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瞬間就沒了胃口,放下筷子站起來,看向厲父,“爸,我今年二十四,我玩到三十歲不結婚也沒什麽。”


    說完,他不管身後氣到拍桌站起的人,走向沙發,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搭在肩上,往別墅外走。


    他坐在車裏暗罵了句,“操,敢耍老子。”


    厲鳴不是什麽善茬,先是被時敘女伴坑,緊接著又被時敘耍,這口惡氣他忍不了。


    撥通時敘電話問他在哪。


    時敘那邊說在公司,厲鳴直接掛斷電話。


    辦公室門是被一腳踹開的,動靜很大,時敘坐在辦公桌後麵抬眼看他。


    厲鳴眼底閃過一絲陰厲,疾步走過去,揪住時敘衣領,一拳砸在他臉上。


    時敘臉偏向一邊,口中血腥味彌漫。


    厲鳴下了狠手,沒有手下留情,鬆開時敘衣領,煩躁的扯了下自己領帶,“這是你欠老子的。”


    被時敘女伴耍的團團轉時,他都沒有像現在這麽大火氣。


    去相親能說明他喜歡女人,他喜歡女人還來招惹他,戲耍玩弄他,這種人就該打。


    被打的時敘眼底沒有絲毫波瀾,語氣平靜,問:“你為什麽打我?”


    厲鳴氣笑了,咬了咬牙,“因為你戲弄老子,你該打,沒把你打進醫院算老子仁慈。”


    “請你說重點,我最近沒見你,也沒出現在你麵前,怎麽戲弄你了?”時敘麵色不改,和平時一樣,就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


    厲鳴覺得眼前的人真的很會裝,“你先招惹我,然後說喜歡我要追我,結果呢,幾天沒見跑去相親,耍玩我了,覺得沒意思了,拍拍屁股就走,你真當我是馬戲團的猴子啊。”


    他眼底盡是怒氣,死死盯著眼前的人。


    時敘總算是明白了他為什麽發那麽大火,他解釋道:“相親家裏長輩安排,逼不得已,不去不行,所以就去簡單應付一下。”


    “你是相親還是去應付都不關我的事,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厲鳴被怒火衝昏頭腦,現在壓根聽不進去,不管時敘怎麽解釋,他都認為是狡辯。


    轉身準備離開。


    時敘握住他手腕,“你為什麽這麽大反應?我可以理解為你吃醋了嗎?”


    厲鳴怔了下,蹙眉甩開他的手,“你閉嘴,我打你單純是因為你耍我。”


    心底某種異樣的情緒是他不願意承認的。


    “我沒耍你,這幾天有些忙,你又不想見我,我就想給你一點空間後再去找你。”


    比起厲鳴,時敘更冷靜理智,從不隱瞞或是躲避心底的感情,眼神真誠不摻雜一絲渾濁。


    看著時敘眼神,有那麽一瞬間,厲鳴開始懷疑是不是真誤會了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想見你,希望你繼續保持,以後也別讓我再見到你。”


    理智被怒火替代後,不經過思考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麽傷人。


    厲鳴走了,這一次時敘沒有追上去攔他或是再解釋些什麽。


    從這天起,時敘真的沒再出現在他眼前。


    厲鳴也沒再去找過他,合作的項目工作直接讓助理交接。


    之後的聚餐娛樂時敘也沒出現過。


    這次在酒吧喝酒,老婆懷孕後很少參與這種場合的唐祁年都來了,時敘還是沒來。


    唐祁年結婚後,心思全撲在事業和家庭上,並不知道厲鳴和時敘鬧矛盾了。


    “這次我都來了,時敘怎麽沒來?”唐祁年問。


    沈戾不動聲色看向坐在角落情緒不高的厲鳴,說:“我叫時敘了,他有事不來。”


    唐祁年“哦”了一聲。


    他不知道是這段時間隻要有厲鳴的場合,時敘都沒去過。


    厲鳴垂眼看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唐祁年還沒意識到問題,看向厲鳴,笑著說:“有某人在的場合,時敘不來還真是稀奇。”


    厲鳴神色微動,抬眼看唐祁年一眼,輕抿了下唇,又垂下頭去,什麽也沒說。


    唐祁年看他這副表情,意識到氛圍不太對,便不再提起時敘。


    平時全場話最多的人,沉默的坐在角落喝著酒。


    氣氛烘托不起來,唐祁年暫替厲鳴的氣氛組的位置。


    唐祁年坐在沈戾身邊,小聲問:“他跟時敘怎麽迴事?”


