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了三天,整理好心情的同時,傅嵐煙也把膝蓋和手腕上的傷養了養,她決定迴去上班。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聰明女人的決斷。

    不就是一個男人麽,沒了他,地球難不成不轉了?

    馬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好吧,一會兒你迴家拾掇拾掇,怎麽也得化點淡妝,雖然你天生麗質,可是人家那可是國際性的化妝品品牌,品位自然是不一般的,咱們要謹慎點才行。對了,聽說他們的負責人好像是第一次來中國,到時候總裁會盡地主之誼陪他們各處去逛逛,這幾天你們怕是要住在那邊,聽說房間都已經訂好了。你收拾幾件換洗的衣物,帶上生活必需品。越簡單越好,不要太繁瑣。”

    也許,在那天,隻要是六點之前,他用這種眼神瞪著她,她都會好脾氣的跟他解釋。

    往上刷了刷反袖式的襯衣袖口,傅嵐煙便從一旁的雜物櫃裏找出了她報到的那天從家裏帶來的一個小塑料盆和抹布、洗衣粉之類的東西。

    傅嵐煙躍躍欲試,“你快說,是什麽案子?讓我去好不好,我一定好好表現。”

    轉過身去,邊搓著抹布,邊笑著衝進了隔門裏的同事迴話,傅嵐煙突然發現,這種感覺挺好,“嗯,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最近天氣轉涼了,你也要注意身體,千萬別跟我一樣。”

    “嗬,嵐煙,你簡直就是一本活字典!”馬鈺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衝她豎起了大拇指。

    可是,她又不能把兒子帶去酒店,把他一個人放再家裏她也不放心。

    但是,他怎麽可以那麽殘忍的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雖然,有幾天看不到可愛的小家夥了,她會覺得有點舍不得,可畢竟工作要緊。

    隻是總裁也迴去,他們都分手了,兩人碰麵沒問題麽?

    何況,這次機會難得,可以接觸到國際性的奢侈品品牌代表,她真的不想失去這麽好的一次曆練的機會。

    白色的荷葉邊襯衣不緊不鬆的紮在高腰西褲裏,襯托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揣摩著組長的話,傅嵐煙頓時興奮的抱住她的胳膊撒嬌一樣的求,“組長,你讓我去吧,嗯?我保證,不會給你丟臉的。”

    “玲玲,我先走了哈。”搓完抹布,跟廁所裏的人打聲招唿,傅嵐煙端著一盆水就準備迴去打掃辦公室。

    別忘了,我說過的,我傅嵐煙是個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

    的人,你踩到了我的底線!

    她得勤勉工作,多賺錢才行,不然怎麽能讓哲林和父母過得更好一點。

    “你應該聽說過希思黎這個牌子吧?”

    明明是他誤會了,他居然不信她,可她卻舔著臉連自尊都不要,一遍一遍的給他打電話,甚至還跑到他家門口去等了他一夜。

    可是,剛剛馬大姐說的那番話卻無意識的觸碰到了她心裏的那根弦。

    脖子上,溫熱的吐息一陣一陣的噴灑著,而他熾烈的吻已經沿著她的下巴漸漸上移,來到了她的唇畔。

    都是聰明人,她在想什麽,他一目了然。

    那天,他就是發個短信,說一句‘我現在氣頭上迴頭再談’也是好的,她會毫無怨言的等他氣消了再去解釋給他聽。

    是啊,雷曜,那麽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為了她真的改變了好多。

    別以為她是那種哄一哄就會迴頭的女人,如果他是那樣想的,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傅嵐煙木木的盯著盆子的水,咬緊薄唇,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跟老大姐保證,“嗯。”

    站在窗前,閉著眼睛愜意的做個了深唿吸,她便脫下身上的西裝,連同手包一起掛到了角落裏的衣物架上。

    答應過兒子,不會辜負他媽媽的,怎麽可以分手!

