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寶把耳朵挪了挪，以便更加清楚的聽到裏麵的聲音。
“本官在問你一遍，你所言屬實嗎？”
這是淩賢傑的聲音，他原來到這來了。
“大人啊，小人說的全是實話，一句假話沒有，您說那些什麽金銀財寶的。小人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哈哈哈，看來不對你用點什麽手段你不會招咯？”
陳進寶一聽這話嚇了一跳，難道淩賢傑要對吳傑用刑逼他承認些什麽東西？如果要是吳傑撐不住軟了下來，那麽這案子的真相就永遠石沉大海了。
陳進寶剛想拍門阻止淩賢傑用刑，誰知這時候門開了。
“幹什麽？”
從刑房裏出來的人是陳進寶見過的跟在淩賢傑身後的隨從，他端著個茶杯出來應該是想給淩賢傑倒點水，聽他說話的語氣他一點的不怕陳進寶。
“我還想問你們幹什麽？準備用鞭子把真相抽出來嗎？”
淩賢傑的隨從一見陳進寶這麽有底氣的跟自己說話，用很兇狠的眼神盯著陳進寶，眼睛裏所透出來的意思好像是“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行了，我勸你一個縣衙的小捕頭就不要管大理寺的事情了。人做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個的能耐，要不然鬧笑話是小，吃飯的家什掉了是大啊。”
王富貴趕忙把陳進寶拉迴來，接著王富貴和牢頭一塊給淩賢傑的隨從賠不是。
陳進寶此時感覺到了什麽叫無能為力，什麽叫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想，當初師傅放棄仕途離開衙門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淩賢傑的隨從沒有理會王富貴和牢頭的道歉，他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倒了杯水，又迴到了刑房把門關上。
“富貴，我們走！”
陳進寶說完這話轉身離開大牢，王富貴還沒反應過來陳進寶就大步出去了。王富貴趕忙拜謝了牢頭，跑過去追上陳進寶。
此時的陳進寶一語不發，王富貴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大理寺哪是咱們惹得起啊。
“富貴，咱們現在去做一件事情。”
陳進寶終於說話了，王富貴問道：“什麽事啊，師傅。”
“咱們必須在吳傑扛不住認罪之前查清楚這件案子。這是咱們唯一能做的。”
王富貴一聽這話，一臉的喜悅，不過幾個重要線索都在大理寺的人手上，咱們怎麽查呢？
“師傅，您準備怎麽查啊？”
