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卦?怎麽算?”張閑愣了愣,不解地問道:“是要像那些卦師一樣嗎?”

    常麗聞言白了一眼張閑,說道:“像卦師一樣,六十四卦的卦象你看得懂嗎?就算你看得懂,你會解卦嗎?”

    “我不會。”張閑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常麗說道:“所以啊,我是讓你算一卦,不是讓你卜一卦。”

    “有區別嗎?”張閑問道。

    “當然有區別了。”常麗宛如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張閑,繼續說道:“卦術一道,分為三種,算卦、卜卦、問卦。這三種,問卦最難,算卦最簡單。”

    “我一直以為這三個詞是一個意思。”張閑張了張嘴巴,頗為驚訝地嘀咕著。

    “當然不是一個意思了,若是一個意思,何必用三個詞呢?”常麗笑著瞥了一眼張閑,繼續說道:“我們平時見到的卦師,都是卜卦,所謂卜,就是借助器物感知天地機理,從而窺視幾分真相。無論是用大錢也罷,龜殼也罷,蓍草也行,實際上都是屬於卜卦。”

    “哦,”張閑恍然大悟:“那算卦呢?”

    常麗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張閑,說道:“其實所謂的算卦,就是推演,推算,這一種卦術,實際上並不能算在卦範疇之內,而是屬於術的範疇之內。”

    “推演?”張閑不解地看了看常麗。

    “對,就是推演,”常麗說道:“世間的一切,都是有著運行規律的。所謂算卦,就是從已知推演出未知。但不同於一般的推演,算卦時推演所需要的已知條件並不是全部已知的。所以在某些時候,需要用卦的手段,在天地機理中尋求一絲真相,從而借助這窺視來的天機進行推算。”

    “你說簡單點。”張閑眨了眨眼,說實話,常麗這番理論他每個字都懂,但連在一起就聽不明白了。

    “簡單來說,就是讓你算出來我們現在該往那個方向走。”常麗語氣輕鬆地說道。

    “我算出來?我怎麽算?”張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解地看了看常麗。

    “你還記得當初金定子給我們指過方向吧?”常麗問道。

    “嗯。”張閑疑惑地迴應著,隨即反應了過來:“你不會是讓我憑借著當時她給我們指的方向計算出來我們現在該走的方位吧?”

    張閑看著常麗一臉“確實如此”的樣子,不由得一陣頭大:“我說,我們這一路走來,可是七拐八拐的繞了不少路啊。我現在根本不知道咱們在哪,我怎麽算啊?”

    “所以我說是讓你算一卦啊。”常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們當前的位置到底是什麽地方,就需要你用卦術來測算了。”

    “可是我不會卦術啊。”張閑說道。

    “這個簡單。”常麗說道:“你憑借直覺猜就行了。”

    “憑借直覺猜?”張閑聞言不由得張大了嘴吧。

    “不是讓你瞎猜,既然是推演,那麽你應該還記得我們這一路走來的部分道路吧。”

    “這倒還是記得一點。”張閑迴應道。

    “所以啊,從金定子指路開始,你去還原我們走過的每一段路,如果記不起來,你就憑直覺去推斷。”常麗認真的看著張閑。

    “就這麽簡單?”張閑咽了口唾沫,無論常麗的表情多麽的認真,他總覺得這個法子不太靠譜。

    “簡單?”常麗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想要追尋直覺,窺探天機,就得要保持心境空靈,物我兩忘,你以為真的那麽簡單嗎?”

    “物我兩忘?”張閑看了看常麗,臉色微微犯難地說道:“這個物我兩忘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常麗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也太難了吧?”張閑怯怯地說道。

    “要是以前的你,可能還真不容易,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吸收了那些能量,此時你的身體狀態遠比你之前好許多倍。放鬆下來,我會幫你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的。”

    “我要怎麽做?”張閑聞言微微一咬牙,也隻能認了。

    “盤膝坐下,閉上眼睛,五心朝天,我來引導你。”常麗說著,張閑也就照著做了。

    “什麽都不要想,什麽都不要做,耳觀鼻,鼻觀心。”常麗的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空靈至極。

    也不知是因為巴蛇逆鱗的改造,還是別的原因,常麗這剛一引導,張閑的心神就不由得陷入了空靈之中,恍惚間,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虛空之中,一片無所謂上下左右前後的空間,但不知為何,他並不感到慌張,甚至這片虛空給了他幾分莫名的安全感。

    “應該就是這種狀態了。”張閑暗自想著:“這就是物我兩忘的狀態吧。現在,開始推演吧。”

    好像是一瞬間,又好像是過去了很久,張閑的心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他猛地睜開眼睛,同時抬起手臂,指向了一個方向:“就是那個方向。我們要往那邊去。”

    其他三人聽到張閑的聲音,急忙順著張閑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頓了頓,袁老頭皺著眉頭說道:“張小哥,你莫不是在戲耍我們?”

    “啊?”張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往自己指的方向一看,當即也有些無語,他所指的方向,正是金定子和土耗子消失的那個巨坑中心。

    微微揉了揉額頭,張閑有些無奈地說道:“雖然我自己都不信,但是,這確實是我從物我兩忘境界中推演出來的。”

    “難道真的是個意外?”袁建設也頗為懷疑的看著張閑。

    “是不是意外,你們父子倆難道心裏沒數嗎?”常麗說到:“剛才張閑保持那種狀態的時間可是一點都不短啊,他到底有沒有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以你們袁家人對精神領域的研究,難道你們沒有定論嗎?”

    “張小哥確實是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但是這未免也太巧了吧。”袁老頭皺了皺眉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閑和那夫妻兩關係不尋常,這一點大家都看得出來,要不然那夫妻兩也不會一直以張閑為首。

    如今那夫妻倆出了意外,張閑想去救那兩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倒無所謂,他們消失的方向雖然和小張閑指的方向一致,但是他們是從地下走的,我們走的是地上,實際上也沒什麽關係了。”常麗擺了擺手說道。

    “既然常小姐都這麽說了,那我們父子二人自然是聽常小姐的了。”

    袁老頭拱了拱手,也沒有再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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