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俘虜的帶領下,五百名魔刀流戰士埋伏在伐木林的周圍,其餘的三百人和珞萊、小妖被留在藏風堡,本來他們堅持要來的,但是經不住齊風的勸說。這麽多天以來,齊風第一次長時間的遠離藏風堡那個充滿恐怖的迴憶的地方,他感到心情格外的順暢,似乎連唿吸都更加輕鬆了。

    伐木林裏大概有工人一百人左右,衛兵三十多人,那些衛兵懶懶散散,不是和工人聊天就是在樹蔭下睡覺,要不就聚在一起賭博,他們根本不覺得這裏會發生什麽危險,自然也就沒人認真的放哨。

    五百個人按計劃一擁而上,將所有工人和衛兵生擒,但是按計劃放走了一兩個衛兵,齊風當然有自己的目的。接著就是一些規勸和誘逼,受到壓迫的工人很快就有一大部分願意加入魔刀軍,衛兵們硬氣一些。齊風開始派一些口舌比較好的戰士說一些連魔刀流自己都感到肉麻的話威逼利誘,效果不是太明顯,大部分人還是希望可以迴家,沒有哪裏比家更好。但是為了計劃的保密性,齊風無法現在就放走他們,雖然他很想這麽做。

    逃迴末鷲城的衛兵見到城守報告情況的時候說話都結巴了,“他,他們有六百不,不,有七百人,我們根本檔不住啊!”一個衛兵描述道。

    “哪啊!他們足足有,有一千人!”另一個表示發對,給出了一個新的數據。

    “你放屁!魔刀營一共才八百人!”剛才那個抓住漏洞給與還擊。

    第二個想說什麽卻找不到反駁的證據。‘就向東侯報告他們全軍出動吧。’城守在心裏打著主意,‘他們肯定是全軍出動了,藏風堡肯定防守薄弱,不如派兵去拿下藏風堡,我就立了一個大功了!’

    齊風派出的探馬不久就迴報說末鷲城有一隻一千人的隊伍出城朝沙漠的方向前進。‘果然想去偷襲藏風堡!’一切全在齊風的意料之中,齊風立刻點了三百人與自己趕迴藏風堡,其餘繼續騷擾。

    仇南式也收到了末鷲城發來的關於藏風暴附近探馬隊遭到襲擊的情報,仇南式聞訊露出了笑容,‘等我占了西婁,迴頭就平了藏風堡,活捉刀月!’“傳令三軍,今晚好好休息,準備明日一早向西婁出發!”

    末鷲的軍隊沒想到那麽容易就進了藏風堡,裏麵空無一人,早在他們還在路上的時候,藏風堡的魔刀流留守士兵就撤出去了。雖然開始的時候末鷲士兵還懷疑會有埋伏,但是當他們提心吊膽的進入城堡後,事情比他們想像的順利太多了,雖然沒有碰到魔刀流殺敵立功,但這也未嚐不是一件幸事,更何況占了藏風堡,也是大功一件。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關於藏風堡晚上鬧鬼的事,末鷲的一些士兵還是有所耳聞的,可是軍官卻不以為然,其實主要是麵子上的問題,在千把名手下的麵前下一道撤軍的命令隻是因為傳說中的鬧鬼,實在不是光彩的事,還很可能成為笑柄。

    不過當太陽落山,餘輝消失的時候,軍官才後悔不該把麵子看的太重。成群的揮舞著駭人兵器的綠色鐵甲戰士從走廊的盡頭、岩石的牆壁、壁櫥或者你的背後冷不丁的衝了出來,他們的戰馬口裏噴出綠色的氣體,仿佛帶著薰人的惡臭。燃燒著綠色火焰的戰斧穿透身體卻不留下一點傷痕,但是你的肝膽早就因為恐懼而破碎。士兵們抱著頭,盡量不去看那些魔鬼一樣的綠色遊魂,以一生中最快的速度跑出藏風堡,那些要麵子的軍官此刻更要保命,他們跑的也並不慢。

    但是當他們終於驚魂未定的跑到外麵時,真正的厄運才開始,一群早就手癢癢的魔刀流戰士從沙漠各處竄了出來,砍殺四散奔逃的士兵。一些士兵跪地求饒,魔刀流的戰士們根據齊風的指示接納了他們,而另外的一些大部分都安全的逃迴了末鷲城,齊風就是要讓仇南式聽到這個戰敗的消息。

    但是末鷲的城守卻沒那個膽子去請罪,仇南式在對末鷲的情況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出兵了,對紅月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雖然已經有充足的準備,刀月卻還沒有消息。窗外的秋雨連綿將帶來一個漲水的季節,婁水很可能會泛濫,這對於坐落在山穀裏的西婁來說並非什麽好事。尚月的信使帶來了刀月已經見過尚月的消息,並且保證刀月會有所行動,‘但我不能對他期望太多,’紅月想,‘不依賴別人,我和刀月都要學會。’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個好消息。

    刀月和雪佑是在早上迴到藏風堡的,齊風還在末鷲城附近,城裏的俘虜讓刀月感到驚訝,他不敢相信,魔刀軍已經有近四百人的陣容了,將來這將是一支無堅不摧的軍隊。當他向留下的魔刀流了解了齊風的行動後才真正相信齊風的確是了解一些內情的,而且齊風的行動正好符合刀月的意願。沒有什麽動員工作好做的,每一個魔刀流戰士都已經忍耐了很久了,小妖似乎更加急不可耐,他為了向刀月證明自己能夠幫上忙,展示了幾天來他從珞萊那裏學來的祭司術。刀月對他的進步和學習能力感到驚訝,的確沒有什麽理由拒絕小妖,更何況小妖並不比任何一個魔刀戰士差,‘人總要長大的。’

    還有一件棘手的事就是珞萊,一個一直被刀月當作外人的女人,雖然這兩天她為他牽腸掛肚,但是刀月卻很強硬的要求她離開,理由就是一個外人不宜被卷入這場戰爭中來,或許刀月的確是為她著想——事實上刀月會這樣為每一個人著想——但這讓珞萊感到傷心,為什麽會這樣她說不清楚,反正她生氣了,一氣之下她離開了,在她轉身的一刻,刀月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挽留她,但是那並不成功,珞萊第一次覺得刀月比仇敘更加討厭。‘高傲,而且不通情理!’她在心裏咒罵刀月,‘我不傷心!’

    至於那支由俘虜組成的魔刀軍,刀月對他們並不放心,‘把他們帶上戰場,讓他們看看魔刀流的戰鬥。’他相信這樣能將這支希望中的魔刀軍鍛煉成另一支鋼鐵之師。

    ‘戰爭開始了。’在一個安寧的小村莊裏的仇敘已經從秋雨裏嗅出了戰爭的味道,“那個女孩,察出來她的底細了嗎?”他感覺到背後來了一個刺探,那是他派去調查珞萊的。

    “是的,她是現任大主祭的女兒,現在也是一個主祭。”

    這是一個讓仇敘感到失望的迴答,他真的不希望自己愛的人不是一個需要卷入這場災難的人,但是現在看來這不大可能了,他甚至很討厭現在的自己,他不喜歡自己現在所幹的事,要不是曾經發生的悲劇,他隻想安安靜靜的生活,即使在這種時候,他也幻想在戰爭結束後能平靜的生活。

    ‘那一切不太會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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