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信,怎麽能不信呢?】


    【如果樓主的話都不能相信,那這世上還有什麽是真的,還有什麽!】


    【就是,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就不興人家趁著虞二叔睡覺的時候,偷偷去砸輪椅?】


    樓主年齡小,不禁一點激:【我才不是趁他睡覺的時候砸,我當著他的麵砸的。】


    【那你有沒有穿衣服,他有沒有穿衣服?】


    樓主:【……這你別管,反正我是砸了他的輪椅,我明天就要跟他扯離婚證。】


    【祝你單身快樂。】


    【祝你單身快樂。】


    【祝你單身快樂】


    看著這六個字,沈亭州心道,單身確實挺快樂的。


    沈亭州列舉單身好處時,腦子莫名冒出一張臉,他立刻化身尖叫雞,捂住自己的臉。


    不會吧,不會吧!


    -


    沈亭州在床上扭了半宿,隔天一早醒來人都是無精打采的。


    下午周子探帶著賀延庭過來,盯著沈亭州麵色古怪,“怎麽這麽不對勁?”


    沈亭州心尖一顫。


    他的不正常這麽明顯嗎,周子探這樣神經大條的人都感覺出來了!


    周子探腦袋朝廚房的方向探了探,嗅了兩下,問沈亭州,“沈醫生,你是不是煮東西了,一股子糊味。”


    我的芝麻糊!


    沈亭州以殘影之姿,快速消失在周子探和賀延庭麵前。


    芝麻糊果然糊了,不過隻是有一點點糊,主要是周子探長著狗鼻子,一點味道他都能聞到。


    沈亭州把芝麻糊盛出來,問他倆,“你們吃嗎?很正宗的芝麻糊。”


    他的芝麻糊不是買的,是管家給的,口感很細膩,香味醇厚濃鬱。


    賀延庭探頭進來,“要喝。”


    周子探也說,“要喝。”


    沈亭州隻煮了一份,他把這份稍糊的芝麻糊自己喝了,重新給他倆煮了兩份。


    賀延庭現在是小孩子的口味,沈亭州給他加了一點糖。


    看著兩顆專注喝芝麻糊的腦袋,已經淡定下來的沈醫生,抱著一杯茶問,“你們怎麽來了?”


    周子探抬頭,“沈醫生,晚上我們去酒吧蹦迪吧。”


    “我們?”沈亭州指指自己,又指指賀延庭跟周子探確定,“是我們仨嗎?”


    他們這個組合是不是有點太狂野了?人家小賀還是孩子呢。


    周子探有一套自己的行為邏輯,“我姐說,想我哥喜歡我,那就要多展現自己的魅力,我想來想去,我最大的魅力好像就是打碟了。”


    沈亭州表情有幾秒的空白,“呃,你是不是又給你姐介紹對象了?”


    周子探驚訝,“你怎麽知道?”


    沈亭州扶了一下額,“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後別給她介紹對象了,她不喜歡。”


    周子探有些難過,“啊,不喜歡嗎?”


    沈亭州鄭重點頭,“對,不喜歡!”


    周子探失落道:“好吧。晚上一塊去看我打碟吧沈醫生,你也放鬆放鬆,整天悶在家裏多沒意思。”


    如果是一天前,沈亭州肯定是不會去的,但現在確實需要發泄一下。


    -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對場域,周子探的場域就是酒吧。


    來到這裏,周子探的氣場都變了,沈亭州拉著賀延庭跟在他身後。


    鐳射燈掃在周子探臉上,讓他有種平時沒有的沉穩與魄力。


    “沈醫生。”周子探側頭在沈亭州耳旁說,“你跟我哥在這裏等一下,我去二樓見見他們的老板。”


    沈亭州點頭。


    周子探走後,賀延庭不滿地拉了拉沈亭州。


    沈亭州帶他去了前麵的吧台,找了一個顯眼,周子探能看見的地方,打開了手裏的蛋糕,推給賀延庭,“吃吧。”


    賀延庭拿著叉子吃了起來。


    吧台內調酒的小哥看到後笑了一下,走過來問沈亭州要不要來一杯酒。


    沈亭州婉拒了,上次在這裏喝酒的陰影還在。


    小哥也沒多問,擦著酒杯又離開了。


    音樂突然靜下來,舞池裏熱舞的人看向dj台。


    台上的人敲下幾個激昂的音符,用故意壓低的聲音對著麥說,“接下來歡迎我們的dj,doctor粉,粉爺!”


