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邊的張助理也好,alpha保鏢也好,沒一個露出異色。修霎時恨得牙癢癢,沒想到正話反話都讓懷聿一個人說了。他現在是真恨親爹當時把他攔住了,否則別說在這個beta身上留下一點印記了,讓他全身上下是印記那都沒問題!“喀嚓”一聲槍響。那是懷聿單手執槍打開保險的聲音。“看來你的父親不會出現了。”懷聿不冷不熱地說。“等等!”修大喊一聲,“我可以告訴你他會躲去哪裏。”潘尹川聽得一愣一愣的。這父子情這麽塑料?“作為交換……”修竭力地抬起頭,注視著懷聿,眼底滿是瘋狂。張助理心裏一咯噔,也抓緊了手裏的槍。修不會還想讓先生親他一下吧?不知道在他說出口的時候,一槍打死他來得及嗎?“我要和潘尹川上床。”修笑了笑,“死前最後一個要求不過分吧?”潘尹川:???關他什麽事?“懷先生應該也不希望我父親一直躲在暗處,隨時隨地謀劃著殺了你吧?”修冷笑一聲。懷聿歎了口氣:“所以說,90%的alpha都是蠢貨。”潘尹川聞聲不由去看其他人的臉色,還是沒變。大概是他們屬於那10%?懷聿對潘尹川說了兩個字:“忍忍。”忍什麽?潘尹川一頭霧水,下一刻懷聿已經伸手將他脖頸上的緩衝器取了下來。潘尹川的鼻血唰一下就飆出來了。好多,好多強勢的alpha信息素,如果沒有裝甲車做隔檔,他應該會難受得發瘋。潘尹川搖了搖腦袋,模模糊糊間,看見懷聿把那個緩衝器戴在了修的脖子上。……嗯?為什麽?這是修第一次距離懷聿這樣親近。但懷聿吐出口的聲音卻是殘忍無情的,他擺了擺手說:“帶下去,用子彈打中項圈上的按鈕。”修滿頭大汗,急躁地喊:“幹什麽?懷聿!你幹什麽?你吃醋吃昏頭了,連我父親的下落都不想要了嗎?”子彈真要打上去,稍微歪一點就能把他下巴打掉,或者把他脖子轟出一個洞……“修良沒有告訴你嗎?他應該在裏麵裝了微型炸彈,想引我觸發。”懷聿神色平靜,“如果現在炸彈爆炸了,他會以為自己的目的達到,自然會重新出現在世人的麵前。怎麽還需要你來提供他的藏身之地?”潘尹川聽得悚然一驚:“裏麵有微型炸彈?”他還以為是修故意膈應懷先生,才假裝說戴這玩意兒可以保命,避免他擅自取下。“嗯。”懷聿接了潘尹川的聲,這才繼續說:“如果我是你父親,就應該在裏麵裝一個水平儀,一旦失衡,炸藥爆炸。殺我一個人算什麽,應該將研學社上下一起炸上天。否則……你看,它輕輕鬆鬆就被我取下來了,戴到了你的脖子上,一會兒隻有你一個人上天了。”修臉色慘白發青,徹底確認了懷聿那真是一點情誼也不講。汗水順著他的鬢角滑落,他喃喃說:“你不能,你不能……”保鏢架著他就走。修再也繃不住了,大喊一聲:“他在燕山湖酒店提前安排好了內應,會走後山湖底的洞道離開,接應他的應該是我父親的老部下,如果逃往其它市,會走你的私人航線,那是吳秘書安排給他的,走你的航線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一長串話說完,修遏製不住地發抖。也就最後那點自尊,還支撐著他沒有說出“饒了我”這樣沒骨氣的話。張助理摸了摸鼻子說:“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咱們先生,早該知道沒人能威脅得了他。”修艱難地吞咽了下口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如果……如果我們不放潘尹川迴來呢?如果把槍抵在他的頭上呢?也威脅不了你嗎?誰能威脅得了你!就算潘尹川要死了,你也會麵無表情目送他去死是吧?”張助理臉色一沉:“修少,都這會兒了,還想挑撥呢?”修狼狽地笑:“我睡不了潘尹川,但他也不敢再和你躺一張床上了吧?他會不會害怕你啊?”“懷先生以為我供出我父親,是為的什麽?當然是希望我父親跟我一起死啊。打死我,打死我啊!”“對了,我的槍在潘尹川手裏,懷先生就沒懷疑過嗎?所以你最好把潘尹川也打死,都下地獄一起陪我吧。”潘尹川:“……”什麽飛來橫禍。