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塞爾伯爵是一位實權貴族,不僅擁有一塊富饒的領地,還是一位大檢察官,比城防軍長官還要高一級的大人物。


    “您確定沒有聽錯?”


    治安兵禮貌的問了一句,“哈塞爾老爺不會知法犯法吧?再說販賣人口才能賺多少錢?”


    “你可以審問這些犯人”


    唐頓眉頭一皺,跟著歎氣,這些治安兵縮卵是人之常情,畢竟普通人惹不起達官顯貴。


    “我會將此事稟告長官,那麽閣下,我這就告辭了,不耽誤您享受祭典的樂趣”


    治安兵準備離開。


    “等等,你們不準備抓那個伯爵嗎?”


    夏蘿叫住了對方。


    “當然抓,隻要確定了哈塞爾老爺的罪名,國家一定將他繩之以法。”


    治安兵的語氣冠冕堂皇可是沒有一點意義。


    “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夏蘿追問。


    “我也不知道”


    治安兵心說你們也是貴族,難道不知道這些上層勢力之間的貓膩?像哈塞爾這種大人物的人際關係必然盤根錯節,想抓他?哼哼,說不定三年後,他不止活得逍遙自在,還能高升。


    “帶我們去哈塞爾家”


    唐頓吩咐。


    “您要幹什麽?”


    治安兵一驚。


    “讓你做就做,怎麽那麽多廢話?”


    胡桃討厭這些大兵。


    不和唐頓在一起,小蘿莉做什麽都沒意思,所以察覺到他的氣息出現在這座城市的時候,她立刻丟下茜茜一行找來了。


    治安兵們沉默了,他們是布列塔尼亞人,哈塞爾分分鍾就能讓他們家破人亡,因此他們可不想為了討好唐頓得罪一位大檢察官。


    “走吧,咱們自己去找”


    唐頓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迴頭吩咐。“要是這些女孩們的安全出了問題,我會摘下你們的腦袋。”


    “絕對不會”


    治安兵們陪著笑臉,等到唐頓一離開,一個大兵就捂著肚子往外跑。“哎呀,我肚子疼,去廁所。”


    “懶驢上磨屎尿多”


    有人咒罵。


    “得了吧,你真以為他是病了?”


    一個老兵譏諷。


    “不然是什麽?”


    有人不解。


    “他是去給哈塞爾伯爵報信了,嘖嘖。這一趟,怎麽也能得到一袋金幣的獎賞。”


    老兵感慨。


    “啊?這麽多?”


    一些士兵驚愕,接著激動了。


    “這可是唐頓上門找麻煩,這條信息賣一萬金幣都值得”


    老兵撇嘴。


    “哎呀,便宜那個家夥了。”


    士兵們望了眼大門,看著早已經離開的大兵,眼神中羨慕嫉妒,最後轉化為濃濃的恨意,有幾個還絞盡腦汁,想著用什麽借口離開。


    “哼。一群蠢貨,打賞是那麽好賺的嗎?唐頓連伍德都宰了,還會在乎一個伯爵?到時候他通風報信的事情被捅出來,少不了牢獄之災。”


    老兵的心也很黑,大兵在隊裏是下一任治安隊長的候選,已經危及到他的地位了,他故意說出來,就是為了製造裂痕讓同事敵視他,即便他這次不倒黴,在隊伍裏也呆不下去了。


    “隻要在運作一下。搞不好我還能升個大隊長當當。”


    老兵開始盤算,把這個消息賣給誰的收益最大。


    哈塞爾的豪宅位於威爾街十六號。


    “好安靜呀”


    胡桃扒這馬車窗向外張望。


    “這裏是貴族區,人少,自然安靜咯”車夫笑眯眯的解釋。“到了,前麵就是哈塞爾伯爵的宅邸,冒昧問一句,你們是他的親戚嗎?”


    “不,是仇人”


    唐頓說著,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呃”


    車夫一肚子套近乎的話都被嚇了迴去。跟著忙不迭的駕車離開,要是哈塞爾知道是自己把人領來的,絕對會遭到瘋狂的報複。


    “有人嗎?我要見你們家主人”


    胡桃跑上台階,伸手拍門。


    沒有人迴答,一片死寂。


    “喂,再不出來我要砸門了呀?”


    胡桃叫嚷。


    唐頓將明鏡止水展開了,他能感覺到,有仆人躲在門房中,正偷偷摸摸的張望。


    “果然有人告密了。”


    唐頓冷哼,以貴族的家教,仆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行為,除非對方知道來的是不受歡迎的惡客。


    “豈有此理”


    胡桃掄起小拳頭,便準備破門而入。


    “等等”


    唐頓可不想被人抓住痛腳,而且他感知到,街邊的巷子中,藏著不少人。


    “胡桃,那邊有小偷”


    夏蘿惡作劇。


    “啊?在哪?”


