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電話給董拙的時候他顯然是有意不接,這迴的誤會算是弄結實了,眼見花崗岩地板都要被我躲出個直通美國的大洞了,還是沒想出解決的辦法。

    羅蘇聽了這事好像很開心,我瞅著她落井下石的樣子恨不得親手把她了結了,她沒有半點覺悟地說:“你瞧瞧,連董拙都覺得你和刁晨有事,我看你就算磨皮嘴皮子也說不清了。話說迴來,他倆我都見過,一個搞不好轉眼就成明日之星了,你是不知道那天好多人守著電腦看直播,董拙出場的時候還真有不少姑娘流哈喇子來著。”這幾句倒還中聽,也不看看是誰的眼光,姐看上的人能差得了嗎?

    還沒得意一分鍾,羅蘇又說:“可是我怎麽看都覺得他不是刁晨的個兒,那天刁晨來演講的時候,除了你我,滿場的姑娘都在流哈喇子,甚至還有個別男生也露出菊花一緊的模樣,要不是我身邊已經坐著個馬潮,指不定就撕破臉跟你爭了。”

    “切,愛要就拿走,本姑娘不稀罕!”

    羅蘇笑著打量我,嘖嘖嘴:“真不稀罕?人家都以為刁晨被你私有化了,以你頭頂上大學城第一悍婦的名聲,哪家姑娘敢不要命去當攪屎棒,不過今天你既然這麽說了,我明天就廣而告之,到時候刁晨家的門檻被媒婆踏破了,你可別後悔。”

    不知怎麽了,心裏有些惴惴不安,空落落的,結結巴巴地說:“那什麽……刁晨不近女色的。”

    “噗……”羅蘇噴了一屏幕的水,笑得腰都直不起了:“你真當他不近女色?好看你倆幹脆將錯就錯,湊成一對得了。”

    “滾!”

    接連幾天都在給董拙打電話,不是不接就是草草兩句給掛了,傳過去的短信從來不迴複,急得我一宿一宿睡不著。愛情這東西真坑爹,愛著的都說好,沒愛的全在找,深深檢討自己一番,一路走來似乎沒犯冒進主義的錯誤,也沒犯機會主義錯誤,就奔著和諧社會去了,結果還給整得不和諧了,人家都說好事多磨,我的老臉厚皮都快磨破了,好事怎麽就變質了呢?

    瞧著我的黑眼圈,羅蘇天天在我耳邊嘚吧嘚,說我為情傷身不值得,人都瘦一圈了,看著怪可憐的,還不停勸我棄暗投明,早日成仙。被她鬧得不得安寧,連鋪蓋都沒顧得上卷奔刁晨那躲躲,他下班迴來看見我仰躺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的樣子著實被嚇著了,還伸手在我眼前直晃。

    “你幹嘛呢?”

    他鬆了口氣:“還能喘氣就行,我還以為你死不瞑目,正準備聯係火

    葬場看看最近有沒有折扣。”

    “沒折扣咋辦?”

    他吊兒郎當地說:“我犧牲一下,拿被單裹一裹拖山上去,你是不知道,現在喪葬費老高了,墓地炒得比房價還貴,使用年限比房子還短,那是奢侈品!”

    一聽這話真是欲哭無淚了,我還沒找到工作,連喪葬費都沒有,活該被棄屍荒野。

    “書環……書環……”

    “乳瓶……乳瓶……”

    nnd,樓下那小孩又扯著音響放窮搖奶奶的戲,什麽《情伸伸欲萌萌》的最酸牙了,我一拍沙發以詐屍的姿態做起來,刁晨及時按住我:“別激動,我下去跟他聊聊時政要聞,保準他怪怪睡覺去。”說著真下去了,我默默又聽了幾句,貌似劇情已經發展到乳瓶和肚肥追到戰場上去了,我依稀記得她這次誠心感動了書環來著。

    有了,靈機一動,我也可以如法炮製的說。下麵沒了聲音,估摸著刁晨也要迴來了,我站在門口迎接他,一開門我就說:“我知道該怎麽辦了,他明天晚上會在酒吧表演,我現在追過去應該還來得及,書環都能被乳瓶感動,我就不信董拙的心是鐵打的。”

    他皺皺眉,問道:“那一瓶呢?書環貌似最後還是被策反了。”

    “可是董拙的一瓶已經死了呀!”

    他愣了愣,麵色沉重,我抽空瞅一眼外麵,已經是黃昏了,忙套上鞋子,再不去就晚了,一邊交代他:“這事千萬別跟我爸媽說,否則非打斷我的腿不可,對了,你也別攔我,沒用。”

    他好像在思考什麽,稍後說道:“放心,我不攔你。”正在穿鞋的手不由頓了頓,抬頭瞧瞧他,不像是開玩笑,於是他無比正經地說:“但是,我要跟你一起去。”

    “為什麽?”我的不解達到了頂峰,他淡淡地說:“最近有不少不法分子專找年輕姑娘下手。”想起新聞報道,冷汗冒了一身,趕緊拽著他的胳膊:“準奏,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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