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病房大門的打開,一名成熟性感的女護士走了進來,手中還推著放著藥物的小推車,厄墨心中一驚,但表麵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異樣,不緊不慢的轉頭向著那名女護士看去。


    因為厄墨視線的偏移,那隻黑貓擺脫了攝魂之眼的控製,望著厄墨驚恐的發出了一聲貓叫後,便轉身跳下了窗台。


    那聲尖銳的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貓叫讓女護士微了微皺眉,半響後舒展開來,看向厄墨,臉上掛起甜美的笑容,輕聲開口。


    “厄少爺,最近你的病情已經有些好轉了,在打幾擊鎮定劑,吃幾副藥,應該就可以痊愈了。”


    厄墨淡淡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別處,漫不經心的說道:“護士小姐,可否麻煩你幫我倒杯水來,我有些口渴了。”


    成熟美麗的女護士依舊掛著甜美的笑容,應道:“好的,請你稍等一會兒。”


    說完,轉身從一旁拿過一個白瓷杯,彎腰從開水瓶裏倒水,白色的護士裝因為彎腰而繃出一條令人心動的弧度來,然而那渾圓的****卻並沒有勾起厄墨任何的遐想。


    從枕頭下摸出一柄剪刀,剪刀的刃尖被厄墨磨的十分尖利,不比任何的兇器差,厄墨握著剪刀,悄無聲息的走向那名正在接水的女護士。


    接完水,端著有些發燙的茶杯,女護士轉過身來,看著突然走下床的厄墨,不由詫異的開口:“厄少爺,你怎麽……”


    她話還沒說完,便對上了一雙閃爍著幽芒的眼眸,眼前突然一黑,意識仿佛在這黑暗中被無限的拉長,墜入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淵。


    拿過女護士手中的水杯,厄墨將它放在一旁,握著剪刀的右手高高抬起,眼中厲色一閃,手中的剪刀便狠狠的紮進了女護士那白皙修長的玉頸中。


    劇烈的疼痛將女護士的意識拉了迴來,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刺痛,幾乎本能的要叫出聲來,然而一隻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拇指緊按著她的下巴,使得那到嘴的慘叫變成了悶悶的“嗚嗚”聲。


    看著女護士一雙瞪大的美眸中,那不安驚恐的神色,厄墨笑了。


    “鎮定劑?吃藥?哼!再讓你打幾劑鎮定劑,在吃幾副藥,本少爺就得上西天了,美麗的護士小姐,我想我的那位叔叔應該給了你不少的報酬吧。”


    聽見這話,女護士一邊無力的掙紮著,一邊揺著頭。


    這時,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順著剪刀淌下,染紅了厄墨白皙修長的手,就連藍白條紋的袖子也被侵染成一片鮮紅,看著女護士眼中的光彩漸漸黯淡下去,變得沒有生機,厄墨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


    雖然是第一次殺人,可厄墨心裏不僅沒有半點的恐懼驚慌,就連一點點負罪感也沒有,就像是一個操刀多年的儈子手,有種冷血的麻木。


    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有著一個惡魔,隻是被道德的準則困鎖在內心深處,而惡魔之書就像是把鑰匙,將他內心深處的那個惡魔給釋放了出來。


    何況,在很早以前他就想殺了這個女人,就如同第八代惡魔渴望脫離惡魔之書,重獲自由,他也想逃離這個精神病院,而在這之前,他不介意完成自己心底那麽一個小小的心願。


    不過別說,這種隨心所欲的感覺還真是叫人感到暢快,或許在這醫院呆的久了,厄墨有時都覺得自己精神上真的出了問題。


    深深吸了口氣,厄墨將剪刀拔了出來,濺了不少的血在衣服上,臉上。


    厄墨舔了舔濺在嘴角的血,鹹鹹的,有股子腥味,咂巴下嘴,厄墨扶著女護士的身體,將她輕輕的放在了地上,看著女護士蒼白但依舊不失美麗的臉龐,輕輕歎了聲。


    “長的這麽漂亮,可為什麽卻是個蛇蠍心腸的性子呢?”


    說著,又聞了聞空中的血腥味,厄墨不僅皺起眉頭,轉身從櫃子裏翻出一個打火機來,點開火,拿過櫃子上麵的一張報紙點燃。


    濃烈的味道頓時驅散了血腥味,待報紙燒成了灰,厄墨再將那灰收集起來,握在手裏,糊在女護士的傷口上,將血止住。


    隨後拖下床上的被子將地上的血擦幹,做完這些,厄墨便將女護士的屍體以及擦血的被子挪到病床下藏好。


    起身站起,厄墨的目光落在了女護士推來的小車上,上麵的東西雜七雜八的,有輸液的點滴瓶,針管,膠囊,感冒藥。


    厄墨這才想起,這名女護士負責的是610,611,612三個病房,昨天他聽說612那個患了精神分解症的中年婦女感冒了,想來這輸液的點滴瓶,膠囊以及感冒藥都是為她準備的。


