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碾壓式的勝利,誰都沒有想到我擁有那樣神奇的異能,可以從嘴裏吐出蜘蛛絲來。我也沒有想到,一百多全副武裝的戰士能如此團結,奮力射擊黑蜈蚣。


    在最後一顆子彈殼落地發出“叮當”的清脆落地聲,我充滿笑容去查看無法動彈殘軀的黑蜈蚣,竟然有人偷襲,偷襲的還是我。


    一顆子彈從遠處的高地射來,正中我的心髒位置,哪怕是我穿著防彈背心,也沒能阻止那顆子彈,狠狠射進了胸膛。


    兩秒鍾我便沒有了意識,後仰重重摔倒在石板地上那一刻,還噴出了一口鮮血。


    水池周圍,張海鋒、張義福、城防兵士拿著沒有子彈的步槍,利用光學瞄準具四處查看周圍的木屋竹樓,要找出是誰在偷襲,他會不會繼續射擊其他人。


    沒有,那個人隻打了一槍就沒有了聲響,他的目的很明確:射殺我。


    我倒地的那一刻,金子憤怒了,他清楚,我一死,什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高超布局,什麽張玉滿的三贏百年計劃,什麽三張強強聯合,都馬上成為了泡影。


    金子不能慌,不可以慌,沒了我他得掌控局勢,狠狠踹了愣成冰雕的胖子一腳,“死胖子,別他媽愣著,快帶著別扭躲起來。”


    “啊,啊,啊。”胖子腦子嗡嗡的,一片空白。剛才一幕被嚇的不輕,他以為有人射殺了我接著就會是他,沒有意識下抱起了我,跑向一間破木屋。


    金子也不去理會其他人,在他眼裏,現在那些特戰隊員和城防兵士沒有人可以相信,人人都是敵人,包括薑澤裕、張義福和張海鋒。


    木屋裏麵,胖子把我放在一張竹床上,金子用手指先探了探我的鼻息,又摸向我脖子上的動脈,沒有氣息也沒有脈搏跳動,真的就跟死了一樣一樣的。


    金子不甘心我就這麽死了,暴力扯下我身上的防彈背心,子彈頭深深紮入我的心髒,隻留半截屁股在外麵,鮮血浸紅了整個左胸。


    金子想救我,可他無能為力,人的心髒被子彈射中能怎麽救?就算救護車馬上到都未必來得及呀,除非,除非神仙下凡。


    張海鋒隨後跟來,想進木屋看看我的情況,被金子喝道“滾——”


    金子腦子裏飛快轉動,這一槍是誰打的,十有八九是特戰隊的人幹的,而且一定和那個薑澤裕有關係,張海鋒是研究所的人,他有沒有參與現在也不能斷定,金子能做的就是不準任何人靠近我。


    張海鋒被攔在門外,他也萬分驚恐,成立研究所隻有一個目的,保護鈕一找到傀儡蟲,現在鈕一如果出了事,yr3和yr4研究所將會在東華大地上消失,包括所裏的所有人員。


    張海鋒努力讓自己冷靜,思索幾秒,想到監控組裏的張青蕊有護士執業證書,可以進行急救護理、緊急治療,馬上把她喊了過來。


    “先生,我這裏有研究所的護…醫生,可以讓她幫著看一下鈕一,也許可以救治。”張海鋒在門外誠懇說道。


    “滾——”又是一聲怒喝。


    心髒被打中,醫生他祖奶奶來都沒有用。


    金子不甘心我就這麽死了,大聲唿喊著我,“鈕一你不能死,你一定要給老子起來,你還要去找傀儡蟲,你還要去救梅如雪。”


    金子把自己手機裏鈕家老宅屍體冷藏櫃的梅如雪照片拿出來我看,這都是四叔找人用照相機特意拍的,本想著猛泐尋蟲結束給我看看打氣用,誰曾想,我先沒了。


    金子一張一張照片滑著給我看,可我雙眼緊閉,半點氣息都沒有,能看著啥呀。


    金子肺都快要氣炸了,把世界上能有的髒話全禿嚕一遍,見我還是如死屍一樣平躺在竹床上,一腳踹在我腦袋上大罵“你要是活不過來,老子迴了冀州,第一件事就是把梅如雪燒成灰燒成碳,再撒到永定河,讓你們永世不得見麵。”


    不管金子怎麽折騰,不管在我耳邊怎麽嘮叨,我死了就是死了,說什麽都沒用呀。


    望月村死的不光隻有我,還有那條二十多米長的黑蜈蚣,它的屍體摔落到水池以後,也沒有了動靜,連一條步足都沒有動過。


    此時,外麵的薑澤裕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這就是惹了我薑家的後果,以後讓那些不長眼的人都長個記性,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是惹不起的。”


    薑澤裕神采奕奕,眉開眼笑,精神抖擻,容光煥發,他後麵的十幾名薑家人也嘿嘿奸笑,這一仗他們是大大的勝了。


    所有計劃幾乎都在薑澤裕的掌控之中,他暗暗誇讚那名小侄女幹漂亮,幹的好,這種不可言表的喜悅全看在了張義福眼裏。


    “收拾收拾東西你們就可以離開了,剩下的事情讓我的手下處理。”薑澤裕麵孔瞬間冷下來,對著張義福說道。


    張義福本來就是個幫忙的,上麵的人和薑澤裕他都得罪不起,巴不得做完事趕緊離開,讓自己的城防兵隨便收拾一下槍支彈藥,再去查看一下上午開來的十輛城防車,沒有什麽情況便能離開。


    張海鋒很尷尬,他卡在中間,兩頭都不被待見,薑澤裕沒幹掉他算是給了研究所莫大的麵子,可是,過後他該如何跟所長說明這裏發生的荒唐事呢。


    就在金子氣的頭疼,薑澤裕樂的忘乎所以之時,水池中間粗木樁下麵靜悄悄遊出一堆一堆的小蜈蚣,它們全部爬進黑蜈蚣的嘴裏,自當養料。


    傀儡蟲最大一個功能是,讓人起死迴生,也可以讓蟲獸起死迴生,何況我和黑蜈蚣真的死沒死,誰又能知道呢。


    薑澤裕還有十四名嫡係特戰隊員,十三名在他身邊,他派六名隊員槍口對著金子和胖子所在的木屋,他倆敢有什麽動作,即刻射殺。七名隊員去把水池裏泡著的黑蜈蚣屍體拉出來,然後在蜈蚣身體裏搜尋傀儡蟲。


    張海鋒和他的五名監控組隊員老老實實站在一旁,連搭把手幹活的事薑澤裕都不用他們,生怕他們會誤了薑澤裕好事。


    七名特戰隊員用力拖拽著黑蜈蚣的尾巴,一點一點的往外拉,剛開始還很順利,拉到一半後,他們全部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了,當薑澤裕喊叫他們名字沒有任何反應,才心裏有些驚慌,他想莫非村寨裏還有怪物。


    村寨裏要說有沒有怪物不用瞎猜,還有蜈蚣是肯定的,城防兵士把大蜈蚣打死了,把村子地麵上的小蜈蚣燒的差不多,可是半米長的蜈蚣沒有見到呢。


    昨天晚上在水池周圍跳舞的塑像人少說有四五百,今天上午被控製的城防兵士隻有一百多,細心的人隨便思量一番也知道不對勁,可薑澤裕被表麵的勝利衝昏了頭,他以為村子裏安全了。


    薑澤裕七名嫡係隊員不對勁以後,他急忙大喊還沒有撤走的張義福:“張營長,快快迴來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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