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那名炮兵營營長一驚,雖說他也怕死,不過於芷山的命令他也不好反抗,畢竟以後還是要跟著於司令混的。到時候於芷山追究起來,那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們還是去放兩炮,也算是意思一下,不然於司令追究起來,不止是我,就連你們也脫不了幹係。”炮兵營營長說話倒還算客氣。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麵前那位炮手顯然不止是這個要求。他望著麵前的炮兵營營長,開口說道:“營長,對不起了。我們要投降,不當漢奸了!”


    “啊?”這一次,那名炮兵營營長顯然一愣,望著麵前的炮手,“你們不怕死嗎?”


    “我們更要尊嚴!而不是當一個不知廉恥的亡國奴!”那名炮手義正言辭地反駁道,“我蕭明新早就受夠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聽著蕭明新的話,那名炮兵營營長看了一眼周圍那幾名和蕭明新帶著同樣眼神望著自己的那些人,頓時明白麵前這些人是已經打定注意了。


    他深吸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恐怕再說什麽也沒用了。”


    說著,不等蕭明新迴話,炮兵營營長慢慢朝著後方走去。


    而這邊的蕭明新看著周圍的那些戰友,開口說道:“有誰不想打鬼子的,可以離開了!”


    整個炮兵營稀稀拉拉,還是有幾個人離開了這裏。不過蕭明新沒有說什麽,就這樣看著麵前的那些人。


    炮兵營營長離開這裏之後,就快步朝著於芷山所在的位置走去。


    剛剛走到那裏,炮兵營營長就開口說道:“於司令,炮兵營跳水了,他們要投降了!”


    “什麽?”於芷山頓時吃了一驚,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那名炮兵營營長,開口說道,“你這個營長怎麽當的?自己的隊伍都帶不好嗎?你現在還有臉麵迴來見我?。老子他麻的一槍崩了你!”


    說著,於芷山直接掏出手槍,對著那名炮兵營營長就是一槍。


    那名炮兵營營長得當眼睛,顯然不相信自己迴到這邊,竟然還免不了一死。或許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會選擇夠狠這蕭明新他們一起投降吧。


    於芷山看都沒看地麵上那具屍體一眼,轉過頭來,開口說道:“讓親兵營的人,立刻前往炮兵營陣地,給我拿下來!那些叛徒,全他麻的給老子殺了!殺了,一個不留!”


    望著於芷山憤怒的表情,身邊那位傳令兵一愣,連忙朝著外麵快步走去。


    就在那名傳令兵剛剛離開不久,遠處跑來一位匆匆忙忙的偵察兵,他看著於芷山,開口說道:“於司令,蘇於河那邊快守不住了!敵人的火力太猛了!”


    “什麽?”於芷山氣得臉上橫肉一顫一顫的,整個人有些焦急的在壕溝裏麵踱著步子,他是在想不通自己可是帶了足足五千多人,為什麽連這麽一點土匪刁民都打不過。


    這是一個恥辱,一個從來沒有過的恥辱!


    不行,我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讓他們知道我於芷山的厲害!


    想著,於芷山看著那名偵察兵,開口說道:“通知一團長,讓他給老子死死地頂著!若是有人敢後退,給他釀的來一槍!快去!”


    “是!”那名偵察兵立刻朝著遠方跑去。


    蘇於河邊,橋頭。


    一團長神情凝重,他拿著望遠鏡,看著麵前橋對岸的那些人,眉頭緊皺。心中卻有些焦急,有些慌張。他也沒想到對麵的那些人,竟然這麽厲害!


    不遠處一處簡易壕溝裏麵,兩名士兵躲在壕溝後麵,拍著帽簷上的塵土,吐了一口焦黑的唾沫,開口說道:“他釀的,想當年老子去關內打仗的時候,都沒有這麽慘,沒想到對麵那些狗娘養的,竟然這麽厲害!”


    “是啊,他們都快趕上中央軍了吧?”旁邊另一人撣了撣帽簷上的塵土,伸手從口袋裏麵掏出一根煙,想要點上,卻發現沒有火,不由有些失望。


    他轉過頭,看著不遠處一處火燒著的戰友屍體,蹲著身體,湊了過去,點著煙,大口吸了一口氣。


    “他釀的!還是這煙,舒服!就算是死了,也無悔啊!”那名士兵吸著煙,一副享受的模樣。


    正在這時,遠處空中一聲淒厲的尖嘯,迫擊炮彈已經落地,泥土地上麵濺起一層泥土。紛飛的彈片,朝著四周迸射。


    “啊!”


    那名正在吸煙的士兵痛苦地大叫起來,他低頭一看,大片從整個膝蓋位置齊刷刷地劃了過去。一整個膝蓋已經不見了,白花花的骨茬分外顯眼,帶著血絲的肉,摻雜著一些硝煙的黑色,看上恐怖如斯!


