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玩意有一天他不想虧了呢?”小鞠如此問道。

    這個問題打破了安靜的氛圍,也讓周傑輪等人從對於小馬哥的崇敬之情中拉了出來。

    一切迴歸現實——小馬哥正在虧錢!

    作為一名商人,他顯然是不能接受虧錢的!

    萬一有一天,他不想繼續虧了呢?

    那該怎麽辦?

    尤其,這不是一樁憑空臆測出來的事情,而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有一個道理很簡單:個人自掃門前雪!

    萬一小馬哥心中為國為民的熱情磨滅了呢?

    持續不斷地虧損,是個人都會肉疼!

    陳武歪了歪頭,說道:“這就要提到之前我給你們的問題了!”

    “什麽問題?”熱巴問道。

    陳武歎氣:“記憶力這麽差的嗎?”

    “我之前跟你們說過,鵝廠坑老板的時候,其實有一個公司在跟它搞競爭!”

    “他們賠錢是相對賠錢,就像是兩個武功高手發力,你不可能一個人對著空氣發,必然是有一個人與之默契配合,像是打仗一樣拚消耗!”

    “你們動用自己聰明的腦袋瓜子想一想,這家公司是哪一家!”

    陳武說著,又喝了一口水。

    說話太多總是容易渴。

    “是……我記得小武哥你說過是一家互聯網公司,對嗎?”周傑輪問道。

    “對,是一家互聯網公司!”

    “那……是百度嗎?”

    “不是!”

    “難道是阿狸?”

    “對啊!”陳武笑了笑:“就是狸廠!”

    “其實國內互聯網巨頭經曆往往相似,盡管狸廠和鵝廠的情況又有區別,定位也很不一樣,可是……有一點很相似……”

    “創始人都姓馬?”小鞠問道。

    陳武嘴角抽搐。

    “不要抖機靈!”劉亦非伸手卡住小鞠的後頸肉說道。

    “就是創始人都姓……呸,就是都有外資背景!”

    “當初國內互聯網環境是整體落後於國外的。”

    “03年左右,盛大代言了一款爆款的han國遊戲,致使韓資入侵,大量外匯流入han國,在此背景下,小馬哥/馬叫父以及一大批人從中嗅到了遊戲行業的暴利。”

    “但是當時馬叫父的事業已經有了雛形。”

    “他考察過外國資本環境,迴到國內當老師的時候,打了半年遊戲,從而意識到互聯網的魅力遠遠比自己想到的要大得多。”

    “於是他推掉了“黃頁”的代言權,拿著做“黃頁”給的錢,開始創業,主投就是互聯網。”

    “跟小馬哥一樣,馬叫父起初也是沒錢的!”

    “可是小馬哥的爸爸跟李超人認識,所以小馬哥可以借助港資作為第一輪跳板……這也是小馬哥這一輩子做的最虧本的一次生意,比他在qq上扮女孩子吸引客戶還要失敗!”

    “馬叫父沒錢,可是他嘴炮技能卻是牛批,所以他說動了很多人給他投錢。”

    “他當時許諾給別人的是分紅而不是股票……但是這也讓他手裏始終缺錢!”

    “後來他遇到生命中第一個貴人——孫掙億。”

    “這位老孫,名字喜慶的同時,人也很有眼光。”

    “他一眼看中了馬叫父……當然,其實並非是看中了馬叫父的公司前景,而是單純的欣賞這個不知道臉皮為何物的醜男人。”

    “於是他為馬叫父融了資。”

    “孫掙億聽名字是國人,實際是個韓裔霓虹人。”

    “他是個風投專家,投了錢之後,馬叫父的事業初步走上台麵。”

    “但是互聯網行業一開始嘛,總是要燒錢的,於是馬叫父沒辦法,隻能一輪又一輪的融資。”

    “融到最後,他手裏的股份也不多了……前年吧,前年小馬哥手裏自己公司的股份是5%左右,而馬叫父卻僅有區區的4%。”

    “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嘛?”

    “意味著……別人可以隨時收迴公司的控製權?”周傑輪問道。

    陳武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你說放棄就放棄的時候了!”陳武歎氣:“說來也是很有意思,小馬哥和馬叫父兩個人其實一直沒有什麽交情,但是麵對差似的危機,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那就是反抗!”

    “他們不願意拿著錢養老!”

    “更不願意就此將國內市場份額讓給外國人……這種情況是最可怕的,因為這意味著外資的全麵入侵!”

    “所以他們開始幹架!”

    “最開始的幹架,是扶植一個對手。”

    “所以小馬哥想到了360,而馬叫父扶起了一個跟風俠——劉臉盲。”

    “但是,兩者的對手跟他們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上的東西。”

    “即便是在有意縱容和放水的情況下,他們的對手在他們麵前也還是不經打。”

    “這個情況下,他們開始跨行業尋找對手。”

    “於是兩尾霸王龍開始幹架。”

    “商業競爭初期,就是不斷地虧錢,虧在一些製造業上——也就是國內數量最龐大的,“山寨”市場。”

    “這種資本對衝,有意漏出來資本讓那些原本靠著山寨外國手機和電腦為生的小企業迅速獲得充足的資金。”

    “有錢了,他們就開始擴大市場。”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國產手機開始迅速降價——因為有錢做手機,所以產量大,降價也不怕虧本。”

    “這種無序的資本對衝後來被認為是低效,而且不容易騙到背後一個比一個精明的大股東和大老板。”

    “在這個情況下,第一個行業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裏……”

    “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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