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在霸總文學裏當家庭醫生 作者:策馬聽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哇。好強的緣分!在秦司的描述裏,秦詩瑤就是一個欺男霸男、魚肉同桌,無惡不作的形象。任憑秦司說得多麽惱怒激憤,聽在沈亭州耳朵裏,也就是小學雞吵架。沈亭州不是當事人不好評判,在秦司說完之後,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傲嬌小秦撥開沈亭州,“不要碰我!”行行行,不碰。沈亭州慈父般笑笑,包容地收迴手。秦司鄭重道:“這幾隻貓就交給你了,少一根毛……”沈亭州打斷他,“不掉毛的那是假貓。”秦司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乖乖把嘴閉上,隻囑咐了一句好好照顧它們。沈亭州點頭,愉快地把八隻貓帶迴家。-沈亭州停止一切沒必要社交的活動,專心在家奶貓。兩天的時間一到,秦司衝到沈亭州家裏上躥下跳地挨個擼貓,把瘋癲演繹的淋漓極致。沈亭州心道,就你這樣還單方麵宣布不喜歡女人,應該是哪個女人會喜歡你?沈亭州對著秦司搖頭晃腦地品評了一番,然後迅速加入擼貓大隊,跟秦司一塊上躥下跳。送走秦司跟八隻貓,沈亭州打掃了一遍家裏,洗了一個澡,開車去了許殉家。開門的保姆說,許殉在後院。沈亭州從客廳直行過去,就看見抱著貓坐在秋千上的許殉。今天有些冷,日光稀薄,寒風卷起枯葉,在這番蕭條的景象裏,許殉抱著貓的形象有幾分淒涼悲慘,孤兒寡父的,看起來很缺關愛。沈亭州心頭浮起淡淡的愧疚,摸著鼻子走上前。許殉抬起頭,抱著倆貓朝後退了退,“別靠那麽近,一身外麵的野貓味。”被變相指責的沈亭州心虛道:“我來的時候洗了澡。”貓是一種領地意識很強的動物,如果在鏟屎官身上嗅到其他貓的味道,它們會非常生氣。許殉沒說話,隻是看著沈亭州。沈亭州感覺他是在說,你的澡洗不掉你一身的罪孽。他隻是想給每隻貓一個溫暖的家,他有錯嗎?沈亭州覺得沒錯,他從口袋掏出一根貓條。兩隻貓立刻從許殉身上跳下來,蹭到沈亭州腳邊喵喵直叫。在許殉目光逐漸幽怨時,沈亭州趕緊遞上一份小禮物,“專門給你買的。”許殉表情漸緩,接過了禮物,“專門?”沈亭州殷勤點頭,“嗯嗯。”許殉心情開始變得不錯,低頭去拆禮物。沈亭州:輕鬆拿捏!管家從客廳走來,手裏拿著翻土的鎬頭。沈亭州見狀,開口問,“需要幫忙嗎?”管家說,“不用,種點野菜,沈醫生,你們繼續聊。”沈亭州驚訝,“你們還吃野菜?”他吃過憶苦飯,對野菜的印象是又苦又澀,實在想象不到挑食的許殉吃野菜的樣子。管家徐緩一笑,“長熟了,自然有人會挖。”沈亭州不明覺厲,總感覺管家好像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追隨管家離去的身影,沈亭州豔羨道:“有時候覺得管家好像一個智者,如果我老了能有管家的一半就好了。”許殉從鼻腔不輕不重發出一個單音。沈亭州看過去,就聽到他說,“多學學陰陽怪氣就行了。”沈亭州:……渣男小沈靠著小禮物以及真心,成功挽迴貓貓跟貓爸的心。一家四口,呸,兩人、兩貓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迴到家,沈亭州還沉浸在幸福裏,擼貓人,擼貓魂。這兩天沈亭州收集了不少貓毛,他用秦司家的貓毛做了一些工藝品,許殉家的則揉成小圓球。正手搓圓球時,一旁的手機響了。沈亭州撈過來一看,竟然是江寄打來的,他詫異地滑下接聽。那邊沉默幾秒,然後向沈亭州道謝,感謝沈亭州那天在病房幫自己說話。