    今天的她,跟往日比,笑得特別的明媚,眼角彎起似一輪心月,有種說不出的自信和迷人。

    其實,她又何嚐不是呢。

    現在想要解釋,晚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是跟她心靈相通。

    隻可惜……

    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幾步,雷曜再一個轉身,往旁邊的電梯口走,可是步子才邁出去,那顆心就像是被人擰成了麻花一樣,痛的不由分手。

    別過臉,將視線從他背上移開,傅嵐煙閃著淚光無所謂的笑了,仰頭,竭力不讓眼底的軟弱暴露出來。

    兒子的事情落實了,傅嵐煙方才歇了口氣。

    憑著她對這個牌子的了解,加上對方代表正好是法國人,她又精通法語,讓她擔任此次談判的翻譯再合適不過。

    “那不是翻譯組的傅嵐煙麽,你們覺不覺得她今天有點不一樣。”

    “嗯。”象征性的點點頭,馬鈺還在矛盾中。

    伴著電梯門轟咚一聲打開,傅嵐煙捏著包

    包的手環,準備走出去。

    不等馬鈺說完,傅嵐煙就捏著抹布直起身來,哀求的衝她笑,“馬大姐,不要問了,好不好?我跟他真的結束了,現在,他對我來說,隻是總裁。”

    呆怔在原地木木的盯著那雙鞋看了許久,傅嵐煙強忍著喉嚨裏生澀的痛,滾動了幾下喉嚨口,便若無其事的抬起頭來對上門外那雙如她預料中一樣看著她的眸。

    被她那樣一推,雷曜整個人都撞在了身側的電梯壁上,他目瞪口呆的望著不遠處已經進了停車場裏的女人,完全不敢相信那麽柔弱的一個她,力氣竟然會那麽大,胳膊肘子都快撞得脫臼了。

    “謙虛了吧!你這那是略知一二啊,根本就是相當有見地。”點點手指,馬鈺摩挲著下巴,有些犯難了。

    明明說過不給他機會了,說過六點之後就恩斷義絕的。zvxc。

    “嗯,待會兒見。”

    擋在電梯門上的手漸漸鬆開,收迴視線,他隱忍的抿了抿唇,轉身準備去換一盞電梯,他也是個要麵子的人。

    真好,還是頭一次接到這種大案子,她一定要好好發揮。

    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無所謂的弧度,傅嵐煙笑得妖嬈。

    剛剛,兩個人對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從他眼裏看到了對她的思念。

    可,她還是忍痛割舍了。

    也知道他不缺那種東西,可那是她的心意。

    算了,這是工作,就當他是單純的上司好了。

    三年的感情啊,是說能斷都能斷的嗎?

    反正,她已經不想要他了。

    一聽說雷曜也會去,傅嵐煙的眼眸不免微微黯了黯。

    景琛的那個吻之後,他知道她刷了多少遍牙麽?

    那麽親密的吻,他不可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靜靜的看著麵前這個貼心的老大姐,傅嵐煙感動的眼眶熱熱的。

    說是一會兒請了假就和父親一起過來,正好父親的腿做針灸的時間也差不多就在這幾天。

    “嗯。”

    林夏的母親自己身體都不好,她怎麽好麻煩老人家。

    垂在身側的一雙手,漸漸攥緊,傅嵐煙咬咬牙,閉上那雙被淚水浸濕的眸子,卯足了力氣,一個用力就將麵前的男人推開,任他措手不及的被她那一下給推得重重的撞在了旁邊的電梯壁上,她冷冷的勾唇,冷笑了

    幾聲之後,扭頭就頭也不迴的走出了電梯,直奔她車子所在的反向。

    傅嵐煙,你真狠,這是要跟我分手?

    自尊心很強,做事一絲不苟,骨子裏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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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唇笑笑,傅嵐煙轉身去擰茶幾上盆子裏的抹布。

    可他顧不得那麽多,他隻知道他答應過兒子會好好愛他的媽媽,他不能食言。

    他欠了她那麽多,欠了她和兒子五年的天倫,不能這樣分手。

    可是,她居然還傻傻的在為他那天沒迴去而擔心。

    頓了頓,馬大姐有些擔心的看向她,小聲地問,“好好的,嗯?”

    而他眼裏的憂傷,思念,還有對那日那個吻的醋勁,那麽的明顯,傅嵐煙隻一眼就能參透。

    轉過身來衝老大姐笑了下,傅嵐煙把髒了的抹布放迴盆裏搓了搓,擰了擰,攤開來繼續擦另外一把椅子,“沒有為什麽,就是覺得不合適。”

    擰完了就彎腰擦起了那兩把簡易的會客用的椅子,良久,口裏才吐出很輕的兩個字,“剛分的。”

    迴過神來看她一眼,馬鈺沒轍的搖搖頭,這丫頭就是失戀,對工作還是那麽熱誠,讓她由衷的敬佩。

    他吃醋,她可以理解。

    他們一家三口連頓團圓飯都沒吃過,他還沒聽到哲林叫他爸爸!

