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郎韻試完後從試衣間出來。


    任衍審視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本來,管湘拜托他時,他內心是拒絕的。


    但是,想到郎韻幫自己妹妹的事,還欠她一個人情,便來還的。


    可是,如今他卻感覺到非常的頭疼,找不到適合她的點,這很麻煩。


    沒辦法,隻好一套一套的挑選後,再讓她去試,然後他再看。


    如此循環下來後,終於,任衍叫停,知道了適合她的打扮路線。


    郎韻暗鬆一口氣,身心疲憊再加腦神經的雙重折磨,要是他還不滿意的話,她真心的要奔潰了,換衣服已經換到反胃。


    而路邊,一輛豪車停靠已久,林伯打開車門,把剛取迴來的店鋪信息遞給後座的白夙。


    “少爺,這是今年新增的店鋪資料,您過目。”


    信手接過,白夙卻並沒有立刻翻動,揉了揉疲憊的眉心,不經意的向窗外望去,卻在一家服裝店前,深邃的眸子凝住。


    臉色看不清喜怒,但那如墨的眸子裏卻閃過一絲暗色。


    在林伯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卻見白夙突然打開車門,邁著修長的腿向那店的方向走去。


    林伯疑惑,但也趕緊的下車跟上去。


    “試過那麽多套衣服,你悟出點挑選衣服時的品味特點了嗎?”


    結賬後,兩人走出服裝店。


    看著郎韻那七臉懵逼的模樣後,任衍放棄再問,這個女人,他竟然不知道用什麽話來總結她才好。


    郎韻很無辜,她隻是遵從他拿來的衣服便試,哪裏還會想到去研究衣服的品味。


    見郎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任衍不再看她,看向前方時,卻瞧見那人正緩緩的向他們走來。


    白夙?他走的方向,是他們這裏……


    突然感覺到任衍步伐頓住,郎韻疑惑抬眸,不經意間暼到那高貴而優雅的男人朝他們走過來後,郎韻心裏莫名的心虛。


    心虛?她心虛個鬼!


    但是,那個自帶強大氣場的男人走到他們麵前停下後,郎韻想要鎮定的心不淡定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


    郎韻直想咬舌,開場白也太爛了吧。


    任衍卻把目光在郎韻和白夙之間流串,他倒是忘了,郎韻和他傳出過緋聞,她,還是他的未來嫂子。


    “你和她,怎麽認識的?”


    白夙卻並沒有看郎韻,直接把她的話當空氣,看向任衍。


    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氣,任衍眸子輕閃,“小米和她認識,湘姐拜托我給她來個有品味的包裝。”


    簡單明了的解釋,任衍把事情大概,短短幾句解釋清楚。


    郎韻氣悶,要不要這麽把她當透明,這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又說這種話,他到底要幹什麽。


    “走吧。”


    白夙把目光投向郎韻,眸子裏的眼神,喜怒不定,卻透著郎韻不敢拒絕的強硬。


    他來接自己?為什麽?


    但郎韻眼皮一跳,她便知道,這個男人來接自己,沒安好心。


    眼珠子亂轉,郎韻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任衍身上,雖然疑惑他們兩個認識,但她覺得,撒個慌,任衍應該不會戳破她的吧。


    但她想錯了。


    “咳,那個,你不用接我了,我待會還得和任衍去公司,學習化妝技術。”


    白夙那幽幽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郎韻,讓郎韻有種被看穿一切的心慌感。


    任衍眸子輕眯,在這兩人之間,他好像發現了些微妙的信息。


    郎韻緊張的望向任衍,卻見他眸子輕閃,移開目光,把衣服遞給她,“明天再來吧,讓他送你迴去也行,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哎,不是,你……”


    郎韻哀嚎一聲,還沒有說完,任衍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自己麵前。


    還以為你是個暖男,我收迴!


    郎韻恨恨的想,卻感覺到一抹幽冷的目光如狼似虎的盯著她。


    “在我上車之前,你慢幾秒,懲罰,就拖延幾小時。”


    那邪魅的笑容突然綻放,郎韻卻十分驚悚的愣愣看著他。


    他……什麽意思?見他突然轉身便走,看見那邊的豪車後,郎韻立馬反應過來,顧不上心裏的拒絕,趕緊的飛跑過去。


    直接是狂奔,那個小氣的混蛋,鬼知道他的懲罰有多恐怖。


    郎韻氣喘籲籲的直接超過白夙,奔向那輛豪車前,林伯有些驚訝的盯著她。


    郎韻敢肯定,以前學生時代的百米衝刺都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的快。


    喘著粗氣,白夙那優雅的身影方才姍姍來遲。


    “嘖嘖,三十八秒,你不去當運動員,可惜了。”


    白夙那風涼話淡淡的響起,郎韻恨得牙癢癢,這混蛋,絕逼是故意的!!


    還三十八秒!拐彎的罵她!


    “其實,隻要你走在我前麵便可,完全可以不用跑的。”


    在白夙上車之前,那涼涼的話語氣得郎韻想吐血。


    雙手死死的握緊,白夙,算你狠!!!


