清寒：「......什麽叫給你生？」
「那我不是他們舅舅？」顧添衡不以為然道：「不算舅舅是吧？那我過年不給紅包了。」
「那他們也可以正月剃頭。」跟顧添衡吵架，顧清寒可從沒落過下風，她還在聲討著：「你說撮合？我看你之前都快把我們兩個拆散了！」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顧清寒反問：「當時路揚的那騷操作是不是你教的？難不成是路揚自己學會的？」
「嗯......」顧添衡愣了老半天：「那也是為了你啊！」
「今天有話說明白。」顧清寒氣衝衝地說，「你等著，我把路揚叫過來！」
她沒關掉手機，把路揚帶到辦公室，手機的外放打開了，夫妻兩開始探索當初的事兒。
「怎麽迴事？」
路揚很疑惑，總覺得現在的場景是在開會議，隻不過他們商討的不是什麽公司的未來發展，而是曾經的一些......陰差陽錯。
「我說顧添衡之前差點把我們拆散了。」顧清寒叉著腰，「現在在找他算賬！」
路揚：「......真有這迴事？」
啪——
顧清寒伸手拍打著自己的額頭，合著路揚現在還蒙在鼓裏呢，他是一點都沒反應過來嗎？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顧清寒對顧添衡說，然後又看向路揚：「你也好好聽著。」
她這時像一個看穿所有事情發生經過的偵探，在給愚昧的群眾認清事實。
「這事兒......怎麽說呢？」顧添衡頓了頓，「其實我覺得，也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誰？」顧清寒嗆聲。
路揚在一旁默默地不說話，他現在的腦袋發懵，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時候路揚不是想追個女孩嘛......」顧添衡突然說。
「嗯？」路揚愣了一下。
怎麽跟這事兒有關。
「我當時以為是其他的女人，然後又想撮合你們兩個，所以當然是幫他分手了啊。」顧添衡想了想，「而且當時
......路揚形容的那個女的，跟渣女沒有什麽區別。」
顧清寒：「？？？我建議你換個形容詞。」
「難道這不是路揚的表述問題？」哪怕不是麵對麵，顧添衡都跳了起來。
「我老公怎麽會出現表述問題？」
「那我還是你親哥！」
「現在不是了！」顧清寒用力地說：「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一開始是想讓路揚趕緊跑的，就想著騷操作讓他和那姑娘分手。」顧添衡喃喃一句。
路揚：「......」
顧清寒微笑地看向路揚：「......」
「所以我那時候惹你生氣了？」路揚指了指自己。
「要不然呢？」顧清寒氣不打一處來，「誰追姑娘會用那種損招？」
路揚：「......」
「可我後來不是教路揚怎麽追你了嗎？」顧添衡在電話那頭狡辯：「後來事實證明，非常成功！而且......我實在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你出主意，讓路揚追你。」
路揚：「？？？」
他剛想問些什麽呢。
顧清寒快手快腳地掛斷了電話，生怕還有什麽事兒泄露出去。
「所以那時候，顧添衡教給我的方法，都是你說的？」路揚想了想，問。
「什麽？」顧清寒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路揚：「......」
夫妻一段時間，他都快摸清這姑娘的小動作了，雖然演戲是一把好手，可在這種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能夠發現到底是演的還是真的。
「你下次說謊話的時候不用摸指甲的。」路揚輕聲說。
顧清寒：「嗯？」
「我捋捋。」
路揚躺在椅子上，揉著頭。
那時候他被顧添衡騙了，以為這家夥真是情場浪子，換女友的速度比換衣服褲子還要勤快，於是問他怎麽追姑娘。
可沒想到，顧添衡也是個廢物。
他身邊沒有女人，於是兜兜轉轉，問到了顧清寒。
所以......
那時候的自己算是——接受了顧清寒的法子，然後用她的法子攻略她？
等等！
這和抄著正確答案答題有什麽區別？
完全沒有好吧！
而且顧清寒這會的反應，好像是之前就搞懂了那些起承轉合，隻不過不想給自己知道而已。
「不對啊......」路揚看著顧清寒的眼睛，這姑娘把臉撇到一旁，生怕給路揚發現眸子裏的閃躲。
「你那時候，是不是想追我？」路揚問得非常耿直。
「你不耿直會死是吧！」
路揚：「哈哈哈。」
整個辦公室裏都是路揚的笑聲。
「沒事。」路揚拍拍顧清寒的肩，「我不會說跟外人說的。」
「嗯？」顧清寒反應了過來，「不跟外人，那跟自己人說是吧！」
「可沒有這麽一迴事！」路揚伸出雙手，揉了揉顧清寒的臉，「你早說啊......早知道你一邊給我出題，一邊給我答案，我還費那些功夫幹嘛。」
「爬爬爬！」
顧清寒嫌棄著，她的小臉染上了紅色，像是傍晚時分燃燒的雲霞。
...
