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李長生在皇帝手裏保下百裏東君,通過一道道攔截,輕鬆闖出宮門,他臨走時還留下一掌,告誡皇帝不要打百裏東君的任何主意,因為他,不,允,許!


    已至正午


    雷夢殺鼻青臉腫的跪在李心月房門口,一聲聲哀怨的喊著:“夫人 ~ 夫人 ~ ”


    可惜啊,房門內沒有絲毫動靜。


    雷夢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看向一旁吃糖葫蘆,代替娘子看著自己的女兒,“寒衣啊,別吃了,快點,叫娘,爹爹就快堅持不住了!”


    李寒衣果斷搖頭,繼續吃糖葫蘆。


    卑微小雷抽了抽鼻子,哽咽的說著:“娘子啊,我都在外邊跪這麽長時間了,好冷 ~ 好疼 ~ ”


    “娘子啊,我真的是太疼了,你就出來看看我唄!”


    “隻要一眼就好,看過之後,我就不疼了,你就是我的靈丹妙藥!”


    屋內的李心月實在是受不了雷夢殺的哭喊,直接開門喊道:“堂堂的灼墨公子,武藝高強,又有內力護體,又怎麽會冷,怎麽會疼,少跟我在這裏裝可憐。”


    雷夢殺下意識跪得板板正正,繼續賣慘,“娘子罰我,我怎麽敢用內力嘛!”


    李心月眼睛一瞪,“哦,這麽說,是不敢,而不是自願了?”


    “再說了,你有什麽不敢的,我看你敢得很呐!”


    “還有,以前你總說是顧劍門的錯,現在呢?顧劍門都離開天啟多久了,你還有什麽借口,說啊?”


    雷夢殺趕緊搖頭,“不是啊,娘子你聽我狡辯,呸,不是,你聽我解釋,這次真的是小師弟想要去見識一下,我就是一個帶路的,真跟我沒關係啊!”


    “沒關係?雷夢殺,我長眼睛了,沒瞎,我會自己看,你小師弟的臉都紅成什麽樣子了,還有他那身體僵硬的,堪比板磚。你說他帶你去,你怎麽不說是百花樓的姑娘綁著你,讓你去的呢?”


    雷夢殺難得的智商上線,可惜用錯了地方,“你這個理由,也太假了吧,我......”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即將大禍臨頭的雷夢殺,趕緊捂住嘴巴,想要再拯救自己一波兒。


    “娘子,還有那個司空長風,是他......”


    “你給我閉嘴,雷夢殺,一共就這麽幾個人,你是每個人都說一遍啊,你怎麽不說說你自己呢?”


    李心月拿過一旁的掃把,怒道;“現在,立刻,給我趴下!”


    此刻的雷夢殺感覺自己弱小、無助又可憐,“娘子,饒命啊!”


    “我說,趴下,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李心月見雷夢殺磨磨蹭蹭的,頓時失去了耐心,直接一掃把將雷夢殺打倒在地。


    雷夢殺則是顫顫巍巍的朝寒衣的方向,伸出一隻手,“寒衣,救爹啊!”


    寒衣理都不理自己的親爹,她舔著糖葫蘆,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揚長而去。


    後來,還是李長生求情,李心月才放過了雷夢殺。


    之後,李長生與雷夢殺促膝長談,也算是他這個師父對雷二最後的提點與告別吧!


    隻是,雷夢殺就算是知道自己不得善終,他依然沒有聽從師父的勸告,而是選擇守護整個天下,守護自己心中的理想與淨土。


    李長生已經活了一百八十多歲了,他什麽看不出來啊!


    他以前就看出,若是雷二堅持那可笑的誌向,他定然會死,興許還會屍骨無存。


    可是,這次,事情卻有了轉機,或許,他用自己性命守護了天下,天下也會迴他一個善果吧!


    —————— 我是分界線


    本月十四日,也是百裏東君與謝師比酒之日。


    碉樓小築


    眾人皆早早的到場,北離八公子來了六人,他們為百裏東君撐足了場子。


    柳月與墨曉黑自那日醉酒後,這是二人的第一次見麵,隻是柳月暫時不想看見墨曉黑,也不想跟他說話,所以,他與墨曉黑分列四人的兩側。


    六人朝謝師與兩位品酒考官見禮後,上二樓包房就坐。


    雷夢殺看著樓下盛景,感慨道:“難得啊,這是我們師兄弟近一年來,聚得最全的一次了,就是可惜顧劍門被家族事務困在,脫不開身,還有那個至今還未露麵的大師兄不在,否則的話,我們北離八公子就全了。”


    “還真是多虧了東八與謝師的這場比試啊!”


    “誒,不對啊,百裏東君呢?他今日可是主角,他在哪裏?”


    謝宣不緊不慢的說道:“放心,我走的時候,囑咐過司空長風了,等時間一到,不管百裏東君有沒有準備好,他都把百裏東君扛過來,認輸!”


    雷夢殺給謝宣豎了一個大拇指,“嗯,這就好,男子漢就算是要認輸,人也要過來,否則的話,他就不配做我們北離八公子的小師弟。”


    “等等,我還有一個疑問,柳月你跟墨曉黑是怎麽迴事,平時裏你是這也看不慣他,那也看不慣他,怎麽,今天你卻在躲著他,柳月,你很奇怪啊?”


    “你和墨曉黑絕對有事瞞著我們大家,快說,是什麽事?我事先說明,我們師兄弟之間可以吵架鬥嘴,但不能仇視對方啊!”


    “趁著現在人全,比試也沒開始,先把你們兩個的事情解決了,快點,出一個人說清楚!”


    柳月聞言,想起那次因師父的突然到場,自己醉酒的次日清晨。


    柳月清楚的記得,他醉酒醒來後,發現自己與墨曉黑居然同榻而眠。


    而且,墨曉黑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腰上,自己還......還窩在墨曉黑的懷中。


    他當即就把墨曉黑給踹下床,打出房門。


    後來,他仔細迴憶起昨晚之事,發現,墨曉黑送自己迴府後,自己是有短暫的醒來過的,也是自己拉著他的衣袖,不讓他走的。


    可是,一個醉酒之人的力氣能有多大,他不會把自己的手撥開嗎?


    還有,他要留宿也行,那為何還要幫自己換褻衣啊?為何要摟著上床摟著自己啊?又為何趁著自己不清醒的時候說,說心悅自己啊?


    還有自己也是,明明都喝醉了,中途怎麽就偏偏醒過來一次呢?


    還扯著墨曉黑的衣袖,真是,自己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所以,這幾日,柳月躲著墨曉黑一是不知道如何迴應墨曉黑對自己的感情;二是他生自己的氣,心情不好,不想理當事人之一的墨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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