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寂靜之地,橐鳥?”張閑跪伏在地上,低聲喃喃著。

    “快走了,張閑,你在說什麽呢?”一旁的土耗子和金定子已經站了起來,他們兩一人扯著張閑一條胳膊,試圖將張閑從地上拉起來。

    “唿,”張閑猛地一個激靈:“我剛才是怎麽了?”

    “你沒事吧?”土耗子問道。

    “沒事。”張閑神色略有些迷茫的說道:“我們走吧。”

    “走。”金定子和土耗子此刻也顧不了太多了,帶著張閑就往一旁的叢林中跑去。

    往叢林中行進了一段路,三人決定停下來休息休息,張閑看著土耗子和金定子問道“剛才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我還是會被羭山神震懾住心神。”

    “祭壇中央的神威並非普通鬼神惑心的手段,而是以天地之力強行產生的真實束縛。”金定子說到:“至於後來在祭壇外的事情,我聽說你們張家的不惑,根本在於不會被鬼神欺騙,而非不會被鬼神影響。”

    “不會被鬼神欺騙?”張閑喃喃道:“也就是說,剛才羭山之神告訴我的信息,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了?”

    “哦?”土耗子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張閑,試探地問道:“怎麽?張閑你能和山神交流?”

    “你們不能嗎?”張閑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能了,”土耗子直截了當地迴複道:“尋常人等,唯有祭祀時最為虔誠的人,才能勉強和神靈溝通。我們都是在羭山神的神威壓迫下才跪拜祭祀的,根本毫無誠心可談,更不可能和山神產生交流了。”

    “不知道,張閑小弟,在羭山神哪裏,得到了什麽啟示呢?”金定子也試探著問道。

    “乾元,寂靜之地,橐鳥。”張閑語氣淡然地說道:“這就是羭山神給我的信息。”

    “那不知,羭山神為何要會和張閑小弟交流呢?”金定子再次問道。

    “不知道,剛才你們都跪下了,但我並沒有受到神威的影響。那一瞬間,我心裏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張閑看著兩人,緩緩說道:“我當時似乎有一絲明悟,隻要我跪拜它,它就會給我想要的東西。”

    “這倒是奇怪了。”土耗子低聲自語著:“或許是因為你那不惑體。你這種不惑之人的跪拜比起常人來,對羭山神產生的供奉更大,所以羭山神才會跟你做這樣的交易吧。”

    “或許吧,”張閑麵色疑惑的喃喃自語著,但是他能感覺到,這一次不是因為他的特殊血脈能力,似乎是因為別的什麽不屬於他的東西。

    “會是什麽東西呢?”張閑一邊暗自想著,一邊開始整理自己身上的東西。除了幾件衣服之外,他還帶了一個小指南針,不過在這裏跟本沒用,幾個普通的熒光照明棒,同樣在這裏沒有用。

    還有趙三賣給他的白玉墜,張閑拿出那個白玉墜來看了看,自言自語道:“似乎這個白玉墜有點不一樣了。”

    “誒?張小哥這是在哪裏得來的玉墜子?”金定子看著張閑手裏的白玉墜,不由得兩眼發光。

    “這是我前些日子收的。”張閑說著,就把白玉墜遞給了金定子:“之前看起來玉色圓潤的很,跟新玉一般。如今也不知怎麽滴,竟然看著晦暗了許多,仿佛放了上百年的老玉一樣。”

    金定子見張閑把那塊玉墜子遞給自己,先是一愣,隨即急忙接過了張閑手裏的玉墜子。

    她拿到手裏細細端詳了一番,又把玉墜子遞給了張閑,說道:“這玉墜子,無論怎麽看,都像是放了六七百年的老玉。肯定不是這裏的東西,若小張兄弟說的沒錯,那倒是一件奇事了。”

    張閑見金定子信了自己的說法,也是暗自鬆了口氣,這兩人可是奔著錢財寶物來的。若真是他們一心認為自己這塊玉是這裏的東西,恐怕少不得會有爭執。

    “誒?”土耗子突然看著張閑說道:“小張兄弟,你胸口那是什麽東西在發光?”

    “嗯?”張閑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另外一件東西,奚溪給他的魔改手機。

    “誒?這手機怎麽又有電了?”張閑從上衣口袋裏拿出手機來,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著。

    剛進地底世界的時候,所有人的手機都沒電了,張閑記得奚溪說這手機又太陽能充電功能,不過他試了試之後發現,這地底的熒光根本不能使充電板運轉。

    當時他發現手機沒法再充電後,就直接把手機裝進了口袋,再沒有管過。

    “難道是剛才?”張閑突然想到,剛才羭山神出現的時候,祭壇附近的空間都變得很亮,說白了,這種太陽能充電,關鍵還是在於光能的強度。這麽說起來,自己還真是占了羭山神的便宜了。

    張閑打開手機,發現首頁桌麵上有一條消息提醒,是奚溪發過來的。看看時間,應該是他們在沼澤地正要進地底世界的時候。

    張閑打開消息一看,不由得臉色大變。

    “張小哥?怎麽了?”土耗子看到張閑臉色驟然大變,急忙問道。

    “壞了!我們被騙了。”張閑急切的說道:“這個老家夥真不是個人!常麗她恐怕有危險了。”

    聽張閑這麽一說,土耗子也是一愣:“這是怎麽迴事?”

    “你們自己看。”張閑把手機遞給了土耗子。

    原來張閑之前讓奚溪查袁老頭和劉秀秀之間的關係,奚溪查出的信息太多,就打算梳理一下再給張閑。可誰知道,這一梳理,卻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劉秀秀突然發病看似意外,但實則並非如此。那天劉秀秀正好在一家商場看衣服,結果從商場高處突然掉下來一個牆磚,差點砸到劉秀秀,這給劉秀秀嚇了一跳,這才發了病。

    商場給出的解釋是牆麵裝修不好。奚溪調出了事發前一天的監控,卻發現有一段被人刪掉了,好在信息刪除時間不長,可以還原。奚溪將視頻還原後發現,前一天深夜,那塊磚被人動了手腳,而動手腳的人,正是袁老頭的兒子,也就是那天來店裏鬧事的男人。

    “竟然是這麽一迴事,也就是說,這件事從始到終,即使不是袁老頭策劃的,至少他也知道內情。”土耗子皺著眉頭說到:“他就不怕出了事?那女孩真的死了?”

    “他不會怕的,”張閑說道:“既然袁家人敢算計我們,自然有他們的依仗。”

    “不一樣的,”金定子說道:“按行裏的規矩,修行之人,要是向普通人出手,那可是犯了大忌的。我想,袁家人應該另有治好那個小姑娘的辦法吧。現在就怕,袁家對我們另有所圖了。”

    “在這帝陵裏,他袁老頭不見得比我們厲害。”張閑聞言自信的說到:“既然劉秀秀和老四不會有事,那我們倒可以放開手腳了。我倒要看看,這個老家夥到底是安的什麽心。”

    張閑說完話,卻發現金定子和土耗子都沒有什麽反應。

    兩人站在那裏,先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隨後金定子先睜開了眼睛。

    金定子掃了一眼張閑,先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隨後唿吸沉重的盯向張閑的下半身,一邊往前靠著,一邊神色嫵媚地說道:“嘻嘻嘻,小張哥哥正經起來的樣子好帥啊。奴家好是喜歡啊,不知道小張哥哥不正經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呢?”

    “金定子!你想幹什麽?”張閑看著突發變化的金定子,臉色不由得一變。不過更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金定子這副模樣,土耗子竟然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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