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一直沒有嗎?”許殉:“一直沒有。”他倆中間的小銀漸層突然探出腦袋,沈亭州忍不住被吸引,許殉手一抬,貓就被撥一邊了。沈亭州注意力迴歸,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覺得管家想要戀愛。”許殉表情略微古怪,“他跟你說的?”沈亭州搖頭,“他沒直說。”雖然沒明說,但誇讚賀然婕漂亮,汙蔑周之衷長相一般,還換了衣服,噴了香水,買了花,寫了小卡片。如果這都不是愛……許殉斂下眼睫,若有所思。二樓房門打開,管家走出來。沈亭州咻地一下,撤迴了一個腦袋,正襟危坐地手搓毛球。管家沒有看手搓貓毛的沈亭州,也沒看癱著臉,沒什麽表情的許殉,他講著電話,目不斜視地穿過客廳又出門了。沈亭州聽到他說,什麽燭光,什麽晚餐,還有牛排的事!人離開後,沈亭州搓著貓毛,再次湊近許殉,用眼神與他交流。沈亭州:聽到沒?燭光、晚餐、牛排。許殉看著沈亭州。沈亭州:管家肯定有喜歡的人了!許殉看著沈亭州。沈亭州:又是花又是燭光晚餐的,這是要表白的節奏!許殉看著沈亭州。沈亭州問出聲,“所以現在怎麽辦?”許殉放空的大腦歸位,“什麽怎麽辦?”沈亭州:……合著許殉沒讀懂他的眼神,那許殉到底在他臉上看什麽?還看得那麽認真,數痣嗎?沈亭州閉了一下眼,然後說,“管家今天可能要跟喜歡的人表白,但對方……”他想說賀然婕還沒有真正的離婚,在律法上她仍舊是周之衷的太太。這畢竟是管家的隱私,沈亭州不好宣揚,隻能改口,“他喜歡的那個人目前……跟他有點不合適。”許殉還在狀況外,“他喜歡誰?”沈亭州動了動嘴,艱澀道:“我不能說。”許殉不再多問,站起來,“那去他房間看看花上的卡片。”沈亭州跟著站起來,“這不好吧,萬一讓管家知道了,他肯定會生氣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商量一下……”沈亭州邊說,邊朝樓上走。走到一半,他覺得不對勁,轉過頭。許殉還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他。沈亭州:……作者有話說:沈醫生:偷看人家隱私有點不好。沈醫生:所以我們速戰速決,咦,你怎麽不走?許殉:……第20章 沈亭州立刻把腦袋埋下去,默默地一步步退了迴來退到許殉旁邊,沈亭州小聲解釋,“我不是……”他不是要吃管家的瓜,他是怕對方真在這個時候去追賀然婕。周之衷明顯還沒放下這段感情,這個時候管家要是衝了,沈亭州覺得他倆得打起來。見許殉仍舊看著他,沈亭州弱小無助:嚶。許殉收迴目光,沒多說什麽,“那去看看吧。”沈亭州跟在許殉身後上了二樓。推開臥室房門,敞開的窗戶吹來微風,夾裹著梔子花的香氣。那捧淡雅的白花放在書桌上,卡片立在花束中間,隱約能看見幾個字。沈亭州跟著許殉走過去,不等他們去看上麵的字,走廊外傳來腳步聲。沈亭州頭皮一麻,慌亂地四下環顧,拽上許殉飛快藏到床下。腳步由遠及近,沒一會兒就走進了房間。沈亭州趴在地上,心口砰砰直跳,他緊張地咽了咽喉嚨,下意識看了一眼許殉。許殉倒是一臉平靜,似乎並不為自己“做賊”而心驚。沈亭州心生佩服,但做不到他這種境界,隨著那雙腳逐漸靠近,他心率飆升。這時許殉突然挨過來,隔著一層衣服將體溫傳過來。沈亭州側頭,用眼睛詢問他怎麽了。許殉沒說話,隻是又挨近沈亭州一些,眼睫慢慢地垂下。沈亭州立刻明白,這是累了,他大氣地將肩膀挪過去讓身嬌體弱的許殉靠。許殉緩緩把下巴放到沈亭州肩頭,臉挨著沈亭州的耳側,盯著沈亭州耳廓的細小絨毛。有溫熱的唿吸往沈亭州脖頸耳側灌,他不自在地側了側頭。你別說,你真別說,這麽近的距離,他聞到了許殉身上有股淡淡的茶香。不愧是泡過龍井的人,自帶茶氣!-管家在房間走來走去,期間數次走到床這邊,沈亭州嚇得唿吸都停了。好在管家沒待太久,他一離開,著急看卡片的沈亭州,一整個猛虎出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床底躥了出去。突然沒了支撐的許殉,身體向左栽了一下。沈亭州迴頭,就見人還保持著歪扭的姿勢,幽幽地盯著他。沈亭州:騷……騷凹瑞。許殉麵無表情地從床上出來,手肘不小心撞倒台燈,發出一聲巨響。他本人完全沒有非法侵入別人房間的自知之明,平靜地撿起台燈,擺正放到原位。沈亭州嚇得魂不附體,管家還沒走遠,這要是給他聽見……正擔心時,走廊傳來保姆的驚唿,“房間好像有動靜。”管家淡然道:“沒事,兩隻小老鼠而已。”保姆:!!!您知道您在說什麽嗎!在她的管轄範圍,怎麽能允許老鼠這種髒東西出沒!保姆拎上拖把就要衝進去逮老鼠,怒目圓睜,氣勢剛猛得像是上山打虎。不等她打開房門,管家上前摁住了她。保姆轉過頭,對上管家那雙盡在掌控的沉穩眼睛,不由一愣。管家別有深意道:“去打掃廚房吧,兩隻小老鼠翻不了天的,關一會兒就老實了。”保姆隱約明白了什麽,笑了笑朝樓下走去。在房內聽得一清二楚的沈鼠鼠:……腳步聲漸漸遠去,沈亭州才敢問許殉,“他是知道我們在他房間了?”“知道。”許殉說著上前去拉動門把手,果然如他所料,門從外麵鎖了。這種門鎖,如果在門外插上鑰匙鎖上,從裏麵是打不開的。沈亭州不信邪地拽了拽,呆滯道:“真的鎖了。”許殉頗有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淡然,他走過去拿出卡片看了一眼,眼眸閃了一下。沈亭州走過來,“上麵寫的什麽?”許殉沒說話,把卡片遞給了他。沈亭州趕緊看了一眼,看過後有點傻眼,管家在卡片寫著贈給沈亭州,落款的署名是許殉。他驚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許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後把卡片扔了迴去,“無聊。”沈亭州懷疑管家在釣魚,不然卡片不會這麽寫。所以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惡作劇?如果真是惡作劇,那可真是太好了,說明了管家不喜歡賀然婕。一般像賀然婕跟周之衷這種情況,管家這配置太深情男二了。用白舔一場有點難聽,但確實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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