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許久,郎韻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白夙隻是給了她一個時間去考慮清楚,不強迫她。


    但是,看著她如此糾結,如此猶豫,他總算忍不住道:“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在正事兒上鬧別扭,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幫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實現,隻要你給我一個機會。”


    郎韻輕抿了抿唇後道:“我考慮考慮。”


    白夙終於笑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白夙走後,郎韻感覺雙腿有些發軟,短短幾個小時的相處,白夙就好像把什麽東西滲透進了她的防線,讓她心中警鈴大作。


    白夙給她約了程瑞集團小組老總,郎韻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去見見,這種人平時她想見還得找關係,現在能這麽方便地見上,她實在不想錯失良機,正好把曼易帶去,就不用和白夙單獨相處了。


    曼易正在背台詞,郎韻飄了過來,從背後把下巴墊在她肩膀上,看著她的劇本嘟囔道:“你幹嘛呢?”


    曼易頭也沒迴地繼續翻閱她的小劇本,“背台詞啊,你個大腕明星不會忘記了吧?”


    “你陪我玩兒唄。”郎韻低聲說。


    曼易不由好奇的扭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發什麽神經啊。”


    “真的,陪我出去玩兒吧。”


    “這是工作時間。”


    “去一個好地方喝下午茶,然後……順便見個人。”


    曼易奇道:“見誰啊。”


    “熟人,你認識。”


    曼易更好奇了,“誰呀?”


    郎韻猶豫了一下,方才低聲道:“白夙。”


    “啊?你們有結果了?”


    “有毛線,腦迴路能正常點不。”


    “咳,那好啊,等我背完最後一頁的台詞咱們就去吧。”


    郎韻拍了拍她肩膀,“嗯,你快點,我帶你吃號稱禹城最好的冰淇淋蛋糕。”


    “又不是沒吃過。”


    “吹唄,味道還不錯吧。”


    下午四點多,曼易背完了台詞,郎韻把她帶走了。


    到了那個咖啡店,他們在一個小商務隔間裏,見到了白夙和那個小組老總。


    郎韻一見這人,就知道他以前是肯定是混過來的,身體微微發福,那周身痞子模樣,完全不像是老總,難怪是竊聽老總,專幹這類事情。


    白夙站了起來,微微暼了一眼一旁臉色複雜的曼易,給郎韻和他身旁的老總介紹,倆人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之後白夙的眼睛就一直在郎韻身上了。


    這個發福的老總姓徐,徐總盯著郎韻笑道:“果然是一大美人啊,素魍小姐的名號如雷貫耳呢。”


    郎韻自謙也說了一番客套話,她對自己想要和他們合作的事情心裏更加有底了,因為顯然她不是先例。


    郎韻和徐總之間閑聊了幾句之後,她便把重點轉移到主要目的上,“現在有一些問題想請教徐總,希望徐總不要嫌棄呀。”


    徐總笑道:“怎麽會怎麽會,我這次來,也是想拓展一個合作的可能。”


    郎韻來之前已經整理出來了一份材料,都是她想問徐總的問題,徐總避去一些保密內容,都很慷慨地告訴了她,她聽著聽著,感覺真是收獲良多。


    言語間,她聽得出徐總有多倚重和白家的這個關係,看來相關手續沒有背景的撐腰,就算是程瑞這麽大的企業,也一樣覺得頭疼,難怪白夙有這種自信,能讓人把股份雙手奉上。


    曼易似乎聽得雲裏霧裏的,郎韻給她點了個冰淇淋蛋糕,她就在一旁安靜地吃著,目光時不時在白夙和郎韻之間徘徊,白夙有時候看郎韻的眼神實在是太……關注了,她想要忽略都做不到,她不知道徐總是怎麽能這麽氣定神閑的,還是真的沒看到。


    他們一直聊到了晚飯時間,徐總晚上有飯局,很歉意地說不能請他們吃飯了,但最後卻提出一個建議,“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跟我去趟新加坡。”


    他眨著眼睛一笑,“旅遊。”


    郎韻疑惑的看了白夙一眼,“什麽意思?”


    白夙低沉道:“合作在那跟重要項目人士簽,而且,白浪最近在新加坡工作。”


    話,是如此的露骨,郎韻不禁懷疑,這個徐總,到底知道多少?


    但同時,她心裏有些猶豫。


    徐總暼了一眼平靜的白夙,再扭頭望向猶豫的郎韻道:“我建議兩位去新加坡看看,尤其是素魍小姐,你如果真想和我們合作,一定要去新加坡考察。光國內的生意賺不著太多錢,國外市場更廣闊,新加坡是個新興市場,有很多大型跨國企業在那裏設定分公司,新加坡也是個不安穩的市場,安保力量幾乎是每個公司的標配,但是大部分公司不專業,也不願意投入太多資金獨立開設安全部門,這時候我們竊聽專案小組就非常受歡迎,正好下個月我要去一趟新加坡做個培訓,你們可以和我一起去,感受一下。”


    徐總走後,曼易略帶興奮地說:“小韻子,你要去新加坡嗎,聽說新加坡有點亂?”