聽出他低落的情緒,沈亭州安慰,“我隻是實話實說,林學嚴父母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裏。”江寄淡淡道:“他父母辦了退院手續。”這有些出乎沈亭州的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江寄似乎走到一個開闊的地方,聲音都清晰明朗了很多,“我已經想通了,以後會為了自己好好生活,沈醫生你不用擔心我。”沈亭州為他鼓勵,“那就好,你還年輕呢,未來有無數可能。”江寄嗯了一聲,“謝謝你沈醫生,再見。”沈亭州:“再見,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江寄:“好,替我也謝謝秦小姐他們。”見江寄重新振作起來,沈亭州很為他高興,也希望他能早日擺脫賀延庭,開始真正的新生活。隻是沈亭州沒想到他擺脫得這麽快。兩天後的晚上,周子探來敲沈亭州家的門。沈亭州來不及換下毛茸茸的睡衣,在急促的擂門聲中,將房門打開了。周子探一張臉十分焦急,“沈醫生,我哥被我外公打了,你快跟我去看看他。”沈亭州稀裏糊塗被周子探拽上車,腳上還穿著毛茸茸的拖鞋。一路上周子探風馳電掣,沈亭州真怕他倆半路去給閻王報道。在沈亭州強烈要求下,周子探隻能坐到副駕駛,車由沈亭州來開。沈亭州看了一眼陷入焦慮的周子探,忍不住問,“傷得很重?”周子探啃著指甲說,“用藤條打的,打完就關了房間,飯也不給吃。”看來霸總在家也得乖乖當孫子。沈亭州好奇,“為什麽?”周子探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跟那隻鴨子有關……”沈亭州提醒,“小周,文明你我他。”周子探隻好改正,“跟江寄有關,他走了,我哥覺得是我外公做的,兩個人就吵了起來。”沈亭州恍悟過來,那天江寄給他打電話原來是為了告別。估計是不想牽連他,所以沒有把話說的那麽明白。周子探對賀延庭有種不同尋常的感情,在此刻就能感受到,藤條打在賀延庭身上,周子探比他還要焦慮不安。沈亭州歎了一口,從小路繞行,加快了車速。-到了賀家的老宅子。周子探帶沈亭州從後麵繞行,他壓低聲音說,“不能被我外公知道。”賀延庭房間在二樓,周子探準備了梯子。他不好意思地說,“我小時候經常這麽偷偷溜進我哥房間,有時候趁他不在家,還會在他床上睡一覺。”沈亭州:……小周,你這麽癡漢的嗎?周子探拎著水跟食物打頭陣,沈亭州帶著藥緊隨其後。賀延庭房間外有一個獨立的小陽台,周子探熟練地撬開,然後爬了進去。沈亭州第一次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業務不是很熟練,被周子探拽了一把才成功登陸陽台。周子探剛要叫賀延庭,門外有人在敲門。沈亭州立刻摁下周子探的腦袋,房門在這個時候也被人從外麵打開。“延庭。”周子探雷達一動,用口型說,“是我媽。”賀然婕也帶了食物跟藥,“起來吃點東西吧。”床上緩緩坐起來一個人,嗓音極其沙啞,失去原本的音色,“姑姑,你知道江寄在哪兒嗎?”賀然婕把飯菜放下,搖搖頭,“我不知道,餓不餓?我給你燉了你愛喝的湯。”“我不吃。”賀延庭重新躺迴去,“姑你跟去他說,有本事他就把我打死。”賀然婕坐到床頭,“別給你爺爺置氣,他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好,把我喜歡的人弄走?”賀延庭情緒有些激動,不小心扯到傷口,臉色更白了。“可他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