    酒吧熟客們吹口哨致意,不明所以的新客人也跟著揮動手臂。


    沈亭州跟著朝dj台上看去,還拍了拍賀延庭的肩,畢竟小周是要把魅力展現給他哥看。


    周子探脫了外套和衛衣,裏麵隻穿著一件無袖背心,脖子上掛著黑色耳機,從二樓的樓梯翻身跳到dj台。


    看到他一頭黑發,認頭發不認人的熟客以為是盜版,唱衰讓他滾下去。


    周子探走到打碟機前,衝人群比了一個中指。


    沈亭州下意識捂住賀延庭的眼睛,等周子探不再比劃了,沈亭州放開賀延庭。


    周子探戴上黑色耳機,簡單調了幾個開場音,對燈光師比了一個常用的手勢。


    舞台上的燈光一下子絢爛起來,大燈旋轉著掃過舞池。


    周子探熟練操作著打碟機,冷色調的霓虹燈光打到他身上,沈亭州在他胳膊上看到緊實又漂亮的線條。


    小周竟然有肌肉!


    沈亭州不懂打碟,但明顯感覺音樂的節奏強了,既躁動又抓耳,他也跟著旋律動了幾下肩。


    舞池裏的人根據曲風認出了周子探,有人尖叫喊他的名字。


    周子探再次比了一個中指過去,眉眼有種難馴的桀驁與野性,引得大家紛紛叫他的名字,但周子探沒再搭理他們,專注於自己的節奏,偶爾朝沈亭州他們瞟去一眼。


    不得不說,舞台上的周子探確實是很有魅力。


    沈亭州指了指耳朵,表示自己在認真聽。


    周子探笑了一下,竟然切換了一首兒歌給沈亭州。


    強節奏的音律跟兒歌來迴切換,再加上一些奇特的采樣,混合在一起古怪,但又動感十足。


    二樓一個留著半長頭發的人說,“這個dj很有靈氣。”


    身旁的虞居容看著張揚恣意的周子探,嘴角翹了一下,沒說話。


    -


    在台上玩了半個多小時,周子探摘了耳機下來了。


    沈亭州耳膜都要被轟炸破了,周子探帶著他們進了一間包廂。


    周子探期待地望過來,沒了舞台上的桀驁,“我今晚表現怎麽樣?”


    雖然沈亭州不是很懂,但感覺很厲害,“很好聽,我看好多人給你歡唿。”


    得到沈亭州誇獎,周子探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笑著望向賀延庭。


    賀延庭仍舊看他不順眼,把頭偏了過去。


    周子探像個戳破的氣球,“那個姓江的做什麽你都喜歡,我做什麽你都不喜歡。”


    賀延庭沒失憶前就看不起他打碟,覺得他不務正業,沒想到失憶了還是看不起。


    聽到他說江寄,賀延庭扭過頭,直白道:“他好,你不好!”


    周子探氣不過,“我不好我帶你出來玩,給你買好吃的,他給你做什麽了?”


    賀延庭高貴冷豔道:“不用你買。”


    想了一下,他補了一句,“要沈醫生買。”


    見他們又要吵起來,沈亭州趕緊出麵阻止,正巧酒吧老板過來找周子探。


    周子探狠狠看了一眼賀延庭,怒而離開了。


    人走後,沈亭州教育賀延庭,“他是弟弟,你不能總欺負他。”


    賀延庭堅持,“他不好。”


    沈亭州剝了一個砂糖橘給他,“但他對你很好。”


    賀延庭吃著橘子不再反駁沈亭州。


    沈亭州跟賀延庭坐在偌大的包廂裏,一塊看貓和老鼠,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周子探都沒迴來。


    沈亭州正想給他打電話,許殉的電話來了。


    看到這個名字,沈亭州心率又開始不正常了,猶豫著要不要接,看不了動畫片的賀延庭摸了一下手機,幫沈亭州接通了。


    沈亭州:!!!


    包廂的隔音雖然好,但許殉還是聽到了嘈雜的音樂聲,問沈亭州,“你在哪兒?”


    沈亭州支吾了一下,“我在外麵。”


    許殉皺眉,“酒吧?”


    沈亭州沒否認,“這次我沒喝酒。”


    “還是上次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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