陳進寶從胸口裏拿出那張寫滿案情假設的紙，看了看說：“第一，按照死者死亡的時間上來看，死者是在孫掌櫃老母葬禮時死去的，可現在死者被發現在孫掌櫃老母的棺材裏。隻能說明一點，死者是在孫掌櫃老母下葬後才被人放進去的，從死者屍體被發現的時間上來看整整隔了一天。也就是說在孫掌櫃老母下葬之後，那一天任何時候都有機會把死者放進棺材裏，所以時間範圍比較大，咱們必須要知道這兩個嫌疑人那一天都在幹什麽。第二，吳傑的嫌疑本來不大，可現在大理寺的人死活要他招供，咱們要幫他就隻能想辦法把他的嫌疑徹底給洗掉，為他找出無法藏屍的證明來。第三，咱們一直都搞不懂死者失蹤整整兩天都去哪了，以前咱們懷疑孫掌櫃因為他家藏個人很容易，而且死者被發現在孫掌櫃老母的棺材裏，但是孫掌櫃殺人的嫌疑並不大，所以死者失蹤和他有關這事現在還說不通。有兄弟正在孫掌櫃家裏查，咱們不能等他們了，直接去找他們。而且富貴，咱們還不能確定能在孫掌櫃家有什麽收獲。所以最好咱們現在就換種思路考慮這事。”
王富貴聽完這話點了點頭，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隻能用這個方法，但是換種思路是什麽意思？
“師傅，您說的換種思路是什麽意思？”
陳進寶把那張案情假設的紙踹迴了胸口，接著說：“咱們當初設想的是死者失蹤跑到了孫掌櫃家裏，在沒有線索之前先不要這麽想。換種想法，死者失蹤跟孫掌櫃一點關係都沒有，孫掌櫃並不認識死者，是被其他人放進棺材裏的。”
王富貴咬著大拇指想了想，換種想法？死者的失蹤與孫掌櫃一點關係都沒有，孫掌櫃不認識死者，死者是被其他人放進棺材裏的？
“師傅啊，這樣想的話不就迴到案件最初的地方了嗎？”
陳進寶點了點頭說：“沒錯，這樣想就隻能把現在想到的所有東西都推翻，從頭開始。”
王富貴又把大拇指放進嘴裏，從頭開始考慮這件事情。但是無論任何人都能想到，從頭開始考慮死者失蹤的兩天去哪了，這個範圍可就大了。
“師傅啊，沒有線索我實在想不到死者會去哪了，更何況死者的丈夫當時還在到處找她。咱們還是去孫掌櫃家看看再做決定吧，萬一那邊的兄弟找到些什麽東西呢？”
陳進寶點了點頭，表麵上讚同王富貴的說法，但感覺那邊的搜查不會有任何結果。
兩人一直埋著頭大步往前走，還沒到孫掌櫃的家，就看見派出去搜查的捕快往迴走。
幾個捕快看見了陳進寶，上前作揖喊了聲：“頭兒。”
陳進寶趕忙問他們幾個搜查的結果如何，幾個捕快搖了搖頭，陳進寶有些發火了問道：“甩什麽腦袋，我問你們搜到什麽東西沒有？”
捕快見陳進寶一臉的憤怒，趕忙又低頭又抱拳，一個捕快開口說：“頭兒啊，小的們按照您的吩咐，問了他家的家丁昨天有沒有什麽東西運出去過。家丁說昨天晚上運出去過夜香（大便），而且那東西還不是他們運出去的，是有人來收那東西。小的還去查了查，確實是這樣。小的還特意問了問他們的守孝的物件有沒有運出去扔了，家丁說了，那些東西都在家裏燒了沒有運出去。他們還把燒過之後的灰燼給小的看了看，小的也看過了，確實是孝服之類的東西，那些東西有的還沒燒幹淨，還能看得清那是孝服。”
陳進寶聽了這話看了一眼王富貴，王富貴心裏也清楚，這事隻能從頭開始考慮了。
“頭兒啊，小的出來的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大理寺的淩大人押著個人迴來，還說什麽案子兇手已經找到了，馬上抓迴來升堂上審他。”
陳進寶聽完這話臉上立馬露出憤怒的表情，心裏的火氣更大了，奶奶的淩賢傑動作這麽快，趁著老子洗澡的時候就已經把人抓迴來了........
“等等，你說什麽？”
陳進寶一問這話，搞得幾個捕快明白過來。剛剛臉上還很憤怒，現在又換了種表情。
“淩大人押迴來一個人然後說.......”