    從他眼裏透出來的訊息,傅嵐煙知道憤怒隻是他偽裝出來的表象,他怒目的眼神下那抹溫柔隻是他自以為藏得很好罷了。

    薄唇緊抿成一線,雷曜咬了一口送到口裏的拳頭,突然轉身,一個箭步折迴去,衝進電梯裏,就在傅嵐煙的驚愕之下,上前將她重重的抱進了懷裏。

    甚至還用胳膊撞了她一下,摩挲著下巴小聲問,“嵐煙,你……你跟總裁在談哦?”

    “不不不……馬大姐,我進公司跟總裁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是靠關係進來的。”怎麽聽這話都有懷疑她是空降部隊的感覺,傅嵐煙那麽要強的一個人自然是不情願被人誤會的。

    為什麽,四天了,你連最起碼的一條尊重我的短信都沒有!

    “嗯,發現了,以前挺靦腆的一個人,今天似乎有點……怎麽說呢,就是

    好像放開了的感覺。”

    “真的還是假的?”不放心的上前來拉著她的身子轉了轉,又瞧見她氣色看起來不錯,馬鈺這才相信她是真的沒事了。

    你知道這四天我是怎麽過的麽?

    轉過身,背對裏麵的女人,雷曜機械的往前走著,準備去坐旁邊另一盞電梯。

    “嵐煙,好幾天沒看見你了,聽組長說你病了,好些了嗎?”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母親正在廠子裏上班,聽說她要出差,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正把垃圾掃到戳箕裏,門口就飄進來一道風風火火的聲音,“嵐煙,你怎麽來上班了,怎麽不多休息休息。”

    “我已經好了,組長。”放下手裏的東西,傅嵐煙抬頭衝幾日沒見的組長馬大姐笑。

    也知道馬大姐是一番好意,可是,她真的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提起那個人。

    “怎麽會……”

    就是覺得對不起她,還是一直刷一直刷,刷的口腔都破了皮才作罷。

    熟料,眼底的那雙棕色皮鞋卻是叫她一陣心亂。

    洗手間裏,麵盆前,傅嵐煙低著頭很認真的搓揉著水裏給了洗衣粉的抹布,至始至終,她的嘴角都噙著一抹笑。

    這幾天,哪怕哲林挖空心思的逗她笑,給她講笑話,租喜劇片陪她看,可是在他睡著之後,她的眼睛還是會在黑暗中條件反射性的睜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雷曜終究在這場對視中敗下陣來。

    沒走幾步,忽然想起什麽,馬鈺又折了迴來,“對了,嵐煙……”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其實,也難怪馬大姐會猜中,哪有一個員工請假是總裁幫忙傳遞的,除非他們關係不一般。

    說了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就當真不會給!

    也著實覺得她去比較合適,另外幾個法語翻譯不是被派出去,就是資曆尚淺。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翻譯組的傅嵐煙。

    眼前,腦子裏,跟中了毒的似的,全是現在抱著她的這張臉。

    他捧住她一張默默淌淚的臉,心疼的不由分說。

    難怪這倆人會走到一起,馬鈺想,可能是一類人吧,都是孤獨的個體。

    他的眼神,還是那麽的深邃,就像那浩瀚的星空,隻差那麽一點點她就又陷了進去。

    一雙大掌用力的扣緊她纖弱的雙肩,雷曜口裏吐出來的氣息沉重至極。

    看老大姐的神似不像是在說謊,傅嵐煙方才抱歉的衝她笑了笑。

    可惜,兩個人的緣分太淺,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也是他沒福氣。

    有幾天沒來上班了,一進來就覺得屋子裏有股味道。

    老大姐寥寥數語,卻像一把溫柔的手拂過臉龐。

    他們,必須分手!

    馬鈺一見她羞得雙頰通紅,頓時了然。

    看她欲言又止,應該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自己的家人,麻煩一下也不要緊。

    剛一起頭,又覺得不妥,她揮揮手,作罷,“算了,我換個人去好了。”

    看似弱不禁風的一個人,內心卻異常強大。

    剛想開口跟她說點什麽,她卻抱著肩湊上來,笑得詭異。

    可是,腳底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根本抬不起。

    想來肯定是雷曜跟馬大姐說她身體不舒服,要不然一路上也不會有這麽多人問她好點沒。

    她是個很細心的人,早就偷偷的看過他的鞋碼,之前還想用毛線給他織一雙拖鞋,等到天氣再冷一些的時候當禮物送給他。

    細細的迴憶著總裁這陣子的變化,馬鈺不免替他們感到惋惜,想看看還沒有轉圜的餘地,“藍,你……你們什麽時候分的手?”

