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勸你,咱倆都是單身,我敬你一杯。”陸海城舉起手中的牛奶,牛奶在杯子裏晃了晃,有些掛壁。


    “切,都多大了還喝這個。”尤忠黎說道。


    “下午咖啡喝多了,現在不困,想睡著隻能喝些牛奶。”


    “你喝吧!我去睡了。”尤忠黎關了通話,躺在床上準備會周公。


    陸海城看著手機,把牛奶喝光,六六睜開一隻眼,看看他,見他躺在床上,又閉上眼睛睡了。一個小時後,陸海城終於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尤忠黎收到了信息:印風未婚,小學教師……他看了信息,刪掉。繼續睡迴籠覺。


    一覺睡到了中午,他去食堂吃完飯,坐上公交車去超市采購日用品。


    選完日用品,尤忠黎來到冷藏區,想要買一些牛奶和酸奶,宿舍裏有個小冰箱,裏麵還有一些空間。一抬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的前女友。


    他的前女友正和一個青年男子從旁邊的冷藏櫃側麵經過,兩人有說有笑,並沒有注意到乳製品區域的人正在望著他們。尤忠黎一直看著他們交款離開。看著他們就是很般配的一對,自己原來是那個備胎。


    尤忠黎深吸一口氣,跑去零食區轉了一圈,高熱量食品是快樂的源泉,他是這麽認為的,一會兒購物車就被零食裝滿了。


    去收款台的途中,經過水果區域,展架上麵堆滿了橙子。


    一個小孩把一個橙子悄悄放進了自己的兜裏,他的媽媽從另一側迴來,把已經打了價簽的橙子,放進購物車裏,領著孩子結賬。


    尤忠黎默默看了一會兒,走在最後麵。


    母子倆結賬走遠了,尤忠黎結賬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對母子又迴來了,孩子的媽媽手裏還拿著一個橙子,小孩下嘴唇緊緊咬著上嘴唇,他倆去了超市的辦公區……


    尤忠黎看了看兩人的背影,把自己買的兩大包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去車站等車。


    陸海城那邊繼續醫院,家,兩點一線。


    ……


    安心島。


    一早,曉芸一家三口就和湯大夫一起去了島上的中醫院。


    曉芸重新做了一遍檢查,醫院看病的人不多,一個小時以後,檢查結果就出來了。


    腦水腫已經消退,其餘的指標都是正常的。


    “曉芸,現在你的左腿還不能恢複正常的走路姿勢,需要增加係統性的訓練,省中心醫院有個腦機項目中心,對於腦卒中後肢體運動障礙的恢複,有一套科學的鍛煉方式,你可以考慮下。”湯勤說道。


    湯大夫把腦機中心負責人的電話,給了曉芸。


    在曉芸後麵排隊看病的人,聽到了以後,也來問這個腦機項目……


    宋春華和林建國是全力支持的。


    三人出了醫院,迴去收拾行李,井老太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要離開小島,還嚷嚷著不給退房費,他們在這裏才住了一周多。


    晚上,井老太做了幾個菜,一桌七個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晚飯後,井老太把剩餘的房款退給了宋春華。


    安心島距離省醫院有兩小時車程,一早,三人就出發了。


    趙海看著兩間空出來的房間,開始發呆,井老太走過來。拍拍趙海的頭,“你曉芸姐姐是去治病去了,你想要曉芸姐姐的電話,我這裏有,你可以打電話給她。”


    “恩”趙海點點頭,跑迴屋裏寫作業。


    林建國開著車一路順暢,兩小時後到達省醫院。


    省醫院的康複中心,在住院部的後麵,是一棟單獨的小樓。從這裏進進出出的,大部分是頭發花白的老人。


    曉芸有些頭疼了,剛剛出院沒多久啊!又來醫院了。腦機中心的大夫給曉芸做了測試,曉芸的大腦對腿部的控製很弱,需要強化訓練。


    訓練周期半個月為一組,曉芸的年紀小,大腦建立新的連接,需要的時間會縮短。


    中午曉芸一家三口在醫院食堂吃了飯,就開始訂旅店,曉芸白天在康複中心鍛煉,晚上可以迴旅店住。


    下午,曉芸開始按照醫院訓練方法做訓練。


    曉芸頭上戴著腦電帽,左腿上套著外骨骼機器支具。曉芸一隻手扶著牆邊的扶手,大夫讓曉芸用眼睛注視著腳,用腳趾去觸碰地上的方塊。


    曉芸盯著腳,努力控製著想讓腳趾挪過去,可是腳趾沒有動地方。試了幾次都不行。


    十分鍾後,主治大夫讓曉芸坐下休息。給曉芸放了剛才,她在努力控製腳趾時的腦電動態畫麵,從轉化後的模擬圖中可以看到,在曉芸腦出血的位置旁邊,有微弱的電信號向外傳出,說明在曉芸努力要動腳趾的時候,大腦在試圖建立控製腳趾的新的連接。


    曉芸有些疑惑,“我的左腿可以走路,但是控製不好力度,腳趾就是根本控製不了。”


    主治大夫說道:“所以現在你要加強訓練,逐漸強化對腳趾的控製,直到大腦輸出的腦電波可以直接控製,你腿上戴著的外骨骼支具。等你控製熟練了以後,不戴支具的時候,也能很好的控製肢體做細微的動作。”


    “謝謝大夫,我明白了。”曉芸說道,又歇了一會,繼續訓練。


    醫院快下班的時候,曉芸突然有種感覺,好像腳趾有那麽一點點微弱的感覺。


    晚上迴到旅店,洗漱完畢,曉芸躺在床上,想著下午的訓練,這個訓練和平時的鍛煉身體,不太一樣,你做的每一步,都可以在腦電波上記錄出來。


    曉芸他們定的是套間,宋春華切了水果送過來。


    看著曉芸在床上還在努力地想動動腳趾頭,她說道,“先別練了,讓大腦放鬆一下,看看電視,聽聽音樂。”


    宋春華說完,又拿出藥油,開始給曉芸搓腿,曉芸看著媽媽頭上的白發,有些難過。


    “媽,我自己揉一下就行。”曉芸知道,現在按摩對腿的恢複,幫助不大,但是又不能直接說出來,這麽按著沒有用。


    “好,我看著,你自己按。”宋春華洗了手,坐在床邊,看著曉芸自己按腿。


    曉芸心裏默念著,快點好吧!早點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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