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消息,都是跟他們打聽的?”祁越問。


    金陵點點頭,“自然,縣衙裏那些小道消息,我全都知道,包括武由縣近年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我更清楚。”


    “你什麽時候……”祁越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金陵筆尖蘸墨,揉著酸疼的脖子,伸了個懶腰繼續畫著,“這不是你們說的嗎?要適應。識時務者為俊傑,得審時度勢,不可拘泥於自身,生而為人,自然是要懂得變通,不可一成不變。”


    聽得她這般言說,祁越顯然是愣怔的,低頭卻是不自覺的扯了扯唇角。


    不可一成不變?


    不可拘泥自身?


    這話,的確是她能說出來的。


    “安山和寧山,左右夾擊,將安寧鎮攏於其中,若是仔細論就,倒是應和了五行之術,瞧著頗有些八卦之勢。”她仍在奮筆疾畫。


    祁越瞧著她畫出來的地形圖,“你這些……”


    “根據書房裏的武由縣地形圖,找到了安寧鎮的位置,然後又在書庫裏找了武由縣的縣誌,結合眾人的描述,還有合力的猜測,大致就是如此了!”她統共畫了五幅畫。


    第一幅是入口位置,她以手指了指,“這個地方倒是很簡單,就是安寧鎮的出口位置,林木茂密,隻要別出岔子,不要誤入陷阱,多半是安全的。畢竟,一開始就設置什麽恐怕之物,容易引起他人的好奇,反而不利於保護祖墳的安全。”


    “這是安山?”祁越道。


    金陵點點頭,“安山在側,寧山在旁,兩山夾擊。”


    “依山有水,迎麵有風。山水入戶,人丁興旺,財源廣進。”祁越還是懂得一些東西的,“倒真是風水寶地。”


    金陵瞧了瞧,“你手裏的是安山,我聽衙役們說了,安山內有暗河湧動,這條暗河經年變化,不常在一處,有人進山的時候,時常不慎落入溶洞,都是靠著找到這條暗河,然後沿著暗河走,就能走到山腳下,說起來也是頗為神奇。”


    “寧山就有些奇怪了,寸草不生,全是光禿禿的石頭。”她指了指另一幅畫,“說是這地方一下雨,就有亂石滾落,所以下雨天不能進山,這是安寧鎮的規矩。”


    祁越還真是有點汗顏,她什麽時候跟縣衙裏的人,廝混得這麽熟了?


    有些東西,怕是牧啟方和李茉都未必知曉吧?也不知,她這都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摳出來的小道消息?


    “進去這一塊呢,說是有不少藥材,安寧鎮和附近百姓僅限於此,不會再往裏麵去了。因為這一塊是個葫蘆口,屬於外頭的安全範圍,進去之後,就容易迷失其中。”金陵介紹,“你若是要進去,可得注意了。”


    祁越瞧著她,“還有呢?”


    “裏麵是什麽情況,沒人知道,因為沒人會進去,聽說是埋著毒物,誰也不想為了采點藥材,就送了性命不是?”她撇撇嘴,“這上麵的地形,是我根據縣誌描的,你自己看著辦!”


    也就是說,有待商榷。


    她猜的!


    祁越:“……”


    “最後那一幅,是出口位置。”她指了指,“雖然是葫蘆穀地形,但如果你有命在的話,從這兒戳個洞出去,便是別有一番天地。”


    祁越問,“又是猜的?”


    “那不是,地形圖上有的。在安山和寧山後麵,就是平雲山,既然是山峰相連,自然也是有路可走的,但是得越過這道岩壁。縣令夫人說了,你功夫不弱,想來以你的能力,還是可以戳個洞出去的,對吧?”她嬉皮笑臉。


    祁越眉心微凝,“這不還是猜的嗎?”


    “那人家也沒跟我說,這有沒有什麽出路,但山與山相連,想必……”她扯了扯唇角,“反正你自求多福唄!”


    所以這五幅畫,真真假假,摻合了她的想象?!


    “這也叫線索?”他真想把她摁下,好好的收拾一頓。


    換他一巴掌?


    “這難道不是線索嗎?”她滿臉的鄙夷,“你莫要不知足,多少人想求這樣的好東西,還求不到呢!這五幅畫,說不定能保你一命。”


    祁越聽著她這話裏的意思,“你沒打算跟著我一起去?”


    “我要迴家,才不去探什麽寶。”她白了他一眼,“這種要命的熱鬧,你愛湊就湊,別拉上我,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迴頭還得拖後腿,是以……”


    祁越冷颼颼的盯著她,麵色不善:說,你繼續說!


    “困了,睡會!”她二話不說,朝著床榻走去。


    翌日。


    “啊……”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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