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閑平躺在白玉祭壇之上,他拚命想要扭動著身體,翻身看看四周。

    不過讓他感到恐怖的是,雖然囂們已經把他身上的藤蔓去掉了,但他仍舊不能動。

    “這種感覺,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鬼壓床?”張閑內心自語著:“不可能啊,這大白天···不對,這裏是地底,難不成真的是鬼壓床?”

    很快,張閑發現,不光是不能翻身,他整個身體似乎都不受控製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渾身上下傳來的無力感讓張閑感到絕望。

    “不可能的,”張閑想道:“常麗說過,我的血脈中有著不惑的能力,如果是鬼壓床,應該對我沒有用才對。”

    “難道是剛才的藤蔓上有毒?”張閑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但那也不對啊,自己剛才被綁著的時候還沒有這種無力感啊,好像這種無力感是自己被放在這地麵上之後才產生的。

    “它們到底把我放在了哪裏?”張閑暗自思索著:“它們沒有傷害我,而是將我放在這裏,而且似乎還在我周圍放了很多果酒。這到底是要幹什麽?”

    就在張閑在那裏不斷掙紮的時候,在祭壇的遠處,一棵大樹上,此刻正有兩雙眼睛觀察著張閑。

    “你說這是怎麽一迴事啊?這群囂是要幹什麽啊?”其中一人問道。

    “看不出來,似乎是在舉行什麽儀式?好像是一種祭祀的儀式。”另一人迴道。

    這兩人正是離開了常麗的金定子和土耗子二人,也不知為何,這兩人非但沒有去尋找寶物,反而是追隨著囂群的足跡來到了這裏。

    “這倒是奇了怪了,”金定子說到:“白玉酒樽一百,牲畜百頭,這可是祭祀羭山神的最大規模了。這些畜牲是怎麽學會這祭祀之禮的?”

    “按說這些畜牲不該有這樣的智慧,但也不排除,是羭山神安排了這一切。”土耗子說道:“這裏沒有人族的祭祀,但羭山神絕不能沒有祭祀,唯一的辦法,就是控製這些囂來祭祀自己。”

    說到這裏,土耗子又頗為不解的自言自語道:“可是這樣的祭祀,真的有用嗎?”

    “上千年了,”金定子說道:“上千年來,如果羭山神刻意去引導一支不大的囂群,足以讓它們產生靈智了。一旦有了靈智,那它們的祭祀就有效果了。”

    “你要這麽說,倒也對,不過它們為什麽要把小張閑放在祭壇中央?這樣看起來是多了個祭品,但實際上並不合乎規矩啊?”土耗子看了看祭壇上的情形,再次疑惑的問道。

    “這是初祭!”金定子低聲喝到:“看來這些囂也是剛剛產生靈智不久。這才舉行第一次祭祀,也就是初祭。”

    “初祭不同於之後的祭祀,需要一個有靈智的生物作為主祭品,放在祭壇中央,中央的主祭品靈智越高,神靈從祭祀中獲取的祭祀之力就越大。”金定子說到。

    “那該如何是好?”土耗子急忙問道:“總不能看著小張閑就這樣被當作祭品犧牲掉吧?”

    “你急什麽!”金定子反過來吼道:“當初張先生救的人可是我!我比你更加著急!”

    原來,當初金定子懷孕之後,土耗子也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說是芒碭古墓中有一件寶貝,可以讓嬰兒出生後依舊保留母胎中的先天之氣,從而成就先天之體。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金定子和土耗子急忙奔赴芒碭山,可誰想非但沒有找到那個寶物,反而讓金定子腹中胎兒又受到陰氣感染,轉變成了惡胎。

    就在金定子要被那惡胎吸幹精氣而死時,他們夫妻二人遇到了正在芒碭山中探墓尋神的老張。老張為常麗尋找神力,身上總會帶一些對鬼神極有吸引力的陶俑。

    而金定子腹內的惡胎恰巧也有了幾分鬼怪神通,那陶俑對惡胎來說,同樣充滿了吸引力。

    老張為人和善,於是用陶俑將那惡胎從金定子體內引出,又封印在一個大陶罐中。

    老張救了金定子的命,對這一對夫妻有著莫大的恩情,所以當初他們得知張閑身份後,才會摒棄和常麗之間的嫌隙,決定參與進來。

    如今張閑被囂群抓去,他們自然不能眼看著張閑深陷危地而不作為。於是他們這才離開了常麗和袁老頭,來到了這裏。

    “我有個辦法,能夠救出張閑。”金定子突然說道。

    “什麽辦法?”

    “羭山之神不會在意主祭品是什麽,隻有是個有靈智的生物就行。我們找個其他東西,把張閑換下來就行了。”金定子說道。

    “你說的容易,可現在哪裏去找個有靈智的東西呢?總不能用咱們自己的命去換吧?”土耗子嗬斥道。

    “當然不是用自己的命去換,下麵不是有一群有靈智的動物嗎?”

    “你是說,囂?”土耗子一愣:“可是,那群畜牲都待在一起,我們怎麽才能抓到一隻呢?”

    “你沒有注意到嗎?”金定子說道:“這囂群中全都是成年的囂,難道沒有年幼的囂了嗎?”

    “對啊!”土耗子恍然大悟:“古人雲,國之大事,唯戰於祀。這種大事,自然不會讓孩子出來的。走,我們去找小那些囂崽子們。”

    兩人在樹上看了看四周,終於,他們找到了幼囂們的蹤跡。

    在距離祭壇差不多一裏的地方,有一些建造在樹上的簡陋窩棚,時不時有幾隻幼囂進進出出。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悄無聲息的靠了過去。

    兩人都是走山串嶺的好手,不一會兒,就到了那些幼囂附近。

    土耗子爬到附近的一棵樹上,發出一陣像鳥叫一樣的聲音。果不其然,那些幼囂們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又過了一會兒,有一隻幼囂忍不住往這邊湊了過來。有了第一隻,就會有第二隻,不一會兒,窩棚裏大多數幼囂都跑了出來。

    隨著幼囂們不斷的往外跑,窩棚裏爬出來一隻成年的囂,看起來像是留守在窩棚裏看護幼囂的母囂。

    “吼吼!”那隻母囂朝外麵的幼囂吼叫著,想要讓幼囂們都迴去。

    不過很明顯,土耗子的聲音更加吸引這些幼囂們。

    母囂見沒有用,又急忙離開窩棚,朝幼囂們追了過去。不過剛走了兩步,又迴頭看了看窩棚,頓了頓,終究還是追了上去。

    “果然,窩裏還有其他幼囂,”藏在一旁的金定子竊喜道。

    不一會兒,在接近祭壇背麵的地方,出現了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這兩人正是土耗子和金定子。不過此時,金定子懷中分明抱著一隻昏迷不醒的幼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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