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閑拿著那鱗片愣了愣,又抬眼看了看遠處的眾人,有些哭笑不得地感慨道:“還真是無心栽柳柳成蔭呐。”

    另外一邊,常麗等人並不知道紫金逆鱗已經到了張閑的手裏。幾人在兩頭巴蛇的戰場外圍搜索了一番,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心知肚明有天大的機緣就在近前,幾人自然不甘心就這樣無功而返。

    袁老頭抬頭看了看那頭正在忙著吞噬對手屍體的巴蛇,略有些緊張的吞了口唾沫,又躡手躡腳地往跟前稍稍挪了幾步。

    眾人見那巴蛇並沒有驅逐袁老頭的意思,也都不由的心中大喜,於是眾人也大起膽子來又往前走了走。

    約莫在巴蛇四周搜尋了十來分鍾,眾人依舊是一無所獲,而此時那巴蛇已經徹底吞噬完了那老巴蛇的屍體。

    眾人依舊沒有放棄搜尋,正準備再接近巴蛇一點的時候。那巴蛇突然動了起來,原本長長的身體竟然慢慢盤了起來,巴蛇巨大的腦袋四向看了看,隨即抽出尾巴緩緩掃了掃眾人。

    眾人急忙往後退開躲了躲,常麗看了看巴蛇,頗為遺憾的說:“恐怕不能再接近它了,雖然它此刻對我們沒有什麽殺意,但似乎也不願意讓我們待在附近。”

    其他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很不願意就此放棄,但也都毫無辦法。

    眾人退迴到遠處,心中再是不甘,也隻好又迴到張閑待著的地方。

    “你這是怎麽迴事?”常麗看了看張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此刻的張閑身上有不少的血跡,一臉的緊張,一個人站在那裏,局促不安的樣子,似乎是遭逢了什麽麻煩。

    張閑沒有說話,目光躲躲閃閃的,仿佛是收了多大的驚嚇似的。

    “怎麽迴事?”常麗急切地問道,隨即又張開嘴伸出來一點舌頭,朝著四周輕輕吸了幾口氣:“怎麽一股子蛇類異獸的味道。”

    張閑聽聞常麗這句話,不由得心中一驚,還好他用肥遺蛇血塗在了衣服上,稍稍掩飾了一下。要不然常麗這一手探查氣味的能力,豈不是遲早會發現自己身上的紫金逆鱗?

    心中雖然震驚不已,但張閑臉上依舊是表現出一副驚魂未定的茫然樣子。

    常麗又問了一遍,張閑這才怯怯的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肥遺蛇屍體,又糯糯的說到:“這條蛇,突然就飛到了麵前,然後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它就突然從中間炸開了。”

    常麗聞言皺了皺眉頭,隨即拿起那條肥遺蛇的屍體看了看:“是被人捏斷的,你幹的?”

    張閑聽到常麗這話,也不由得心中一驚,隨即急忙擺了擺手,一臉驚恐地說道:“不是我,它剛飛到我跟前,就炸開了。”

    常麗看了看張閑的手,微微思索了幾分,又說道:“看出來了,看了這裏還有其他存在。”

    “什麽?”眾人聽常麗這麽一說,也都不由得震驚不已。

    “你們看這肥遺蛇,”常麗說著話,就把那兩截肥遺蛇的屍體丟給了其他人:“這條肥遺蛇的身體比一般肥遺粗壯的多。”

    袁老頭接過一截屍體,看了看,點了點頭,又看著常麗問道:“確實是粗壯了許多,但何以見得這裏還有其他存在?”

    “你們可能聞不出來,”常麗表情略微凝重地說道:“這蛇血的味道,比一般肥遺蛇高級得多。而且這蛇身上的血肉都是新生的。由此可見,這條肥遺蛇生前吞掉了那片紫金逆鱗。”

    “也隻有紫金逆鱗的力量,才能讓這條肥遺蛇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常麗繼續解釋道:“若是被它逃脫了,隻需要過些年月,它就能徹底吸收那紫金逆鱗的能量,從而成長為這地底世界中的一方霸主。”

    “如此說來。”袁老頭說道:“這蛇死在張小哥這裏,那逆鱗自然是歸了張小哥了。”

    “不,不是我。”張閑一臉驚慌地說道:“不是我。”

    “張小哥何必怕呢,有常小姐在,我們也不敢為難你啊。”袁老頭笑著說道:“小哥拿那逆鱗也沒多少用處,不如拿出來,我們幾個人競價交易,到時候小哥自然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張閑心中暗道,這袁老頭果然沒安好心,不過無妨,自己這迴可是準備好了的。