《假行僧》發布了，在奧特之父這賬號下麵。
這個賬號這些天的熱度，伴隨著路揚和顧清寒直播間使用《本草綱目》而水漲船高。
原來關注的粉絲就不少，現在一發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他們的第一個反應是——
詐屍了？
這個賬號上次發歌可是幾個月前了，那時候還是個高產歌手，新歌一個月一首的，可是後麵沉寂了好久，久到大家都有些忘記歌壇上還有這號人的存在。
可是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赫然是《假行僧》這首新歌。
第二樂球軟件也是很懂事，直接給這首新歌弄了個在首頁的推薦位，標題也很有噱頭——
「奧特之父迴應身份。」
好嘛，這應該是和路揚的那件事了。
前些日子，奧特之父和路揚這兩個名字可是相關聯的，網上因為身份這事兒可分了三派。
一派認為奧特之父就是路揚，畢竟兩個歌手的聲音很像很像，而且奧特之父發布的歌曲裏，有不少中國風歌曲的存在，成熟度和好聽程度，縱觀整個樂壇也隻有路揚的中國風歌曲能與其一戰。
一派認為奧特之父和路揚並沒有太大的關聯。
畢竟那時候的奧特之父可是跟顧添衡那家夥吵架的，而這兩人是什麽關係？
一個是顧清寒的親哥，另一個是顧清寒當時的男友，兩人怎麽會吵架呢？
而且那時候的顧添衡還整天唱著路揚給他寫的歌呢。
這種關係，能吵架？
所以就不可能嘛。
這一派網友都認為是樂壇裏某個已經成名的老怪物，嚐試著中國風這樣新的流派，順便幫路揚和顧清寒這兩個當時的新人抨擊金曲獎官方。
還有一派就比較中立了。
他們隻聽歌，不談論路揚和奧特之父的身份，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隻要歌好聽，是誰唱的又有什麽區別呢？
管他塌房不塌房的，也不管聲音背後是男是女，到底是妖魔鬼怪還是高顏值的家夥。
但是現在。
《假行僧》出現，而且是這樣的推薦標題，每個人都想著聽歌，因為不管那一派，都很喜歡奧特之父的作品。
...
人在美利堅，沒下飛機，躺在擁有泳池的院子裏，顧添衡打開了音樂軟件。
沒有什麽其他的操作，他今天就是想聽歌。
雖然說顧清寒當時通過手機錄製了一段視頻發給他，雖然說他知道奧特之父就是路揚，但他就是想聽歌，主要是聽聽路揚這小子的搖滾到底怎麽樣。
哦。
他唱過搖滾。
準確來說，應該是——聽聽以後這個樂隊的能力如何，畢竟他還要想著加入的，現在不關注，以後可沒有地方能讓他說理。
一開始，是一陣古箏聲。
聲調慢慢升高，跟曾經顧添衡聽過的那些搖滾歌曲不同，並沒有想象中的電吉他，聽起來也不高亢，光從旋律上聽，聽不出任何搖滾的思想。
但這想法，在他聽到路揚唱第一句的時候，就被推翻了。
兩聲鼓點響起，路揚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他的身邊：
「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我要人們都看到我，卻不知道我是誰，
假如你看我有點累，就請你給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經愛上我，就請你吻我的嘴......」
「有意思啊。」
顧添衡眼睛一亮。
這兩句歌詞，有味道，什麽從南走到北，從白走到黑，而且又不讓別人知道身份什麽的，就跟俠客似的。
就連讓人親嘴這事兒，也很有俠客風範。
當然，也像歌曲名《苦行僧》。
隻是想到......這種歌，不是自己唱
，甚至自己連參與都沒有，顧添衡就有點小難受。
剛想著呢，顧添衡又聽到了下一句：
「我有這雙腳我有這雙腿，我有這千山和萬水，
我要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
要愛上我你就別怕後悔，因為有一天我要遠走高飛，
我不想留在那一個地方，也不願有人跟隨......」
服了服了。
顧添衡心服口服。
他當然知道之前的路揚都遇到了什麽事兒，那時候他和顧清寒開直播，不小心把奧特之父馬甲的事兒泄露了出去。
那會他顧添衡還率人到直播間裏帶節奏呢！
但是，帶了節奏也無濟於事，那些網友們仍然盯上了奧特之父這個賬號，想著這賬號和路揚之間有沒有關聯。
可現在，奧特之父發歌，用歌詞迴應了！
——老子不想留在一個地方，也不想要人跟隨！
我就想走走停停，所謂的看山山水水，就是想嚐試不同的歌曲，別來管我，也別來跟著我。
咱倆不熟！
顧添衡閉上了眼睛，跟著《假行僧》的旋律晃動著雙腿，美利堅的陽光不錯，他跳進泳池裏，跟著手機裏的路揚一起唱，好像在準備以後也要唱這首歌。
「我隻想看到你長得美，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那天上的水，但不是你的淚，
我不願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願與任何人作對，
你別想知道我到底是誰，也別想看到我的虛偽......」
最後這兩句，好像真的......
升華了。
就在這時，顧添衡還泡著澡呢，葉寧突然拜訪，她聽到了歌裏的那句「不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願與任何人作對」，心生感觸。
「這歌......路揚唱的？」葉寧輕聲問。
「那當然。」顧添衡點了點頭，頗為驕傲地說，「我妹夫，厲害吧。」
「不錯。」
葉寧怔怔地點頭。
在那次金曲獎中，她扮演的角色並不光彩，如今想起，也覺得自己像一個竊取他人榮譽的小偷，也像歌詞裏的魔鬼。
最關鍵的還是後半句——
「不願與任何人作對。」
時至今日，葉寧確信這句話是路揚的肺腑之言，因為他們曾經算得上是對手，而且她還出了陰招。
可現在......
雖然談不上朋友，但至少互相幫助。
葉寧現在都還記得，當初在機場見到路揚夫妻兩人的情況，她還較為得意地想要和顧清寒比比誰能混出頭。
結果......
被一歌火遍整個美利堅的上帝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