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淩淚眼朦朧,怔怔的看著她,嘴角邊上帶著自嘲的笑容:“是啊?你到底有什麽好呢?長的不美,身材也不好,也不溫柔,可我卻是為什麽一直都放不下你,拋不開你的樣子,甚至到現在,連自尊都被你這樣踩在腳底下!”


    元小凡偏開頭,她的眼眶濕了,淡淡道:“你明白就好了,我不值得你這樣的。”


    一股寒氣竄入肺裏,她覺得自己好象要凍結成冰了,


    她覺得自己的心好痛,眼淚無法抑製地從眼角瘋狂的滑落下來了。


    東方淩心頭一怔,深深的凝視她的小臉,眨了眨眼,眼眸中的寒光瀲灩,終是一句也沒說。


    驀地,他放開了她,自嘲一笑,看著她滿是水光的眼眶,心裏一陣陣絞痛。


    不管自己如何堅韌,終究還是敵不過她的淚水。


    看見她的眼淚,他的心都跟著一點一點碎了。


    東方淩看著她冰冷的表情,眼眸中仿佛泛起水霧,帶著他的影子一點一點地破碎了,然後轉身快步離開,她的背影,帶著幾許決然和淒涼。


    “小凡……”


    東方淩驚慌失措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麽,然而,指間隻有冷洌的空氣刺疼著他的肌膚。


    他的眼睛已經迷蒙的看不見了,如同一個受傷的野獸般,慢慢的將身體微微的躬下身去。


    驀地,他突然大笑起來,冷冷的笑聲在寂靜的雪穀裏,聽上去格外孤獨,讓人心顫。


    為什麽會有這樣悲傷的心情,她不好,並不好的。


    她不溫柔,不體貼,又愛倔強、逞強的,什麽都不好的她,為什麽這樣讓他放不下,拋不開。


    眼角有冰冷的液體流了下來了,好象以前他也曾這樣痛苦和絕望過,那是五年前,得知她墜崖的時候,他的心也如現在這樣撕裂般的疼痛過。


    聽到背後傳來比哭還難聽的笑聲,元小凡感到臉上一片濕涼涼的,內心深處也傳來窒息的感覺。


    她伸手抹掉了臉上冰冷的淚水,可剛剛抹掉,又會有更多淚水湧出來,仿佛怎麽抹、怎麽擦都擦不完。


    心中傳來一陣陣疼痛,疼的她看不清去腳下的路了,那疼痛還會一點一點的裂開,由小變大,然後,破碎開來,蔓延整個身體。


    老天為何要這樣捉弄她?東方淩和軒轅無恆都是這個世間最優秀的男人,她元小凡何德何能,讓這兩個男人都死心塌地的對她?


    這種難以言喻的錐心之痛,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差點讓她崩潰了……


    看著元小凡一步步走向軒轅無恆,東方淩的一顆心仿佛被揪了起來,他不會就此放棄的,她是他的,他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把他搶走。


    他的人生裏也不允許失敗,就算她現在不愛他了,他也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她重新愛上他,這樣想著,心裏也隱隱的燃起了希望,就不覺得那麽疼了。


    對,他不能就這樣了,他一定要想辦法奪迴她的人和她的心。


    元小凡迅速抹掉臉上的淚,視線那一邊,軒轅無恆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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