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就這樣光著身子出去了,但沒一會兒她就迴來了,手裏還提著一條毛巾。菠蘿打開房間內的電燈後,我才發現這裏原來是個單獨的包房,裏麵還有一台卡拉 ok 的點歌器。


    看著菠蘿如此隨意地走迴來,我不禁擔心地問:“這房間裏不會有監控吧?你怎麽連衣服也不穿啊?”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菠蘿卻滿不在乎地迴答道:“看到了又怎樣?看了也是白看。告訴你吧,我可不是那種隨便讓人碰的女人!”說完,她將毛巾扔給了我。


    我接過毛巾,心裏有些無奈。雖然菠蘿這樣灑脫,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我們現在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如果被人發現或者遇到什麽麻煩,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於是,我再次提醒她:“菠蘿,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以防萬一。”


    “快把衣服穿上!”我一邊說著,一邊趕緊把自己的衣服穿上。菠蘿那誘人的身材和光溜溜的身體讓我無法抵擋誘惑。她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衝動,站在那裏咯咯地笑著,但當她看到時間後,迅速將衣服穿戴整齊,並拉起我的手走出小房間。


    這次我們沒有從前門離開,而是選擇了後門。我對這條路並不陌生,因為之前貝拉曾帶我去過見唐軍時就是走的這條路。盡管當時他們給我戴了個頭套,但出去後的左拐右拐的路徑,我依然清晰記得。


    我們很快走到了後麵的路邊,菠蘿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但並未說話便掛斷了電話。沒過多久,一輛老式的奔馳車停在了我們麵前。


    雖然看上去這輛車並不起眼,但從它那流暢的線條和精致的細節可以看出,這絕不是一輛普通的汽車。我心中暗自揣測著,這家夥肯定價值不菲。車上隻有一個司機,他一言不發地駕駛著車子,仿佛對我們的存在毫不在意。


    我默默地坐在後座上,目光不時投向窗外,試圖緩解內心的緊張情緒。而菠蘿則顯得十分悠閑,她甚至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小曲,讓整個車廂充滿了輕鬆的氛圍。看著菠蘿現在的樣子,我的心情也漸漸放鬆下來。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大約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後,一股刺鼻的化學氣味撲麵而來。我立刻警覺起來,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了——化工廠!我心裏一緊,因為我知道,我前世曾經來過的那個化工廠已經近在咫尺。


    我以前從未在白天進入過這個化工廠,此刻卻發現眼前的景象與記憶中的完全不同。我斜眼順著車窗向外望去,隻見化工廠內的建築布局發生了變化,而且周圍似乎多了許多陌生的設備。最讓我驚訝的是,這裏的戒備明顯比以前更為森嚴,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我們經曆了多道關卡的嚴密盤查,每一道關卡都充滿了驚險和恐懼。終於,當我站在最後一關時,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請脫掉衣物,接受最後的檢查!”安檢人員冷漠地命令著。我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始解開衣服,脫下褲子,隻剩下內褲。然後,他們要求我把手機和現金放在一個透明袋子裏,並把它們交給他們保管。接著,我進入了一間封閉的房間,裏麵有幾個身著製服的人。


    他們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審視著我,仿佛我就是那個危險分子。我感到一陣不安,但還是盡力保持冷靜。然後,他們要求我舉起雙手,讓他們檢查身體是否藏有違禁品或武器。我照做了,心裏默默祈禱不要出什麽岔子。


    檢查結束後,我被允許穿上衣服。走出那間令人窒息的房間,我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整個過程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罪犯。但這就是現實,為了解救圖圖,我不怕付出任何代價。


    進來之後我問菠蘿,你這每次來都會脫了給他們看嗎?菠蘿用眼睛狠狠地剜了我一下,說;“這還不是托你的福,要不是帶你進來,我也不至於受到他們這種虐待。你等我找機會,我把他們眼睛都挖出來。


    讓他們那樣看我,還不如讓他們直接幹我一下。”我們兩個人是從化工廠的車間裏走出來的。因為我們進來的這條路。一直都是在車間裏,一路走過來,一路接受他們的檢查。而開車接我們的那個人。他依舊開著車,順著工廠裏麵的通道開著車,像是一個幽靈,無聲無息。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目的地。我原本以為還要繼續坐車才能到達,但菠蘿卻拉住我的手說:“別再想坐車啦,咱們已經快到了!”果然,當我們穿過最後一個車間時,前方出現了一片空曠的場地,正中央矗立著一棟兩層高的小樓。這座小樓對我來說並不陌生,因為我曾在這裏留下過足跡。這裏正是唐軍的辦公室所在地。