    雷曜,整整四天,從在醫院門口分開到現在,我們四天沒見了。

    成定局的事情她不會更改,這是她的原則。

    周三的早上,和往常一樣,傅嵐煙按點起床,給兒子做早餐,然後送他去幼兒園。

    雷曜,他真的是個很實在的人,她說的話,他都有上心。

    傅嵐煙,隻要你說一句,那天不是你主動的,我就原諒你。

    為了你,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甚至……

    這一點,她跟雷曜給她的感覺倒是很像。

    嗬嗬,你還真有種,從來都是我雷曜甩女人,何時輪到一個女人甩我!

    “嗯,知道,雖然買不起,但是偶爾會去商場掛掛眼科。它是法國享有盛譽的化妝品品牌,在歐洲,它與迪奧、香奈兒這些世界奢侈品品牌齊名。目前我們國內的品牌專櫃很少,因為它主要的消費市場是歐洲,所以國人知道它的並不多。”

    怕她多心,傅

    嵐煙趕緊揮手跟她解釋,一著急舌頭又開始打結了,“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馬大姐,你千萬不要多想!”

    傅嵐煙,我不分手!

    上班時間還沒到,她不用太著急。

    扶著電梯內的扶手站穩,雷曜一個箭步衝出電梯,抱著撞得不輕的手臂就追了上去。

    對於一個不相信自己的人,要來何用?

    她想等他再往前走一些,騰出足夠的距離,她就出去,繞過他,直奔停車場。

    當初,在事發之後,也就是她在秘密辦理去香港的簽證的那段時間,景琛曾因為舍不得她跪著求她不要離開他,求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是,什麽都沒有。

    聽完他們認識的經過,馬鈺倒是覺得挺浪漫。

    那麽精致的質地,那麽岑亮的色澤,加上腳型的大小,都跟心底的那個人重疊在一起。

    林夏說,實在沒轍就讓她媽幫著帶,傅嵐煙想想還是拒絕了。

    薄唇湊上去,一點一點的吮著她幹澀的都有點脫皮了的唇瓣。

    要是不把辦公室打掃幹淨,她這一整天都會很焦躁,故而也就會影響到工作效率。

    “還有,一會兒你去我辦公室一趟,把洽談部送過來的談判內容拿迴來熟悉一下,好好準備準備。下午三點,公司會派車送你和幾個參與談判的談判專家同總裁一起去對方代表下榻的酒店進行會晤。你的主要工作就是翻譯,去了聽從總裁的調遣吧。”

    這個嵐煙,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她的秉性她這個做大姐的自然也有些摸透了。

    送走馬鈺之後,傅嵐煙快速的把辦公室打掃了一下,就去她那裏取了有關談判的文件。

    “我說呢,他堂堂一個總裁,幹嘛不去飯店非要跑去員工食堂用餐,合著是為了見你。而且,他之前很冷也很傲慢,從不跟員工打招唿,你跟他說一聲總裁好,他甩不會甩你一下。但是現在,他偶爾會跟員工們坐一盞電梯。你跟他打招唿吧,他就是對你沒印象,也會報以微笑。”

    她不會解釋,隨便他怎麽想好了。

    即便走下去,怕是也會走不了多遠的。

    她這個人喜歡挑戰,比起翻譯文件,更喜歡參與商業談判。

    看她一副很想去的樣子,馬鈺倒是無所謂,可……“總裁也會去,你……沒關係嗎?”

    哪怕那個男人將

    她送了人,哪怕他那樣罵她,侮辱她,可是那時候的她,心裏其實還是有他的。

    很想否認她跟雷曜的關係,畢竟都結束了,再提起已無意義。

    低下頭去,尷尬的笑笑,她忙伸手往耳後攏起了頭發,以此來掩飾她的心虛。

    點了點頭,傅嵐煙接著說,“其實我關注這個牌子也是偶然,在香港的時候,我一個客戶的太太很喜歡用希思黎的化妝品,說它的所以產品都是以植物萃取精華與植物香精油作為主要成分,然後配以獨特的秘方配製而成。據說當初它的創始人,那位有著波蘭皇族後裔的伯爵夫人正是以‘科學印證植物美容的傳說’為理念而成立這個品牌的。”

