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月找了借口不準人打攪他,自己好好的休息了一天。晚上當大家都睡了以後,他獨自出城,騎上城堡外白天就準備好的馬匹朝末鷲飛奔。晚上很冷,月亮也不大,刀月都差點迷失方向。

    速度比他想象的要慢,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到末鷲城,但是卻發現已經全城戒嚴了。仇南式害怕再出現什麽偷襲或刺殺之類的事,因此特別小心,早上一到末鷲就要求戒嚴。刀月一時進不去,隻有等晚上摸進去。於是他牽著馬繞著城牆走,察看地形。

    仇敘在早上時接到來自祁心的消息,得知郢水合已經迴去主持大局,太子黨的行動受大很大限製,步步為營,對於支持仇敘的事猶豫不決。‘我需要仇南式的一次失誤讓那些草包們知道我是更好的選擇。’仇敘在想著新的計劃,‘仇南式還不能死,我需要他在西婁戰敗,這樣 太子黨才會心甘情願的站在我的一邊。’“去通知久義,讓仇南式這兩天小心點。還有讓久義故意放走刺客。”仇敘命令道。‘我還需要刀月在西婁的表現!’

    有時候事情是很巧的,機會似乎會泛濫。刀月發現末鷲城牆的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上有一個小門,那裏堆放了許多新鮮的木材,這個門可能是用來運送製造投石車的木材的。現在正好工人們都去吃飯了,門前空無一人,刀月牽著他的馬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裏麵是一個空闊的校習場,上麵放置著有三十多台完成的或半成的投石車和其他各種攻城車,如果全用在一座城池,不用半天就能攻進去了。

    刀月沒心思關心這些,他要找一個安全的角落放置馬匹,上麵放著三把刀,雖然做了掩飾,但是在大街上走還是可能會被認出來。做完一切後他要去城裏打聽一些消息。

    齊風他們發現刀月不見了,急得到處尋找。齊風猜他隻會去做兩件事:要麽找尚月,要麽殺東侯。兩個都不是他現在所希望的,找尚月可能還好一點,但是如果真是去殺東侯,齊風就覺得他太魯莽了。‘那是去找死!’他聯想到刀月這兩天那麽關心仇南式的行蹤,開始偏向於後者了。

    “他這是去找死!”他對珞萊抱怨道,“他肯定去了末鷲。”

    “怎麽你就這麽不相信刀月的能力?”珞萊微微一笑,“我相信他就算殺不了東侯自己也不會有事的,傳說裏那麽多人他都能全身而退。”其實珞萊還不希望仇南式死,她還記得仇敘說過要讓她當皇後,雖然她不稀罕,但是每次想到這句話,她就覺得仇敘有時候也不是那麽討厭的,‘他有時候還是很天真的。刀月大部分時候都太天真了,那個傻瓜。’

    “你以為打仗是玩啊?”齊風向她投來鄙夷的目光,“以為隻有傳說。”

    “我當年。。。。。。”珞萊很受不了齊風這句話,她想說她的英勇事跡,但考慮到這會暴露自己的身份,話到嘴邊就手迴去了。

    齊風也感覺自己過火了,沒說什麽。他知道現在做什麽都晚了,隻能為刀月祈禱了,‘殿下自求多福吧!’

    並不是所有的湊巧都是好事。刀月在城裏轉悠了半天,終於對仇南式下榻的府邸周圍了如指掌了,想找個地方喝一杯時,卻正好撞上有幾個人人搶東西。刀月眼裏不容沙子,既然被他看到了,就決不能袖手旁觀。結果一出手,放倒三個。這下引來不少人圍觀喝彩,他卻不得不做無名英雄匆匆離去。因為仇南式下過令說發現有身手不凡或會各類法術的人都要上報,所以這事很快由一係列途徑傳到仇南式耳朵裏。本來仇南式還不相信久義所說,現在卻開始考慮起如何對刺客來個甕中捉鱉了。

    終於夜幕降臨了,所有人,刀月、仇南式還有齊風都等待著這一刻,抱著不同的心情。久義已經有恃無恐,神秘的幻術師雪佑期待著刀月的出現,‘就是今晚了。’

    府邸裏在擺著當地官員為仇南式接風的酒席,裏麵侍女奴仆來去匆匆,誰也沒有在意一個漫步在之間的陌生人。刀月四處察看府內的地形,客廳裏燈火通明,有幾十號人,仇南式和他的保鏢尤其是那個劍客久義都在,這讓刀月難以得手。經過前幾次的交手,刀月知道他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他也在找尋另一個身影,那個幻術師,但是卻沒什麽發現,‘他總是在出乎意料的地方。’對這個人刀月最沒把握,他是一個最大的威脅,久義最多讓他刺殺失敗,但是那個幻術師卻會讓他送命,‘如果今晚他是敵人的話。’

    席間仇南式大口的喝著酒,刀月估計他很快迴醉,‘等他到了休息的地方,沒有那麽多人礙手礙腳,就算久義在,仇南式醉酒無法動彈,應該也能得手。’

    如他所想,仇南式果然不勝酒力,由兩個侍女攙扶著走向臥房,久義緊緊的跟在後麵。房裏響動了一會,兩個侍女出來了,久義卻還在裏麵。‘還是要費一番周折。’

    不一會房間裏傳出仇南式的鼾聲,刀月聽著判斷了一下仇南式離窗的位置,他希望在破窗而入的時候一擊必殺,這樣就不用對付久義了。越拖延對他越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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