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代坐在臨時哨所裏聽當時在場的幾個士兵描述著當時的情形,他們麵前是死者的屍體。“這麽說,那個家夥不像是馬失前蹄被甩飛出去的?”李千代問道。

    “應該不是,自己摔出去不會那麽遠的,而且還很快,以李千安百隊長的身手都沒來得及去接,肯定是有點……太快了!”一個士兵說。

    “那麽說來是有人在做了手腳嘍。那幾個人是看見死人了,問都沒問就走了?”李千代托著下巴思索著,“這不很奇怪嗎,好像他們在,好象是在……”

    “在幹什麽?”邊上的士兵不解的問。

    “說不清楚,應該是在……”

    “完成任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接過了李千代沒說完的話,“完成的很好,而且。”

    李千代聽出話裏充滿了挑釁的語氣,“請問閣下是誰?”李千代說著走出門,後麵五個魔刀營士兵也跟了出來,卻發現外麵有不下五十個士兵,從衣著看是近衛兵,衣服上的標誌說明這是東侯的衛兵。隊伍最前麵有幾個衣著特別的人,最中間的很明顯是東侯仇南式,一邊是一個黑袍人,“魔法師!”李千代心頭一驚,“東侯怎麽會和魔法師勾結呢?”另一邊是個背著劍的人,應該是個劍客,身上散發的氣讓李千代都感到了壓迫感,這股氣表明他是一個強勁的敵人。

    “他當時也在。”一個士兵在李千代耳邊輕聲說道,他是指那個背劍的人。

    “那就沒錯了,肯定是他把前麵的人推出去的。”李千代想道,“跟東侯解釋清楚,應該可以澄清這個誤會。”李千代剛動了下嘴唇,都沒發出聲音,東侯就伸出右手示意他閉嘴,接著揮了揮手,後麵就有四個人跑進了哨所,“你什麽都不用說,你知道裏麵躺著的是誰嗎?他是我兒子!”

    李千代當下震住了,“這下禍闖大了,必須解釋清楚,否則城主都沒法平息!”“對不起,東侯陛下,不過我想……”

    “你想這不是你幹的!”東侯打斷他的話,好象貴族都有這個缺點,喜歡打斷別人,“對,這就不是你幹的。是他。”他指了指他身邊的劍客,“是他把我兒子推下去的。”

    “那……”李千代萬萬沒想到仇南式會這麽說,如果他這麽說隻能說明一件事,事故東侯就是幕後主使!

    “確切的說是我命令他這麽做的!”東侯又打斷了李千代的話。

    “什,什麽?”李千代這次不僅震驚而且疑惑了,“怎麽會有父親命令人殺自己的兒子呢?就算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錯誤也不應該……”

    “給我!”仇南式伸出右手命令道,李千代以為他是在對自己說,他已經有點傻了,因為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讓他的思維開始混亂,然後才發現仇南式不是在看著他,而是自己後麵。他迴過頭看去,進去的四個人中的一個拎著一個球形的東西,李千代仔細一看,原來是仇南式兒子沾滿血跡的頭顱!“這是什麽父親啊!”李千代心中不禁生出厭惡。

    東侯接過衛兵遞來的他兒子的頭顱,捧到與眼齊高,撩去遮在頭顱眼前帶血的頭發說:“兒子,這次你做的很好,我要好好獎勵你。把他們全抓起來!”

    “等等,你兒子不是我們殺的,為什麽還抓我們?”一個魔刀營士兵咽了一口口水,受不了眼前的一幕,“變態的老混蛋!”,他在心底咒罵。

    仇南式沒說話,倒是那個劍客走到這個士兵麵前,殺氣溢了出來。

    “小心!”李千代看到劍客左手的動作突然邊快,失聲叫道。那個士兵身體一晃,避開直刺腹部的一道銀光,腰間立刻出現一道血痕。一把匕首赫然握在劍客手中。

    一片兵刃與鞘的摩擦聲,雙方的人拔把出了武器。

    “不愧是魔刀營的士兵!看你這刀躲不躲的過!”劍客左手握匕首砍了過去,“這是虛招!”李千代看的穿,但那的士兵卻沒有,他右手一把接住劍客握匕首的左手,卻發現劍客右手握著一把劍恰好砍至!已經來不及鬆手,士兵的右手從手肘被砍斷了,鮮血隨著一聲慘叫從斷口出噴了出來。其餘四個士兵驚呆在原地,等到對方的衛兵衝上來抓人時才清醒,紛紛要還擊。在兵刃碰撞聲響起的瞬間,衝突一觸即發。李千代及時喝止其他四個人。

    他明白了,這擺明是個陰謀,一個明目張膽不怕見光的陰謀!“城主不得不接受他的挑釁。”李千代意識到自己在這個陰謀中的無力,“他們隻想有個人死而已,甚至可以是一個毫無幹係的人出來認罪伏誅。也許我能做的隻是換取更多人的生命!”“就請東侯處罰我一個,與我的兄弟們無關,讓他們走!仁慈而英明的大人。”李千代幾乎是在以命令口吻說話。

    “哈哈,我是一個仁慈而英明的人。好,照他的話做!”仇南式笑道。

    衛兵們對主子東侯的決定些不解,沒有立刻放下架勢。李千代走過去,按下一對碰在一起的兵刃,對那個衛兵說:“放我的人走。”又趁機在那個哨兵耳邊說:“告訴千安,他是我的驕傲,為我報仇。”

    當四個人扶著受傷的士兵走出門外,淚水和和仇恨出現在他們眼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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