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斥完魏明侯,魏老爺子轉頭看向秦小川,見他沉默不語,轉念一想,挖苦似的說道:“猶猶豫豫的,是擔心自己的醫術不行吧。”


    秦小川笑道:“魏老爺子,您無需激將我,我答應您就是。但我要告訴您的是,我跟陳曉舟兩人郎情妾意,就算她父親從中作梗,我們兩人最後還是會走到一起的,您孫子魏明侯根本沒機會。”


    世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你把他看做最大的對手,而他卻對你不屑一顧。


    士可殺不可辱。


    魏明侯聽了秦小川的話,滿臉的憤怒,一雙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出來了。


    魏老爺子卻不喜不怒,靜靜地等待著秦小川的下文。


    頓了頓,秦小川接著笑道:“我之所以答應您,是因為被您的一番救犢之心所感動。還有,魏大小姐心地善良,蘭心蕙質,明豔動人,我怎麽忍心看到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經受一次病魔的折磨呢。”


    秦小川這番話,看似有拍魏老爺子和魏明鮮馬屁的嫌疑,但的確發自肺腑。


    魏老爺子微微頷首,他對秦小川的話深以為然。


    魏明鮮聽到秦小川如此誇讚自己,心裏美得不要不要的,心說這小子確實討女人的喜歡,自己要是陳曉舟,肯定也會選擇他,而不是自己的哥哥。


    魏明侯臉色鐵青,他重重的冷哼一聲,氣憤的說道:“別把自己說得那麽高尚,你心裏究竟安著什麽詭計,隻有你自己知道。”


    秦小川笑道:“如果我有什麽詭計,第一次就不會主動幫魏大小姐修理碎了的玉墜了,要不然昨晚她肯定會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來。”


    “明候,閉上你的嘴!”魏老爺子朝魏明侯怒斥一聲,然後換了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秦小川道:“這麽說來,我孫女能安然度過昨晚,真是那枚玉墜的功勞了?”


    秦小川點頭道:“的確如此。這枚玉墜並非普通之物,而是得道高僧開過光的,是一件法器,可保佩戴之人平安的。可惜,魏大小姐的病程越來越嚴重,如果任由發展,到最後恐怕玉墜也無可奈何了。”


    魏老爺子呆了半響,緊張的問道:“你知道明鮮得的是什麽病嗎?”


    秦小川毫無做作的說道:“我已經大致看出來了,但要完全知曉,還需為魏大小姐號一下脈。可以嗎?”


    魏明鮮無語,心說什麽叫可以嗎?你是醫生,給病人號脈再正常不過了,我是魏家的大小姐,又不是皇太後,你連我的手都不敢碰了?


    下意識的嗔了秦小川一眼,魏明鮮向他伸出纖纖玉手。


    秦小川走到魏明鮮身邊坐下,把兩根手指搭在她的脈博上。


    閉目聆聽大概三分鍾之後,秦小川才把手收迴去。


    魏老爺子急不可耐的問道:“你查出什麽情況了?”


    秦小川沉吟道:“魏大小姐的身體屬於陽虛體質,這是她舊疾得不到治愈的根本原因。”


    魏老爺子皺眉道:“什麽是陽虛體質?”


    秦小川解釋道:“陽虛是指身體陽氣虛衰,機能減退或衰弱,代謝活動減退,身體反應性低下,陽熱不足的病理現象。陽氣有滋養五髒六腑的作用,如果陽虛則機體功能減退,容易出現虛寒的征象。常見的有胃陽虛、脾陽虛、腎陽虛等。”


    “胡說八道。”魏明侯忽然站起來,指著秦小川道:“別以為我是學西醫的,你就可以隨意糊弄我。我對中醫也有很深的造詣。陽虛體質是可以通過藥物治療得到改善的。這些年,我妹妹服用的珍貴的補陽藥物數不勝數,為何她的病症得不到一點改善?”


    秦小川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自詡對中醫有很深的造詣,但在我看來,你就是個半桶水,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魏大小姐這種陽虛體質是天生的,無論服用任何補陽藥物,都起不到一點作用。”


    魏明侯氣得渾身發抖,惱羞道:“放屁!你算個什麽東西?”


    秦小川淡淡一笑,看著邱月屛說:“伯母,我想您就是魏大小姐的母親吧。”


    邱月屛默默的點了點頭。


    秦小川問道:“您在懷魏大小姐的時候,是不是有過什麽特殊的經曆?”


    “啊!”邱月屛驚叫一聲,然後身軀瑟瑟抖動起來,臉色驟然變得異常的可怕。


    頓時,除了魏仁宗外,在座的人都驚訝的看著邱月屛,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魏仁宗將邱月屛摟進懷裏,輕聲安慰著她。


    等到邱月屛漸漸平靜下來,魏仁宗方才徐徐說道:“月屏在剛懷上明鮮的時候,確實是發生了一個特殊的事情。”


    屋子裏鴉雀無聲,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她是文工團的,那一年春節前夕,下部隊慰問演出。有一個部隊位於邊緣的高山之上。月屏她們在那兒演出完,已經到了晚上,就在營房裏留宿了一晚。誰知道半夜夢到有人壓身,驚醒後隻覺得一陣陰風從窗外竄了出去,還以為有人企圖對她行不軌之事,但發現自己衣服和被子都整整齊齊。”


    “從那裏迴來以後,月屏每夜都噩夢不斷,直到遇到前來化緣的清愚大師,他給月屏服下了一碗符水後,情況才得到改變。清愚大師留下話來,說以後要是再遇到麻煩,可去清源寺找他。”


    “自此,月屏倒是平平安安的,但明鮮生下來後,一直病魔纏身。月屏想起清愚大師的話,就去清源寺找到了他,給明鮮求得了一枚玉墜,明鮮的身體才慢慢的好起來,但病魔一直沒有得到根除,隔三差五就發作一次。”


    秦小川點點頭,道:“這就對了。伯母當年是遇到了鬼壓身。”


    魏明鮮臉色蒼白,而魏明鏡、魏明侯兩兄弟同時冷笑。


    魏明侯忍不住嗤笑道:“鬼壓身?這種迷信的話,鬼才相信!”


    秦小川不以為然,接著說:“鬼吸走了伯母體內胎兒的大部分陽氣,這才造成胎兒是個天生的陽虛體質,而且,鬼身上的陰氣滲入胎兒體中,造成五髒六腑先天不足,無論服用什麽補陽的藥物,都無濟於事。這種人剛發病時,表現為發燒,不安,夜啼,慢慢發展到痙攣、抽搐,昏迷,全身劇痛,痛不欲生。”


    說到這裏,秦小川看著魏明鮮道:“魏大小姐,我說的可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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