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村外跑的途中,遠遠看到一個小巧身影粗喘著大氣和幾個人在打鬥,我想到的是既然有活人幸存,那應該去救一把。


    四人離近一看,原來是小櫻被五個塑像人圍住了,他們咧嘴獰笑著不讓小櫻離開。有人欺負女孩子,不用我動手,膀大腰圓的胖子想都沒想衝了過去,利用壯碩的身體直接撞倒一個塑像人。


    塑像人隻是被撞倒,他的右腳像是被什麽牽扯著,從石板縫隙往迴一拉,塑像人直挺挺的便重新站立起來。


    小櫻利用塑像人倒地的空檔,瞬間跳到了我們身邊,金子和張海鋒沒有愣著,朝著五個塑像人開槍,一梭子子彈打完,塑像人被打爛在地,當然他們每條右腿依然筆直的站在地麵上。


    不光我好奇,幾人也好奇同時上前,用強光手電照在腿上,腿骨裏有一條紅褐色觸手在不停的搖晃。


    “什麽玩意兒,什麽玩意兒?”胖子驚唿道。


    “得趕緊離開村子,有這種東西作怪,我們都有可能會中招。”張海鋒終於知道自己兩名隊員是怎麽暈厥的了,地底有控製人的觸手,任誰都躲不過呀。


    至於我,看到這次的巨大黑蜈蚣和地下莫名的觸手,早就開始打退堂鼓了,當然想要快速出村。


    不知道誰給女孩小櫻的勇氣,她還想著往裏跑,我讓胖子用胳膊夾住她出村。


    我們往外走的途中,不少塑像人從中攔截,被我們一一打爛,還好那隻黑蜈蚣沒有半路來堵截。其實,黑蜈蚣沒空搭理我們,它在水池那裏不停的吞食活人,一千多遊人夠它吞食好長時間的了。


    再次和特戰隊會合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大家被折磨的精神上非常疲累,身體上也疲累,經過簡單商議,所有人去薑澤裕入住的雲跡酒店休息。


    雲跡酒店比龍澤酒店要大很多,豪華程度也遠超龍澤,空房間更是隨便選。


    我囑咐監控組張欣看好小櫻,便和金子、胖子隨便挑了個三人間進屋睡覺,有任何事明天一早再說。


    yr4特戰隊的人迴來的晚些,整裝列隊以後,發現yr4研究所的人反倒比yr3的人多了,薑澤裕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說到這裏,薑澤裕還有一名隊員沒有歸隊,留在了望月村裏麵,他是一名狙擊手,也是薑家一名出類拔萃的特戰隊員,那名隊員躲藏在一間偏高的木樓之上,觀察著水池周圍一舉一動。


    黑蜈蚣“進食”時間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才把受傷的遊人連骨帶肉吞食幹淨,不過地上留下了斑斑血跡,讓人看了不由得心裏發寒。


    黑蜈蚣進食完後,重新爬到了水池木樁之上,頭朝上正對著天空上麵的彎月,不停地吞吐黑氣,尾巴那一頭則進入水池底部攪動著流水。


    那些敲鑼打鼓和扭動腰身的塑像人排著隊走入了水池旁邊的菩提榕樹裏麵,他們走完以後,身體中邪眼珠變白的遊人也緊跟其後,沒多長時間,望月村就變的空空蕩蕩。


    這一切還沒完,後麵的畫麵如果有其他人看到,會驚的渾身難受,石板路地麵的縫隙之間湧出無數的小蜈蚣,小蜈蚣的數量多的駭人,瞬間便鋪滿了整個地麵。小蜈蚣貪婪的在石板路上吮吸啃咬地麵上殘留的血跡,骨渣,肉塊,任何一處角落都沒有遺漏。


    不光是水池周圍,整個偌大的村寨,到處是快速爬行的小蜈蚣,哪裏有血跡,它們就停留在哪裏,哪裏有活人的斷肢,它們就圍攏在哪裏,包括塑像人被打散的地方,小蜈蚣也不放過,依然會去吞食幹淨。


    那名隱藏的特戰隊員在狙擊槍瞄準鏡裏看的清明,皺著眉頭一動不敢亂動,等水池和街道上的小蜈蚣退去,重新爬進石板路縫隙,他才開著一輛卡車離開了望月村。


    清晨,兩個研究所人員就忙活起來了,隊員們裝備齊全等待命令,薑澤裕和張海鋒向總所匯報情況,並要求支援。yr1研究所現在派人支援有點遠水解不了近渴,所長告訴他倆會讓魯州張家軍部的領導給猛泐知府打電話,讓知府動用城防軍幫助我們行動,畢竟有那麽個怪物在猛泐,也是知府必須去解決的。


    城防軍比不上軍方,不過在人數和武器上也不比軍方差多少,通過一番溝通,知府答應派遣五百城防軍,並配備充足的彈藥,十點之前在告莊西雙景集合,期間也會通知周圍的捕快衙役做好遊人管控措施,不讓任何閑人隨便進入。


    一切安排妥當,張海鋒上樓輕敲我們的房門,催促睡懶覺的三人起床做事。我和金子早就醒來了,我是一夜噩夢怎麽可能睡的好,金子他比我著急滅蜈蚣奪蟲,更睡不踏實,隻有胖子還打著唿嚕唿唿大睡。


    金子不慣著胖子,一巴掌拍在胖子屁股上,便跟著我走下樓去。樓下的特戰隊員都已經吃完早飯準備好出發了,隻有薑澤裕還端坐在白色椅子上喝著濃茶。


    張海鋒把早上的多有計劃安排跟我說了一遍,我點點頭說“很好”,心想有了五百城防軍的幫助,對付個黑蜈蚣應該沒問題吧。


    除了這些還有個小事,張欣說昨晚帶迴來的小姑娘一早就不見蹤影了,因為晚上睡的太沉,沒有注意她是什麽時候跑掉的。搖搖頭說不用管她,我猜可能她是又跑去望月村找她男朋友了,真是鳥為食亡人為情死,怪不得她。


    院子裏停著三輛綠卡車,我記得昨晚迴來的時候,最後隻停著兩輛,看來半夜有人不安生呀。


    我、金子和胖子隨便吃了點東西,我依舊穿上防彈背心,和三個小隊一起再次來到望月村(望月村現在公認的名字叫做告莊西雙景,不過昨晚已經確定了這個地方就是四叔說的望月村)。


    潑水節活動有三天,猛泐街道上遊人還是很多,上午太陽剛剛暖和,就有人開始互相潑水遊玩了。


    望月村村口冷冷清清,裏麵也沒有半點聲音,就像昨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我感歎那隻黑蜈蚣做的一手好局,可以把村子布置成這麽好的陷阱。


    十點未到,不遠處開來十輛城防軍車,後麵慢跑跟隨著穿綠軍裝的城防軍,下車和薑澤裕交談的是一位身穿軍裝的中年軍官。他威武挺拔,英姿颯爽,目光堅定,仿佛沒有什麽困難能夠阻擋他的步伐,看他身上的肩章二杠一星,應該是一位營級軍官。


    通過對話,了解那位城防軍軍官叫張義福,帶領五百城防軍和十車武器來協助我們消滅告莊西雙景的怪物,一切安排聽從薑澤裕的指揮。


    昨晚黑燈瞎火不好行動,白天總能避開風險,一路清場吧,我、金子、胖子排頭先進入村中,身後緊跟著張海鋒和三個特戰小隊,最後是那五百城防兵士,裝備武器彈藥的車輛一字排開慢慢駛入,決定雷厲風行一舉消滅掉害人的黑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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