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一掀開,便有一股沁人地香味撲鼻而來,熏得秦小川心神一蕩,目光不自禁的落在了陳曉舟穿著薄薄病服的胸部上。


    陳曉舟俏臉一紅,嗔怒道:“混蛋,看哪裏呢!”


    秦小川迴過神來,摸了摸鼻子,正色道:“不行。”


    “不會還要我脫衣服吧?”陳曉舟皺眉道。


    秦小川從陳曉舟地床邊坐起來,將手裏地銀針一收,然後拿著針盒就要閃人。


    “喂,你去哪兒?”陳曉舟急著喊道。


    “哎……哎……哎……師父,你怎麽不給陳警官紮針啦?我還想跟你學紮針技術呢。”


    秦萍一看秦小川要走,趕緊跑到門口攔住秦小川,不讓他出門。她還從來沒看過師父秦小川是怎麽給病人紮針的,這樣好的學習機會,當然不想放過了。


    “你可以侮辱我。但請不要侮辱我的職業。”秦小川大義凜然地說道:“醫者父母心,你把我們學醫地想成什麽了?想占便宜地色狼麽……如果真是那樣地話,胸部比你大的,性格比你溫柔的女人多的是,我怎麽會找你這個女漢子呢。”


    見到陳曉舟小臉憤怒,一幅要撲過來和他拚命的架勢,秦小川滿臉委屈的說道:“你以為我願意給你做這種治療嗎?你以為紮針很容易?很傷真氣的。如果不脫睡衣我怎麽紮針?”


    反正這丫頭是有求與他,秦小川隨便忽悠也不怕她不答應,“無論是紮針的穴位,還是出手的輕重,都是很有講究的,你真想變得跟男人一樣啊。”


    “啊?真的會跟男人一樣嗎?你不是說是嚇唬我的嗎?”陳曉舟正要拿枕頭丟秦小川地手停在半天,被秦小川地話給唬住了。


    秦小川憋住笑,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那不是怕你不肯讓我治傷,才故意哄你的麽?喝水還能噎死人呢。你到底要不要治療?”


    “治。”陳曉舟咬著牙,決絕地說道。


    “要脫睡衣哦。”


    “脫。”


    “我的手可能會觸摸到你的皮膚哦。”


    “你婆婆媽媽的幹什麽?姑奶奶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麽?”


    “……”


    京城,某醫院特護病房內,艾麗莎一臉關心地站在太平道明的病床邊。


    “太平君,感覺怎麽樣了?”艾麗莎關切地問道。


    她深知這個中國男人的執拗,想要強行阻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男人是鋼,女人是水。女人想要製服男人,最聰明的辦法就是以柔克剛。


    艾麗莎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當然不會笨到以硬碰硬,所以在太平道明麵前裝出一副溫柔可人的模樣。


    “斷了五根肋骨,昨天晚上做了手術,應該沒什麽問題了。隻是那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麽邪門的功夫,我丹田的真氣蕩然無存了,怎麽修煉都無法聚集。”太平道明精神萎靡,有氣無力的說道。


    “過一陣子也許會好起來的。希望你能記住這個慘重的教訓,以後千萬不要這麽衝動了。”艾麗莎溫柔地說道。


    “師姐,對不起,我不該避開你擅自行動,以後我唐家的人都聽你指揮。”太平道明羞愧的說道,一副簡直沒臉見人的樣子。


    他現在滿腦子裏都充斥著對秦小川的仇恨,臉上充斥著有些病態的憤怒。


    艾麗莎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在華夏,她能指使的人手畢竟有限,想要完成太平一泓交給她的任務,隻有依靠唐家的勢力了。


    她抑製住心中的興奮,拍了拍太平道明的肩膀,安慰道:“你好好養傷吧,你不會白受傷的,小泉君也不會白死的,我會替你和他報仇的。”


    “那就拜托艾麗莎小姐了。”太平道明感激的說道。


    “太平君,那個叫秦小川的到底是什麽來頭?”艾麗莎皺著眉頭問道。


    “他是我師父刁龍的親傳弟子。不過,我看他的刁家拳還沒我精湛。”太平道明鄙夷地說道。


    “太平君,你開玩笑吧。如果真像你說的這麽不濟的話,憑你的功夫怎麽會輸得這麽慘呢?”艾麗莎笑著說道。


    “是我太輕敵了。我先是把他的眼睛打瞎了,以為他無力反抗了,就沒有防備,誰知道他來了一個魚死網破。雖然被他逃走了,但我猜想他此刻比我更慘。”太平道明一肚子鬱悶的說道。字裏行間卻充滿了一種自負。


    艾麗莎的眼神尖銳起來,說道:“太平君,此話當真?他真的比你還慘?”


