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藥,李遠就道了聲謝,走了。但對於其臉上這傷勢依舊是隻字不提,無論誰問,咬緊牙關就是一句話:自己摔的。


    “牧哥,怎麽不再問問,這傷勢我一看就是被別人打的。”韓澤洋等到李遠走遠之後,方才開口說道:“剛才我要問,你還不讓我問,現在瞎眼了吧。”


    “我又不傻,我自然也知道這傷勢是被人打出來的,但知道有個屁用。”秦牧無奈道:“你又不是看不出來,人家這打死都不願意說出來,你再追問也問不出來啊!”


    “說起來這小子也夠強的啊,以前我倒是沒看出來。”韓澤洋話鋒突然一轉,“人家不願意說,要不就算了吧,管這閑事幹嘛。老牛,你說對不對。”韓澤洋給自己拉了張票。


    牛鼎天繼續翻著他那成語詞典,聽到韓澤洋的話語,也說道:“俺也是這樣覺得的,用這成語來說就是‘牛拿耗子,多管閑事’。”


    對於老牛的牛氏成語,眾人已經習慣了,也懶得吐槽了,反正也沒啥用,老牛這家夥隻認死理,按照他的話來說,這叫活學活用。


    “這事情我總感覺不太對勁。”秦牧眉頭一蹙,“老牛,李遠那傷勢是什麽時候的?”


    “早上的新傷,時間應該在兩個小時以內。”專業的就是專業的,老牛從簡簡單單的傷勢就能推斷出來不少東西:“而且他那傷勢應該是群毆所致,下手的人應該是三個人,而且都是男性。”


    “這麽說來,這些人的實力一定不弱,要不然李遠也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或者有可能是偷襲,一記撂倒。從這傷勢來看,這群人應該是慣犯,這種事情起碼沒少幹,要不也不至於下手這樣穩,知道打哪個程度為好,而且就李遠那傷勢,也就是看起來慘而已,就算事後東窗事發被逮住,要賠錢的話,也賠不了多少,撐死一二百塊就解決了。”秦牧接過話茬,分析道:“這樣說來,這群人應該和李遠沒什麽仇。既然沒仇,那就隻有可能是為錢或者為情爭風吃醋,為情的話,我看倒不至於,李遠整天光和張生、許湖平在一起,就連同桌都是個男的,也沒見他和哪個女生走的近,再加上其那性格,自然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得罪人,別人請人出氣的可能性也就排除了,但李遠也不是什麽有錢人,這敲詐勒索他能有多少好處?莫非這是招‘殺雞嚇猴’,其目的不在他身上?”


    待到說完,發現眾人皆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怎麽了?我分析的不對嗎?”秦牧問道。


    “對,太對了。”韓澤洋眼中露出一絲狂熱來,“牧哥,原來你還有這一手呀,通過這麽一點傷勢竟能分析出這麽多來。”


    “俺村裏的片警都沒牧哥你這樣厲害。丟頭牛他們都找不到。”老牛也讚同道。


    就連沉默寡言的童淵也朝秦牧豎起了大拇指。


    “牧哥,你是咋做到的,教我兩手唄!”韓澤洋殷勤道。


    “其實,我是一個便衣警察。”秦牧輕咳兩聲,小聲說道。


    老牛瞪大了眼睛,“莫非是在特殊任務?”


    秦牧嚴肅的點了點頭,“保密啊,別外傳。”


    老牛立馬用雙手堵住嘴,表示自己會守口如瓶。


    老牛就是好騙,與其相比,童淵和韓澤洋就是一臉的不相信。


    秦牧慫了慫肩,無奈道:“行了,這就是簡單的心理分析,老韓你爸這方麵肯定比我強,想學你可以找他去。”


    一提起韓父,韓澤洋整個人都悶悶不樂起來,“你可別說我爸了,就我爸那脾氣,還教我,不打我就算好了,我可不是那塊料。”


    對於韓澤洋的家事,秦牧也沒什麽插手的資格,自然也就沒有接話茬。


    果然,抱怨了幾句之後,韓澤洋緩過神來,“牧哥,按照你剛剛分析的,李遠這傷勢背後的故事這樣多呀?”


    秦牧點了點頭,“我總感覺李遠挨的這一頓打後麵肯定有問題,不調查清楚我心裏總是不太安穩。”


    “那行,我找張生問一下,看看其知不知道點什麽。”說著其就出了宿舍,朝張生他們宿舍串門去了。


    “童淵,你說我是不是想多了?”秦牧朝躺在床上的童淵問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多長點心總是好的,我們在南山學院得罪的人也不少,說不好就是誰在後麵算計著呢,還是小心點為好。”童淵緩緩開口道,顯然其對於秦牧的謹慎沒有任何意見。


    而其的話語也給秦牧吃了顆定心丸,其心中下定決心,正如同童淵所說,李遠的傷勢還是調查一下為好,要是調查出來是自己想多了,就當幫其出頭,找個麵子而已,要是沒想多,可就要好好提防了。


    ……


    片刻後,韓澤洋終於迴來了。


    一進門,就見其臉色鐵青,而張生則低著頭跟在其的身後。


    “怎麽了?”秦牧察覺出一絲不對來,又仔細打量了後麵的張生一眼,心中有了一絲猜測。


    “老牛,上藥。”韓澤洋朝牛鼎天說了一句,隨後解釋道:“跟李遠一樣,張生也被打了。”


    張生抬起頭來,果然其的臉上同樣是青一塊、紫一塊,就連左眼都挨了一拳,整個眼角都是淤青,看起來其的傷勢比李遠的要嚴重的多。


    “老牛,趕緊上藥。”秦牧將怒火往下壓了壓,朝老牛吼道。


    就連童淵,也起了身,注視著這邊。


    與李遠相比,張生和秦牧等人的關係無疑熟絡的多,此刻發覺其這傷勢,無疑讓秦牧等人更為怒火中燒。


    等老牛上完藥,秦牧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誰幹的?別跟我說是自己摔的,我沒見過誰tmd摔能把眼睛摔成這樣。”


    張生欲言又止,默不作聲。


    “你tmd聾了,我問是誰打的?”秦牧猛拍一下桌子,嗓門聲驚的周圍宿舍一陣側目。


    “老韓,門關了。”


    韓澤洋一腳將門蹬住,將這些想要看熱鬧的人全部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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