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濃與尾張兩國之間並無高山深壑,也沒有大河湍流,地勢開闊,不便打伏擊戰,卻適於騎兵衝殺,騎兵、步兵、弓兵相互配合,能夠發揮出極大的戰陣殺傷力。小牧山位於兩國交界處,山嶺連綿,雖不高峻,但溝壑縱橫,草木茂密,若兩軍交戰,占據小牧山即占據了地利。

    信秀任中軍統帥,帶領五百弓箭兵、五百騎兵、一千五百槍兵,兵力計兩千五百;信長任前鋒,統領五百槍兵、五百騎兵;池田恆興居左翼,率領一千槍兵;柴田勝家居右翼,率領一千槍兵。這五千五百兵馬在戌時初悄然向小牧山進軍。此前,信秀故意揚言在完成兵馬檢閱之後,即將軍隊遣散,暗中卻命令信長、池田恆興、柴田勝家等人將解散的兵馬悄悄集結起來,徑直開赴小牧山。

    稻葉山城之中有信秀安插的細作,細作在得知光秀集結兵馬之後,忙將此事告知信秀。信秀橫眉冷目,望著蒼穹,自言自語:“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啊。齋藤氏已經知道我的目的,肯定早有防範,然而道三被殺,美濃人心惶惶,這個機會千載難逢,我絕不會放過。”為免夜長夢多,信秀決定盡快出兵,對美濃發動奇襲。他的計劃是大軍疾行至小牧山,在小牧山中稍事休整,再進入美濃地界。

    “也許光秀等人得知我軍意圖,會急忙集結兵馬迎擊我軍。小牧山地處兩國之間,自清洲城至小牧山的距離與自稻葉山城至小牧山的距離差不多,兩軍同時出發,可能會同時抵達小牧山下。若我軍先於齋藤大軍出發,就可占據小牧山,然後在小牧山中駐紮,以逸待勞,迎擊前來的齋藤氏兵馬。”在行軍途中,信秀一直在思考。通過計算,信秀預計在亥時末大軍可抵達小牧山。

    信長脾氣暴躁,恨不能傾尾張全國騎兵,如疾風般奔赴稻葉山城,與齋藤氏開戰。但是信秀與道三交手數次,絲毫沒有討到便宜,甚至有一次兵臨稻葉山城城下,仍被道三借助複雜地勢將其擊潰。既然光秀也已集結兵馬準備迎戰,織田氏大軍長途奔襲稻葉山城,人困馬乏,很難取勝。倒不如把兵馬駐紮在小牧山,再將光秀等人引入山中,反客為主,將其擊敗。信秀考慮再三,以為兵馬疾行不是取勝之道,他一再叮囑信長不可貪功冒進,而是要與左右兩翼兵馬相互配合,徐徐推進,一旦抵達小牧山,即背倚小牧山,在山下駐紮,派出探子打探齋藤氏的動向。

    織田氏大軍行進一個時辰之後,楓出現在信秀麵前,向他稟報:“主人,屬下趕到稻葉山城時,明智光秀已經調集數千兵馬自稻葉山城出發。”信秀忙問:“你可查知對方有多少兵馬?”楓迴答:“屬下沒來得及仔細查探,但卻在無意中聽到他們說這次調集了一萬兵馬。”楓暗自思忖:“反正你不知底細,我不妨信口開河,看你有何反應。”

    信秀得知光秀竟然在很短時間內集結了一萬兵馬,不禁大驚失色。信秀幾乎傾盡舉國之兵,也隻是勉強湊出五千五百兵馬,以五千五百兵馬對抗光秀的一萬兵馬,無異於以卵擊石。但他轉念一想,楓可能聽錯了,前一段時間瀧川一益在美濃各地查探,曾推測美濃全國兵力有萬餘人,各地城池需分兵把守,如此一來,能夠在戰時調動的兵馬不會超過七千。以五千五百兵馬對抗七千兵馬,雖然數量上處於下風,但若戰時靈活機動,仍可以少勝多,更何況光秀未必能夠調集七千兵馬。

    日本安土桃山時代的曆史演義,主角是織田信長、齋藤歸蝶、明智光秀、明智秀滿、淺井楓。此書以曆史為依托,但絕非曆史,因此讀者不必與曆史對照,書中曆史錯誤不可避免。這隻是我假借曆史編造的一部玄幻言情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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