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在霸總文學裏當家庭醫生 作者:策馬聽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桑岩聽不懂沈亭州在說什麽,但不妨礙他有自己的一番理解。“您說得對,犧牲的感情不叫感情,真正的感情是雙向奔赴,我相信隻要您了解先生的為人,您一定會跟他雙向奔赴。”天呐,天呐。小桑管家居然自我洗腦,他對傅先生犧牲的感情不是愛情,他一定要傅先生幸福。沈亭州哭死,他是真的。沈亭州摁住桑岩的手,告訴他正確的愛情觀,“你不能這麽說,你的感情也很重要!你要把自己的感受放在首位!”跟我有什麽關係?桑岩不理解,“呃,你說得對,但先生快樂我就快樂。”沈亭州歎了一口氣,“就這麽愛傅先生嗎?”桑岩想也不想說,“那是當然,先生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之一,我愛先生勝過愛……”等一下!愛?後知後覺意識到沈亭州什麽意思的桑岩,驚恐地後退兩三步。“我是敬重先生,不是愛情的愛!沈醫生,您怎麽能有如此離譜的猜測?”沈亭州懵了一懵,“隻是敬重?”察覺出他言辭間有一絲懷疑,桑岩恨不能切腹自盡以證清白。難道沈醫生沒喜歡上先生,是誤以為他跟先生是那種關係?天呐,不!《雷雨》一樣的驚雷劈在桑岩的大腦,他身子搖搖晃晃,險些就要可雲附體。桑岩潰敗地逃出沈亭州的房間,用被子蒙住腦袋,在裏麵無聲尖叫。他竟然是先生求愛道路上的重要絆腳石,天呐天呐天呐!隔天,桑岩開始離傅懷斐八丈遠,既不交換眼神,也盡量不說話。傅懷斐想要一杯咖啡,桑岩都是讓其他人送的。傅懷斐:?傅懷斐叫他,“小桑。”桑岩垂著頭,隻聽傅懷斐吩咐,不迴應。傅懷斐又叫了他一遍,“小桑?”桑岩這才不得不迴答,“您說。”連先生這兩個字都省略了。傅懷斐疑惑更大,“你怎麽了?”桑岩搖頭,“沒事。”傅懷斐:“你怎麽不看我?”桑岩飛快看了一眼。一旁看熱鬧的許殉說,“小舅要追妻火葬場。”沈亭州:“……也可能是小桑管家太不對勁,他看出來了,所以關心一下。”如果沒有昨天桑岩來房間找他,沈亭州可能也相信這是一出“昨日你對我愛答不理,今日的我你高攀不起”的爽文戲碼。看他倆因為自己“鬧別扭”,沈亭州於心不忍。沈亭州私下找了一趟桑岩,“你不用這樣,我相信你。”桑岩緊繃的身體一下子鬆懈,“沈醫生,我跟先生真的沒有什麽。”這時路過的管家停下來,望著天咦了一聲。“前天晚上,我好像聽見有人要洗澡,有人跟著一塊進去了。”桑岩立刻炸毛,“你不要胡說,那是在給先生搓澡!”沈亭州瞳孔地震:搓澡竟然是真的!桑岩又衝沈亭州解釋,“我穿著衣服呢,先生下麵也圍著浴巾,而且先生血糖低,容易在浴室暈倒,我在外麵看著不是很正常?”上次傅懷斐“跳河”也是因為低血糖造成的。桑岩迴車裏給他拿糖時,人已經被水衝走了,被路過的大哥誤以為跳河救了迴來。管家托著下巴,嘶了一聲,“昨天下午,我怎麽看見有兩個人在接吻?”桑岩瞪著他,“那是先生眼睛進睫毛了,我給他吹眼睛!”管家忽然又發出誒的聲音,“那……”不等他說完,桑岩太陽穴突突直跳,怒道:“老頭,你不要再造謠了!”