    確定了方位後,胡桃衝了出去,然後慘叫聲四起。


    “別打了,我們是治安兵”


    有人大喊,“你眼瞎了,看我們的製服呀”


    “呸,製服也可能是假的,反正賢狼姐姐說你們是小偷,你們就是。”


    胡桃難得動腦子反駁一次。


    “唐頓閣下,我們是治安官”


    長官沒說完,便被胡桃一腳踹在了嘴巴上,牙齒都碎掉了。


    一個小兵掏出信號彈點燃,有煙花射上天空爆炸。


    “把你們的援兵都叫來,正好一鍋端了。”


    胡桃碎碎念著,等一幫人被打個半死,她才拖著他們,拉到大街上,“還叫門嗎?”


    “先等等”


    唐頓掏出懷表看了一眼,不到五分鍾,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位治安總長帶著數百名部下趕到了。


    長街被戒嚴。


    “唐頓,你想幹什麽?請記住,這裏是倫敦,不是德蘭克福,事情鬧大了,我照樣會把你抓進監牢。”


    總長看上去是一個中年人,可實際年齡已經一百多歲。階位權杖,朝著唐頓咆哮的時候,他滿臉的橫肉都在顫動。


    “哦?你在威脅我?”


    唐頓聽懂了總長的潛台詞,這家夥想息事寧人。


    “維護倫敦的治安。是我的職責。”


    總長義正言辭。


    “這家的伯爵是個人販子,快把他抓起來。”


    胡桃提醒,她還沒明白這些人是一夥兒的。


    “唐頓,最好管管你家的小蘿莉,公然汙蔑一位貴族。可是要引發生死決鬥的行為。”


    總長冷哼,“再說抓不抓人,是我說了算,你們這些外人算什麽?”


    “誒?不是誰都可以抓壞蛋嗎?難道還需要資格?”


    胡桃不解。


    “大人的世界很肮髒的”


    夏蘿撇嘴。


    “總長大人,這個家夥侮辱我家主人的名聲,還大吵大鬧,把我們家小主人嚇壞了,快把他們抓起來。”


    大門咯吱一聲響起,管家走了出來,惡人先告狀。


    “閉嘴”


    總長嗬斥。“唐頓,你最好先離開,要不我很難辦的”


    “我要是不走呢?”


    唐頓冷笑,總長看似給自己麵子,可實際上是和管家沆瀣一氣。


    “哈哈,那隻能請你去監牢裏住幾天了。”總長的神色冷了下去,“另外提醒一句,我是克倫威爾公爵提拔起來的”


    在來倫敦之前,已經惡補過布列塔尼亞政~局的唐頓瞬間明白了總長的潛台詞。


    克倫威爾是奧妮皇後的擁護者,那麽總長自然也是後黨。因為皇後不鳥唐頓,所以逼急了,他也不會給唐頓麵子。


    “識相的,就快滾”


    總長的小弟謾罵。


    滋啪


    一道藍色的閃電從夏蘿的食指間射出。命中了小弟,讓他像死魚一樣跌落馬鞍,口吐著白沫暈死過去。


    “誰給你的膽子侮辱一位公爵?”


    賢狼質問。


    “唐頓,適可而止。”


    總長最後一次警告,他的部下們很配合的拔出了武器,殺氣騰騰。


    唐頓一笑。單手一抓,那個管家便被一股大力吸了過來。


    “告訴我,哈塞爾在哪?”唐頓掐著管家的脖子,低聲威脅,“你隻有一次機會,拒絕的話,我會使用搜魂術。”


    管家的身體立刻顫抖了起來。


    “豈有此理”


    總長大怒,可是不等下令,一枚重拳落下,砸爛了哈塞爾家的大門。


    塵土飛揚中,是唐頓擲地有聲的迴答。


    “我不是無關人士,我是受害者的家屬,我有資格找出罪魁禍首,把他送上審判席。”


    唐頓掃視,靈魂威壓橫掃,一幫治安兵再也拿不住武器,掉了一地,連總長都臉色蒼白,覺得喘不過氣。


    “唐頓,你不要欺人太甚”


    披著睡衣的哈塞爾走出了大門,這家夥大腹便便,一雙眼睛凸起,和金魚似得,他是後黨是位高權重的大檢察官,一向在帝都橫行無忌慣了,所以並沒有從後門逃走,而是和唐頓對峙。


    “人渣”