    怕她鑽牛角尖,馬鈺繼續解釋,“嵐煙你的為人我還不了解嗎,你怎麽可能是關係戶。何況,你的才華公司上下有目共睹。我就是好奇,僅此而已。”

    “而且近些年,希思黎好像還涉足到很多其他的領域,比如香水,服裝等等。不過它的價格倒真是挺嚇人,那可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消費群體主要是貴婦一族。”

    可,如果她不先道歉,他也不會張口。

    呆呆的望著電梯對麵的牆壁,傅嵐煙不說話,隻是流著眼淚笑。

    “所以,我們公司要跟他們派來的代表見麵,洽談合作事宜。那就是說,需要法語翻譯了,對嗎?”

    望著她的眼裏,滿是悔恨和心疼,“嵐煙,那天我有事才沒迴去,手機被我扔了,過後我也很後悔。相信我,我不是故意失蹤的,這幾天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怎麽樣都行,就是別分手,我不會跟你分手的!”到雷分馬。

    隻是,一想到雷曜也迴去,組長還讓她聽從他的調遣,她心裏還是會忍不住的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後麵的女人,不會看到他眼裏那一片冰涼之色。

    隻是想起她剛剛好像說他們已經分手了,不免有些搞不懂的蹙了蹙眉,“怎麽會分手呢,你倆其實挺合適的。雷總裁那個人吧,怎麽說呢,之前我也聽說過他身邊一直美女如雲,不過好像沒一個長久的。但自從你來了,他的變化可是有目共睹的。”

    本來,這幾天在兒子無心的幫助下,她覺得自己已經整理好了。

    他說想她,這一點,她從來都沒懷疑過。

    兩個人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要如何走下去?

    “你忙吧,我迴去了。”輕輕摁了一下她的肩膀,馬鈺收迴

    手,轉身就往門口的方向走。

    雷曜,謝謝你,曾經對我那麽的好。

    他千不該萬不該踩到她的底線,誰說隻有男人才有底線。

    **

    到現在,他連一通電話都沒迴撥過來。

    “之前我跟他在機場有過一麵之緣,報到的那天我一看是他,也嚇了一跳。再後來……”

    即便,轉身的一刻,心其實痛的快要死掉了,她還是做出了抉擇。

    深吸了一口氣,她走上前,食指顫抖著按向開門鍵,並不是想再看一眼外麵的人,而是因為電梯門已經在開始合攏。

    不管認識與否,笑,總是一種禮貌。

    咬咬唇,傅嵐煙決定如實相告,反正都結束了,說出來也沒什麽。

    把滿滿的一盆水擱到門邊會客用的小茶幾上,傅嵐煙掬起一捧水往地上均勻的灑了一些,就拿著苕帚彎著腰認認真真的掃起了地。

    沒料到老大姐會這麽犀利,問的這樣直接,傅嵐煙有些措手不及,臉當即就紅了個徹底。

    這樣的男人,就是再好,心裏再舍不得,她傅嵐煙也不稀罕,不要了。

    她這個人有潔癖,不喜歡呆在髒亂的環境裏。

    難為情的掩唇笑笑,傅嵐煙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賣弄的嫌疑,“哪有,你過獎了。我隻是略懂一二,還望你別見外。”

    雷曜,雷曜他在幹嘛?

    可,誠如馬大姐所說,這公司裏跟她關係最好的就是她這個老大姐,打她進公司,老大姐一點組長的架子都沒有,一直對她照顧有加。

    雷曜一雙手撐在電梯門上,不讓電梯合攏,他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瞪著裏麵的女人,裏麵這個叫他充滿了負罪感,幾乎要把他逼瘋的女人。

    上前握住馬大姐的一雙手,她笑了笑,很大方的承認,“馬大姐,你猜得沒錯,我跟雷曜……不是,是總裁前陣子的確是談了一段時間,不過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

    剛開始談戀愛的那會兒,好幾次無意撞見員工跟他打招唿,他卻大搖大擺對人不理不睬的,她悄悄跟他說,說你這樣做不好,跟他講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他當時嫌囉嗦的不願聽,其實她知道他都有聽進去,因為後來她看見員工跟他打招唿爹地時候,他都會象征性的點頭,嘴角的笑雖然有點拘謹,但卻是一種進步。

    藏起眼底的氤氳,傅嵐煙笑著繼續擦起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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