管家立刻轉過頭,“你罵我老頭。”從不在人前惡語的桑岩捂住嘴巴,崩潰地逃離現場。管家飄然離去,背影仙風道骨。沈亭州:……這麽欺負小孩兒真的好嗎?-縱然心裏覺得管家不稱職,但桑岩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把老頭叫出口。這個稱唿他甚至都沒在心裏想過,怎麽會脫口而出呢?桑岩的職業,桑岩的素養都不允許他在外人麵前這麽赤果果表露自己的真實態度。他逃避似的瘋狂往自己房間跑,結果在門口看見了傅懷斐。“先生?”桑岩頓住,“您怎麽在這裏?”傅懷斐躊躇著問,“你今天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桑岩表情有些尷尬,“沒有,就是……”傅懷斐等著他的“就是”,桑岩難以啟齒,半晌才說,“沈醫生以為我愛慕先生,他一定是聽信了那個老頭……”救命!他怎麽又脫口叫人家老頭!!!桑岩趕緊改口,“不是,是管家,管家。這肯定是他們主仆的陰謀,一定是的,他們竟然使用惡毒的造謠術來詆毀我跟先生的清譽!簡直是人神共憤,天理不容!”他企圖用激動的語氣助詞,來掩蓋自己叫人老頭的真相。傅懷斐果然被迷惑了,沒注意到桑岩的口誤。傅懷斐表情古怪,“你的意思是他們造謠我們?”“是的,他造謠我喜歡先生。”“這是有點離譜。”桑岩趕忙說,“不過我已經給沈醫生解釋了,沈醫生最終也相信了,您放心。”提及沈亭州,傅懷斐眼神憂鬱,仰頭三十九度角,展現自己完美的側臉,他開始吟唱。“我這一生命運多舛,顛沛流離,情之一字於我來說可能是奢侈,罷了,罷了。”“先生,您千萬不能氣餒,您現在放棄正中敵人下懷,您就應該跟沈醫生告白,我相信沈醫生會感動的。”一聽要直接告白,傅懷斐嚇得往迴縮了縮。“會不會太快了?萬一嚇到亭州……”“這種事就是要快刀斬亂麻,越拖越不好。”在桑岩十噸雞血之下,傅懷斐重燃希望,並且約沈亭州出來告白。傅懷斐約人的方式很古老,讓桑岩送來一份封著蜜蠟的信件。信封上寫著,亭州親啟四個字。這封信灑著金,熏著香,很有格調,看得沈亭州也很咯噔。沈亭州拆掉信,傅懷斐洋洋灑灑寫了兩千字,中心思想就一句話晚上九點,後院花藤下見。沈亭州費力地從信裏扒拉出這句話後,心道該來的總是要來。到了約定的時間,沈亭州穿上一件風衣出了門。傅懷斐早已經等候在花藤架下,他今日可謂是盛裝打扮,精致到每一根頭發絲。人站在月下,比一旁的山茶花還要豔麗。見沈亭州來了,傅懷斐立刻露出懷春少年的表情,麵頰染了幾分紅暈,怯怯地叫他,“亭州。”亭~州~沈亭州隱約聽到有人夾著聲音在陰陽怪氣,四下一掃,庭院深處隱隱綽綽似乎有一道影子。傅懷斐羞怯朝沈亭州走來,開口問他,“你在看什麽?”沈亭州收迴目光,搖頭說,“沒事。”“亭州。”傅懷斐又靠近一些,“我想跟你說”一道聲音打斷,“小舅。”沈亭州跟傅懷斐順著聲源看過去,一道頎長的身影從黑暗款步走來。傅懷斐的臉立刻變了變,“你怎麽在這裏?”許殉抱著小銀漸層說,“遛貓。”沈亭州:……第一次聽說遛貓的。許殉摸著小貓柔軟的皮毛問,“你們在幹什麽?”傅懷斐說不出來,沈亭州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