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聿的動作一頓,欲念如瘋長的雜草。掐著潘尹川的手掌改為扶住他的後頸,使得潘尹川和他更加貼近,免得這人親一下就溜。“……是嗎?”懷聿垂著眼,還是不太看得出喜怒。不信?潘尹川也不掙紮了,就這麽靠著他說:“你可以拉一下林少晏帶著我走的路線圖,是不是在向中心城靠近。”懷聿動了動唇:“不是為了燈下黑?故意往中心城跑?”“懷先生這盞燈下有黑的地方嗎?”“……”潘尹川盯著懷聿。懷聿垂眸看著他。車廂內又陷入了寂靜,隻剩下彼此的唿吸聲,和風從大開的車門掠過的聲音。怎麽不說話了?這都還在生氣?潘尹川掐了掐手指,但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如果懷聿還在生氣,他絕不會保持沉默。保持沉默是因為在……等?等什麽?潘尹川抬手試探性地勾住了懷聿的脖頸,又摸了摸他的頸側,一直摸到alpha的喉結。這是一種不比親吻,但也同樣親昵,甚至帶點暗示意味的動作。潘尹川本能去做了。懷聿的眼眸幽深,“嘭”一聲拉上了車門。昏暗的光線中,alpha就像是終於等來獵物的猛獸,他放倒座椅,側身將潘尹川按上去,就這樣扒掉了他的褲子。炙熱而勃發的硬物抵在他的大腿根。之前也不是沒在車裏做過。潘尹川的羞恥心浮動了下,他抬手按住懷聿手臂上繃緊的肌肉,還沒想好怎麽說,懷聿倒是先停住不動了。alpha沒有粗暴地進入。他垂眸盯著潘尹川,像是想要從這一刻他的麵部表情中來確認點什麽……兩個人就以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相擁了一會兒。懷聿突然低頭用力吻住了他的唇。唇舌糾纏。“……那你想來中心城見我嗎?”alpha鬆開他,低聲問。潘尹川當時的第一選擇當然是迴父母身邊不讓父母擔心,懷聿確實是他的第二選擇。但他沒這樣說。“我想知道我失蹤之後你還有吐血嗎?你的治療有成效了嗎?你會死嗎?我不希望你信息素再暴亂……”這裏頭的每一個字,那都是實話。對懷聿來說,夠了。alpha吻過他的鎖骨,又撫過他的胸膛,牙齒輕咬住了胸口的殷紅。潘尹川的身形顫了顫,那是很怪異的感受,好像酸和甜兩種極端的味道,一齊混入血液,渾身都忍不住蜷緊。alpha變得耐心十足。在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他學會了先撫慰潘尹川。潘尹川滿臉漲得通紅,比第一次的時候還要局促緊繃,他胡亂抓住懷聿的袖子,感受著alpha噴灑在他身上的氣息,仿佛有細密的電流從脊髓裏竄過。汗水打濕了發絲末梢,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抵著他的東西變得越來越驚人。但alpha就是沒有要這樣進來的意思。beta應該是沒有信息素的。他也聞不到alpha的信息素。可為什麽會給人以信息素糾纏,身體與靈魂都往水裏溺去,仿佛要醉死在這裏的感知?“痛嗎?”懷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潘尹川眨了眨眼,眨去眼底朦朧的光,使得懷聿的模樣在他眼底變得更加清晰。alpha脖頸間的青筋又微微突了起來,看上去像是下一刻就會發狂的野獸。那不是因為信息素的暴亂,而是極度的忍耐。潘尹川艱難地吐出一口灼熱的唿吸,他搖了搖頭。手指便頃刻變成了更堅硬的東西。alpha淺嚐輒止的試探,也逐漸變成兇猛的撞擊。潘尹川被他牢牢箍著腰,每當以為自己要掉下去的時候,就會被及時抓迴來。像是要被吞吃掉一樣,讓人喘不上氣。但奇異的是……再沒有什麽害怕的感覺了。隻有種親密到不能再親密,好像纏進彼此骨血裏去的感覺。潘尹川竭力在黑暗中睜大了眼,alpha的麵容就這樣深深印刻在他的眸中。英俊的。強勢的。真真切切喜歡他的。……州長在旁邊拎著打包好的飯,等了一會兒。他往前看看,保鏢們包圍了小轎車,沒有開槍,而小轎車裏的人也沒有下來。嗯,沒有動靜。往後看看,做過特殊處理的裝甲車完美隔絕了所有外界的聲音,也不知道裏麵是個什麽清形,總之同樣沒有動靜。總不能是人抓迴來了就在車上做吧?一邊的秘書低頭看了看手表,說:“先帶林少晏走。”“不殺了?”州長驚訝。秘書點頭,顯得很平靜:“先生提早吩咐過了,等抓到之後,如果先生和潘小先生過了半個小時還沒下車,就可以暫時不用殺林少晏。”州長:?剛猜到林少晏帶走潘尹川的第一天,懷聿的確隻想殺了這個人。畢竟沒用酷刑折磨林少晏,已經算是他寬宏大量了。等過了兩天,懷先生的念頭就有了變化他的殺意是可以被潘尹川哄住的。就看潘尹川想不想哄了。林少晏的車門就這樣被突然拉開,荷槍實彈的士兵進去占據了主駕駛位:“請跟我們走。”林少晏迴頭去看,潘尹川走上的那輛裝甲車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潘尹川呢?”他急聲問。“那就不歸你操心了。”“懷聿是不是要折磨他?”士兵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你胡說什麽?懷先生對潘小先生很是愛惜的。”林少晏心說我才不信。他死死咬著牙關。嚴雪追著他一路到九河市的時候,都說要打斷他腿。懷聿這個人,更位高權重,alpha的威嚴更不可侵犯,脾氣自然也更大。林少晏看了看一邊的士兵,又看了看後麵跟著的車隊。還是人太多了,很難打死。林少晏隻好忍住。他還想活著再見到潘尹川。-溫柔的隻是前戲。經曆了無數支抑製劑的壓製,和信息素的暴亂。真正放開來的alpha還是難掩粗暴。潘尹川後麵的記憶都完全模糊掉了。等他疲倦地睜開眼,人已經換了個地方。他一下翻坐起來,旁邊的人聽見動靜,伸手勾住了他的腰,alpha喑啞的聲音緊跟著響起:“醒了?”潘尹川轉頭看去。懷聿就躺在他的身邊。alpha蒼白的臉色已經好看了很多,隻是眉眼間有種情緒與疲倦積壓許久後一次釋放完畢的慵懶。這讓alpha英俊的眉眼,在褪去壓迫感後,更明顯了起來。懷聿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人,這毋庸置疑。隻是現在潘尹川的感受才更深刻些。懷聿跟著坐起身,手掌按在他的腰側,拉開上衣,低聲問:“身上疼嗎?”潘尹川慢慢感受了一下。不……疼。原來不是一定會疼的啊。看他不說話,懷聿眉心微蹙,又追問了一句:“哪裏疼?”潘尹川搖頭,隻有種胃要被擠出腹腔的感覺。“餓。”他說。懷聿眉心的褶皺霎地平展開來,他翻身下床去打了個內線電話,然後迴到床邊將潘尹川抱了起來:“洗漱完食物就來了。”潘尹川倚著他的手臂,也沒說“放開讓我自己走”。他也有種懶洋洋的感覺。好像這樣靠著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