    從對女護士起了殺意的那刻起,厄墨便已經開始琢磨起如何逃離這個精神病院了。


    自家的那位好叔叔給了這個醫院的院長不少好處,平時叫醫院的醫生護士保安緊緊的看著他,而且這醫院的周圍也有他叔叔派來監視他的人。


    因為被症定為患有強烈妄想症的緣故,就算他想向別人求救,說他叔叔要害他,也沒人相信。


    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跡,厄墨可並不打算就這麽出去,將耳朵貼在門上,靜下心來的聽著外麵走廊的動靜,確定沒有人走動時才悄悄的打開了門。


    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看了看走廊,見所有病房的門都是關著的,方才鬆了口氣,反手將門關上,盡量將聲響減到最小。


    接著輕手輕腳的向著六樓的公共廁所而去,他的病房離六樓的公用廁所不遠,因此不一會兒便到了廁所大門口,厄墨想也不想,直接進了男廁。


    如今的他一身病服,根本走不出這棟大樓,想要暢行無阻的走出大樓,走出醫院門口,還有瞞過自家那位叔叔的耳目,便得換一身行頭。


    若是能扮成醫生的話,那麽離開醫院就方便許多了,醫院的保安以及工作人員絕對不會允許病人私自離開醫院,但絕對不會去阻止一個醫生的離開,特別是在這個要下班的鍾點。


    而他也知道這六樓有一個醫生辦公室,不過裏麵平常都有五六個醫生,他可沒有把握同時對付這五六個人。


    不過是人終得拉屎拉尿吧,因此進男廁所後,厄墨先一個個確定沒有人後,才選了個中間位置的廁所躲了進去,同時將遮擋的木門悄悄的開了一條縫,好觀察進來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厄墨的心不免也有些焦慮起來。


    若是有人發現了藏在他病床下的女護士屍體,那麽肯定會報警,到時定然會調出這六樓的監控,躲在廁所裏的他肯定是跑不了的。


    就在厄墨有些焦慮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廁所門口傳來,厄墨精神一震,連忙屏住了唿吸,透過門的那條縫隙向外看去,便瞧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因為門的縫隙開的不大,看不清那人麵容,也就隻知道他進的是左邊第二個廁所。


    冷冷一笑,厄墨摸出了那柄剪刀,靜靜的等待著時機,約莫十分鍾左右,左邊傳來了衝水聲,厄墨不再遲疑,推開木門,站在那人廁所門前的右側。


    很快,一個青年醫生便拉開廁所的門走了出來,當看見一個病人站在門前,特別是那人的病服上還沾著斑斑血跡時,不由的心裏一驚,下一刻,一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便生硬的闖進了他的目光裏。


    那雙眼睛好似無底的深淵,青年醫生隻覺得整個人的意識都被拉入了那片漆黑的深淵中。


    見攝魂之眼成功,厄墨毫不猶豫,舉起剪刀,狠狠的紮進了青年醫生的脖子裏,同時捂住他的嘴。


    青年醫生就像那女護士一樣掙紮了片刻,很快的便沒了聲息。


    將青年醫生的身體放倒在地,見白大褂上沒有染血方才鬆了口氣,沒有去拔那還在他脖子上的剪刀,厄墨轉身繞到青年醫生身後,雙手從他的腋下穿過,有些吃力的將他一百多斤的身體拖進了廁所裏,隨手便關上了門。


    脫下他身上的白大褂,以及裏麵的白襯衫黑西褲,腳下的灰皮鞋,厄墨快速的給自己換上,不得不說,這青年醫生的身高體型與他相差不大,因此他的衣服穿在厄墨的身上也顯得很是合身。


    感覺西裝褲兜有些沉甸甸的,厄墨伸手摸了進去,從中掏出了一個錢包,一個手機,以及一張身份證來,通過身份證,厄墨知道了年輕醫生的名字。


    許文哲,一個十分有內涵的名字。


    將身份證丟進了下水道,又將手機留下,厄墨翻了翻錢包,細細的數了下,有一千多塊錢,不多卻也不少,出了這個醫院,這些錢對他來說便有了用武之地。


    輕輕拔下那插在青年醫生脖子上的剪刀,厄墨將它握在手裏,這是他如今唯一的武器,暫時還不能丟了,何況它還有別的用處。


    從白大褂裏摸出一個口罩帶上,厄墨打開門,再將門關上後,走到了洗手台的鏡子前,擰開了水龍頭,衝洗掉剪刀上的血跡,偏頭左右看了看,照著鏡子,厄墨將前麵的劉海用剪刀快速的剪短。


    手上沾了些水,將剪短的頭發弄得向上立起,這下再看了看鏡子,形象頓時大有改變,不由得意的笑了笑,心裏莫名的有些激動。


    這該死的醫院,他終於可以從這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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