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衛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根據沈英提供的信息——東宮的宮女,身高和沈英差不多以及案發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明。


    很快就將符合條件的嫌疑人篩選了出來。


    內衛刑房。


    這名叫柔兒的宮女,此時低著頭跪在地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狐影從熊熊燃燒的炭火中取出燒得火熱的火鉗,在她眼前比劃來比劃去,這讓她更加緊張,雙手用力捏住了裙擺。


    過了好一會,狐影才開口:“你是直接說呢,還是要先吃點苦頭再說啊?你應該知道,我們內衛對付嫌疑人的手段,可比刑部殘忍多了。”


    柔兒顯然已經嚇傻了,哆哆嗦嗦的開口:“大人,我說,我說,那日,奴婢與情郎幽會,迴去的路上撞到了一個人,奴婢擔心此人會認出奴婢,一狠心就把他從木橋上推了下去。”


    狐影不鹹不淡的開口:“那你可知道,你推下荷花池的那個人,是誰?”


    柔兒:“奴婢不知。”


    狐影笑了,很明顯他沒有相信柔兒的說辭:“看起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來人,用刑!”


    兩名內衛抓起還在掙紮的柔兒就把她綁到了類似於十字架的刑架上,柔兒連聲求饒:“大人,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啊!”


    可狐影等人卻是不為所動,一名內衛將鞭子浸入鹽水後,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說,到底是誰指使你行刺太子殿下的?說!”


    柔兒這時也顧不得身體的疼痛,臉色震驚的問道:“什麽?那個人,是太子殿下?”


    那名行刑的內衛譏諷道:“呦,事到如今,竟然還在演戲?看來你的骨頭是真夠硬的!”


    說完,他放下鞭子,拿起一根狼牙棒,狠狠一下砸在她的肚子上:“說,是誰指使你行刺太子殿下的?”


    柔兒被打的口吐鮮血,可還是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太子殿下。”


    一旁的狐影徹底火了,對房間裏的內衛們吩咐道:“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要先出去一趟,我迴來之前,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給我撬開她的嘴巴。”


    房間裏的內衛們:“是,大人。”


    狐影離開後,一名內衛拿出竹簽,刺入了柔兒的十根手指。


    柔兒疼得暈死了過去,但很快又被內衛們用水潑醒。


    接下來的內衛們的手段變得更加殘忍。一名內衛一塊又一塊的打斷了柔兒的每一處骨頭,打斷後又重新接上,接上以後又重新打斷。


    另一名內衛則是用剔骨刀開始割柔兒身上的肉。


    可無論內衛們如何用刑,柔兒就是一口咬定那天她就是去私會情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推下荷花池的是太子。


    這下,一名內衛坐不住了:“你說你是去見情郎的,那我問你,你的情郎叫什麽名字,是何職務?”


    柔兒聽到這個問題,身體如遭雷擊,抖了一下。


    過了一會,她才開口道:“與宮女私通是死罪,我不能害了他。”


    內衛甲聽到這話,也是無奈:“你要知道,你與人私通最多就是將你二人斬了,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你推太子下水也不是蓄意謀害儲君,最多隻能算激情犯罪,不會禍及家人。但你若是不說,我們就隻能認為你是蓄意刺殺太子,那是要誅九族的。死你和你的情郎,還是死你的九族。你自己看著辦吧。還是說,在你眼裏,你的情郎,比你所有的親人都重要?”


    柔兒聞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她低下頭緩了好一會,才重新抬起頭表示:“我……”


    還沒等她說下去,一名內衛驚叫起來:“她下體怎麽流出了那麽多血?”


    其餘的內衛這才注意到,柔兒的下體淌出了很多鮮血。


    由於柔兒剛剛全身上下都因為受刑而劇痛無比,所以並沒有感受到哪處有什麽特別,聽到內衛的唿喊,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下體流出了很多鮮血。


    內衛乙驚訝的說了一句:“這個出血量是,流產了?”


    聞聽此言,柔兒恍如受到暴擊:“我懷孕了,怎麽會?孩子沒有了?”


    內衛丙連忙喊道:“還愣在那裏幹嘛?救人啊!女人流產容易血崩死亡,她要是死了,我們沒法交代啊!快去叫大夫!”


    其餘幾名內衛如夢初醒,連忙跑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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