    “不在我這,我剛一看到這肥遺蛇,它就斷開了。我根本沒見到逆鱗。”張閑一邊慌慌張張地解釋著,一邊攤著手示意眾人自己手裏什麽都沒有。

    “張小哥說這蛇是自己炸開的,”袁老頭笑著看了看張閑的手,又繼續說道:“可常小姐卻說這蛇是被人一把捏炸的。雖然我也很好奇張小哥哪來這麽大的力氣,不過張小哥手心那血跡可是實實在在的擺在那裏啊。”

    聽袁老頭這麽一說,張閑急忙又解釋道:“不是的,這手心的血,是我用手擦身上的血時,沾在手心的。”

    看著張閑慌張的樣子,袁老頭頗為不屑地說道:“張小哥覺得這解釋說得通嘛?”

    “說得通。”常麗突然說道:“我之所以說這裏還有其他存在,就是因為我確定這蛇不是他捏死的。”

    “哦?”袁老頭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常麗,隨即語氣幽怨地說道:“既然常小姐這麽說,那我們自然沒有異議了。”

    說著話,袁老頭偷眼看了看金定子和土耗子夫婦。他自知不是常麗的對手,但如果拉上這夫妻二人,他們四個人,對付常麗一個,想來也不用怕常麗了。

    “怎麽?”常麗笑了笑說道:“不信?”

    “不敢。”袁老頭拱了拱手說道。

    “不必。”常麗微微抬了抬手說道:“你自己看,張閑手心雖然有血跡,但卻淡的很,倒是手背上和衣服上的血跡很濃。如果是他捏死了這隻肥遺蛇,那應該是手心血跡最濃才對。”

    袁老頭聞言急忙看向張閑的雙手,果然如常麗所說,張閑手心的血跡遠比手背和身上的淡。

    “倒是我誤會張小哥了。”袁老頭也不覺得尷尬,他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如此說來,其他存在捏死了這條蛇,拿走了逆鱗。不知道張小哥有沒有看清楚?”

    張閑聞言木木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雖然都知道張閑從未修煉過,當時又被這肥遺蛇嚇了一跳,十有八九是沒看到那個存在。不過如今聽張閑親口承認,眾人心中也都失望不已。

    張閑看了看眾人,心中暗笑不已,那鱗片就在自己身上,肥遺蛇也確實是他捏死的。

    但眾人不知道的是,張閑拿到紫金逆鱗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手指,那逆鱗沾染到張閑血液的一瞬間,就突然融進了張閑的皮膚之中。

    在逆鱗融合的一瞬間,張閑心中也產生了幾絲明悟。自己可以控製這逆鱗,隻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把逆鱗從自己身上取下來,不過張閑卻沒有那樣做。

    逆鱗取下來,自己絕對是留不住的。最理想的結果,就是像袁老頭說的那樣,和眾人換些別的好處。

    不過張閑知道,這件事卻遠沒有那麽簡單。有袁家父子在,東西肯定要拿出來讓三方競爭。

    常麗和張家關係密切,實力最高,又是老張欽定來保護張閑的,她對這逆鱗自然是勢在必得的,但金定子受過老張大恩,又救過張閑,那夫妻二人此刻必然把張閑當自己人看,自然也覺得自己該得那逆鱗。

    至於袁氏父子,雖然看起來最不容易得到逆鱗,但他們覺對不會善罷甘休。袁家父子必然會用盡手段分離張閑和其他兩方的關係,好讓自己有機可乘。

    到那個時候,無論自己手中的逆鱗歸了哪一方,就必然會得罪其他人。

    在這地底世界裏,他張閑本就沒什麽自保能力,若是再和常麗或金定子夫婦其中一方惡了關係,恐也就兇多吉少了。

    反倒是自己拿了這逆鱗,倒可以慢慢吸收這逆鱗中的能量,增強自己的自保能力,而且即使其他人知道了,也最多隻是會嫉妒他,卻絕不會恨他,甚至若是暗地裏自己告訴了常麗和金定子夫妻,反倒會讓她們覺得自己坦誠相待,是真的把她們當自己人,那樣反而是好事。

    不過為了瞞過袁家父子,張閑自然是要把這件事爛在心裏,絕不告訴任何人。

    憑借著逆鱗的能力,張閑將自己手心的肥遺蛇血吸收了個幹淨,又把蛇血染在身上和手背上,隨後又用雙手在身上胡亂抹了抹,這才有了剛才那一番表演。

    實在抱歉,由於個人原因,斷更了一段時間,之後會正常更新,我會把之前欠的都補迴來的,先更一章,晚上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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