    郎韻疑惑的搖頭笑道:“我也沒去過。”


    白夙淡淡開口解釋道:“這對於利益雙互有很大幫助,你不讓我幫你,你可以自己動手,靠那個竊聽小組,再加上白浪就在新加坡,你知道關於他的消息會不少,還能分股。”


    郎韻輕皺著眉頭盯著他,心裏的糾結越發明顯了,她實在搞不清楚,白夙為什麽要把著香餑餑扔給她來處理。


    緩了許久,她方才猶豫道:“我考慮考慮吧。”


    白夙暗鬆了一口氣,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狐狸般的精光,輕笑道:“好,不急,走吧,我帶你們去吃飯。”


    “不了,曼易還得趕通告,我也得參加活動,還有事,改天吧。”


    白夙深深的望了一眼郎韻後,輕笑著沒再繼續堅持,看著郎韻扯住臉色複雜的曼易離開後,白夙自顧自的重新坐下,手裏端著咖啡靜靜的品嚐著。


    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詭異笑容,但繼而又被喝咖啡的動作給遮掩住,隻留下那雙深邃的目光閃著一絲得逞的亮光。


    迴到別墅後,軟軟從奶媽懷裏直接奔到她懷裏,那小腦袋不斷的蹭著她,“媽媽,我要舅舅。”


    郎韻微微一愣,她就奇怪了,這小笨蛋,怎麽對他舅舅“一見鍾情”了!


    “為什麽想要見舅舅?”


    “我喜歡舅舅。”


    郎韻本來覺得很正常的話語,在腦海裏突然閃過成承胥那雙桃花眼時,她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


    仔細而凝重的盯著自-寶貝兒子,“軟軟,你告訴媽媽,你對舅舅是那一種喜歡?”


    和一個兩歲多一點的孩子討論喜歡如此深奧的問題,連一旁的曼易都看不下去了。


    抱過軟軟,曼易瞪了她一眼,“得了吧你,太過於敏感了你,他才兩歲好吧,別用你大人的心思去猜測他,軟軟咱們不理媽媽,待會我讓人叫舅舅來陪你玩好不好?”


    “好,幹媽最好。”


    “那是當然了。”


    郎韻,“……”


    曼易得意的暼了一眼鬱悶至極的郎韻,好心情的抱著他去廚房找吃的。


    郎韻心裏塞塞的,得,兒子的心都快不在他老娘身上了,不過,不怪她心思敏感,隻能怪自家兒子太過於早熟。


    但是,一個才兩歲多一點的孩子說早熟,會不會太過於怪異?


    但是,在她兒子身上,這份怪異,好像不太怪,都怪成承胥那混蛋,沒事在他兒子麵前秀什麽恩愛,世界如此奇葩,令她不得不想歪好吧。


    而那邊正在學習如何追人大計的成承胥不由得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臥槽,誰咒他?


    想著到底要不要跟著那個發福的徐總去搞什麽所謂的旅遊,若去,和白夙直接牽扯不清,若不去,那關於白浪那邊,她又不想失去這麽一個大好的報複機會。


    想來想去,簡直煩躁到能令她抓狂。


    當晚,靜盈突然來見她,而且一見到她臉色就很是陰沉。


    “你真打算再和他糾纏不休?”


    “這不是糾纏不休。”


    郎韻知道她的本事,不去管她是怎麽知道的。


    “那你這是個怎麽迴事!還不是?!”


    郎韻沉寂了一會兒,方才低聲說道:“你先聽我說,我沒打算跟程瑞集團合作,我畢竟不能白拿白夙的股份,但我是真的想從徐總那兒得到一些消息。”


    “你他媽智商有沒有點兒長進啊?”


    靜盈直接爆粗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激憤,“白夙他媽的是嫌錢燒手啊,非得往你卡裏送?他這是趁機接近你,你看不出來?”


    郎韻愣了愣後,聳聳肩,對她明顯不善的語氣絲毫不在意,“我知道,但我眼裏看的是正事兒,我不想這個報複的機會錯過,若錯過,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有了,我……我想去。”


    靜盈直接一拍桌子,起身怒視著她,“你以為隻是幫你牽線這麽簡單?你辦手續要不要求他?你不求他,他自己送上門兒來要幫你,你要不要?郎韻,你要是真想跟他斷,就別摻和跟他有關的任何事情,否則你他媽這麽藕斷絲連的,你這是斷給誰看啊?”


    郎韻臉色微微一白,不說話了。


    靜盈接著道:“郎韻,如果這事兒讓我辦,我能把姓白的用完了再一腳踹了,你能嗎?白夙那小子一看就人精,你這兩下子就別和他玩兒了,程瑞集團的事兒先緩緩,等你有實力有人脈了,再過幾天甚至幾個月開始也不遲。”


    郎韻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靜盈,還沒她大吧?怎麽氣勢就像個老大人似的,其實她說的也對,她這智商,怎麽都繞不過白夙,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她其實感覺得出來,靜盈不太讚同她實施報複的計劃,但是,三年來,她需要的就是迎難而上,決定了的事情不可能輕易放棄,她心裏還是想著程瑞集團的事,表麵上卻也不敢反駁靜盈。


    若她不幫她,她又錯過這次機會,那以後隻會越來越難……


    靜盈甩給她一份文件,“你看看這個,讓我哥帶你做一做,你也別太較真兒了,有些商業上的事情,你個女人家家的,不要太過於認真參與,對你沒好處,尤其還是和黑道掛上勾的。”


    郎韻征了征,黑道?竊聽是屬於黑道?這……不應該吧,但表麵上她還是點點頭,拿上資料上樓去了。


    對於她的話,很有信服力,沒由來的,畢竟,這個才十幾歲的丫頭,本事是她所想不到的。


    迴到臥室,郎韻靠在椅子上想了很久,覺得靜盈說得有道理,她既然要和白夙斷幹淨,這趟就不能去,否則等於沾了白夙的光,到那兒太被動了,她和徐總已經互留了手機,她自己也能把關係建立起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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