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月想了一整夜亂七八糟的東西,惟獨沒有想那個新來的客人,他差點忘了她的存在。昨晚他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吃過早餐後,刀月召集所有人到兩個廣場中的一個上,他要宣布他的決定。他可能沒想通,但他準備逼自己去接受現實,‘與其被冤枉,不如弄假成真!’

    “我們莫名其妙的被定為反賊,”刀月開始宣布他的決定,齊風在一邊擔心他會有什麽過激的想法,而其餘人包括珞萊都想知道他的決定,“我很欣慰大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我們的帽子不能白扣,”齊風猜刀月要與尚月為敵,“但是我們也不能為害我們的家鄉。”齊風的心稍微放了下來,“我們需要自由,我們要成為一支自由的為草修為家鄉而戰的隊伍!”

    所有魔刀營的戰士發出震天的歡唿,雖然這是他們不得不去認可的地位,但是主動的宣布還是那麽激動人心,“沒人可以指使我們去做什麽,”刀月接著說,“因為我們從此叫做‘魔刀流’!我們屬於自己,我們為自己而戰!”

    珞萊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這個決定,作為唯一的旁聽者,她對這個決定實在不敢恭維,‘這一點也不具建設性,隻是承認自己的地位而已,而且還自我抬高了。’

    但她不明白走出這一步對於刀月和魔刀營來說有多難。他們必須要脫離自己的祖國和親人,他們事實是在承認自己被流放了,被不明不白的流放了,在自己的國家最需要自己時被流放了。說是自由的人,事實上卻是一個孤獨的群體。一切要重新開始。

    然後是魔刀營的照常訓練,他們已經很多天沒有這樣的照常訓練了,每個戰士都疲憊不堪而且大多數人還帶著傷,隊伍裏不多的懂得醫治術的人不足以為所有人治傷。珞萊懂得高深的醫療術,所以現在她很受歡迎,而刀月和齊風對她則一直存有戒心。珞萊自稱是個魔法師,這不得不讓刀月警惕,珞萊似乎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身份在這裏不合適,更何況魔法師很少會治療術的。但是珞萊反問道:“你們能告訴我祭司和魔法師之間確定的區別嗎?”刀月無言以對,確實沒有。

    珞萊又追問道:“難道魔法師一定要是魔法盟的嗎?”她知道在東婁一戰中魔刀營與魔法盟結下了梁子。

    刀月已經徹底敗在下風了,他並不是個善辯的人。現在連一邊一個正在接受珞萊治療的士兵都點著頭表示讚成珞萊的話,刀月更加窘迫了。

    正在這時一個士兵帶來了一個消息,這替刀月解了圍。“有,有一頭異獸出現在城裏!”那個士兵上氣不接下氣,明顯已經經過一番戰鬥了。刀月抓住這個機會,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齊風也去了,留下不屑一顧的珞萊繼續為那個戰士療傷。心不在焉的治了一會,她還是按奈不住好奇拋下傷員也跟去了。

    一群人正圍著一匹煩躁不安的馬,幾個套索已經纏在它的脖子和身上,十幾個士兵使勁的抓著繩索的另一端,但看上去還是很吃力。刀月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匹強壯的純白色野馬,但是仔細觀察會發現一些不同之處。那匹馬體格異常強壯,四肢要比一般的馬粗壯很多,而且小腿關節處還有一根骨頭的尖刺。馬蹄也與腿的比例也更大,它脖子背麵的鬃毛很長而且柔軟,它跳躍或奔跑時鬃毛像雲一樣舞動,看上去很優雅。而它頭與脖子連接處的卻長著獅子一般的毛發,濃密程度十分完美。它的嘴裏長著尖利的牙齒,似乎是肉食動物。跟馬一樣的鼻孔不時的打著鼻息。

    而齊風最終確認它是由於它那沒有眸子的純金色眼睛,散發著超強的元力,那是一頭靈獸。“這是一頭金睛獸,天生就會一種辟元訣。”齊風說道,“不知道這頭是哪一種。”說完齊風向那頭金睛釋放了一個不會造成多大傷害的風法術。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金睛獸絲毫不受影響,齊風的攻擊完全被遮蔽了,風元擴散在廣闊的天地間,無法尋覓。

    立刻一個似乎毫不留情的雷法術又向這頭猛獸挑戰,齊風差點唿出聲來,他不想這頭珍貴的靈獸受到任何傷害。但是他的擔心似乎多餘的,靈獸雷打不動,但是這次齊風喊出聲來了,他還不知道有哪隻金睛獸能同時擁有兩種辟元訣的能力。‘可能它會的更多。’齊風想,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他又連續施放了冰和火的法術,金睛獸都輕鬆的應付了。

    “這不可能!抓住它。”不管怎樣,馴服這頭金睛獸絕對是如虎添翼。

    刀月相信它肯定沒辦法抵擋銀炎。一小撮銀炎飛向金睛獸,果然,銀炎毫無阻攔的打在金睛獸的額頭上,但是因為刀月把握的力量和金睛獸自身的靈力作用,它沒傷到一根毛發。但是它卻表現出了畏懼,可能這是它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有抵擋住外來的法術攻擊。

    “哈哈,它害怕銀炎,它怕我!”刀月記得齊風跟他說過他是一個訓馬的高手,“我來馴服它!”刀月搶過邊上一個士兵空閑的索套,一下跳上金睛獸的背上,用繩子套住它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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