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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周圍沒有人,白叔輕聲詢問道:


    “你們看到小雅沒有?”


    “呃,沒有啊。聽顧吉說在警察闖進包廂的時候就沒看到她,難道一直到現在她也沒來到醫院麽?”


    顧吉提起來的時候我和萱萱都沒有在意,畢竟當時亂糟糟的,我們能夠從包房裏出來,小雅從裏麵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自己的丈夫、管家受了這麽重的傷,她還沒有出現,這就不應該了。最重要的是,兒子當時還在我們的手上呢,難道她就一點兒不擔心,或者是遭受到了什麽意外?


    雨慧坊發生如此詭異的事情,我已經有點兒草木皆兵的味道了。顧吉兄弟姐妹們聚會,嚴格來說小雅就是個配角。還真很少有人會把精力放到她的身上。一直到現在她還沒有出現,這裏麵恐怕就有點兒不尋常的味道了。


    白叔猶豫了片刻,好像有什麽話難以啟齒的樣子。


    在醫院的走廊裏有個寬大的長椅,是為了病人家屬等候病人準備的。我和萱萱連忙扶著白叔在椅子上坐下,開口問道:


    “白叔,到底怎麽迴事兒,你詳細和我們說說。”


    “哎,雖然在名義上,我就是顧家的一個管家,幫著操持一些家裏的瑣事的。可是在這個家裏我也生活了三十多年了,早就把顧家當成自己家了。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今天有些事我不得不和你說。”


    人家的家醜,我還真沒打算聽。


    別看每個人看上去都是風光無限的,可是往骨子裏找一找,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過白叔話已經說到這兒了,我也不能抬腿就走啊。更何況,旁邊的萱萱眼神中綻放著八卦的光芒。


    喜歡八卦,這是每個女人的天性,我也不能讓她失望,隻能配合的點點頭。


    “小譚,我知道你是高人,剛才和胡律師聊天的時候還說呢,就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陰陽先生,都對你這個後起之秀讚不絕口!”


    數一數二的陰陽先生當然指的就是名揚和唐雲曉了。白叔未必聽說過名揚這個名字,但是作為同城的名人唐雲曉他應該還是清楚的。我自然還要謙虛一下:


    “胡律師謬讚了。我隻是個普通的打工仔”


    本來想說就是個無業遊民來著,後來想想,還是不要太低調的好。對我的謙虛白叔當然不會放在心上,接著說道:


    “這裏麵的事兒,我總感覺著蹊蹺,你是專業人士,幫著我參詳參詳,看看我懷疑的是不是有道理。不過,咳咳,小譚啊,我可隻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而且我希望這些話從我口出,從你耳入,別讓第三個人知道!”


    “白叔,不用我迴避一下吧!”


    萱萱在旁邊瞪大眼睛正聽著呢,感覺好像這事兒也沒讓她知道的必要,連忙說道。


    “哦,在白叔眼裏,你們兩個算是一個人”


    “”


    這玩意也能算的?不過也對,白叔和我說完了,基本上萱萱也能夠知道。


    “從小雅張羅大家到雨慧坊吃飯的時候我就覺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小雅這孩子,和小靜是好朋友,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各個方麵都好,唯有一點,心眼兒有點兒小。曾經她在雨城最大最齊全的一個商場買鞋,因為售後的一些原因,和商場吵了一架,從哪兒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那個商場消費過”


    福爾摩斯曾經說過:世上有十個人,麵對同一件事情就會有十種不同的處理方法。小雅這樣的很正常,正好和萱萱相反。如果是萱萱,吵架了,她兩天半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隻要東西好,價格公道,仍舊會去消費。


    心中暗想,白叔真是年紀大了,拉著我和萱萱自暴家醜,原來就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雨慧坊和小雅也有過結啊,幾天前,她還和幾個姐妹到哪裏吃飯去呢。和一個服務員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按照她的秉性,才不會主動提出去那裏消費呢。最重要的是,平時小雅這孩子挺精細的,可不是大手大腳的人。家裏來了最重要的客人,她也從來沒張羅過去雨慧坊這樣高消費的地方。你覺得對小吉這些同父異母的兄妹,她能夠如此在意麽?”


    我終於明白了白叔的意思,他是懷疑雨慧坊發生的事情和小雅有關係。他的分析十分有道理,我真懷疑這老頭年輕幾歲可以去當福爾摩斯了。


    “我們幾個都傷了,還弄出了人命,可是直到現在小雅還音訊皆無。之前我就給她打過電話了,手機一直無人接聽。和宅子裏那邊看家的人聯係過了,她也沒有迴家去。我也就罷了,無親無故的一個糟老頭子而已,可是自己當家的受傷了,她竟然連麵都沒漏,這個,有點兒說不過去啊。我總感覺著她好像心裏有鬼似的。”


    仔細想想老頭的分析,小雅確實有問題。唯一搞不懂的就是,幾十號的白衫鬼,都是從小雅和顧吉的兒子身體中出來的。親媽能用自己兒子的身體養小鬼麽?


    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或許老爺子也沒其他什麽好說的了,隻是低著頭,一個勁兒的念叨著:


    “哎,可是雨慧坊的事兒也太邪門了,這是怎麽做到的呢?”


    “白叔,我有個問題,小雅她是顧小吉的親媽麽?”


    聽到這個問題,白叔猛的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我。看得我心裏一個勁兒的發毛。萱萱嗔怪的責備我一句:


    “譚哥,白叔說正事兒呢,別開玩笑。再者說了,人家是不是顧小吉的親媽,和雨慧坊有什麽關係!”


    萱萱不知道發生在古堡中的事情,我隻是看著白叔,意思很明顯: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你,你,你怎麽知道!”


    白叔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吊在胸口的胳膊都隨著他的全身在顫抖。萱萱吃驚的長大了嘴巴,看看我,又看看白叔。就差沒有在腦門上貼上四個大字:太神奇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這不等著您老給我解惑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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