    等把郎韻送迴公寓的期間,車上,郎韻和白夙絲毫話語的交流都沒有,郎韻直接坐在最靠窗的位置,離白夙遠遠的。


    心裏的鬱悶還沒有散!


    白夙暼了一眼兩人的中間空位,都可以再坐下兩人的位置。


    見那女人就差扒在窗上的刻意遠離,白夙眸子毫無波瀾,緩緩的移開目光,輕抿著唇,不語。


    到了公寓樓下,郎韻像逃荒似的下車,本以為那混蛋會走,但是,她再次想錯。


    隻見林伯恭敬的給他開了車門,然後,白夙便拿著那幾份文件遞給郎韻。


    “拿著,走吧。”


    郎韻呆愣著抱著文件,他……幾個意思?


    見他瀟灑的直接向公寓裏走去,郎韻急了,忙追上去。


    “哎,你上來幹什麽?!!”


    “我想上來,還需要理由?”白夙並沒有看她,淡淡開口。


    郎韻抓狂,唇,咬得死緊。


    “那你把這文件給我幹嘛!”


    “太重。”


    重?!!!!


    郎韻感覺自己快要被氣出高血壓了,就這麽幾張紙,他給她說重?!!!


    我擦,少爺身份就是不一樣,嬌貴而又做作!


    不對,他是把自己當女仆使喚了吧!郎韻瞪他,混蛋……


    不情不願的開門,郎韻感覺自己今晚肯定不能好眠了。


    胖嘟嘟見門一開,便向他們挪過來,的確是挪。


    嗅到白夙的氣息,嘟嘟十分興奮的去扒拉他的褲腳,有著嚴重潔癖的白夙,想都沒有想的一腳踢開。


    郎韻剛想製止,但卻見嘟嘟像慢動作似的被翻滾了一個身後,繼續挪過來,扒拉著白夙。


    想說的話猛的頓住,郎韻見白夙那臉色十分的黑沉,心裏不由的暗自高興,讓你欺負我!我家嘟嘟可是護主的。


    “不想一會多盤狗肉的話,給我把它弄走!”


    白夙那透著幽涼的話語響起,郎韻趕緊抱過嘟嘟,這個小氣混蛋,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但抱住嘟嘟,一向不愛運動的它,竟然瘋狂的想要掙脫郎韻,眸子裏滿是興奮的盯著白夙,嘴邊的哈喇子還直流。


    郎韻直接噴笑出聲,“哈哈哈,它思春了,看它,多喜歡……”


    最後一個“你”字還沒有說完,便見白夙那瞬間陰翳的眸子冷冷的朝她射過來,緊張的吞咽了一下,郎韻直接把那未說完的話吞下肚子裏去。


    笑臉也一滯,不敢再笑。


    “要讓我再看到它隨意走動的話,這裏是八樓!”


    白夙幽冷的說完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後,扯了扯領帶,轉身向浴室走去。


    八樓?什麽意思?


    郎韻望了一眼嘟嘟,突然想到些什麽,媽蛋!這個混蛋,簡直毫無人性,他想直接給它扔下去?!!


    抱緊了嘟嘟,感覺到它還沒心沒肺的想要追著白夙去,郎韻拍了一下它的頭。


    “雖然他是個雄性動物吧,但你給我悠著點!他分分鍾要你的命!你怎麽比我還沒心沒肺!”


    郎韻是小聲說的,她不敢大聲教訓嘟嘟,。


    最後,把嘟嘟強硬的塞進它自己的籠子裏,看著它那怨婦似的小眼神盯著她,郎韻朝它無奈的吐了吐舌。


    “沒辦法,誰讓你惹了那個惡魔,先委屈你在籠子裏睡一晚,媽媽明天再放你出來,這也是為了你的生命著想。”


    關掉陽台上的門,阻隔了嘟嘟那委屈的哼唧聲。


    抬眸,卻見那男人早已洗好澡,正在扣襯衫衣領,那優雅的動作,看起來十分的養眼,充滿了誘惑力。


    白夙動作猛的一頓,抬眸望過去,卻見郎韻匆忙的把目光移開,臉色還有些紅潤。


    深邃的眸子輕閃,白夙朝郎韻走過去。


    晚飯沒吃,她正準備弄泡麵,泡麵是個好東西,既方便,又實惠。


    “你晚餐就吃這個?”


    耳旁突然的傳來灼熱的氣息,郎韻嚇了一跳,手不由自主的一抖,直聽“嘭”的一聲,泡麵落地,悲壯的犧牲。


    “我的泡麵~”郎韻哀嚎,就快要可以吃了啊。


    突然的抬眸,郎韻一副苦大仇深的瞪向白夙,“你還我泡麵,這是最後一包!”


    白夙沒多少表情,一手斜插在褲兜裏,懶懶的暼了她一眼。


    “以後,不準再吃泡麵,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廚房裏有泡麵的影子,嗬嗬……”


    那聲“嗬嗬”的冷笑,差點令郎韻沒出息的跪了,要不要這麽霸道直男癌,迫於他的“淫威”之下,郎韻不得不哭喪著一張臉。


    和她最愛的泡麵say 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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