    唐頓打了一個響指,立刻有金色龍槍乍現,刺向哈塞爾的手腳。


    十幾塊魔法護盾彈了出來,五顏六色,將哈塞爾包裹的密不透風,隻是他得意的太早了,龍槍毫無懸念的轟碎護盾,刺穿了他的手腳,將他釘在地上。


    “唐頓,我不會放過你的。”


    哈塞爾詛咒。


    一個傳令兵策馬趕來,湊到了正不知所措的總長耳邊,低語了幾句。


    “唐頓,既然你說他犯罪了,那就和我迴治安署,做個筆錄。”


    “你有膽再說一遍”


    唐頓的眼睛眯了起來,越是大貴族,特權越多,他要是今天被人帶迴治安署,明天名聲就會爛掉。


    “你不敢去,那就說明你心虛”


    總長感應到了唐頓的殺氣,可是剛才的命令是克倫威爾公爵給的,他必須照辦,不過他也很狡猾,說唐頓心虛,就間接說明哈塞爾無罪,可他卻不直說,反而留下了迴旋餘地。


    雙方僵持著,氣氛越來越緊張,突然馬蹄聲再起響起。


    “總長,利昂王子有令,哈塞爾與最近的數十宗失蹤案有關,要你把他帶迴去調查,至於唐頓閣下,是皇室的貴賓,不得怠慢。”


    負責傳令的是王子府邸的禁衛長,神色傲然,他將一份蓋了印章的禦令丟給總長,把他的話都堵了迴去。


    “抱歉,讓您受驚了。”


    禁衛長對待唐頓,態度恭敬。


    “把他帶迴去。”


    狠狠地瞪了唐頓一眼,總長帶隊離開。


    “真掃興”


    看著冷清下來的大街,胡桃撇嘴。


    “走吧,去逛街”


    唐頓很無奈,他如果不是傳奇,在這裏使用暴力,絕對會被抓起來,畢竟一個帝國的法律是不容挑釁的。


    “那個利昂看來是個好人”夏蘿評價著,再次逛街,興致少了很多,“不如去看看那些女孩吧?”


    賢狼本來打算補貼給那些女孩一些錢財的,隻是派了人去治安署問地址,被人家一口迴絕了。


    “我討厭這座城市”


    胡桃同仇敵愾,不過她是個笨蛋,很快就忘了,又開始四處亂竄,找好玩的東西,“快來看這個,好漂亮”


    一位流浪畫家坐在橋邊,畫城市的夜景,那些染料明顯是加工過的,成型後,居然還會動,讓油畫看上去仿佛是活了一樣。


    “它為什麽會動?是魔法嗎?可是我沒有感應到元素波動。”


    胡桃蹲在橋上,用手指戳著畫板。


    “隻是一種染料的勾兌手法而已,很普通。”


    畫家解釋著,引得周圍的人讚歎連連。


    “嗯?”


    聽到這話,看著畫板上黑色的夜空變淡走向黎明,唐頓渾身一震,有一道閃電劃過了腦海。


    夏蘿立刻釋放了一道靜音結界,讓唐頓專心思考。


    “你說,咱們在藥劑中再加入一些魔藥做中和藥劑如何?”足足思考了半個多小時,唐頓才迴過神,以至於畫家還以為碰到了崇拜他的粉絲,駐足不舍得離開。


    “這份藥劑是最完美的。”


    夏蘿搖頭,她已經按照藥劑配方做出了巨龍守護之力藥劑,那就說明配方沒問題,之所以失敗,可能就是操作手法的問題,最多,也就是每一種類藥劑的量標錯了。


    “那為什麽實驗體都有龍人化的症狀呢?我覺得應該要加入一種或數種藥劑來緩和這種效果。”


    唐頓解釋,“配方上,黑暗類的魔藥太多,肯定需要光明類的中和一下,或者計量要不足,畢竟任何方程式,都要構成一個循環……”


    唐頓突然閉嘴了,看向夏蘿,而狼女也抬頭,看著唐頓,沉默了幾分鍾後,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吐出了四個字。


    “循環,平衡”


    “魔藥學上,平衡和循環是任何方程式反應的基礎,咱們總是失敗,就是無法解決龍人化的後遺症,那就說明,咱們少了一樣中和劑,或者是催化劑。”


    狼女的腦海中,遊走著大量的術式。


    “不錯,一直以來,咱們很可能忽略了一個問題,目前的配方並不完整。”


    唐頓越說,越覺得可能,這可是全大陸第一份配方,誰也沒見過,任誰都會覺得,讓實驗體龍人化,就是成功,可事實上,配方搞不好還有後半部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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