    他用力地抱著腿,口中發出一連串驚唿,不過卻無濟於事。


    而旁邊另一個人半片腦袋被彈片削了下來,白花花的腦漿混雜著殷紅的血液,流了一地。順著地麵上焦黑的土壤,滲進了地麵之中。


    周圍那些士兵已經顧不上這邊的這人,他們都躲在壕溝裏麵,希望能夠躲過炮彈的襲擊。


    不過,蘇於河對麵的炮火依舊紛飛著,接連幾顆迫擊炮彈在空中唿嘯而來,直接落到地麵上。


    如風般迅速的彈片,迅速劃過身體。原本那名正在痛唿著的士兵,這一次沒了知覺。


    他僅存的意識緩緩讓眼珠子往下挪了一點,看著自己的腹部以下已經和自己的上半身分成兩截了。他想要痛苦地唿喊出聲,然而卻隻是張了張嘴,有些無助。


    有些空洞的眼睛,望著天空,眼神之中的色彩卻在慢慢的渙散,消失。


    空中的迫擊炮彈,依舊唿嘯著。


    橋頭那邊的重機槍、輕機槍發出一連串“突突突”的聲音,打得這邊的那些士兵抬不起頭,全部躲在壕溝裏麵。


    蘇於河對岸,魏和尚摸了一下嘴角邊的鮮血,隨即握著手中的槍,大喝一聲:“弟兄們,跟我衝!”


    說著,直接邁開步子,朝著蘇於河對岸衝了過去。


    蘇於河本身就不是很寬,再加上對麵那些敵軍士兵全部在炮火的壓製下,沒有反擊。魏和尚等人倒也行進地很快。


    沒過多久,已經衝到了對岸,手中緊握著的大刀,高高揚起,隨之重重揮下,直接帶走一名滿臉驚訝的士兵的頭顱。


    那些在這邊防禦著的敵軍士兵一時間變得更加恐慌起來。整個戰場一時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而魏和尚所部的士兵,源源不斷地朝著這邊湧了過來。


    那些混亂的敵軍士兵,漸漸力不從心。開始有人朝著後方退去。


    有人退,便會有更多的人加入其中。


    頃刻之間,原本的防線土崩瓦解。整個橋頭的攻勢一下子變得渙散起來,如同那名死去的士兵那空洞的眼神一般。


    於芷山所部一團長指揮著大刀隊用力砍翻幾名後撤的士兵,不過卻無法阻止更多的人後退。他們也被裹挾著朝著後方逃竄。


    整個戰線徹底崩潰了。


    魏和尚卻殺人正殺得興起,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大踏步朝著前方追趕著,手中的大刀重重砍下,又一次帶走一名敵軍士兵的性命。


    敵軍一團長快步炮彈於芷山那邊,之將誒開口說道:“於司令,橋頭那邊失手了,那些刁民打過來了!快撤吧!”


    “什麽?”於芷山滿臉驚愕,整個臉色都顯得有些蒼白。不過片刻時間,他意識過來,這一次自己是真的要敗了!


    沒有多想,於芷山直接開口說道:“撤!撤!快撤!”


    說著,在親兵營的守衛下,朝著側方快速走去,離開了這裏。


    戰場上那些正在進攻的敵軍士兵,聽到後撤的命令之後,也連忙朝著後方跑去,撤離了戰場。


    炮兵營陣地那些士兵們卻依舊呆在原地,撕了一塊一副,高高舉了起來,投降了。


    從蘇於河這邊攻打過來的魏和尚,如同修羅一般,追著那些逃跑的敵軍士兵,連續砍著。


    樹林旁邊的張明賢砍著遠處戰場上的形勢,不禁心中大喜,開口說道:“敵軍敗退了,快追!孫銘武,追擊!”


    孫銘武得到命令之後,立刻帶著隊伍,朝著前方趕去。


    躲在山區之中的蘇安,看著麵前那些瘋狂逃竄著得寵於芷山所部,心中也有些欣喜,開口朝著身邊的傳令兵說道:“通知何佑華,新賓縣城外集合!”


    “是!”


    蘇安放迴88式狙擊步槍,拿出背著的95式突擊步槍,朝著新濱城外麵趕去。


    敗局已定,於芷山所部逃跑的速度倒也是比較快的。


    蘇安趕到新賓縣城外麵,立刻下令魏和尚所部停止追擊,就地駐紮,作為防禦。


    後方趕來的孫銘武所部也在蘇安的命令下,進駐到於芷山所部開挖的壕溝裏麵。


    “孫銘武,打掃戰場,清點傷亡人數!”


    “羅胖子,接管地方的炮兵陣地,順便盤查那些投降的炮手!”


    “魏和尚,把所有投降的士兵全部集中起來!”


    “張明賢,派人去新賓縣城,讓他們開城門,商討抗日大計!”


    看著身邊那些人,蘇安直接下達了一連串命令。


    所有人應了一聲,便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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