    太平道明不滿的說道:“艾麗莎小姐,我騙你們幹什麽?鬆本君可以為我作證。”


    艾麗莎臉上閃過一絲詭笑,道:“天平君,你好好養傷,舅舅交給我們的任務不急著完成,我先宰了那小子再說。”


    “好了,你起來試一試。”秦小川將陳曉舟身上的銀針一一取下,又戀戀不舍的盯著她高聳的胸部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


    陳曉舟把他的眼神看在眼裏,快速穿好衣服,一咕嚕坐起來,大腿一抬,朝秦小川的襠部狠狠地踹了過去,嘴裏怒道:“你去死吧。”


    秦小川對此早有防範,一個閃身,就輕易的躲過去了。


    “混蛋,我讓你躲,我讓你躲……”一見秦小川躲過了自己一腳,陳曉舟發了瘋似的,一邊叫喊著,一邊朝秦小川猛踹。


    房間裏有秦萍這個燈泡在,秦小川不敢拿陳曉舟怎麽樣,隻好跟她玩躲貓貓的遊戲。


    “師父,陳警官,你們倆慢慢的玩,我先走了哈。嘻嘻……”看到陳曉舟一下比一下狠的猛踹秦小川,秦萍有一種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感覺,連忙笑著閃身了。


    這時候,秦小川放開了手腳,快速繞到陳曉舟身後,從背後將她摟住,然後抱起她,壓在床上,聲音低沉地說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我費了那麽大的勁兒幫你療傷,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不就是過了一下眼癮嗎?……我是個君子,要不然趁著療傷的機會,摸你幾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陳曉舟剛剛傷愈,哪有力氣跟秦小川拚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秦小川壓在床上,一邊掙紮,一邊罵道:“混蛋,你放開我。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你這樣說,我就更不能放你了。”秦小川壓在陳曉舟柔軟的身體上,實在是舒服至極。


    陳曉舟心裏暗恨,這小子夠無賴的,不就是想占姑奶奶的便宜麽?


    世上有坐懷不亂的男人嗎?


    柳下惠不過就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假君子罷了。


    “那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我?”陳曉舟又羞又氣,怒道。


    秦小川聽了陳曉舟的話,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臉蛋在陳曉舟的玉背上輕輕蹭來蹭去。


    “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陳曉舟深唿吸,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壓抑著問道。


    “知道。給你的背撓癢癢。”秦小川笑著說道。


    “你最好老實一些。”陳曉舟的身體向一邊移動,想翻過身來。可是秦小川的身體壓的太緊,不管她使出多麽大的力氣,都不能翻轉過來。


    “我已經很老實了。”秦小川一臉邪魅的笑意,“要不然我剛才就不會讓你穿衣服了。”


    陳曉舟的身體瞬間僵硬,兇狠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報複嗎?”


    秦小川笑著說:“我還是先躲過你現在的報複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你準備這樣壓著我一輩子?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早知道這樣,我就把你丟下,讓小泉二雄把你抓走。”陳曉舟臉上既是憤怒又是委屈。


    “你救了我,我也治好了你的傷,咱們算是扯平了。”秦小川笑著說道,“陳隊長,想要我放了你也行,你必須發個誓,以後不找我的麻煩。”


    陳曉舟心說這樣下去,吃虧的總是自己,隻好歎口氣,道:“你說吧,要我發什麽誓?”


    秦小川笑道:“如果你再找我的麻煩,你就必須嫁給我。”


    陳曉舟怒道:“你就是個無賴!”


    秦小川用身體在她背後摩擦了幾下,不以為恥的說:“我就無賴了,你就說發不發誓吧?”


    陳曉舟感覺一股異樣的情愫在心中升起,恨得牙根癢癢,咬著牙道:“我發誓,我要是再找秦小川的麻煩,我就嫁給他。”


    秦小川這才鬆開陳曉舟,快速的閃到一邊,一臉笑意的望著她。


    陳曉舟雙手一撐,站了起來,既憤怒又羞愧的盯著秦小川,下意識的揮了揮粉拳。


    秦小川舉起手來,笑著說:“好了,我投降還不行嗎?昨晚到現在,你都沒吃東西,難道就不餓嗎?”


    陳曉舟瞪他一眼,道:“算你還有點良心。姑奶奶我真是餓了,你請客,我要吃大餐!”


    秦小川放下手來,笑著說:“吃什麽大餐啊,到我家裏吃吧,我媽可做得了一手好菜。”


    “去你家裏吃?這不好吧?”陳曉舟猶豫道。


    “別猶豫了,醜媳婦總要見婆婆的。”秦小川笑嘻嘻的拉著陳曉舟的手,往外走去。


    “我有那麽醜嗎?”陳曉舟問道,等反應過來,一拳打在秦小川肩膀上,怒道:“混蛋,誰是你媳婦了?”


    秦小川得意的說道:“你剛才打了我一拳,就算是違背了誓言,必須交給我……”


    陳曉舟又羞又怒,又是一拳打在秦小川肩膀上,怒道:“你這個無賴,故意引我上鉤的,這不算。”


    秦小川壞笑道:“男人不用點詭計,怎麽可能娶到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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