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黑衣人拽迴同伴,眸帶厲色看向偷襲之人。


    屋內揮刀的人,身著護衛衣衫,左手小臂有一處刀傷,被衣袖擋住看不清傷口,手背遍布血跡,看樣子是中了迷香,不得已用刀劃傷自己,以痛來讓自己自己保持清醒。


    全神貫注揮出一刀,又偷襲無果,額頭的冷汗,滾落進護衛已然渙散的眼睛裏,刺的他用力眯眼甩頭,本就暈乎的發軟的身子,更是被他甩得腳步踉蹌。


    藥勁完全蓋住了痛覺,護衛虛浮的身子朝地上軟去,用盡最後的力氣半跪在地,用刀當拐支撐起身子,努力抬起頭:


    “要…要想傷我主子,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領頭的黑衣人剛邁步進屋,便聽得內間瓷器碎裂的聲音,顧不上同護衛對峙,快速朝內間走去,路過護衛時,用劍鞘杵其後頸,致其暈厥,出手利索腳步絲毫未停。


    內間的椅子旁,躺著了個護衛,床邊散落的碎裂茶盞旁,躺著另一個護衛,床幔全部放下,將床包裹的嚴嚴實實。


    四個黑衣人,簇擁著領頭的黑衣人走進內間,掃視屋內一圈,目光齊齊看向床上。


    待他們邁步走近,欲點護衛睡穴,床幔內伸出一隻手,無力的將床幔掀開一道縫:


    “冤有頭債有主,他隻是個護衛,並未看到你們麵容,你們若是衝本王來的,殺了本王便是,莫要橫生枝節多造殺孽。”


    領頭的黑衣人冷笑:


    “好一個冤有頭債有主,康王爺既然如此明事理,那便隨我走一趟吧。”


    梁澤川唿吸急促,腦子也一陣陣的發蒙,暗歎這些人用的迷藥歹毒,服了解藥居然無濟於事,本以為會命喪於此,聽到黑衣人的話,卻心生疑惑:


    “走?皇兄派你們來,還給了這麽好的迷藥,居然不直接殺了我嗎?”


    隨行的黑衣人,掀開床幔,露出梁澤川靠坐的身影,縱然中了迷藥,梁澤川的麵色也看不出驚慌和後怕,甚至還帶著絲嘲弄的淺笑。


    黑衣人並未多言,示意同伴將搜過身的梁澤川,一左一右架住就往外走,走前順手將兩個暈倒的護衛,再度用劍鞘敲了一遍。


    梁澤川一路被拖出來,看著使團全軍覆沒倒了滿地,心中疑心漸起,尤其是住在他隔壁的藤成林也未能幸免,那可是他好皇兄的心腹啊,是裝的還是真給自己陪葬的?


    真要是陪葬,倒是個打消旁人懷疑他殘害手足的好主意……


    未等梁澤川混沌的腦子理清楚真假,人已經被從後綁住雙手,打橫放到了馬背上。


    領頭人翻身上馬揮動馬鞭,帶著梁澤川率先衝了出去,疾馳的馬匹,顛簸的梁澤川五髒六腑都差點移位。


    約莫疾行了小半個時辰,馬才停下。


    梁澤川被拽下馬背,摔在地上,黑衣人給他喂了藥丸,意識逐漸清醒,頭暈目眩胃裏也是翻江倒海,想吐吐不出,激的他幹嘔出淚花。


    領頭人立在梁澤川身前:


    “康王爺,可還認得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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