捕快話還沒說完，陳進寶就擺了擺手打斷說：“不是這裏，是後麵的，你剛剛說什麽抓迴來？”
捕快看著陳進寶一臉疑惑的想了想說：“馬上去抓迴來升堂審他啊。小的本以為押迴來那人就是兇手，聽淩大人這麽一說才知道不是。頭兒啊，難道淩大人沒把兇手抓迴來嗎？小的奉您的命出來辦差也不知道抓迴來升堂沒有。”
陳進寶一隻手抱懷一隻手摸著下巴想了想，半天沒說一句話。
“頭兒？”
一個捕快看陳進寶這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不一會兒陳進寶迴過神兒來，說道：“你們先迴衙門去，不要告訴別人我和富貴去哪了，明白沒？”
“是！”
幾個捕快迴應一聲便走了，王富貴走到陳進寶跟前說：“師傅，有點不對啊。”
陳進寶點了點頭，接著說：“淩賢傑押迴來那人應該就是吳傑，可他說什麽馬上把人抓迴來升堂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他一開始就知道兇手另有其人？那他抓吳傑迴來幹什麽？”
王富貴咬著大拇指想了想說：“難道說，咱們誤會他了？他根本沒想把吳傑屈打成招？”
“本官在問你一遍，你所言屬實嗎？”
這是淩賢傑的聲音，他原來到這來了。
“大人啊，小人說的全是實話，一句假話沒有，您說那些什麽金銀財寶的。小人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哈哈哈，看來不對你用點什麽手段你不會招咯？”
陳進寶一聽這話嚇了一跳，難道淩賢傑要對吳傑用刑逼他承認些什麽東西？如果要是吳傑撐不住軟了下來，那麽這案子的真相就永遠石沉大海了。
陳進寶剛想拍門阻止淩賢傑用刑，誰知這時候門開了。
“幹什麽？”
從刑房裏出來的人是陳進寶見過的跟在淩賢傑身後的隨從，他端著個茶杯出來應該是想給淩賢傑倒點水，聽他說話的語氣他一點的不怕陳進寶。
“我還想問你們幹什麽？準備用鞭子把真相抽出來嗎？”
淩賢傑的隨從一見陳進寶這麽有底氣的跟自己說話，用很兇狠的眼神盯著陳進寶，眼睛裏所透出來的意思好像是“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行了，我勸你一個縣衙的小捕頭就不要管大理寺的事情了。人做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個的能耐，要不然鬧笑話是小，吃飯的家什掉了是大啊。”
王富貴趕忙把陳進寶拉迴來，接著王富貴和牢頭一塊給淩賢傑的隨從賠不是。
陳進寶此時感覺到了什麽叫無能為力，什麽叫官大一級壓死人。他想，當初師傅放棄仕途離開衙門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淩賢傑的隨從沒有理會王富貴和牢頭的道歉，他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倒了杯水，又迴到了刑房把門關上。
“富貴，我們走！”
陳進寶說完這話轉身離開大牢，王富貴還沒反應過來陳進寶就大步出去了。王富貴趕忙拜謝了牢頭，跑過去追上陳進寶。
此時的陳進寶一語不發，王富貴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大理寺哪是咱們惹得起啊。
“富貴，咱們現在去做一件事情。”
陳進寶終於說話了，王富貴問道：“什麽事啊，師傅。”
“咱們必須在吳傑扛不住認罪之前查清楚這件案子。這是咱們唯一能做的。”
王富貴一聽這話，一臉的喜悅，不過幾個重要線索都在大理寺的人手上，咱們怎麽查呢？
“師傅，您準備怎麽查啊？”
陳進寶從胸口裏拿出那張寫滿案情假設的紙，看了看說：“第一，按照死者死亡的時間上來看，死者是在孫掌櫃老母葬禮時死去的，可現在死者被發現在孫掌櫃老母的棺材裏。隻能說明一點，死者是在孫掌櫃老母下葬後才被人放進去的，從死者屍體被發現的時間上來看整整隔了一天。也就是說在孫掌櫃老母下葬之後，那一天任何時候都有機會把死者放進棺材裏，所以時間範圍比較大，咱們必須要知道這兩個嫌疑人那一天都在幹什麽。第二，吳傑的嫌疑本來不大，可現在大理寺的人死活要他招供，咱們要幫他就隻能想辦法把他的嫌疑徹底給洗掉，為他找出無法藏屍的證明來。第三，咱們一直都搞不懂死者失蹤整整兩天都去哪了，以前咱們懷疑孫掌櫃因為他家藏個人很容易，而且死者被發現在孫掌櫃老母的棺材裏，但是孫掌櫃殺人的嫌疑並不大，所以死者失蹤和他有關這事現在還說不通。有兄弟正在孫掌櫃家裏查，咱們不能等他們了，直接去找他們。而且富貴，咱們還不能確定能在孫掌櫃家有什麽收獲。所以最好咱們現在就換種思路考慮這事。”
