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攔不住,那就在遊人進來之前幹掉他們!”張海鋒做出了一個隊長該有的判斷,轉頭看向薑澤裕,這裏他的權限是最大的。


    還好薑澤裕沒有參加過真正的奪蟲之戰,他覺得自己有三車武器彈藥,對付一些肉傀儡沒問題,隨即發出命令:“上”。


    薑澤裕現在擁有的特戰隊員是二十五名,其中二十四名全部持槍開始衝擊水池吹拉彈唱的塑像人,剩下一名背扛一支長槍鑽入了小巷。


    特戰隊員一開槍,爬行的傀儡村民重新從木屋中爬出攻擊隊員,隊員聽過我的講解,按照戰術,後排的隊員在傀儡村民中扔出手雷,前麵的隊員擊斃前衝的傀儡村民。


    手雷的威力不是蓋的,十幾顆手雷同時爆炸,傀儡村民瞬間被炸的東倒西歪,血肉模糊,在傀儡村民還沒有恢複過來的時候,特戰隊員立刻上去補槍,這一波下來,死傷的傀儡村民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當然子彈和手雷是有限的,第一波消耗完彈藥,特戰隊員們紛紛逃離水池附近,重新迴到卡車旁邊補充彈夾。


    我和薑澤裕屬於被保護對象,老老實實躲在卡車後麵,金子手握一把自動步槍在車頂上掃射漏網傀儡村民,不讓他們靠近卡車,胖子一手一把彎刀在卡車旁邊撿漏,被打趴下還動的,上去削掉他們腦袋。當然,一開始胖子隻會揮舞著彎刀“啊啊”叫,金子在車頂上罵他,不動手會沒命迴家,胖子才大著膽子砍傀儡村民。


    第一段攻擊非常輕鬆,讓薑澤裕的特戰隊員有了輕敵的現象,吵嚷著繼續深入水池旁邊。過了十多分鍾後,幾個隊員滿臉驚恐的往迴跑,連手裏的自動步槍都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怎麽了,怎麽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薑澤裕罵道。


    一個少女聲音的特戰隊員顫抖著說:“叔,好幾個表哥要殺我們。”


    薑澤裕微皺眉頭:“說清楚,怎麽迴事?”


    “叔,有人叛變了,他們向我們開槍。”一個大腦袋迴複。


    “快跑呀,快跑,他們追來了。”後麵的隊員邊跑邊喊。


    在最後邊還在開槍的張海鋒也退了迴來,看形勢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彎。


    薑澤裕真是好領導呀,還沒搞清楚怎麽迴事,真就上了車打算往村口開。有什麽樣的領導就有什麽樣的兵,那些跑迴來的特戰隊比薑澤裕動作還快,上了後車廂拍著車頭後玻璃喊開車。


    我怕死,胖子也怕死,我倆早早上了車廂,相視一笑不管其他。


    車子開出去五裏地才停下來,大路上已經有不少遊客嬉嬉笑笑,打打鬧鬧往水池那邊走去,看樣子是要參與到潑水活動裏麵去。


    張海鋒剛才沒上車,一路小跑過來的,跑迴來請求薑澤裕清點人數,看看特戰隊員還剩下多少人。


    薑澤裕也愛惜自己的族人,讓隊員們下車報數,這一數薑澤裕臉色陰沉下來,包括獨自去小巷的那名隊員,一共還剩下十六人。


    “那九個小子怎麽了,誰能告訴我!”薑澤裕喊道。


    “我來說吧。”張海鋒說道,“一開始隊員們推進的很順利,傀儡村民和塑像舞者都不堪一擊。到達水池旁邊以後,有幾個隊員突然垂下雙臂耷拉下腦袋,全身抖動像是觸電一樣,隨後他們再次抬起武器,向四周胡亂開槍。子彈打完以後就用槍托砸我們這些正常的特戰隊員,依我看,那些隊員是被控製了。”


    “被控製了,被誰?”薑澤裕問。


    “這就不清楚了,那些隊員的情況和我那兩名昏迷不醒的隊員一樣,力大無比控製起來非常難。”張海鋒迴道。


    聽張海鋒講的,那些隊員應該是被傀儡子蟲上身了,不過也不對呀,村裏的怪物身上有九隻傀儡蟲?我自己花費了兩年才找到兩隻,而且蟲獸身上有一隻就很難對付的。


    我摸著下巴思索問題,金子跳下車頂,手胳膊肘懟我一下小聲問:“別扭,傀儡蟲能一下控製那麽多人嗎?”


    “村長張玉堂說是不行的,一隻傀儡蟲一天隻能控製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控製住九名特戰隊員。攻擊我們的傀儡蟲村民也是一天一天慢慢攢出那麽多的,這一點我肯定,我現在想不通的就是這個問題。”我小聲喃喃道。


    “那就是說村裏的蜈蚣身上有九隻傀儡蟲唄,抓它一個你就能迴鈕宅複活梅如雪了,嘿嘿。”金子連著送進嘴裏好幾顆瓜子。


    “也不可能,一隻蜈蚣身體裏有九隻傀儡蟲,我體內的傀儡蟲會警告我危險的,絕對不讓我進村子裏四處亂晃。”這一點我也肯定,越危險的地方,我心髒會越難受。


    剩下一堆人七嘴八舌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金子建議大家再進去看看,被薑澤裕拒絕了,幾分鍾便自己丟失了九名精英族人,堅決不讓剩下的隊員再去送死。


    金子喜歡湊熱鬧,就算不搞明白蜈蚣是怎麽控製活人的,也要去攪亂即將出現的血祭,他撇撇嘴拉著我就往人群裏走。我心裏暗暗叫苦“我也不想去呀”。


    胖子是我和金子的小迷弟,跟著我倆總比跟著薑澤裕的人踏實,自然緊跟其後。張海鋒要保護我的安全,肯定也得跟著,四個人順著大量人流一起往水池方向走。


    鑼聲舒展,脆響宏亮,鼓聲澎湃,穿透人心,遊客們歡天喜地踏步前行,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去送死。有些好奇的遊客打量我們四人身上的裝備和武器,調侃問“哥們,武器是真的嗎,讓我摸摸。”


    遊客們看到村口的綠卡車和特戰隊員了,他們下意識想到的是,夜晚為了保護地方安全的衙門巡捕人員,在潑水節不算稀奇。


    我們也不搭理他們,繼續往前走著。接近水池,讓張海鋒感覺到絲絲詫異,打死的傀儡村民屍體不見了,水池周圍的塑像人依然是熱情洋溢舞蹈著,連被控製的九名特戰隊員也跟著轉圈舞動,畫麵好不祥和。


    “有妖怪,這個世界上一定有妖怪……”張海鋒是無神論者,不相信任何神或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今晚發生的一切都顛覆了他原有的思想。


    “嘿,隊長,別愣著,我們要上房了,你來不來。”金子“哼哼”兩聲,仿佛是在無心的諷刺張海鋒。


    張海鋒搖搖頭跟著我們上了房頂,站在二樓能把下麵的情況看的更清楚。


    先進來的遊客們已經跟著塑料人開始轉圈跳舞了,後麵的遊客也不斷跟進著,我、胖子和張海鋒其實不知道血祭是什麽樣的,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事情,隻有金子看上去很焦急,因為他嗑瓜子的頻率加快了很多。


    除了金子在著急,對麵房頂上的小巧人影還在大喊著“危險,這裏危險,都出去呀,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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