    “不清楚。”沈戾看向坐在角落一言不發的厲鳴,“可能是鬧矛盾了。”


    唐祁年:“他不是挺煩時敘的嗎?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跟失戀了一樣。”


    沈戾勾唇,嘴角的笑意味深長,“誰知道呢。”


    蘇荔還在家等他,唐祁年不能太晚就先迴去了。


    過了一會兒,三人一起出了酒吧,厲鳴目送沈戾和紀舟野離開。


    再見到時敘是在一場商業酒宴上,對酒宴沒什麽興趣的他,找到沈戾後兩人去了酒宴大廳外麵。


    沈戾被那群人纏的隻想出來透口氣。


    以前,江清瀕臨倒閉破產時,沈戾是他們嘲諷為難的對象,而現如今,這些人巴結他還來不及。


    那些人巴結他並不是因為他的身後有紀舟野撐腰,而是現在的江清除了jh無人能及,江清在沈戾的管理下恢複了往日盛名,重新站在商業頂端。


    在商業圈,“強強聯合”是江清和jh的代名詞。


    說到“強強聯合”大家都知道指的是江清和jh那二位。


    在大廳外麵碰見在抽煙的時敘,厲鳴腳步一頓,轉身想走時已經晚了。


    沈戾已經走過去跟時敘打招唿了。


    時敘抬眼看過來,厲鳴怔在原地,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厲鳴緩過神來,說:“紀舟野還在宴會廳,我去找他。”


    隨便扯了個理由,轉身就走,就在這時,紀舟野從宴會廳裏出來,朝這邊走過來了。


    厲鳴:“……”


    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


    躲不過就不躲。


    他行得正坐得端怕什麽。


    之前打他那是因為時敘先耍他,他才動手的,為自己出口惡氣,又沒做錯什麽。


    他沒個正形的靠在樹上,背微弓著,嘴裏叼根煙,拿出打火機點燃。


    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沈戾拉著紀舟野往大廳裏走去,“我手機落在裏麵了,你陪我去拿。”


    剛到的紀舟野被沈戾拉走。


    時敘跟厲鳴對視了眼。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啊。”厲鳴放狠話,“再看我就把你眼戳瞎。”


    時敘勾了下唇,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笑意,“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


    厲鳴:“……”


    “我感覺到你在看我所以我才看你的。”


    時敘隻是輕笑一聲,掐滅指間的煙,丟進垃圾桶後離開。


    隻剩下厲鳴一個人。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厲鳴眉頭皺的更緊。


    剛才那聲笑是什麽意思?


    是在嘲笑他嗎?


    這厲鳴怎麽能忍,追上去拽住時敘的衣袖,“你把話說清楚,你剛才那聲笑是什麽意思?”


    時敘垂眼抓住他衣袖的手,“不讓我出現在你麵前,我聽了,怎麽?現在我連笑都不給了?”


    厲鳴從他的語氣中莫名聽到了一絲心酸。


    第137章 厲鳴x時敘[2]


    厲鳴看著時敘,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話。


    時敘許是看出他的不知所措,嘴角揚起玩味的笑意。


    厲鳴心裏那一絲愧疚,被他這麽一笑給笑沒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一句話,“再笑……再笑臉給你打爛。”


    時敘:“又不是沒打過。”


    厲鳴:“……”


    “誰讓你先惹老子,你該打。”厲鳴冷著臉,有些不自在。


    這時才發覺手還拽著時敘的衣袖,連忙鬆開手,眼神躲閃,不自然的輕咳了聲。


    時敘看他,眼底透著一絲無奈,“我跟你解釋過了,沒有耍你,相親隻是權宜之計,是你不信。”


    “我又不是傻子,你說什麽我都信。”不等時敘說話,厲鳴抬眼看他,“你說的都是真的?”


    “嗯。”


    迴到家,厲鳴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如果時敘沒有說謊,那豈不是白挨了他這一拳……


    要不要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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