王富貴聽完這話點了點頭，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隻能用這個方法，但是換種思路是什麽意思？
“師傅，您說的換種思路是什麽意思？”
陳進寶把那張案情假設的紙踹迴了胸口，接著說：“咱們當初設想的是死者失蹤跑到了孫掌櫃家裏，在沒有線索之前先不要這麽想。換種想法，死者失蹤跟孫掌櫃一點關係都沒有，孫掌櫃並不認識死者，是被其他人放進棺材裏的。”
王富貴咬著大拇指想了想，換種想法？死者的失蹤與孫掌櫃一點關係都沒有，孫掌櫃不認識死者，死者是被其他人放進棺材裏的？
“師傅啊，這樣想的話不就迴到案件最初的地方了嗎？”
陳進寶點了點頭說：“沒錯，這樣想就隻能把現在想到的所有東西都推翻，從頭開始。”
王富貴又把大拇指放進嘴裏，從頭開始考慮這件事情。但是無論任何人都能想到，從頭開始考慮死者失蹤的兩天去哪了，這個範圍可就大了。
“師傅啊，沒有線索我實在想不到死者會去哪了，更何況死者的丈夫當時還在到處找她。咱們還是去孫掌櫃家看看再做決定吧，萬一那邊的兄弟找到些什麽東西呢？”
陳進寶點了點頭，表麵上讚同王富貴的說法，但感覺那邊的搜查不會有任何結果。
兩人一直埋著頭大步往前走，還沒到孫掌櫃的家，就看見派出去搜查的捕快往迴走。
幾個捕快看見了陳進寶，上前作揖喊了聲：“頭兒。”
陳進寶趕忙問他們幾個搜查的結果如何，幾個捕快搖了搖頭，陳進寶有些發火了問道：“甩什麽腦袋，我問你們搜到什麽東西沒有？”
捕快見陳進寶一臉的憤怒，趕忙又低頭又抱拳，一個捕快開口說：“頭兒啊，小的們按照您的吩咐，問了他家的家丁昨天有沒有什麽東西運出去過。家丁說昨天晚上運出去過夜香（大便），而且那東西還不是他們運出去的，是有人來收那東西。小的還去查了查，確實是這樣。小的還特意問了問他們的守孝的物件有沒有運出去扔了，家丁說了，那些東西都在家裏燒了沒有運出去。他們還把燒過之後的灰燼給小的看了看，小的也看過了，確實是孝服之類的東西，那些東西有的還沒燒幹淨，還能看得清那是孝服。”
陳進寶聽了這話看了一眼王富貴，王富貴心裏也清楚，這事隻能從頭開始考慮了。
“頭兒啊，小的出來的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大理寺的淩大人押著個人迴來，還說什麽案子兇手已經找到了，馬上抓迴來升堂上審他。”
陳進寶聽完這話臉上立馬露出憤怒的表情，心裏的火氣更大了，奶奶的淩賢傑動作這麽快，趁著老子洗澡的時候就已經把人抓迴來了........
“等等，你說什麽？”
陳進寶一問這話，搞得幾個捕快明白過來。剛剛臉上還很憤怒，現在又換了種表情。
“淩大人押迴來一個人然後說.......”
捕快話還沒說完，陳進寶就擺了擺手打斷說：“不是這裏，是後麵的，你剛剛說什麽抓迴來？”
捕快看著陳進寶一臉疑惑的想了想說：“馬上去抓迴來升堂審他啊。小的本以為押迴來那人就是兇手，聽淩大人這麽一說才知道不是。頭兒啊，難道淩大人沒把兇手抓迴來嗎？小的奉您的命出來辦差也不知道抓迴來升堂沒有。”
陳進寶一隻手抱懷一隻手摸著下巴想了想，半天沒說一句話。
“頭兒？”
一個捕快看陳進寶這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不一會兒陳進寶迴過神兒來，說道：“你們先迴衙門去，不要告訴別人我和富貴去哪了，明白沒？”
“是！”
幾個捕快迴應一聲便走了，王富貴走到陳進寶跟前說：“師傅，有點不對啊。”
陳進寶點了點頭，接著說：“淩賢傑押迴來那人應該就是吳傑，可他說什麽馬上把人抓迴來升堂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他一開始就知道兇手另有其人？那他抓吳傑迴來幹什麽？”
王富貴咬著大拇指想了想說：“難道說，咱們誤會他了？他根本沒想把吳傑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