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海倫睡得很警醒,不斷地醒來。開始一直聽到外麵有放錄像的聲音,知道那幾個家夥還在看錄像。到後半夜她再醒來時,就沒聽見放錄像的聲音了,大概都睡了。快天亮的時候,她睡得比較安心了,覺得罪惡都是在黑暗中發生的,一旦天亮了,就比較安全了。


    等她徹底醒來的時候,她發現susan已經不在床上了。她看了看表,還才九點鍾,她不知道susan起這麽早幹什麽,因為星期天是十二點才上班的。她躺了一下,想給咪咪打電話,就爬起來,到浴室衝了個澡,但仍然穿著睡衣,晃到廚房的冰箱去拿水喝,借機看看屋子裏還有沒有人。


    客廳和廚房都沒人,她又走到阿sam那間房門口看了一下,也沒人。很奇怪,一大早的,都跑哪裏去了?她見他們都不在,就放心大膽地來打電話。她先給咪咪打了個電話,於真告訴她咪咪很好,就是晚上學兩個星期,有點摸頭不是腦,不過相信過幾天就好了。


    她跟咪咪講了一會,覺得咪咪心情還不錯,沒有太傷感,她放了不少心。她又跟靜秋和洪漪打了電話,還給父母和弟弟那邊打了電話,一直到把電話卡上的錢全打光了,才放下電話,準備換了衣服迴家去。


    她剛拿了衣服在往浴室走,就聽到有人在用鑰匙開大門。她不由自主地走到房間門口看了一眼,發現是benny。他看見了她,說:“走神!這麽早就起來了?”


    她也向他問個好,好奇地說:“你們這麽早去哪裏了?”


    他笑了一下,說:“跟他們幾個到pandagarden去看了一下,那邊在裝修。”


    “pandagarden?在哪裏?”


    “一說你肯定知道,就在你送過餐的那個k-martshoppingcenter裏麵,離這裏五英裏都不到。那幾個傻唿唿的,一定要買那個餐館——”


    “誰要買了那個餐館?”


    “‘當鹽’是那三個傻唿唿的羅,難道我這麽聰明還會買那個餐館?”


    她無心過問他們business方麵的事,就說:“我一會開車迴去了——”


    “迴哪裏去?”他走上前來,一邊問,一邊抓住她的手,把幾張美元放到她手裏,說,“這是昨天你坐taxi的錢,我昨天等在後麵付錢的,結果你從前麵來了。”


    她趕快推脫:“我坐taxi,怎麽要你付錢?”說著,她就要把錢塞迴到他手中,他握住她拿錢的手,不讓她塞,兩個人拉拉扯扯的。


    他邊跟她拉扯邊說:“不是我付給你的錢,是店裏付的。都是這樣的耶,以前送餐的老伯從加州那邊打飛機過來,如果店裏沒人接,也是讓他坐出租,然後店裏付錢的。你不要客氣了,車費很貴的。”


    她仍然推脫說:“但是我現在不是店裏的人了,我怎麽好意思讓店裏付錢呢?”


    他一把把她拉到懷裏,摟得緊緊的:“不是店裏的人,是不是我的人?”


    她慌得亂推他,警告說:“別這樣,當心你老婆突然迴來——”


    他一點也不肯放鬆,仍然緊摟著她,好奇地問:“我老婆?誰是我老婆?我還沒‘洞房’呢,哪裏就有了老婆了?”


    “susan不是你的老婆?”


    他哈哈大笑,說:“噢,原來你這一向就是在生這個氣?我說呢,突然就不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為你沒簽到證,不迴美國來了,害得我把戒了這麽久的煙又抽迴來了。你聽誰說susan是我老婆?”


    “denise告訴我的,那天我打電話,她說你接你老婆去了。”


    “她會這樣說?我不相信。”他抱起她,往他的房間走。


    她急得想要掙脫,又怕亂動會把他腰扭了,隻好由著他,追問道:“那susan是誰的老婆?”


    “‘當鹽’是david的老婆羅。”


    “但是那天我問‘接單的男孩’到哪裏去了,為什麽denise說接單的男孩到機場去接老婆了呢?”


