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


    皇後聽聞皇上召見秦知許,帶著太子匆匆趕來。就見秦知許和陳慶山跪在殿中,秦國公秦國舅還有弘安伯,分立兩旁。


    皇上:“弘安伯世子親口說,是你派人將他打傷,你怎麽說。”


    秦知許:“陛下,臣女冤枉,臣女是氣朱世子,可也不會下如此毒手。”


    弘安伯:“陛下,日前秦三小姐就曾揚言要挖了驊兒的眼睛打斷他的手,驊兒疼暈前也親眼看到了秦三小姐的侍女。”


    秦知許扭頭衝弘安伯嚷道:“他胡說,他眼睛都瞎了怎麽看得到!”


    皇後和秦國公暗道不好,不等他們嗬斥秦知許,弘安伯便跪在地上大哭。


    “陛下,您也聽到了,此女並非心慈之人,她將臣的驊兒打殘還這般惡言相向,犯下惡行不認也毫無悔過之意,臣就這一個獨子啊陛下,求陛下給臣做主啊。”


    皇後:“陛下,知許才剛成年自是年輕氣盛,哪裏受得了這天大的冤枉,言語冒失卻恰恰說明了她心不虛啊。”


    弘安伯趴在地上,老淚眾橫道:


    “皇後娘娘,臣知道秦小姐跟您血緣至親,您偏頗難免,可您身為天楚國母,自該公平公正。此等大事,怎能包庇?俗話說抓奸抓雙,前兩日秦小姐同驊兒私會,明明兩人都不對,卻隻有驊兒被罰板子,是臣掏空家財才讓驊兒免了刑罰,不曾想出宮後被打成這副模樣。”


    說完又轉過頭對秦知許道:“秦小姐你若當時不同意免除驊兒刑罰,說一聲也就是了,我願代驊兒受過,何苦要下這般毒手。”


    秦知許氣道:“你兒子被打為何非要賴在我頭上?說不得是他平日不修德行,天怒人怨才有此報應!”


    秦國公怒斥道:“許兒!說的什麽混賬話!弘安伯家裏發生這種事自是悲痛難當,失察遷怒也是常情,你身為晚輩受些冤枉又能如何?”


    皇後:“聽弘安伯的意思,心裏倒是對本宮頗有怨言。那日本宮顧著三家的顏麵不願將事鬧大,知許是個女兒家不能刑罰,本宮才罰了她抄女誡。本宮自認並無偏頗,弘安伯有氣衝著本宮來便是了,何苦給知許扣下打殘世子的罪名?”


    龍椅端坐的皇上,沉著臉靜靜的看著幾人言辭交鋒。


    不夜侯裏。


    聊開的三人,也在談論朱典驊的事。


    安知閑:“聽聞弘安伯一早便進宮告禦狀,國公府的秦三小姐也被宣入宮,林小姐覺得弘安伯可會如意?”


    林錦顏:“若隻是秦知許進宮,弘安伯必不會如意。可皇後娘娘是秦知許的親姑姑,又怎忍心不管?”


    安知閑看向麵前兩人,話鋒一轉:


    “安某好奇的是,弘安伯怎麽會認為行兇的是秦三小姐?”


    宋易垂目盯著手裏的茶,像是要看出個花來。


    林錦顏:“安老板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問出來?凡事總得師出有名,碰巧弘安伯世子前兩日惹了秦三小姐,有現成的人背鍋,為何不用?”


    安知閑:“朱典驊剛在宮裏調戲了秦三小姐,出來就被秦三小姐打殘,看似合情合理,安某卻覺得太巧了些。巧到好似朱典驊調戲秦三小姐,就為了挨這頓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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