    我至今仍清晰地記得,當我初次與貝拉一同來到此地時,所目睹的場景讓我毛骨悚然。那時,我親眼看見蘇珊娜宛如一個猙獰的惡魔,從她佩戴的手表中猛地抽出一根鋼絲線,將一名跪地求饒的女子緊緊勒住脖頸,直至窒息而亡。而更令人膽寒的是,當時唐軍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射殺了另一個男人。


    還是那個任何人走上去都會發出咚咚響的樓梯,仿佛是曆史的迴音。走進二樓的客廳,我用眼睛初步掃視了一下。沒錯,這就是上次我來過的房間。因為牆上掛著的那幅字畫,仍然靜靜地掛在那裏,宛如歲月的見證者。北側的古董架子上擺放著那些看上去價值不菲的古董,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佛龕上的觀音菩薩,依舊在檀香的煙霧裏,對著你慈祥地微笑,仿佛在默默守護著這個空間。


    辦公桌上的物品沒有改變,但那張曾經熟悉的沙發卻已經被替換成了一張白色的真皮沙發,給整個房間帶來一絲現代感。坐在這張新沙發上,我有一種迴到過去的錯覺。然而,現實告訴我,一切都已改變。我不禁想起與貝拉共度的時光,那時的她溫柔體貼,如今卻隻剩下迴憶。現在陪在我身邊的,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女狂人——菠蘿。


    我和菠蘿走到沙發旁坐下來,剛坐穩,便看見浪嘉端著茶水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似乎並沒有受到歲月的摧殘。或許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生活早已習以為常。


    來到我的麵前之後。她輕輕地把茶壺和茶杯放到了茶幾上,然後緩緩地蹲下身子。用茶壺往茶碗裏一邊倒著茶水,一邊溫柔地對我說:“趙老板,請您稍等片刻,唐先生馬上就過來。”浪嘉的話語,將我從迴憶的思緒中驚醒。


    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但我發現浪嘉依舊如此年輕漂亮,她的肌膚緊致光滑,沒有一絲贅肉,那身材仍然像以前那樣迷人,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我簡直不敢相信,瑜伽竟然能給女人的身體帶來如此巨大的變化。


    當年我曾好奇地問過浪嘉,為何她的身材如此迷人,體型保持得如此之好。浪嘉微笑著告訴我,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她每天堅持練習瑜伽功。這種源自古老佛教的功法,對人體有著諸多益處。


    浪嘉優雅地端起精致的茶杯,緩緩地送到我的麵前,柔聲問道:“聽趙老板說話的口音,您是北方人吧?”


    我聽到浪嘉的問話,心裏不禁一震,這個問題似曾相識,讓我想起了多年前與古朋的一次對話。那是我們之間的接頭暗語,如今再次聽到這句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我陷入了沉思,內心猶豫不決。是否應該按照當年的接頭方式迴應她呢?畢竟我早已與警方脫離關係,此次前來也並非執行任務。況且,我並不清楚如今的浪嘉到底處於何種狀況。正當我思考之際,身旁的菠蘿插話道:“蘇珊娜,這位便是打算花錢贖迴孩子的趙老板。阿忠,這就是你想見的蘇珊娜。”原來,阿忠這家夥來自北方,難怪浪嘉會如此發問。


    此刻,我的內心依然充滿疑慮,不知該如何應對浪嘉的提問。就在這時,裏間的小門突然打開,一名身著迷彩軍裝的男子大步走了出來。


    我沒有抬頭,但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正朝我襲來。我默默地將剛接過手、尚未品嚐的茶杯放迴茶幾上,然後站起身來,注視著走近的唐軍。


    菠蘿率先開口介紹說:“唐先生,這位便是尋找孩子的阿忠。”唐軍徑直走到我麵前,悠然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緊盯著我。他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對我說:“既然您遠道而來,不妨先喝口茶吧。”


    我向他微微頷首表示敬意,並禮貌地迴應道:“您好,唐先生,久仰大名,今日終得一見。”唐軍緊接著追問:“那麽,趙老板與那個女孩究竟有何關聯呢?”


    此刻,我內心已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所充盈。我暗自思忖,如果我發出信號,多多她們能否成功的打進來。麵對唐軍的質問,我以平靜而堅定的口吻答道:“王圖圖是我哥哥同學的女兒。”


    我哥曾經許下承諾,如果有一天天火發生意外離世,他將負責照顧天火的家人與孩子。不久前聽聞,天火的妻子受傷,孩子遭人綁架,於是哥哥派我前來協助解決此事。


    我此次前來並無其他企圖,隻是希望唐先生能高抬貴手,釋放這位名叫王圖圖的小女孩。畢竟天火已不在人世,這樣一個年幼無知的孩子毫無利用價值。


    相信唐先生您也清楚,天火的遺孀和孩子生活艱辛。我這次前來,隻想了解唐先生對這個孩子的處理意見。不知您是否願意通融,讓我帶走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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