    “我在後麵炒飯,david有時也接單的嘛。你這個傻唿唿的,已經給我找了兩個老婆了,那你當我的三奶吧。”他把她放在他床上,自己也順勢壓到她身上,開玩笑地叫,“三奶,你害我又抽起煙來,你要負責幫我戒掉——”


    她聽說susan不是他的老婆,樂得心花怒放,變得傻頭傻腦的,吃吃地笑著問:“怎麽幫你戒掉?”


    “你給我一個goodkiss,我就再不抽煙了——”


    “怎麽樣才算goodkiss?”


    他說了聲:“就這樣。”就埋下頭,吻在她嘴上。她感覺到他嘴裏真的有股淡淡的煙草味,但她不僅沒反感,反而覺得很好聞,很有男人味。他用舌頭頂開她的嘴唇,長驅直入,一直伸到她口腔深處,在那裏慢慢攪動,她有點眩暈,不知道要怎麽迴應才算是goodkiss,隻知道由著他擺布。


    他吻了好一陣,才鬆了口,氣喘籲籲地問:“想我了沒有?想不想我?”


    她點點頭,也氣喘籲籲的。


    他問:“哪裏想?”


    “心裏想——”


    他輕聲笑了一下:“就是心裏想?”


    “那你還要我哪裏想?”


    他看著她,好一會才說:“真是恨不得去搞點春藥給你吃。”


    她看他那咬牙切齒而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為什麽要搞春藥我吃?”


    他恨恨地說:“你一點都不想嘛——”然後他突然吻住她的嘴,把手從她睡衣的下擺那裏伸了進去,沿著她的大腿一路摸上來,她感到他的整隻手掌蓋住了她的那個地方,熱熱的,令她渾身一軟。他在那裏不停地摸挲,她開始發抖,體內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使她說不準自己到底是想叫他停下還是叫他繼續。


    他鬆開嘴,有點壞地笑著說:“其實也不是真的不想,隻是不肯承認——”他繼續在那裏摸挲,嘴附在她耳邊問,“baby,你的時差還沒倒過來吧?那現在應該是晚上呢,應該可以吧?”


    她已經發暈了,什麽也說不出,隻“嗯嗯”地亂答。他見她沒反對,就把她的內褲向下褪了一點,然後問:“可不可以?”


    她已經決定豁出去了,遲早他是會看見那個刀疤的,她不置可否,隻閉著眼睛喘氣。


    他似乎猜到了她的意思,一邊吻著她,一邊清除了她身上的所有織物。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眼前了,她閉著眼睛,害羞地把手抱在胸前。她聽見他在脫衣服,嘴裏開玩笑說:“別怕,脫了就脫了,你看我就不怕——”


    她等他一躺倒她身邊,就馬上拉過被子把兩人蓋了起來。他低聲說:“嗨,嗨,把風景區都蓋起來了?隻好潛水去看了。”他鑽進被子裏,用他的毛毛的嘴在她胸上拱來拱去,她忍不住哼了幾聲。他說:“baby,你想叫就盡管叫,這裏沒人聽見。”


    他這樣一說,她反而不敢出聲了,隻氣喘籲籲,憋著不哼嘰。她現在知道他說的“想”是什麽意思了,她感覺自己全身發軟,好像所有的部位都變得濕潤柔軟,象肥沃的土地,等著他來開發。


    她感到他的手在摸挲她兩腿之間的地方,那裏現在變得無比敏感,他的每個動作都使她發抖。然後他又吻住了她的嘴,再次把舌頭深入進去,就在同時,她感到他的手指走到了那個隱秘的入口,在門外徘徊了一會,就向下壓著,很順利地滑了進去,像他的舌頭一樣,長驅直入,一伸到底。


    她幾乎咬了他的舌頭,因為他那樣壓著,使她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快感,而且他撞到了什麽異常敏感的地方,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他的修長的指頭在裏麵靈活地動作起來,大拇指卻在擠壓外麵某個很敏感的地方,內外夾攻,她克製不住地顫栗起來。


    他一直吻著她的嘴,而手裏卻不停地運動著。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堆乾柴,堆得高高的,象那種篝火的柴堆一樣,柴堆底下是架空了的,放了引火柴,灑了汽油,現在就隻要有個火星,那個高高的柴堆就要轟轟烈烈地燒起來。而他的嘴和他的手正在柴堆的四周鋪上一道道引火柴,象太陽的光芒一樣,象車輪上的軸一樣,從柴堆中心向四麵八方輻射出去。


