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幫我拿到在你父親那裏的三塊月神石。”雪佑說道,“你不是也想去見一下你的父王嗎?很多問題他能給你答案,那些問題跟你的關係更大。”

    “但是你不要希望能拿到月神石。”刀月知道他父王是不會同意的。

    “有你在,早晚你都會拿給我的。”雪佑說道。

    “不可能!”刀月很自信的迴答。

    “一定會!”雪佑更自信,“總有一天,你會親手拿給我的。”

    第二天晚上了,齊風還沒看見刀月迴來,珞萊現在連自己都穩不住了,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還沒迴來,所有人都等不及了。齊風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有沒有消息,明天早上就算一個人他也要去末鷲城探一下究竟。

    這時在塔樓上放哨的人報告說沙漠裏有火光,自從魔刀流來到這片大沙漠裏,就沒在晚上看到過自己人以外的火光。“可能是刀月!”齊風想。但是他登上塔樓卻很失望,火把很多,表示那起碼有十幾個人,現在齊風的心裏很亂,想到了太多的可能性。

    他迅速組織了一支突擊隊,出城前往火光的方向。突擊隊一共十個人,他們躲在一個沙丘的背麵監視著那群不速之客。果然沒有發現刀月的蹤跡,齊風的心懸的更高了。那群人在搭著帳篷,從他們的交談中齊風他們得知這些人是末鷲城出來的探馬隊,專門尋找魔刀流的下落的。“必須把他們全部殺掉。”齊風下達了命令,他讓所有人分散開來,對敵人的營地形成包圍,然後慢慢的靠近,“隻要我一行動,你們就立刻跟上!”

    戰鬥很輕鬆,齊風故意留了兩個活口,他想從他們嘴裏知道刀月的消息。當冰冷的刀架在這些人的脖子上時,他們想都沒想就說了真話隻希望換來活路。齊風得知刀月安全逃脫,心裏的石頭落了地,心情一舒暢,就把他們放了。有一個士兵向他報告說:“剛才戰鬥時,我看見他們有個人放飛了一隻鳥。”

    “傀儡鷹!”齊風的直覺告訴他,那兩個俘虜還沒走,齊風叫住他們問了一下,這隻探馬隊果然帶有傀儡鷹。傀儡鷹是一種利用暗靈傳入的秘密方法製造的鷹,魔法師們將鷹的眼睛挖去,用兩顆帶有魔法的黑水晶取代,然後通過不為人知的法術將黑水晶變成鷹的眼睛,黑水晶就會記錄下鷹的視野,當鷹被放迴後,魔法師就能知道鷹看到了什麽。‘仇南式肯定會知道我們的行蹤然後派軍隊來攻打。’

    兩個俘虜為了報答齊風的不殺之恩,又向齊風透露說仇南式本來是命令他們說刀月已經被擒,好誘騙魔刀流上當。“請大人收留我們吧,我們迴去就會被仇南式殺掉的。我們願意參加你們的隊伍。”兩個俘虜遲遲不肯離去,原來是有求於齊風。

    他們的話倒是提醒了齊風,‘我們的確需要擴從兵力,就算新的兵員沒有原來的魔刀營的戰鬥力,我們也能組建一支魔刀軍用於戰鬥,就像魔法盟一樣有一支並不是法師的普通軍隊。’想到這裏,齊風很高興的答應了,盡管其他人並不都同意。

    避開草修外城牆的守衛並不是一件難事,稍微的一個小幻術就能讓刀月和雪佑在守衛眼皮地下走過。城裏原本繁華的大街無比的淒涼,人們都逃難去了,剩下一些家在這裏無處可逃的人也早早的關門睡覺了,原本是草修榮耀的夜市一去不複返。刀月和雪佑像兩個孤魂野鬼一般走在隻有樹葉的大街上,不時的需要避開巡邏隊。

    來到內城牆下,刀月看見草修的皇宮也不像昔日一般燈火通明,隻有少數地方還點著燈,他辨認出其中一處就是尚月的寢宮,尚月肯定還沒睡。

    內城牆的守衛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蒙混過去的,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每一個都不遜於魔刀流的人,“怎麽過去?”雪佑問道,在這裏刀月的意見更重要。

    “從城牆上過去,我們沒有選擇。”刀月本來就不打算躲躲藏藏的,他是草修國王的兒子,他要光明正大的過去。兩個人仿佛從天而降般落在守衛的麵前。

    兩個守衛擺開架勢,仔細分辨後發現是刀月,他們就猶豫了,盡管尚月下過命令將刀月定為叛賊,但是他們還是把刀月當作王子,更何況東婁一戰讓這些熱血男兒對刀月敬佩有加。但是放刀月進城一旦有什麽事他們有擔當不起責任,其中一個於是喊了一聲,馬上十幾個守衛聚攏過來。

    “刀月王子,不是我們有意阻攔你,隻是有命令,希望您不要讓我們為難,請迴吧。您來過的事我們會稟報陛下的。”一個守衛說道。

    “我知道您想進去我們也欄不住,不過我是不會無動於衷的。”另一個說道。

    “就是說要憑本事了?”刀月反問道。

    “不不,如果您真的想進去,我絕不阻攔,”又一個守衛說,“我想您一定有事,而且,我也不相信殿下會背叛草修,您一定是被冤枉的。”

    “對,您要過去就趕快吧,我們會當根本沒看見殿下!”

    “不行!”馬上有人反對,“我們必須遵守命令!殿下,我不會讓你輕易進城的!”

    守衛們因意見不和分成了三撥,其中有一撥保持中立。“殿下,我們攔住他們!”站在刀月一邊的人用身體擋住另一邊的人,“你們快過去。”

    “走吧。”雪佑說道,於是兩個人飛身下了城牆,守衛們看刀月走遠,也沒有追的必要了,連報告都不必要了,刀月肯定會比報信的人先找到尚月的。

    末鷲城的投石車和其他攻城武器已經準備就緒,東婁的部隊已經集結完畢,隨時等待出發,仇南式在傍晚時最後檢閱了一遍攻城武器編隊,就趁著夜色趕往東婁,他要親自指揮軍隊。

    萬岸自上次被刀月打傷後,傷勢因為衝入體內的銀炎進一步加重,筋脈盡斷,已經癱瘓在床,無法移動了。最初的時候仇南式還來探望過他,當後來得知萬岸將從此是個廢人之後隻是賞給他的全家大量金銀,卻再也沒來過。萬岸並不恨仇南式,他知道自己對東侯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他將所有的怨恨都指向刀月,‘所有的痛苦和恥辱都是刀月所賜!隻恨自己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了!’他躺在床上想到痛恨處卻連捶一下床都辦不到,萬岸想過自殺,但是他辦不到,並非他不敢,隻是他不甘心,‘如果···’

    “如果你能抵擋住刀月的銀炎就不會敗給他了!”一個人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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