保鏢很快拖著修遠去了。“嘭”一聲巨響緊跟著炸開,像是炸彈爆炸的動靜。潘尹川扭頭去看,就見燕山湖的湖水炸起四五層樓那麽高。修……死了?裝甲車內的氣氛一時間安靜極了。唯一的動靜是張助理從外麵關上了車門。潘尹川唿吸窒了窒,覺得這樣很危險啊,他連忙說:“槍是我偷的。”“嗯。”懷聿應了聲。“什麽睡不睡的,他根本沒來得及。”潘尹川又說。“沒來得及?”懷聿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也就是說……修還真想睡,隻不過多半被修良給攔下了。潘尹川:。說錯話了?但這位也不像是會吃醋的人啊。哦對,差點忘了,他是不吃醋,但alpha的占有欲在他身上得到了更多倍的放大。那、那怎麽辦?潘尹川覺得自己也是倒了大黴。“要不……”潘尹川艱難地起了個頭,“您看著把合約解除了?”對合同工不滿意,開除不就好了?整什麽打打殺殺……潘尹川念頭剛行到這裏,就被一股兇猛的力道按倒在了裝甲車冰冷堅硬的座椅上。潘尹川頓時渾身氣血倒湧,直衝口鼻。他艱難張嘴,卻隻發出一個氣音。逼仄的空間裏,強勢的alpha整個壓到了他的身上,一隻手已經掀起上衣,按住了他的背。他隱約知道懷聿想幹什麽,但是……沒有緩衝器了啊。懷聿俯身,一下咬住了他的唇。潘尹川震驚地睜大了眼。雖然和懷聿有過好幾次親密的行為了,但懷聿從來沒有親過他。情事都是粗暴且冰冷的。他腦子裏氣血翻湧得更加厲害,艱難地想著……他這會兒滿臉糊著血的樣子真的好看嗎?懷聿抓著他的手緊了緊,潘尹川的思緒一下被打斷,像是靈魂都被人抓住了,隻能四肢發軟地被迫地張開嘴,想要更用力地唿吸……alpha卻借勢將他的唇齒撬得更開,一點點舔去了嘴裏的血。作者有話說:懷聿:野蠻人標記行為,不需要。不屑.jpg懷聿:淺淺野蠻一下。第12章 潘尹川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被懷聿侵入的時候,感覺比佩戴了緩衝器時還要清晰、深刻一萬倍。他覺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隻能發出一聲比一聲更急促的聲音。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裏的時候,懷聿突然將他抱了起來,給他扣好了紐扣。裝甲車的車門打開。風唿嘯著吹進來,驚得潘尹川本能地夾緊了腿,整個人從混沌中清醒了不少。好在懷聿並沒有要把他抱下去來一圈兒的意思,懷聿隻是朝車外伸出手,接過了一個什麽東西。緊跟著潘尹川脖頸間一涼,“喀嚓”,那東西自動貼合。片刻後,潘尹川身上感知到的那種巨大壓力消失了。他失律的心跳一點點迴來了,血液流迴四肢百骸,視線也一點點變得清晰……在晃眼的燈光中,他終於看清了懷先生此刻的模樣。鼻翼、唇上都沾了血,眉眼顯得深邃,被燈光柔和之後,甚至恍惚間還給人以深情和溫柔的錯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眼底透出的噬人般的欲望和強勢,是無比真實的。“還受得住嗎?”他聽見懷聿問。潘尹川嘴比腦子快:“……不行了。”他的語調都是虛弱而破碎的,帶著幾分不自覺的告饒意味。懷聿抬手給他擦了擦之前流出來的血,低聲說:“沒戴的時候都能承受,現在怎麽不能承受了?”他話音落下,將潘尹川往懷裏扣得更緊了。這不是……就多餘……問嗎?根本也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啊。潘尹川被迫靠在了他肩上,目光一轉,卻是先瞥見了懷聿的後頸上幾道血痕,斜斜一直延伸肩胛的位置。懷聿一向衣冠楚楚,難得這樣脫了上衣。一脫,就讓潘尹川給抓出了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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