    然後他點燃了每一道引火柴,那些火正從四麵八方向中心的篝火柴堆燃燒過來。


    引火柴的燃燒已經使她感覺炙熱得令人唿吸困難了,她不敢想象,當中間那堆乾柴一下子燃燒起來的時候,那將是怎樣的一種能量。她既害怕又期盼,嘴裏咿咿唔唔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意思。她有一種預感,她就要體會到她從未體驗過的高潮了,但她覺得這是在他手下產生出來的,總覺得很尷尬很害羞很不正常。她抓住他的手,想把它拉出來,但她拉不動。


    他鬆開了她的嘴,輕聲說:“baby,youaredoinggreat!letie.iloveyou,baby,iloveyou.”


    他不停地重複著最後一句,而她已經無暇迴答一句“metoo”了,因為那堆乾柴已經被點著了,她的身體內部一陣痙攣,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從緊裹著他手指的那個地方升起,沿著脊背升到背部和前胸,又沿著兩腿向下蔓延,到達了身體的各部位,深入到身體的各層次,無論什麽別的感覺都不能這樣深入徹底地到達身體的每一處,她忍不住長長地“噢”了一聲,緊緊抱住他。


    有那麽一刻,她覺得自己失去了意識,隻有她的身體在那種極度的愉悅中燃燒,她從來沒想到性高潮會是這樣的銷魂蝕骨,更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他的手指帶來的。她不敢睜眼看他,怕他在笑她。


    他在那個柴堆被火點著的時候就停止了動作,給她充分的時間去完成一個燃燒的輝煌。他見她唿吸平穩下來了,便輕聲問:“firsttime?”


    她閉著眼,紅著臉,不答他的話。他的手指又慢慢動起來,他在她耳邊說:“baby,getreadytohaveanotherone!”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燃燒了幾次,隻記得他一次又一次地把那堆幹柴點燃,而她就一次又一次的在極度愉悅中燃燒,好像把這些年積存沒用的幹柴都在這一天拿出來盡情燃燒了。每一次燃燒之後,她都覺得自己已經精疲力竭了,她央告他“nomore”,但他總是說“onemore”。


    最後,他終於把手指抽了出來,說:“給你留點力氣開車迴去。”然後他問,“youein?”


    她無力地點點頭,他伏到她身上,她感到她的精疲力竭的身體正需要這樣一種壓力,象是一種按摩一樣。他很容易地就進入了她的身體,她感到一種跟剛才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的感覺,他在她身體裏麵發燙,向四麵八方擠壓著。他還沒動,她已經在顫栗了。


    他動了一會,就停下了,趴在她身上喘氣,說:“你咬得太緊了,我快要忍不住了——”


    她心疼地說:“你不用忍的呀——”


    “我要你跟我一起來——”他一邊動作一邊吻她,她感到他又在她身體裏堆放幹柴,又在幹柴的四周灑下引火柴,她聽他氣喘籲籲地叫道,“baby,let-sgotogether!”然後他加大了力度,加快了速度,她很快被推上了高峰,她的身體咬緊他的同時,她聽見他象小老虎一樣在她耳邊“噢”地長嘯一聲,猛地停了下來,他在她身體裏有節律地膨脹收縮,她知道他也“來”了。


    他們兩人仿佛昏迷了一樣,一動不動地躺了很久。然後他仿佛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吻了吻她,說:“你現在不是傻唿唿的小女孩了。”


    “那我是什麽?”


    “你是傻唿唿的小女人——我的女人——”


    她覺得他對“女孩”和“女人”的定義非常獨特,但她很喜歡他這樣定義。她問:“那你是我的——什麽?”


    “我是——你的cook——”


    她不解地問:“為什麽你是我的cook?”


    他笑了一下:“因為我的任務就是喂飽你——喂飽你的兩張嘴——”


    她有點吃驚,心想他一定是注意到她腹上的刀疤,知道她是生過孩子的,所以說要照顧她和她女兒。她又感激又緊張,鼓起勇氣問:“為什麽說——兩張嘴?”


    他有幾分邪氣地笑了一下:“你不是有兩張嘴嗎?”他吻了吻她的嘴,“這裏一張,橫著的。”然後他在她身體裏鼓了一下勁,“這裏還有一張嘴,豎著的——”


    她忍不住笑起來。這一笑,使他從她身體裏滑了出來,他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到她身邊,摟住她:“baby,你以後餓了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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