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山熱河行宮樂壽堂重新修建的更加氣派,會議室內除了我四叔和金子以外,薑澤嘯、張春生、張海珠和一些主要負責人員全部到齊,翻看著關於第五隻傀儡蟲的一些資料。


    臨近中午,四叔和金子哆哆嗦嗦跑進會議室,四叔小聲嘀咕著:“今年真他娘的冷,不會又得下大雪吧。”


    會議室裏的眾人礙於四叔的威名,見他進來紛紛站起身點頭示好,張春生作為明麵上的負責人,笑道:“小四爺,您來了,快坐,快坐,趕緊喝口熱茶暖暖身。”


    熱氣騰騰的會議室裏,供暖係統開到了二十七八度,四叔一進屋就把外套給脫了,擺擺手迴道:“老張呀,不用這麽客氣,你也坐。”


    金子照舊躺在角落沙發上,悠閑地嗑著手裏的瓜子。


    研究所隊員把一份整理好的資料放在四叔麵前,立冬會議就算正式開始了。


    這次會議室裏安裝了投影儀,一位青年小夥子把資料上的內容投屏上去,並一一講解著。第五隻傀儡蟲的位置大概位於滇南南寧市陸良縣沙林風景區的山穀深處,被那裏的村民叫做“驚馬坡”。


    驚馬坡因傳說在陰雨天時常有戰馬嘶鳴、兵器相碰的聲音,甚至有人能看到戰爭的殘留影像,而被當地人稱為“陰兵借道”的地方。按照科學方式來說的話,這些現象可能是因為山區的特殊地理位置造成的聲學現象,如聲音共鳴和反射,海市蜃樓再現等造成的虛擬假象,但目前科學界還沒有給出確切的解釋。


    此外,驚馬坡還有另一個特點,即馬匹等牲畜經過此地時會表現得十分害怕,畏縮不前,這也是其得名“驚馬坡”的原因。有人猜測這可能是因為地下具有某種特殊物質能夠影響牲畜的情緒變化,但這一說法也尚未得到科學證實。


    經過研究所近兩年的深度勘察,很多隊員都會在打雷下雨的時候,看到一名穿紅衣的女子在山間出現,紅衣女子並不像普通人那樣在山道中行走,而是猶如武林高手踩著岩石或者樹木飛掠而過。並且,紅衣女子每次出現,研究所信息組的人員總會多多少少莫名消失幾個。


    “你們現在的帽子上不是都有攝像頭嘛,看看傳過來的視頻畫麵不就知道怎麽迴事了。”四叔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青年小夥子補充道:“進入驚馬坡以後,任何電子設備都會丟失信號,不能向外傳送信息和視頻,所以我們並不知道丟失人員是怎麽迴事。”


    四叔點點頭,讓小夥子繼續說。


    驚馬坡山道和穀內隻有在雨季進入才能遇到陰兵借道的現象,陰兵借道的現象出現,那名紅衣女子才會現身。經過兩次與她交手,我們確定她身上的詭異能力是擁有傀儡蟲獲得的,按照前幾次奪蟲經驗來看,那名紅衣女子的力量並不算太強大,而且她身邊也沒有那種打不死的幫手出現。


    “綜合以上幾點來看,南寧市陸良縣驚馬坡的傀儡蟲是後麵幾隻中最容易獲得的。”青年小夥子說完,向眾人彎腰行禮退到一邊。


    張春生笑著說:“小四爺,您怎麽看。”


    四叔捋了捋八字胡,說道:“有啥好看的,什麽時候吃飯,我和先生都餓著呢。”


    張春生對四叔的套路頗為了解,和薑澤嘯小聲嘀咕幾句,滿臉笑容帶著四叔和金子去吃午飯。


    先到西嶺陳霞會餐廳大吃大喝,再到煙雨樓泡溫泉浴,四叔和金子表現的一點都不客氣。渾身舒坦、泡在溫泉池子裏的四叔對張春生說:“我說老張呀,你們叫特戰隊的玩意,在奪蟲的時候壓根沒丁點用,迴迴都是我那大侄子有貴人相助才能撿迴一條命,這樣搞不行吧。”


    四次尋蟲匯報,一次親身感受,張春生對傀儡蟲的恐怖頗有體會,笑臉轉成哭臉說道:“小四爺,您也知道,人力不可與妖力抗衡,我們該盡的力都盡了。”


    金子懶洋洋插話:“小四兒,老張這邊挺上心,這次去威楚,該上的人及時上,總算不搗亂了。對了,那個一隊的妹子很猛,能看得出別扭很喜歡她,哈哈哈哈。”


    張春生連忙點點頭說“是呀,是呀,這邊叫人支援絕不含糊的”。


    四叔沒理會張春生說什麽,摸著八字胡迴想在會議室裏瞟見的大眼長發姑娘。“哦,那閨女是橋二家的小女兒,長得確實可以,萬一死在滇南挺可惜。”喃喃自語完瞅向金子說:“她如果真死了,不要浪費,把屍體帶迴來,讓二哥將她製作成人柱也好。”


    四叔和金子相視邪笑。


    張春生暗暗握緊著拳頭,臉上並無什麽波瀾照舊陪著尬笑。


    下午再次來到會議室,薑澤嘯把奪蟲的人員數量報給四叔,一隊隊長張海珠會繼續擔任行動負責人,和中午講解的青年小夥張震各帶十名隊員執行任務,再者便是監控組張青雲和她的十名組員一同前往。有了上次吃飯沒著落的問題教訓,研究所將會給隊員配備多兩倍的自熱蓋飯和飲用水,這樣在行動中出現被困的情況,也能保障隊員們的基本生存需求。


    張春生表情嚴肅,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鄭重地說道:“此次行動至關重要,大家務必小心謹慎,相互配合,爭取圓滿完成任務,平安歸來,平安歸來。”能看出張春生的眼神裏對自己家族的後代十分愛惜。


    張海珠、張震和在座負責人員齊聲應是,語氣中透露出堅定和決心。


    四叔和金子輕蔑笑笑不言語,該喝茶喝茶該嗑瓜子嗑瓜子。


    會議結束,四叔和金子坐車迴中關住處,開車的司機是一名戴墨鏡一身黑素衣的神秘小夥,這個小夥我見過,他是在威楚一直悄悄跟蹤我的人。


    四叔說道:“天陽呀,下次尋蟲你陪先生一同去,在暗處幫襯幫襯我那大侄子。”


    叫天陽的小夥看一眼後視鏡簡單“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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